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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穿書) 第14節(jié)

    姜芮這會兒真的有些生氣了,聲音染了寒意,“不勞煩尹夫人?!?/br>
    景山拋下茶杯上前,發(fā)現(xiàn)祁崢不對勁并未多言,直接扶著他上了馬車,奶娘匆匆抱著黎兒歸來。

    來時祁崢是騎馬,這會兒他坐在馬車?yán)锸帜笾堑氖滞螅诡^壓制心頭的躁火,奶娘抱著黎兒上來,姜芮示意她莫要出聲。

    黎兒看到爹爹和娘親要抱,姜芮拿了軟糖給他,暫且把人哄住。

    從尹家到縣衙,馬車趕慢些要一盞茶功夫,回程路上加之天色暗下來路上沒人,景山只用了半盞茶時間便回到縣衙。

    奶娘覺察出祁崢的不對勁,抱著黎兒回了院子。

    “祁崢,你感覺怎樣?要不請大夫來看看?”

    也不知道尹芯荷給他下了什么藥,瞧著很安靜,莫非只是安眠的?不過祁崢抓她手腕抓的緊,姜芮掙脫了幾下都沒有抽出來。

    祁崢努力克制著,忽的聽她聲音低低的在耳邊說話,險些控制不住,拉著姜芮往書房走去。

    當(dāng)初祁崢選的書房最靠近縣衙前院,這會兒倒是節(jié)省了一大段路。

    姜芮來過祁崢的書房一次,那次東陵侯世子和葉青璇都在,也就略站了片刻,這會兒被他拉著進(jìn)了屋才知道后面還有一間住人的內(nèi)室。

    門關(guān)上,炙熱混著酒氣的氣息襲來,冰涼的唇挨上脖子,姜芮腦子轟的一聲閃爍嗡鳴,愣了一瞬趕忙掙扎推開他,“你、你做什么?”

    回應(yīng)她的是密密麻麻的吻,姜芮知道了,尹芯荷下的是□□,可祁崢也太能忍了,一路上愣是沒表露一點(diǎn),“祁崢你冷靜點(diǎn),你會后悔的,不然我給你抬個丫鬟?!?/br>
    “閉嘴?!?/br>
    聽著那咬牙切齒的怒吼,姜芮知道這事今天要做了,他鐵定后悔,早知道剛剛應(yīng)該直接送醫(yī)館啊,景山那憨貨怎么給拉回來了。

    “我現(xiàn)在給你找個丫鬟去,你冷靜點(diǎn),你想想你養(yǎng)妹。”這會兒姜芮什么也顧不上了,而能讓祁崢冷靜的唯有他心心念念的養(yǎng)妹了。

    月亮爬上枝頭,透過窗戶縫隙,祁崢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人,手拂過她臉頰,“團(tuán)團(tuán),幫我。”

    忽的,姜芮身子一輕,直接被祁崢抱著壓在了床上,毫無溫柔可言的吻如暴風(fēng)雨般霸道侵襲,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

    昏暗的屋子里醉香彌漫,只余那沉重的呼吸聲打破寂靜。

    作者有話說:

    強(qiáng)行拉扯感情戲,哈哈哈哈^_^

    第16章

    撕啦一聲,布匹碎裂的聲音刺耳絕響,姜芮的思緒回籠,想到剛穿來那會兒祁崢那想掐死她的勁兒,若是這事真發(fā)生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祁崢的力氣很大,姜芮根本推不開他,仰長脖子避開將頭瞥向一邊,淚順著臉頰流下,姜芮咬了咬牙,道:“祁崢,我不是團(tuán)團(tuán),你清醒點(diǎn)。”

    暴風(fēng)雨般的親吻停止,不過那克制又沉重的呼吸不斷噴在姜芮耳畔和脖頸,她一動不敢動,“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聽著自己的聲音,姜芮能感受到那顫巍巍的害怕,越是冷靜下來她越是清醒,能守著一個換了魂兒的身體快四年,這是怎樣的感情,越是固執(zhí)狠起來越可怕。

    祁崢沒有動,重重的呼吸打在姜芮耳畔和脖頸,聲音低沉中帶著森冷,“你是誰?!?/br>
    姜芮吸了口氣,那語氣讓她想到了剛穿來那會兒,恐懼彌漫開來,“我、我是姜芮,不是團(tuán)團(tuán)?!?/br>
    不知是不是錯覺,姜芮感覺祁崢呼吸好似頓了一下,過了半響才開口,“撒謊?!?/br>
    忽的,那股壓迫消失,姜芮身上那股重感也隨之離開,她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祁崢推開內(nèi)室的門,門外響起書本落地的聲音,似乎還有桌椅碰撞聲。

    “主子?!?/br>
    以及景山的聲音。

    縣衙后院有一處不大的池塘,為避免黎兒在池塘邊玩落下去,故而修了很高的欄桿,不過這些欄桿攔不住祁崢。

    姜芮看著沉下去又露出頭來吸了口氣又沉下去的祁崢,唇角緊抿,她突然好羨慕原身,同時又負(fù)罪感滿滿,為什么上一任穿越女離開是她穿過來,若是原身回來該多好。

    姜芮知道自己其實是怯懦的,她做不到像上一任穿越女那般決絕,她想活著。

    她不敢猜想原身還會不會回來,那樣只會讓她看清自己的自私。

    “主子,主子你起來?!本吧街钡牟恍?。

    姜芮深吸一口氣,“別喊了,吩咐人準(zhǔn)備姜湯和熱水,再去拿一件大氅【看小說加qq群630809116】來?!?/br>
    景山看了眼姜芮,眼底怒火聚集,書房里的事他雖沒有聽全,卻也知道些大概,只是主子不愿意的事,沒人能逼迫。

    祁崢在池塘里泡了半個多時辰才出來,借著燈籠隱約瞧出他面色不大好。

    景山忙拿了大氅給他披上。

    姜芮遞上姜湯,“快把姜湯喝了?!?/br>
    祁崢瞥了姜芮一眼,接過姜湯仰頭喝下,“今日你也受了驚嚇,早些回去?!?/br>
    說完徑直往書房去,祁崢剛剛在水里冷靜了許久,在尹家時他便覺得不對勁,尹芯荷穿成那樣他竟沒有第一時間避開眼,仿佛反應(yīng)都慢了,回程的路上雖極力克制,卻還是差些控制不住。

    她有一句話說的對,她不是團(tuán)團(tuán)的。

    只是沒想到她會與團(tuán)團(tuán)同名同姓,明明上一個自稱孫悅娥,說來她與團(tuán)團(tuán)頗為相像,像到他差些將她當(dāng)做了團(tuán)團(tuán)。

    祁崢離開后,姜芮頓足了會兒才回了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姜芮怎么也無法安睡,滿腦子都是祁崢在水中痛苦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睡夢中也不踏實。

    夢里姜芮看到了祁崢的臉,從視角來看她在上祁崢在下,他眼中似有震驚和怒火。

    夢中,她捧著祁崢的臉親吻,毫無吻技可言,身體里仿佛有一團(tuán)火在燒,帶著渴求和欲1望,可她又不得其法,難受急了,急的她開始哭。

    最后是祁崢引著她解了那渴求,只是夢里她全程在哭,但似乎并不是因為與祁崢那樣而哭,仿佛有什么絕望的事逼近,她明知沒有辦法,卻又期待有奇跡。

    “不要……”

    姜芮猛的驚醒,感覺額頭涼涼的,一摸發(fā)現(xiàn)全是汗,胸口起伏不斷,氣息極為不平。

    床帳外一片漆黑,也不知此時是什么時辰了。

    姜芮重新閉上眼,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導(dǎo)致夜有所夢,她竟然夢到祁崢了,還跟他做那種事,且好像是她主動在先。

    “夢都是反的,反的,反的。”姜芮閉著眼念叨,她很肯定自己對祁崢沒有想法,也不敢有想法。

    都說夢是反的,一定是她受了刺激才會做這樣的夢。

    對,一定是這樣。

    雖這般安慰自己,可夢里的情景太真實了,尤其祁崢那錯愕的神色,夢境會那般真實嗎?甚至水rujiao融的感受都仿佛真的一般。

    姜芮抬手拍臉,不能想,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因為一個夢導(dǎo)致姜芮沒有睡好,半夜醒了后又過了許久才入睡,導(dǎo)致她次日起晚了。

    嬋娟伺候姜芮穿衣,“夫人,尹夫人一大早便來求見,奴婢讓她候著,這會兒還等著,約莫等了一個半時辰了。”

    曲溪給姜芮梳妝。

    聽到尹夫人求見,姜芮面色拉下來,“讓她繼續(xù)候著,去備早食吧,我餓了?!?/br>
    說完,姜芮想到尹芯荷,尹夫人此番來肯定是求情的,“曲溪,去縣衙打聽一下尹師爺今日可在當(dāng)值?!?/br>
    收拾妥當(dāng)用了早食后,姜芮才讓人帶尹夫人進(jìn)屋。

    尹夫人等了一個半時辰,內(nèi)心從彷徨焦灼等到心涼如水,這般晾著她可見荷兒做的事徹底惹怒縣令夫人。

    進(jìn)了屋,尹夫人直接跪在了姜芮面前,“民婦教女無方,還請縣令夫人責(zé)罰?!?/br>
    老爺昨兒知道荷兒做的事,氣的動了家法,今日去上衙還不知縣令大人那邊如何說,老爺被上一任縣丞陳秉擠兌,誣陷他考試舞弊,秀才功名還被革去,雖滿腹文采這些年卻郁郁不得志,能得縣令大人賞識是天大的機(jī)會,卻沒想到荷兒這般膽大肖想縣令大人。

    也怪她,明知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為避免她做出出格的事,特意邀請了別的大人和女眷一并做客,卻沒想到她還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行事。

    想到她竟有那種藥,尹夫人氣的肝兒疼,好好的閨女變得她都快不認(rèn)識了。

    “尹夫人,教女無方是你家的私事,與我干系不大,談不上責(zé)罰?!苯强粗妥鲂〉囊蛉耍敖o人下藥此等行徑已經(jīng)觸犯了律法,且還是給官員下藥,罪上加罪,尹夫人,這不是一兩句責(zé)罰便能了得事?!?/br>
    尹夫人額頭冷汗直冒,這是要經(jīng)官的意思,若是經(jīng)官荷兒就毀了,雖然女兒做的不對,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疼著寵著養(yǎng)大的,“還請夫人繞荷兒這一次,民婦只有這么一個閨女,還請夫人繞過荷兒?!?/br>
    說著尹夫人咚咚幾聲額頭磕在地上。

    對于尹夫人如此,姜芮眉頭都沒皺一下,差不多了給嬋娟使了個眼色,嬋娟忙去拉尹夫人,“夫人這是求情還是逼迫,快快起來?!?/br>
    ‘逼迫’二字出口,尹夫人不好再磕頭了,卻也沒有起來,臉上滿是悔恨,“不管夫人如何處置荷兒都行,民婦只求夫人不要經(jīng)官,荷兒還未出嫁,若是經(jīng)官她的名節(jié)便毀了?!?/br>
    姜芮看著尹夫人那模樣,想起昨日在尹家,她的著急不似作假,尹芯荷小小年紀(jì)算計心思重,連她娘都能被她提前指使開。

    想到與尹芯荷接觸那么些日子,愣是沒瞧出那姑娘對祁崢有心思,偏偏動手還迅速。

    姜芮不怕后宅有妾室,但這種心思重的她萬萬不會讓她進(jìn)來,面上笑呵呵,指不定心里怎么算計她呢。

    姜芮以前沒覺得自己看人眼神不好,卻沒想到在尹芯荷身上栽的這般慘。

    曲溪悄無聲息進(jìn)屋,在姜芮耳邊低語了幾句。

    據(jù)曲溪打探來的消息,尹師爺依舊在當(dāng)值,祁崢并未因為尹芯荷而遷怒尹師爺。

    如此她這邊也無需太過喊打喊殺,畢竟還需用著人親爹,“尹姑娘這年歲該說婆家了,運(yùn)氣好尹夫人明年就能做外祖母了,都是為人父母的,我明白尹夫人心疼女兒的想法,只是姑娘在家中留久了對名聲不好,尹夫人應(yīng)當(dāng)早做打算?!?/br>
    尹夫人來時設(shè)想了許多,任誰算計自己夫君都讓人無法容忍,昨兒個姜芮也直言不會納荷兒進(jìn)縣衙后院,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到?jīng)]想到縣令夫人并未太過分,甚至可說是放過了荷兒。

    尹夫人心里明白,便是縣令夫人不說,她也要替尹芯荷尋個婆家,尹芯荷去她二叔家住了兩三年,回來她都快不認(rèn)識了,連那種下三濫的藥也弄到手,還是盡快嫁出去為好。

    “多謝夫人仁慈,民婦家去便開始為荷兒尋摸婆家?!?/br>
    姜芮端起茶杯一副送客模樣,尹夫人識相沒多呆。

    姜芮是下午才知道祁崢病了,愣是拖著病體上衙做事。

    想想也是,昨兒個在水里泡了得有半個多時辰,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大夫請了、藥也喝了,因為祁崢不肯休息,病總也不好。

    偏巧這個時候,安京派了人來送番薯,護(hù)送的人祁崢認(rèn)識,他喊人舅舅。

    姜芮覺得眼前人怪熟悉的,有一股很親近的感覺。

    祁崢對著姜芮低聲道:“這是三舅舅?!?/br>
    因著他風(fēng)寒嗓子有些暗啞,那聲音比平時好聽了許多,想到夢里兩人……姜芮忽的感覺臉有些燥熱,不自覺往旁邊挪了些拉開距離。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