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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兩人也攜手走過了兩個年頭。 顧遲遲在教巫衍愛的路上非常辛苦,她曾經(jīng)為此懊惱過,不禁覺得自己兩年前在居酒屋時心里所想簡直是異想天開。 哪怕宿命難違她也會為他去破。 都已經(jīng)兩年了,她每天都在努力,為什么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巫衍在這兩年間沒有虧待過她,該寵的寵,該給的一樣也沒少,每逢特殊節(jié)日都帶她四處飛,她所有的要求他都會為她做到,只差沒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送給她。 明知道他已經(jīng)做盡了他能做的所有事,但顧遲遲沒有親耳聽到一句我愛你心里就不踏實,她明明應(yīng)該知足,可人總是如此貪婪,有了還想要更多。 當(dāng)她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問巫衍?!改銗畚覇??」 記得那是在冰島,他帶她去看極光,那天正好是情人節(jié),她一時沒忍住就問了。 尷尬的氣氛一下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顧遲遲看到巫衍愣了許久,似乎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發(fā)問。 他不想讓顧遲遲失望,但欺騙的行為往往更不可取,哪怕只是個善意的謊言,他別無選擇,「抱歉?!?/br> 「我還是不懂愛是什么。」巫衍嘆了口氣,「難道我的行動不足以證明?」 那是他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回答顧遲遲的問題,他想,也許他有點累了。 對于學(xué)會愛這件事情,他真的累了。 他做了一切能做的事,卻依然不懂愛是什么,可這并不能否認他長久以來所做的努力。 顧遲遲后來讓極光的盛世美景吸引了目光,沒有再糾結(jié)于懂不懂愛的問題,讓巫衍松了好大一口氣。 他不想一個美好的假期毀在這個該死的問題身上。 當(dāng)初他和顧遲遲交往的消息公開,眾人都歡天喜地,宋年身為他的多年好友,自然是最開心的。他以為巫衍這顆萬年鐵樹終于破了宿命,女方親友也很開心,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跟自家好友在一起了還不好好慶祝! 但所有人都并沒有開心太久。 有一次他們幾對情侶約出來一起聚餐,有沉沫、林嘉南、宋年、程怡,和身為重點對象的巫衍和顧遲遲。 飯桌上有些話題總是避不了。 這次飯桌上的宋年和賭約之時的他不似同一人,搖身一變成為了個話癆,其他人都很吃驚,只有程怡和巫衍波瀾不驚。 依照他的話說他當(dāng)初那么淡漠是因為不熟,如今都是自家人了那還不熱絡(luò)一點,要依巫衍的話來講他那就是裝逼,裝的沒誰了。 他在飯桌上就是一搞事代表,哪壺不開提哪壺,恭喜的話講完就開始發(fā)問,活像個八卦記者。 「敢問巫總,愛情的滋味怎么樣?」 巫衍一眼就掃了過去,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山雨欲來。 他沒有如想像中般勃然大怒,他也不會。「顧遲遲的滋味自然好,至于愛情,我可管不了?!?/br> 眾人聽到前面那句話瞬間就全帶上了曖昧的微笑,幾乎沒人會管后面那一句話。但凡事總有個例外,宋年敏銳地捕捉到了巫衍話語中的閃避。 「巫衍,你還是不懂愛?」 宋年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巫衍也有些不快,但他面上還是掛著得體的笑。 可通常他越生氣臉上的表情就越是高深難測。 平時私下說無關(guān)緊要,現(xiàn)在是公眾場合,宋年想讓誰沒面子他不管,也不在乎,但顧遲遲在場,他不會讓她受委屈。 程怡看著巫衍笑的越發(fā)燦爛的臉龐莫名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明明是在笑,怎么就笑出了滔天怒火的感覺來。 「宋年,適可而止?!刮籽芤廊槐3治⑿Α?/br> 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偏偏宋年玩的花式作死。巫衍對顧遲遲的好是有目共睹,哪怕是不懂愛,也容不得外人來說三道四。 「我跟巫衍怎樣是我們的事?!诡欉t遲很不高興,「跟你有什么關(guān)係?」 巫衍見不得顧遲遲委屈,斂了笑,「十幾億的資金你要是不缺,我可以撤?!?/br> 宋年沒有財務(wù)自由,談到錢就馬上閉嘴,不敢再與他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