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妻(穿書)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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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夫人實(shí)在不明白,以前乖巧的女兒怎在二叔家養(yǎng)了三年性子就左了,“收起你那些心思好好嫁人,不要害了你爹,你爹若是不得重視,咱們家就會像以前那樣,被惡霸欺負(fù)也保不住你,你這門親事如何來的不清楚嗎?換做以前,這樣的親事也輪不上你。” 尋摸的姑爺也算是一表人才,年紀(jì)輕輕便中了秀才,聽夫君說那孩子學(xué)識不錯,對方也有意與他們結(jié)親。 尹夫人之前還擔(dān)心姜芮從中使壞,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真是小人之心了。 姜芮除了不再與她們來往,別的什么也未做,便是尹芯荷做的下作事也沒有被傳出去,這對夫妻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看出尹芯荷眼底的憤憤,尹夫人氣的心口疼,丟下重話,“你若再執(zhí)迷不悟,休怪你爹今后不認(rèn)你。” 尹家嫁女那日,姜芮沒去,跟著三舅舅和黎兒出門吃烤雞去了,據(jù)說是祖孫兩在外發(fā)現(xiàn)的一家,味道極好。 祁崢也未去尹家,他是真不得空,因著姜芮前幾日說的話,與縣衙其他官員商談了兩三日,便開始忙碌起來,有時候回來很晚直接宿在書房,翌日又早早不見人。 身為縣令他還親自帶人各村審查,直到把許昌縣所有村子人員都排查了一遍,方才罷休。 一邊審查一邊往每個村子頒布縣告,告知百姓以后但凡死人必須上報官府,由官府仵作查驗(yàn)后方可下葬,若是隱瞞不報者,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便是十板子和三年牢獄之災(zāi)。 至于監(jiān)督與連坐罪也一并貼了縣告,而這個更為詳細(xì),主要是監(jiān)督有無作jian犯科之人。 縣告貼出去,剛開始效果甚微,畢竟都是一個村的人,誰若是告了狀會被全村人排擠,幾乎半數(shù)以上的村子的村民都是同根同族人,也更為團(tuán)結(jié)。 仵作倒是忙了起來,因死人不上報這事祁崢給定的懲罰嚴(yán)重,且死了人是要去官府消戶籍的,除非沒有戶籍,不然繞不開,這一條百姓只能照做。 結(jié)果還真發(fā)現(xiàn)有死狀異常的死者,一番調(diào)查,竟是婦人與jian夫合謀害死親夫。 換做以前,若是沒有縣告,怕是村長也不會細(xì)看死者,上報亭長后,等到縣衙消戶籍,人都已經(jīng)埋進(jìn)土里了。 有這一例案子,倒是讓百姓看出這般做的好處。 不過這樣的到底是少數(shù),直到縣衙嘉獎了兩個村子,并各派去一位童生免費(fèi)教村民讀書識字,百姓這才對縣告上了心。 普通人家的孩子想讀書,每月束脩最低也要二兩銀子,很多人家一年到頭也存不上二兩銀子,如今有人免費(fèi)教讀書識字,還不用給銀子,這等天大的好事可是讓百姓震驚不已。 而那兩個村子其中之一是大義滅親告了作jian犯科之人,破了一起陳年冤案,特此嘉獎的。 至此,曾經(jīng)作jian犯科過的人紛紛被告到縣衙,一時間倒是肅清了許昌縣有些村子里惡霸欺男霸女的不良風(fēng)俗。 “夫人,雞湯熬好了?!?/br> “端去書房?!苯穷^也不抬的捏著泥,這幾日祁崢忙的沒空做戲給三舅舅看,三舅舅又成日心思在黎兒身上,姜芮得了空閑繼續(xù)捏房子,后院基本成型了。 宅院是她印象中的院子,越發(fā)透著熟悉感,仿佛看到后院亭子上的紫藤開花時那姹紫嫣紅美不勝收的模樣,每每開花好像還會有許多官家小姐來賞玩,最是熱鬧。 姜芮越捏越起勁,直到天色暗下來,看的不是太清時才歇手,回到內(nèi)室卻見祁崢坐在軟塌上看書。 愣了一瞬,“今日不忙?” 祁崢聞言目光從書上移開,落到姜芮臉上,“舅舅去書房了?!?/br> 姜芮:“……” 祁崢這些日子忙的幾乎腳不沾地,海浩雙去書房他才反應(yīng)過來近半個多月沒來過姜芮這里,好在部署已成,百姓也越發(fā)配合。 “帖子可看了?” “嗯?!苯屈c(diǎn)頭,知道他說的是今日收到的帖子,楓梧縣縣令的老母親賀六十大壽,送了帖子來邀請他們夫妻前去。 “楓梧縣縣令是私鹽案后從云州那邊調(diào)任過來的,是個為民請命的好官,這次借他母親辦壽宴送來帖子,應(yīng)該不只是賀壽那般簡單,番薯一事雖未傳開,但他應(yīng)該是知曉些事,這次你隨我去,若被人問起來,莫露了底?!?/br> 番薯種出來,朝廷只會給他留下三成,其余都會帶回安京,那三成根本不夠許昌縣這邊種的,楓梧縣縣令便是想分一杯羹,他也拿不出來。 姜芮點(diǎn)了點(diǎn)頭,“賀壽禮讓安伯準(zhǔn)備吧,我這邊吩咐下人做兩身衣裳出來。” “可。” 臨近去楓梧縣的日子,晚食飯桌上,祁崢和三舅舅都在。 海浩雙想到后日夫子沐休,黎兒一整天都不用讀書識字,“后日我打算帶黎兒出去跑馬,芮兒可要去?小時候你倒是練過騎馬,這么些年該不會都忘了?” 姜芮有些心動,看了眼祁崢想到楓梧縣那邊送來的帖子,搖了搖頭,“后日我與夫君要去楓梧縣?!?/br> “行,你們?nèi)グ?。”海浩雙也收到了楓梧縣縣令送的帖子,不過他與楓梧縣縣令沒交情,也慣常不愛去那些宴會,尤其一堆文人在場時,簡直是磨難,還不如帶著黎兒出去跑馬來的自在。 到了楓梧縣縣令母親六十大壽這日,姜芮天未亮便起來,帶著廚娘做了不少吃食,都是給三舅舅和黎兒準(zhǔn)備的。 自三舅舅來黎兒性子越發(fā)開朗,膽子也大起來,祁崢忙縣衙的事陪兒子時間少,每每也就晚上去看一眼,白天父子見面也不多。 黎兒是個小男孩,被拘在后宅到底不好,這些日子三舅舅帶的他性子野了不少,人也曬黑了,不過倒越發(fā)有個男娃娃樣了。 用過早食,雙方同時出門,只祁崢和姜芮往楓梧縣去,海浩雙和祁溯黎往相反的方向去。 黎兒還高興的給爹娘揮手再見。 從許昌縣到楓梧縣,騎馬大概半個時辰就能到,馬車要慢些,差不多要一個時辰。 姜芮總感覺有道視線在自己身上,她也摸不透祁崢怎么不去騎馬,反而來與她擠馬車,偏兩個丫鬟坐的是后面的馬車。 馬車內(nèi)本就不大,兩人并排而坐讓姜芮有些緊張,也不知該尋什么話題緩解這安靜的氣氛。 祁崢看著那蔥白般的手不斷撫摸腰間配飾,面上雖一片淡然,但從那動作看來心里這會兒怕是緊張的不行。 嘭—— 馬車忽的顛一下,姜芮身子傾斜,正好倒向祁崢,祁崢一手撐著馬車壁一手護(hù)著她。 馬車外傳來景山的聲音,“主子,矮坡剛剛落了快石頭下來,車轱轆碾了一下,可有顛碰到?” 馬車已經(jīng)恢復(fù),祁崢收回?fù)务R車壁的手,“無事,繼續(xù)趕路?!?/br> 剛剛顛的那一下太過突然,姜芮心還跳的厲害,回過神感覺額角有些疼,剛剛好像撞到什么了,忽感鼻翼圍繞了一股淡淡的木樨香混了青竹的香味兒。 垂眼發(fā)現(xiàn)她距離祁崢極近,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衣襟,同時也發(fā)現(xiàn)她一只手在他腰間,一只手撐著她胸膛,腦子轟的一下,這也太過曖昧了,忙退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 “無事。” 姜芮將自己縮到角落,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之前做的過夢,夢里她與祁崢那極近親密的場景仿佛越發(fā)清晰,尤其那硬朗的胸膛,觸感可及,兩只手有些無處安放,臉不由燥熱,掀開馬車簾子一角,試圖讓風(fēng)灌進(jìn)來吹去那股悶熱。 祁崢見她縮在角落,避的遠(yuǎn)遠(yuǎn)的,也撇開眼,只手握的青筋可現(xiàn),將心頭的異樣摒棄。 到了楓梧縣,姜芮才慢慢平靜下來,摸了摸臉頰,那股燥熱也被自己默念清心咒給壓了下去。 景山跳下馬車,拿了墊腳凳,“主子、夫人,到了?!?/br> 剛下馬車,便見門口有兩人迎上來。 “祁大人和祁夫人來了,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 楓梧縣縣令是位精瘦黑壯的中年男子,他夫人與他一樣有些黑,卻風(fēng)韻猶存,可見年輕時定是位美人。 祁崢隨同楓梧縣縣令去前院,姜芮則隨楓梧縣縣令夫人去了后院,今日壽星是老太太,她自是要去見過人的。 楓梧縣縣令姓沈,沈夫人有三個兒子,都已娶妻生子,沈大人的母親六十了,精神頭還極好,與一般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太太不同,她與沈大人夫婦都有些黑,手也粗糙些。 姜芮看了一圈下來,發(fā)現(xiàn)沈家人都比常人黑些,直到與她們聊起天,姜芮才知曉這是為何。 原來沈大人會帶著家人下地,而縣衙后院得空隙的地方都挖了出來,不見花草全種的是菜。 “剛開始我還不適應(yīng)呢,幾十年過去一日不種倒是不習(xí)慣了,你說人怎的這般賤毛病?!鄙蚍蛉诵宰铀?,說話也不拘小節(jié)。 姜芮不會種地,卻聽得津津有味,不過目光偶爾還是掃過其他夫人,當(dāng)初在黔郡郡守府看過的面孔,如今留下的不多,凡是牽扯私鹽案的官員都出了事,剛剛她粗略看了看,將近一半以上的都是生面孔。 那些夫人見過沈家老太太后便坐在她和沈夫人身邊,不知不覺就圍滿了人,剛剛沈夫人還說著種地的事,越來越多的夫人圍過來,她便換了話題。 姜芮發(fā)現(xiàn)沈夫人還挺八面玲瓏的。 “聽說總兵府的小孫子丟了,到處派了人在找。” “據(jù)說是去廟會走丟的,八成是被拐子拐了?!?/br> “身邊有下人伺候都能將孩子丟了,可得小心些?!?/br> 姜芮出恭回來,忽的聽到總兵府幾個字,驀然想起在賞櫻宴見過的蘇倩,那位蘇jiejie嫁的正是青州總兵的兒子。 該不會丟的是她的孩子吧。 “姜jiejie?!?/br> 姜芮還未落座,忽的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回頭便見梳著婦人頭的尹芯荷站在身后,“……這位夫人,我沒有meimei,也不習(xí)慣在外認(rèn)meimei,下次開口說話先過過腦,免得說錯了惹人笑話。” 說來她對尹芯荷出嫁的事不上心,連她嫁的夫家姓甚名誰也不知。 尹芯荷面上一副要哭的模樣,姜芮以前只覺得這姑娘開朗,也是喜歡那份活潑,這會兒怎么突然委屈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fù)了她,忙走開,可不想被沾染上。 到用席宴時,姜芮被安排在沈家那一桌,沈夫人是極其善于聊天的人,不論聊什么都能接上話。 這讓姜芮想到剛開始與她說話時談到他們家種地的事,看來祁崢的猜想沒錯,沈家當(dāng)真是盯上番薯了,不然為何獨(dú)獨(dú)與旁的夫人聊衣裳首飾,與她便是聊種地。 用過席宴,姜芮瞧著沈夫人倒是屢屢想與她談及種田的事,奈何身邊別的夫人都在,這位夫人開口一句,那位夫人開口一句,姜芮含笑應(yīng)和,沈夫人便沒有開口機(jī)會了。 在場這么多夫人,便是知曉沈家人愛種地,可真聊起來,旁人只會感覺不適應(yīng),不知如何與她搭話。 回去的路上姜芮聞到祁崢身上有酒氣,不過瞧他模樣應(yīng)該并未喝太多。 “沈家人好喜歡種地,后院有土的地方全都挖了出來種上菜,不如等番薯藤苗長起來,剪一些送給他們,讓他們種在后院也行?!?/br> 沈夫人雖然著急開口,可卻絲毫沒有在眾人面前暴露番薯的事,而且觀她雙手,是一雙勞作的手。 祁崢將馬車簾子掀開些,他喝了酒身上有味兒,下意識不想熏著她,記得團(tuán)團(tuán)自小便受不得那過重的酒氣,不料卻聽到她話語喃喃提起番薯藤苗。 揉了揉眉角,“番薯藤苗能種活?” “番薯就是靠插藤苗種啊?!彼m沒有種過,但小時候見奶奶家弄過,還專門跟著一起去買過藤苗。 祁崢微微愣神,“與我細(xì)說細(xì)說。” 姜芮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也許葉青璇尋到番薯后,只是將母種種下,靠母種收獲。 一問發(fā)現(xiàn)還真是。 不過番薯本就結(jié)的多,故而靠母種收獲也還算可以,但若是按照姜芮說的法子去種,那收獲可不是翻一兩倍。 番薯這會兒剛發(fā)芽,破土的苗還短,至少得再過一兩月才能剪。 回到縣衙時,已經(jīng)快黃昏,祁崢路上問了姜芮一路,回來便鉆進(jìn)書房。 姜芮則回了后院,一進(jìn)后院便聽到孩子嘻嘻哈哈的聲音。 “娘親,娘親?!?/br> 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黎兒向自己跑來,而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男娃,看黎兒跑還在旁邊護(hù)著。 姜芮蹲下身接住黎兒,又捏了捏他的臉,小家伙身上穿的是修剪得體的勁裝,自三舅舅來了后給他準(zhǔn)備的,穿這身衣裳便是上躥下跳跑滑梯也方便。 姜芮打量跟著黎兒一并跑來的小孩子,瞧著比黎兒大了有一兩歲,身上也穿著勁裝,看人時似乎有些害怕,但又想靠近黎兒。 “黎兒,這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