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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穿書) 第21節(jié)

    “這事啊,歸結(jié)與嚴(yán)家內(nèi)里紛爭,嚴(yán)家大老爺是原配夫人所生,而嚴(yán)家三老爺則是后面的繼室夫人進(jìn)門所生,嚴(yán)家三老爺?shù)皆S昌縣收糧食時意外知曉了周老漢母親在嚴(yán)家做過奶娘,且周老漢的模樣與嚴(yán)老太爺又有幾分像,以為自己的大哥是假的,正好借機能把人拉家主位?!?/br>
    “給周家人的信,還有周家人受傷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為得就是讓周家人鬧到縣衙?!?/br>
    嬋娟還提到,那周老漢四十來歲卻生生老的像那六十古稀老人,都快趕上嚴(yán)家老太爺了,因著都干瘦干瘦的,瞧著似有些像。

    姜芮:“……”有時候有錢人的斗爭,還真不是普通百姓能摻和的,周家被勾出的希望生生破滅。

    嬋娟輕聲道:“那嚴(yán)家大老爺?shù)竭€算厚道,因著是嚴(yán)家三老爺派人傷了周家一家人,故而賠了不少銀錢。”

    嚴(yán)家三老爺買兇傷人,雖不致死卻也要坐牢,而嚴(yán)家老太爺知曉此事都是自己的兒子的鬧出來的,氣的直接將他分了出去。

    至此,真假老爺?shù)氖侣淞酸∧唬瑓s也讓人津津樂道了許久,畢竟一個故事還帶拐彎,波折起伏。

    后來據(jù)說還有戲班子將其排成了戲出演,頗受歡迎。

    祁崢回到屋子時,不見姜芮,“夫人在何處?”

    “回大人,夫人在小公子的院子里?!?/br>
    祁崢到時,姜芮正在給祁溯黎念故事,隔著一道屏風(fēng),那聲音極為溫柔。

    不知為何祁崢想到嚴(yán)老爺和周老漢在公堂上的言行舉止,在證據(jù)還未呈上時,周家老大曾控訴過嚴(yán)家人,說若是他們爹生在嚴(yán)家,必然也如對方風(fēng)度翩翩言談舉止儒雅,不用為了一口吃的從天亮忙碌到天黑,生生勞累成這般。

    以周家老大沒讀過書的莊稼漢子,這話必然是有人教他說的,不過祁崢在乎的不是他們的身份。

    而是想到兩個不同的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人,那若是兩個朝代的人呢?

    兩個朝代的人不能互換,但靈魂呢?一個魂魄一個身體,被擠掉的那個會去哪里?會不會是彼此互換了身體?

    孫悅娥霸占團(tuán)團(tuán)身體那些年,她并未擁有團(tuán)團(tuán)以前的記憶,他為了騙孫悅娥安分些,騙她說祁霄喜歡規(guī)矩好言談舉止大方的女子,故而請了教習(xí)嬤嬤拘了她一段時間。

    只是教習(xí)的時間短,便是學(xué)也只學(xué)了皮毛。

    若是團(tuán)團(tuán)與孫悅娥換了身體,會不會也是一樣,她也需要學(xué)習(xí)另外一個朝代的東西。

    只是在回來時不知因何丟失了以前記憶,倒是保留了一些孫悅娥那邊的記憶,恐怕那些記憶不多,畢竟她從未嚷嚷或是嫌棄過這里的一切。

    想到她自稱姜芮,名字是一樣的,小習(xí)慣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是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也不記得他是她大哥,親人也都忘了。

    姜芮哄睡了黎兒,給他蓋好被子出來,卻見祁崢鎖著眉立在門口神色肅然,怪嚇人的,輕呼一口氣,放低聲音,“黎兒睡著了,你要去看看他嗎?”

    姜芮想著他應(yīng)該是來看孩子的,剛要打算出去,忽的臉上多了只手,動作很輕,她一時愣住沒能避開,“怎、怎么了?”

    祁崢知自己突兀了,收回手,“黎兒怎樣了?”

    “受了些涼,不過好在天氣熱了起來,并未燒起來,吃了藥睡下了?!?/br>
    看著眉目柔和的姜芮,祁崢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問她這一切,她沒有關(guān)于姜家關(guān)于他的記憶,便是問了也問不出來。

    “我去看看黎兒?!?/br>
    “好。”

    祁崢進(jìn)屋看了眼孩子,出來時姜芮已經(jīng)不見了。

    海浩雙有事訪友去了,要去好幾日,是前日走的,而自海浩雙離開后祁崢便沒來過姜芮屋子,故而她今日沐浴的時間有些晚,之前都是提了很早。

    誰料她衣著單薄出來竟在內(nèi)室看到祁崢。

    四目相對,姜芮抱著手臂藏到屏風(fēng)后,“你、你怎么來了。”

    祁崢不自覺眉頭舒展開,換做是孫悅娥頂著團(tuán)團(tuán)的身體,絲毫不會顧及這些,還口出狂言說他們迂腐,她又怎知她的行為會多么敗壞團(tuán)團(tuán)的名聲。

    “我先出去?!逼顛樐昧藭教梦?,書上的字他一個也看不進(jìn)去,相處了這么久,他感覺她就是團(tuán)團(tuán),言行舉止以及那抬手舉足間的儀態(tài),這些是孫悅娥學(xué)不來的,便是硬逼著學(xué),孫悅娥也做不到像她那般讓人賞心悅目。

    而事關(guān)不屬于這個朝代的東西,祁崢感覺姜芮知曉的其實并不深,淺顯的能談,往深了她似乎就不知曉了,若是解釋為那些是她消失的三四年里新學(xué)的,倒是說得通。

    姜芮感覺祁崢最近很奇怪,平日白天幾乎見不到人,這幾日卻總感覺哪哪都能看到,還時不時與她說話。

    更是拿了本梅花小篆的帖子給她,“祖母的壽誕在年前,我們送一副以‘壽’字所作成的畫作送去,你先練熟這本字帖?!?/br>
    姜芮接過字帖,“好?!?/br>
    待祁崢走后,姜芮問過嬋娟才知說的是姜家的祖母,還聽嬋娟說原主一手梅花小篆最是拿手。

    這么看來這是哄老人的東西,姜芮反正平日也得空,而且那梅花小篆她還蠻喜歡的,便也練起來。

    不過才練了兩三日她便覺得自己字都寫的漂亮了,效果極其明顯。

    書房,祁崢拿著姜芮練的字一一看去,姜芮是一點不偷懶,早上練、下午練,最開始字瞧著有些怪異,但不過練了三日,那一手梅花小篆竟與字帖上一般無二。

    而那本字帖便是團(tuán)團(tuán)以前寫的,與真正的梅花小篆些許不同,是她自己獨自做了改變的。

    祁崢抿緊的唇微微有了弧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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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虞的妯娌干架誤傷了她,因禍得福想起自己是胎穿,只是這會兒她已經(jīng)嫁人,孩子五個月。

    做了十七年的貴女,溫虞在琢磨要不要發(fā)揮一下自己穿越女的優(yōu)勢,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

    大嫂是真假千金文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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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嫂是平行時空郡主重生來的。

    各個驚才艷艷,反觀自己,穿越前平平無奇上班族,穿越后循規(guī)蹈矩十七年,奮斗是奮斗不起來了,躺平吧。

    --

    崔璟不喜太過循規(guī)蹈矩的女子,偏他妻子便是如此,她會早起笑語晏晏送他出門,晚上挑燈等他歸來。

    端莊溫婉仿佛刻入骨子里。

    兩人自幼相識,從小她便乖巧,太乖了,乖的讓他覺得沾滿血腥的自己,陰暗的與她格格不入,故而總冷著臉待她。

    某一日她被人推攘磕碰了頭,崔璟發(fā)現(xiàn),人還是那個人,乖巧還是乖巧,但她似乎對他不那么上心了,每日也喜笑顏開,心思卻再不放在他身上。

    崔璟有一種屬于自己的東西背叛了的感覺,極其不好。

    --

    小劇場

    崔璟:你近日待我越發(fā)冷淡了。

    溫虞:有嗎?

    溫虞:(看大嫂的臉色,怕是真千金回來了,真想去她娘家看現(xiàn)場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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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悅胎穿就發(fā)現(xiàn),她和她娘都是《仙途》里面的惡毒炮灰,她娘作了三章掛掉,她厲害點,作了近一百章。

    樂悅能說話時就開始勸她娘收斂點,多修行少戀愛,莫要與女主搶男人,奈何合歡宗的功法偏是以雙修為主。

    而她娘雷打不動的給她換爹。

    第23章

    祁崢?biāo)闶潜唤茵B(yǎng)大的, 他對姜家人感情深厚,單從看他給姜祖母備的壽禮來看, 便知極為用心了。

    就是制作起來頗為麻煩, 需得兩種字體寫出的‘壽’字繪出一幅畫,畫的雛形可見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太太,不過從發(fā)絲、發(fā)飾到身上衣物以及配飾等, 都需慢慢填充。

    因著祁崢白日不得空,晚上回來寫字費眼睛, 故而就改成了早上抽空寫。

    如今正值夏季天色亮的早,原本姜芮還能睡到辰時中才起來, 因著要做壽禮,卯時中就被叫了起來。

    祁崢指著一處地方道:“這里用梅花小篆來寫?!?/br>
    姜芮打了個哈欠, 坐在凳子上,若不是她規(guī)矩好, 怕是都癱在桌子上了, 拿了筆,“我都快不認(rèn)識‘壽’字了。”

    那聲音軟糯糯的帶著疲倦,祁崢到也想秋收閑下來后再弄, 到時候怕是就來不及了,而且他想看看能否用此事激的她想起些事。

    不過反應(yīng)倒是與小時候一般無二。

    只是那會兒小, 慣常的會撒嬌讓他代勞。

    連著幾日早起一起寫‘壽’字,到后來姜芮竟是習(xí)慣了,畢竟也并非她一人在辛苦做事,祁崢比她寫的多多了,就是兩人有時挨的極近, 總讓她分心。

    祁崢看了眼天色, 差不多該上衙了, 見姜芮還寫的認(rèn)真,且越寫越好,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這便是那孫悅娥耐不住的性子。

    “時間足夠的,不用這般趕,歇會兒吧,我去上衙了。”說著拍了拍她的頭。

    祁崢走后,姜芮寫完最后一個字才收了筆,不得不說祁崢的字是真好看,而且這點子也極好,是她她也喜歡這般用心的禮物。

    ‘還偷懶,你再偷懶我告大哥了?!?/br>
    ‘我手寫疼了,大哥說會幫我寫?!?/br>
    ‘你,憑什么,我手還疼呢。大哥你也幫我?!?/br>
    ‘自己的事自己做?!?/br>
    ‘大哥偏心?!?/br>
    ‘哈哈哈……’

    姜芮揉了揉額角,她怎么趴在桌上睡著了,好像還做了個夢,夢里好高興,樂呵樂呵的,說來她夢到什么來著?好像是三個孩子,有兩個長得還特別像。

    茶房。

    曲溪將陶壺中的水倒出,又添上新的水開始燒,看了眼在擦拭茶具的嬋娟,低聲道:“我怎么瞧著近日大人對夫人越發(fā)好了?!?/br>
    那種好,仿佛回到了以前在姜家時,她今早還看到大人是笑著從內(nèi)室出來的。

    嬋娟抿了抿唇,“你有沒有感覺夫人就是夫人?!?/br>
    “可她不認(rèn)得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