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男友送上手術臺 第15節(jié)
而且也沒有以后了,作為醫(yī)生他有基本的常識,身體虛弱的人器官無法保持健康,人販子如果不想他的身體成為毫無價值的廢品,一定會趕在他身體報廢之前切下還能用的器官交付買家。 其實不管有沒有等到買家,在目前簡陋粗糙的環(huán)境下,他都注定活不久了。 不知道在陰暗的地下室呆了幾天,梁靖整個人水腫得可怕,連睜眼都費力。 他聽到綁匪們在交談,似乎時間到了,吩咐黑醫(yī)動手。 梁靖已經(jīng)沒有力氣掙扎求饒了,麻木地等著最后落下的手術刀。 然而就在他奄奄一息等死的時候,一聲巨大的撞擊響起,新鮮的空氣伴隨著陌生的呼喝聲闖入耳膜,接著響起激烈的槍聲。 是黑吃黑,還是警察?梁靖使勁地想睜開眼看一看,卻徹底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天地,身處干凈潔白的病房,窗外是絢爛的陽光,刺得他眼睛流淚。 安靜,祥和,干凈,仿佛一夕之間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意識到自己死里逃生撿回一條命,梁靖哭得鼻涕橫流——他不用死了,活下來了。 守在他身邊是旅游公司的員工,他的家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聽了旅游公司員工的解釋,梁靖才知道當初他一不見,導游就報警了。也是運氣好,綁架梁靖的那伙人是臨時起意,留下了不少痕跡。 兼之他們也是泰國警方追查的人犯,在經(jīng)過z國領事館的施壓后,通過一番努力,終于趕在最后時刻破獲了綁匪的秘密藏身之處,將人解救出來。 然而到底是遲了一步,梁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腎。 雖然不幸地失去了一個腎已經(jīng)無法挽回,但好在每個人有兩個腎,少了一個好好保養(yǎng)也能活,這算是不幸中之大不幸。 梁靖如今的身體非常虛弱,他怨恨那些綁匪,可是失去了的腎不會回來,也不敢在這個國家停留。 等家人趕到,身體恢復一些健康后,立即迫不及待的出院返回國內(nèi)。 盡管保住了命,但是綁匪施加在梁靖身上的粗暴手段到底還是留下了無可挽回的后患,他再也不是一個健康健全的人,自此體弱多病,也不能再站上手術臺。 梁靖失去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心臟科主任醫(yī)師的職位,甚至他再也當不了一個醫(yī)生,只能停職在家。 因為他沒有辦法直視醫(yī)生穿在身上的白大褂,不能聞到消毒水的氣味,不能看到任何一把醫(yī)用器具。 這樣的醫(yī)生,職業(yè)生涯自然只能是報廢了。 如果這樣,梁靖還能安慰自己說,就算失去了工作,還有一大筆金錢,節(jié)省些養(yǎng)老夠用了。 然而失去一個腎的后遺癥時刻折磨著他,哪怕他盡力保養(yǎng),還是維持不了身體運行,不久之后另一個腎臟也出現(xiàn)了問題,開始衰竭。 腎病的折磨,透析,還有焦灼地等待生源,不僅消耗梁靖的精神,也一點點耗光他的錢財。 在日復一日的絕望中,梁靖從一個意氣風發(fā)的青年醫(yī)生,變成一個憔悴病弱的患者,早早白了頭發(fā)。 可是即使這樣,他也不想死。 他望穿秋水地等著一個別人捐贈的□□,到手上的錢財耗盡,再到賣房子維持半月一次的透析,直到最后窮困潦倒地在貧病交加中死去。 死時還不到四十,草草走完一生。 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后悔自己的泰國之行,咒罵著那些綁匪,認為是他們將噩運帶到自己頭上。 卻不知道,當他違背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收下巨額賄賂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轉(zhuǎn)動——因果注定,何須他人帶壞。 當日霍崢收買的手術室人員,從主刀醫(yī)生到助手,再到同流合污的護士,一共有七人。 此后,他們身上陸陸續(xù)續(xù)地發(fā)生不好的事,重則早早遭遇不測辭世,比如梁靖;小則家宅不寧,諸事不順; 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從霍崢手里得到的錢財,?????不但沒有帶來幸福,反而像是遭受了詛咒,帶走了他們本身的福運,霉運罩頂。 霍崢讓人留意那些被自己收買的醫(yī)務人員,雖然他不懼被人反水,但是以防萬一,能少些麻煩還是盡量避免。 這事都是交給他的秘書處理,也是秘書最先注意到這些人身上發(fā)生的奇怪的事,這不由讓他不安,就上報給了上司。 不怪他想得多,畢竟當日事情實在古怪,好端端的葉蘊寧一個控制在手里的弱女子,竟然反刺了陳燁一把,讓人家生生獻出了自己的心,怎么想怎么異常。 別忘了當初的事情他也是參與者,越看這些報告馬秘書越感到滲人,唯恐什么時候自己也步了這些人的后塵。 報告放到了霍崢的辦公桌上,他徐徐翻開,唇邊露出一抹冷笑:“有意思?!?/br> 作者有話說: 重要的人放在最后,慢慢來。 第34章 報告中,凡是當日接受他的收買,和葉蘊寧換心手術有關系的人員,不知不覺竟然從醫(yī)療系統(tǒng)中消失了。 他們每個人都遭受了非人力可控地意外,每件發(fā)生在個人身上的事故看似巧合毫無關聯(lián),期間沒有任何人為cao控的跡象,仿佛就是單純地運氣不佳,然后集體走了霉運。 比起怪力亂神,霍崢可不相信這是巧合。 他更傾向于認為這是葉蘊寧的報復,只不過用了某種高明不為人探知的手段,混淆了眾人的視線,令人一時看不透而已。 他可從來沒有輕視過葉蘊寧,一個在絕境下還能翻身脫困,反過來推未婚夫入坑的女人;一個毫不猶豫從感情中抽身而退,轉(zhuǎn)臉果斷狠絕賣掉倆人股份的女人,你不能指望她乖乖忍氣吞聲。 之所以沒有對主動對葉蘊寧做什么,是因為霍崢有著足夠的自信,只要他在一日,恁是葉蘊寧再不甘心,也得給他忍著憋著。 不過免得有人得寸進尺,霍崢覺得還是有必要敲打敲打?qū)Ψ?,不該她碰的人不要碰?/br> 他按下內(nèi)線電話,讓秘書進來。 “霍總,你叫我?”馬秘書屏息等待他的吩咐。 “去查一下,弄清楚葉蘊寧背后有什么勢力,我要知道她是怎么辦到的?”霍崢不關心幾個小人物的命運,但是他對葉蘊寧用什么方法促成這一切,還如此天衣無縫很感興趣。 有敵人不怕,怕的是摸不清對方的底牌,只要看透了,那一切也將不足為慮。 “是?!瘪R秘書馬上答應下來,接著提醒道,“葉小姐請你晚上去她家共進晚餐,時間快到了,需要我馬上安排車嗎?” 提到心上人,霍崢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柔和:“嗯,現(xiàn)在下班吧,別忘了替我準備一份禮物?!?/br> 等霍崢坐車趕到葉家的時候,拿在手上的還有一束花,是葉蘊清最喜歡的香水百合。 “霍崢!”清甜悅耳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道翩翩倩影如柔弱無力地蝴蝶撲入懷中。 心疼地抱住戀人,霍崢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怎么不在屋里等著,外面還有暑氣,小心熏著你。” 懷里人抬起一張如夢似幻的小臉,葉蘊清星眸里是掩藏不住的喜悅:“不,我就要來接你。你知道嗎?以前我想過很多次,站在外面迎接你的到來,而不是只能呆在房間等著你靠近。如今我身體好了,我終于可以做到以前想要做到的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有一顆健康的心臟真是太好了?!比~蘊清張開雙臂輕盈地旋轉(zhuǎn),白裙在她腳邊像花苞般的綻開,她高興地笑著,“你看,我能跑能跳,我終于是一個正常人了。” 葉蘊清的興奮感染了霍崢,他滿眼寵溺喜愛,不后悔曾經(jīng)為她所做的一切。 “好了,雖然心臟沒問題了,但是也不要太累,要不然我會心疼的?!被魨様堊∷吐暤?,“我們先進去?!?/br> “嗯。”葉蘊清珍惜地撫了撫胸口,接過他送上來的花,倆人相攜甜蜜地走進葉家。 葉良和陳曼妮夫妻早在屋里等了,見到一對佳人進來,不由相視一笑。 “霍崢你來了,剛好飯菜做好了,我們先坐下吃飯?!标惵轃崆榈卣泻舻馈?/br> 她對霍崢這個未來女婿真的是再滿意沒有了,不但人帥多金,家世雄厚,重要的是對女兒一片癡心,上哪里去找這么優(yōu)秀的女婿。 “坐啊,我親手做了幾道菜,等會你多吃點?!滨谀_貼著霍崢的耳朵,葉蘊清小小聲地道。 香甜的氣息吹拂在鼻端,霍崢的眼神不由深沉了點,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 他目有深意地掠過葉蘊清單薄嬌弱的身軀,舌頭暗暗頂了頂上顎:“好!” 席間,葉良有意無意地提到倆人的婚禮,如今葉蘊清恢復健康了,他自然想早點見到女兒嫁入霍家的。 霍崢擦了擦嘴,給了葉蘊清一個安撫的笑,才道:“婚禮的事情我已經(jīng)在籌備了,現(xiàn)在清清身體無礙,我更不想倉促潦草,所以要籌劃一個完美的婚禮給清清,伯父伯母盡可放心?!?/br> 葉蘊清拉了拉他的手,認真地道:“沒關系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沒有婚禮我也心甘情愿,所以你不要太cao心了?!?/br> “這是我們的婚禮,怎么cao心也不為過,你只要安心等著當我的新娘就是了?!被魨樔崆榈氐?,“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早點娶你進門了?!?/br> 葉蘊清臉色一紅,瓷白的臉上如美玉生暈,美不可收,霍崢的眼神不由更深了。 看到一對小情人情意綿綿,葉家夫妻欣慰地點頭。 飯后,葉蘊清拉著未婚夫上樓,她要親自給百合花插瓶,就放在自己的房間里。 霍崢從善如流地跟在她身后上樓,只是等門一關上,他就強勢地從背后摟住了葉蘊清。 “?。 比~蘊清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手上的百合花被擠扁了,“霍崢?” “清清,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嗎?。”霍崢的聲息粗重,眼眸里染上了nongnong的暗色。 葉蘊清臉紅得徹底,她已經(jīng)感覺到身后的男性身體是多么的火熱,噴灑在耳際的呼吸燙得她皮膚火燎一片。 她的呼吸不由也變得急促,懷里抱著的百合花掉落到地上。 有情男女,情之所至自然免不了肌膚相親。 霍崢轉(zhuǎn)過她的身體,親了她一下。 隨著他的動作,葉蘊清眼簾輕垂,眸子里似滴得出水來,軟軟地依靠著他。 不止是霍崢想要她,她也渴望著這個男人,直到彼此之間毫無距離。 因為她的心臟病,霍崢但凡親熱些,就會引得她昏厥。以致他們在一起后,為了她的身體,霍崢一直在禁欲。 那種想親密接觸卻只能壓抑克制的痛楚,禁欲的焦灼難耐,霍崢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了。 好不容易等到葉蘊清換心,能像平常人一樣接受歡愛,他再也不要忍下去了。 現(xiàn)在,此時此刻,他就要得到葉蘊清。 意亂情迷間,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如阿波羅完美的男人伏身在她身上,額頭上熱汗滴滴滾落,散發(fā)著無可言喻的魅力。 霍崢專注地盯著她:“清清,你是我的了?!?/br> 葉蘊清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眼神信賴地看著他。 忽然,一陣疼痛像是炸裂般地出現(xiàn)在胸口,葉蘊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痛是這么的熟悉,熟悉到葉蘊清如墜冰窟,情yu如潮水般退去,手猛地一把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就在即將成事,霍崢等待著極樂降臨的那一瞬,他被推下床了。 推下床? 霍崢倒在地毯上,臉上是滿滿的不可思議,還有y身體得不到滿足的惱怒,清清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