我把男友送上手術(shù)臺 第29節(jié)
“傻女孩?!绷智嗪L巯У剌p摸了下她的頭發(fā),清清真的是太單純美好了。 如果葉蘊寧真的懂你的心,就不應(yīng)該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而生你的氣,否則根本不配當你的jiejie。 看到葉蘊清陷入沉睡,林青海溫柔地替她蓋好被子。 雖然想繼續(xù)留下來照顧葉蘊清,可是有些事他需要出面處理,更何況有些疑問他必須去求證。 “伯父伯母,你們守著清清,陳家的事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绷智嗪5难劾镩W過陰翳,他不會再給陳家再到清清面前嚼舌根的機會。 “好好,你去吧,清清多虧了你照顧,我們太感激了?!标惵莸?。 看著林青海急匆匆離開的背影,陳曼妮回頭看了眼睡著了也難掩蒼白的女兒,心思在陳夫人留下的話語里打轉(zhuǎn)——她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真的,本該換心臟的是葉蘊寧? 陳曼妮不像葉父,以為陳夫人是在胡說八道,如果真的換心的話,同父異母的葉蘊寧配型適合的幾率的確是最大的。 而且她很難相信一個男人為了不愛自己的女人義無反顧地捐出自己的心臟,男人這種生物本質(zhì)上最是薄情寡自私自利義的,比起陳燁為愛獻身,她更愿意相信他為了暗戀的女人而反手出賣葉蘊寧的可能性更大。 那么陳夫人說的有沒有可能是真的呢,如果她沒有說謊的話,那是不是說葉蘊寧的心臟是適合清清移植的呢? 陳曼妮的心在砰砰跳,那樣,萬一清清到了最后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心臟移植,卻有一個已知的備胎心臟源在身邊。 陳曼妮一瞬間冒出了邪惡的念頭,但隨即她害怕地念了聲‘阿彌陀佛’,天啊,她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怎么會想到拿葉蘊寧的心臟替換給清清,一定是受了陳夫人那番話的影響。 她的清清福壽綿長,遇難成祥,一定會等到心臟移植的,一定會的。 那頭林青海心里也生了懷疑,陳燁真的是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心’給清清的嗎? 作為葉蘊寧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作為一個從未吐露過心意,只知道卑劣地暗戀的男人,他真的有這么無私偉大? 可如果當初躺上手術(shù)臺的另有其人呢? 林青海著手重新調(diào)查陳燁換心前后發(fā)生的事,包括那通被他忽略了的打給警方的報警電話,還有霍氏醫(yī)院里當日參與了手術(shù)的義務(wù)人員。 不查不知道,一查他本能地覺得不對。 雖然如當日警方到場調(diào)查所記錄的,因為霍崢準備地滴水不漏,看似毫無破綻,一切都是陳燁自愿的。 但是他發(fā)現(xiàn)當初經(jīng)手陳燁手術(shù)的醫(yī)務(wù)人員,上到主刀醫(yī)生,下到護士,全都從霍氏醫(yī)院離職了,而且狀況都非常的糟糕。 就好像是受了什么看不見的詛咒似的,一個個霉運罩頭,運氣最差的,比如主刀醫(yī)生竟然被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割了腎。 簡直堪稱是離奇了。 當初葉蘊清病發(fā)的時候,陳燁以和葉蘊寧一起到國外度假的理由準備出國,那他又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醫(yī)院,而葉蘊寧當時又在哪里呢? 到底,那日準備提供心臟給葉蘊清的人是誰? 林青海眼底閃爍不明,他又一次找到了馬秘書。 馬秘書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氣色更差,日日夜夜遭受噩夢地折磨,躺在床上就像一個骷髏似的,只剩鼻間的一口氣喘著。 面對著林青海找上門,毫不客氣地逼問:“告訴我,當初你和霍崢準備給清清換心的心臟供體到底是誰,是陳燁還是葉蘊寧?” ‘啊’,像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馬秘書瞳孔劇烈地收縮,喉嚨里發(fā)出‘赫赫’地氣音:“我不敢了,魔鬼,葉蘊寧就是魔鬼,我們都被她盯上了,她不會放過我們的,不會的?!?/br> 林青海徐徐吐出一口氣,他知道了,原本被送上手術(shù)臺的是葉蘊寧。 作者有話說: 第51章 ‘風華娛樂’。 葉蘊寧正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門被隨性的敲了幾下,隨即虞夕嵐探頭進來。 “蘊寧,午飯時間到了,我們好久沒有坐下一起吃飯了,一起去樓下用餐吧!”嫵媚地卷發(fā)在她的肩膀跳躍,虞夕嵐邀請道。 葉蘊寧看了看時間,推開辦公椅站了起來:“好呀!” 拿了風衣外套,葉蘊寧上前挽住虞夕嵐等著的手,兩人前往樓下的餐廳。 初秋的陽光照射進來,暖洋洋的,照得人熏熏欲睡。 “哎,時間過得好快,不知不覺都秋天了呢!”虞夕嵐點了餐,看著窗外行人道上飄下的落葉感嘆。 “因為忙碌,所以才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吧。對了,子明怎么樣,改天我請他吃飯,謝謝他愿意讓你出來工作幫我?!比~蘊寧提議。 虞夕嵐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嗔道:“他還不是老樣子,像還沒長大似的,還好他家里有大哥在,就隨著他的性子來唄!還有謝什么啊,我要是不出來工作,整天就是跟他大眼對小眼,早晚相看兩相厭,現(xiàn)在的距離正好?!?/br> 嘴里雖然嫌棄,但是眼里是不可掩飾的幸福。 虞夕嵐和方子明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一個性格火爆熱情,一個是慢性子的浪漫主義者,在一切卻出人意料的互補,算是圈子里少有幸福的一對。 “那就好,我還真怕子明怪我占了他老婆時間,說不定在心里偷偷地罵我呢!”葉蘊寧唇角含笑,揶揄道。 虞夕嵐佯裝瞪眼:“他敢,你可是我的好姐妹,而且這也是我的事業(yè),他支持著呢!” 談笑間,倆人點的菜陸續(xù)上來。 葉蘊寧點了芝士意面,虞夕嵐則是七分熟的牛排。 “聞著好香。”虞夕嵐?jié)M足地抽了抽鼻子,隨即拿起刀叉切割。 牛排烤得外焦里嫩,上面灑了一層胡椒粉,一刀下去,露出里面粉色的內(nèi)里,看上去鮮嫩可口。 不知怎地,平時喜歡的牛排,看著血絲虞夕嵐如今看著竟然覺得有些反胃,張不開口。 葉蘊寧敏感地察覺不對:“怎么了,夕嵐?” 虞夕嵐喝了口水壓下惡心感,不解地道:“我也不知道,突然沒胃口?!?/br> 葉蘊寧放下叉子,擰眉道:“你的臉色有些白,難道生病了?” 虞夕嵐搖頭:“應(yīng)該不會,剛才還好好的,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也許是這家店的牛盤不合我的口味,你別管我了,先吃吧!” 葉蘊寧不放心地凝聚靈力掃描好友全身,視線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眉眼一松。 她站起身道:“不吃了,我們先去醫(yī)院。” 虞夕嵐愕然:“沒必要吧,我等下就好了?!?/br> “相信我,有必要?!比~蘊寧暗笑好友少根筋,小心地拉起她,“走,我陪你去?!?/br> 虞夕嵐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覺得葉蘊寧絕對是小題大做了。 “等等,你先換雙鞋。”葉蘊寧盯著她腳上七厘米的高跟鞋,馬上掏出電話打給助理,讓她送一雙能穿的平底鞋來。 虞夕嵐?????被她這么鄭重其事的樣子弄糊涂了:“蘊寧,你搞什么,別嚇我。” 葉蘊寧無奈,她看著迷糊的好友:“你自己就一點也沒感覺?” “感覺,什么感覺?”虞夕嵐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小腹上,眨了眨眼,隨即不可置信地張大嘴,“你,你是說,我可能懷孕了?” 葉蘊寧用靈力可以看到一團新生的胚胎,但是話當然不能直說,她道:“所以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到時不就知道了。” 虞夕嵐有些恍惚地捂住肚子,神情似喜非喜,看得葉蘊寧不解。 等助理送來鞋子換上,倆人才朝外面走去。 被葉蘊寧小心翼翼扶著,虞夕嵐無意間抬頭,不由停住了,拉了拉葉蘊寧道:“哎蘊寧,那個是不是林青海,他怎么在這里?” 在大樓對面的路上停著一輛車,戴著金絲眼鏡的林青海倚在車身上,神情消沉地盯著大樓方向,一向沉著淡定的男人,看著有幾分舉棋不定的樣子,似乎被什么困擾著。 他的視線游移著,冷不防對上葉蘊寧她們,微皺了下眉,看樣子似乎要過來,頓了頓,他停住腳步什么也沒說地返身上車,竟是直接開走了。 看得虞夕嵐目瞪口呆,不由罵了句:“有病??!” 葉蘊寧神色不變,根本不在乎他的來去,淡淡道:“無關(guān)緊要的人,理他呢!” 虞夕嵐邊走邊道:“我記得當初你們是同桌來的,一度關(guān)系很要好,班里還傳你們是不是談戀愛來的。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林青海就成了你meimei的護花使者,我一直都沒問你,你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當初葉蘊寧可照顧他了,而林青海為人冷漠,唯獨對著葉蘊寧這個同桌有說有笑,有段時間兩人更是共進共出,很難不讓人誤會。 她記得好像還發(fā)生了不少事情,自己還一度記恨林青海搶走了好友的注意力。 沒想到一個暑假過去,原本形影不離的倆人就分開了,客氣得不像認識的。不,比這更糟糕,林青海這狗象對敵人一樣對葉蘊寧,沒少找麻煩。 “別問,問就是后悔?!比~蘊寧嘆息,年少不懂事,好心喂了狗。 葉蘊寧親自開車將人送到醫(yī)院,再陪著做完檢查,然后一張化驗單拿到了虞夕嵐的手上。 虞夕嵐傻傻地盯著化驗單,盯著最后面的一行字:“我真的懷孕了?!?/br> 葉蘊寧含笑:“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你跟子明結(jié)婚好幾年,也應(yīng)該有孩子了,這個驚喜留著你親自跟他說。我特批你這幾天不用上班了,先留在家里休息吧!至于上班,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br> 虞夕嵐笑了一下,卻又似帶了幾分苦惱,讓葉蘊寧疑惑地偏了偏頭:“怎么,不開心?” “我開心啊,算了,還是等我回去再說吧!”虞夕嵐將化驗單放好。 虞夕嵐不說,葉蘊寧也不追問,先開車將人安全送回家。 那頭,林青海一踩油門回到霍氏醫(yī)院。 他的心頭有點煩悶,得知葉蘊寧差點被陳燁送上手術(shù)臺換了心,他是憤怒后怕的。但是一想到陳燁的初衷是為了葉蘊清,他的郁氣就無處發(fā)泄,肚子里像積了一團火,燒得自己心煩氣亂。 一進葉蘊清所在的樓層,就聽到前面慌亂的腳步聲,他心一緊,忙跑了過去。 葉良去上班了,病房里只有陳曼妮守著,此刻周圍圍了一圈的醫(yī)生。 “伯母,清清怎么了?”林青海著急地問。 陳曼妮‘嗚嗚’地哭著:“剛才本來好好的,可是清清突然就發(fā)病了,醫(yī)生正在搶救。” 好一會,葉蘊清似乎蘇醒過來了,醫(yī)生們才散去。 “清清你怎么樣?”林青海忙幾步到她床頭,小心翼翼地問。 半躺著的葉蘊清露出一抹虛弱的笑,此刻的她像美好卻易碎的瓷器,似乎轉(zhuǎn)眼就會消失在時間,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臉頰落下,葉蘊清輕聲道:“青海,我好難過。如果可以,我真想用我的所有來換常人健康的一天,我好想,好想知道能在陽光下奔跑是什么滋味。老天爺為什么給了我希望又奪走,早知道,陳燁哥不應(yīng)該將心換給我的,不過白白浪費了他的一番心意?!背纱臏I珠終于禁不住地順著她的臉龐蜿蜒而下。 心臟在抽痛,林青海眸光如墨漆黑,沉聲道:“不會的,你會好好的,醫(yī)生說了還有希望?!?/br> “可我受夠了,受夠了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真怕哪一天睡下第二天就再也醒不來。你笑我膽小懦弱也好,怪我沒用勇氣也好,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葉蘊清的鼻頭紅紅的,純真又可憐,“你知道我最羨慕的人是誰嗎?是jiejie。我多么希望像jiejie一樣健康,哪怕短短幾年的人生也好,能知道做一個正常健康的人是什么滋味,就不枉此生了?!?/br>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悲傷地搖頭,“那樣的人生不屬于我?!?/br> 盡管醫(yī)生說了好好靜養(yǎng)平心靜氣,能活個四五年,可是心臟病人的悲哀就在于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病情,也許在睡夢中就會突發(fā)心疾,甚至連搶救都來不及就離開人世。 葉蘊清的心性一直保持得很好,可是乍然獲得新生,結(jié)果又被判刑活不過四五年,大喜大落之下,心防難免露了破綻。 林青海心痛她受的壓力,葉蘊清痛苦,他比她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