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449節(jié)
“周部長,請您稍等……是林部長,她請您接聽!”就在周媛頭也不回的拉開房門,一只腳已經(jīng)踏出去時,藍玉兒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追到門口摘下耳機遞了過去。 “讓你干媽省點力氣吧,她說服不了我。臨走之前阿姨送你一句忠告,想和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人共事,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能信?!敝苕峦O履_步回頭看了看,沒有接耳機,也沒打算留步。 “您最好還是聽聽,洪爺爺好像沒死……”但藍玉兒不打算放棄,居然伸手拉住了周媛的大衣袖子,執(zhí)意把耳機遞了過去。 “……丫頭,你是不是也活膩歪了!”平日里總是把別人弄的七竅生煙的周媛,今天好像渾身撒滿了火藥,沾火就著,居然當著一屋子聯(lián)盟高官和晚輩急眼了,毫無半點風度可言。 “不信的話您就聽聽嘛!”藍玉兒平日里最懼怕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林娜,一個就是這位周姨。前者敬多于畏,后者則是純純的畏懼。 有到是無知者無畏,從干媽的只言片語中,她多少了解過周媛在內(nèi)務部任職時干過的秘密行動,就因為知道的足夠多才更害怕。 但這次她沒有退縮,干脆擠出門去擋在了周媛身前,又一次把耳機遞了過去,做出不聽就不讓走的架勢。 “……”周媛終于接過了耳機,但不是一只,而是把戴在藍玉兒耳朵上的另一只也摘了下來。 “……秘書長,很抱歉,我剛剛情緒有點沖動。女人嘛,總有比較煩躁的幾天,辭職申請我收回,對由此造成的不良影響向您誠摯的道歉。” 大概聽了不到一分鐘的樣子,周媛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解凍了,不光笑容重新爬上了眉梢,連帶著膚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 轉(zhuǎn)身又走進了會議室,懷著十二萬分的誠意主動向藍迪道歉。這一舉動不光看愣了各位部長,連門口站崗的士兵都看傻眼了。 今天真是來值了,不光能親眼見到部長們隔著桌子對噴、擼胳膊挽袖子掐架,還能看到變臉特技!平日里誰能相信高高在上的人聚在一起,原來也和菜市場大媽們沒啥兩樣。 “周部長,這里不是外交部,最好能收斂點!”但也有人不太高興,比如說武建章。 周媛的辭職對他個人和改革派來講都算是天大的喜訊,不管是誰接任了這個職務,也不管接任的人是什么立場,只要周媛走了,?;逝删偷扔谑チ税霔l命,光靠呂葉江南一個人獨木難支,蹦跶不了多久。 可喜訊剛來沒多久,不等笑容完全綻放,壞消息也接踵而至。林娜不知道在對講機里說了什么,已經(jīng)口頭提出辭呈的周媛居然又回來了,把能屈能伸這個成語詮釋得比大丈夫還完美,白高興一場了。 “是,武部長批評的對,我虛心接受……不過我下面要說的事,您恐怕就更不愿意聽了。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真是有點忍不住了。 有些人吶,處心積慮的想害人,卻不知道早被識破了,故意賣個破綻就讓妖魔鬼怪原形畢露,你們說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 要是放在以前,有人敢當面提出批評,周媛馬上就會發(fā)起反擊,從什么角度沒人能猜出來。但這次她居然低頭服軟了,虛心接受了批評。 不過老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實了沒三秒鐘,整個會議室里就響起了她肆無忌憚的笑聲,期間還夾雜著某種暗示。 眾人全不知道周媛犯了什么毛病,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但誰都不想去觸這個霉頭,就連初秋也一個勁兒的向武建章使眼色,示意他別再回嘴了。保不齊這位外交部長已經(jīng)瘋了,傻子才會和瘋子爭長短。 “……林部長,我是藍迪,你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確定!……能不能交給別人去做,先回來做個情況匯報?!?,我等著!” 但藍迪沒法裝傻充愣,也不太敢出言相問狀若瘋癲的周媛,干脆幾步走到門邊一把搶過藍玉兒手里的耳機,直接和里面的林娜聊上了。然后臉色也開始變化,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眉頭逐漸擠在了一起。 “我先宣布一個好消息,根據(jù)林部長和內(nèi)務部技術(shù)人員的勘驗,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尸體百分百不是洪濤!” 摘下耳機返回屋內(nèi),藍迪先是點了根煙坐下來狠狠吸了兩口,才抬起頭目光掃過每個人的面孔,用非常有節(jié)奏且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公布了一個大發(fā)現(xiàn)。 “什么!” “那他人呢?” “死的是誰?” 此言一出,會議室里又是一片沉寂,但僅僅持續(xù)了幾秒鐘馬上陷入了嘈雜聲中。每個人都在提問,試圖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每個人的關(guān)注點和出發(fā)點又不太相同。 “咣咣咣……咣咣咣……大家先靜一靜!林部長正在往回趕,具體細節(jié)她會一一解答。不過有一點基本可以確定了,死者不是洪隊長!” 藍迪真是煩透了,有壞消息吵,有好消息還是吵,自己這個秘書長遠不像外界以為的那么威風八面,絕大多數(shù)時候全是在干幼兒園老師的工作。 “秘書長和林部長是怎么確定的?”自打聽說洪濤沒死,初秋的神態(tài)就發(fā)生了變化,臉色越來越白,眼神不停飄忽,左手不由自主的摩挲著腰上的對講機,看上去像是要拿出來但又有點舍不得。 直到藍迪第二次用更大聲百分百確定了死者不是洪濤,她才松開了對講機,深吸了一口氣,讓表情盡量顯得和往日一樣平靜,用不急不緩的語速,提出了很多部長都想問但還沒來得急問的問題。 第1111章 一眼假 “洪隊長的后背上有個很大的老鼠頭紋身,在座的很多人都見過,包括我?,F(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死者沒有紋身,后背也沒有大面積傷疤,僅憑這一點就可以確定,死者不是洪隊長?!?/br> 藍迪意味深長的看了初秋一眼,雙手下壓,等會議室里不再有議論聲才給出了答案。不是猜測,也不是推論,而是證據(jù)確鑿! 這個答案再次引發(fā)了部長們的竊竊私語,有些人確實見過老鼠頭紋身,有些人則沒見過。趕上性格比較活波的,比如水南琴,聽說洪濤沒死,一高興,干脆在筆記本上畫了個大致的圖案讓旁邊的人看。 “那他本人在什么地方?”呂葉江南順著藍迪的目光扭頭看了看初秋,再看看身邊的焦樵,又看看對面的周媛,最終還是把焦點集中到了藍迪臉上。 “根據(jù)現(xiàn)場疆省牧民的口供,他們確實是和洪隊長一起抵達涼水河東岸的,工作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槍聲響起之前,洪隊長正在駕駛挖掘機,始終沒有脫離視線范圍。 可林部長又說死者后背沒有紋身,右臉的傷疤是畫上去的,除了身材和相貌與洪隊長相似之外百分百不是本人。她給出了一個新的推論,死者應該是替身,洪隊長本人有可能像十年前一樣……” 這個問題還真把藍迪難住了,他和林娜只簡單交談了幾句,沒有詢問太多細節(jié)。況且連林娜都沒找到洪濤的蹤影,他又去哪兒知道呢。不過在簡短的交談中,他和林娜已經(jīng)達成了一個共識,洪濤再次用詐死的方式消失不見了! “不合理,上次他被迫逃亡是怕被某些人當做唐僧rou。眼下自管區(qū)的發(fā)展趨勢良好,也沒人對他可以免疫喪尸病毒太感興趣,就算想走也不用選擇這種方式。 后背上的紋身和臉上的傷疤太明顯了,留下有這么大漏洞,頂多可以拖延幾個小時就會暴露,根本逃不了多遠,詐死又有什么意義呢?” 但這個解釋馬上遭到了周媛的反對,她從另一個角度分析了詐死脫離的可能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邏輯上推不通,屬于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會不會是變異把紋身弄沒了?”正當所有人在兩種推測之間衡量可信性時,一個弱弱的女聲響起,提出了第三種可能。 “小水,以后少看點恐怖片,那玩意燒腦細胞?!苯归员緛砟X子就不太靈光,剛比較出來點心得,讓水南琴一攪合又全忘了。眼見桌子上沒啥可扔的,干脆拿出一根煙甩了過去,正中水南琴腦門。 “哼……”水南琴還是很乖的,沒有再把香煙扔回來,只是憤憤的舉了舉小拳頭。 “少欺負人!你傻啊,如果變異能改善皮膚,洪隊長干嘛不把臉上傷疤先弄干凈,看著怪嚇人的!” 一旁的農(nóng)業(yè)部副部長楊萍相比起來就潑辣多了,拿起香煙沖著焦樵扔了回去,但沒打中,只能轉(zhuǎn)頭安慰水南琴,說得也算比較有邏輯。 “他是故意讓刺殺者得手的,這樣可以使槍手現(xiàn)身,更容易抓捕。在復興聯(lián)盟時期,他曾經(jīng)交給我一個秘密任務,尋找和他長相、身材比較相似的男性。 我曾問過這樣做的目的,他說是替身。萬一哪天有人不滿規(guī)則的限制,打算對他不利,就讓替身露面把兇手引出來。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平日里滿嘴跑火車,我從來沒把此事當過真,也找不到相似的人。 沒想到今天居然靈驗了,更沒想到的是真有人打算不念舊情不擇手段,而這個人百分百位高權(quán)重讓他無法用常規(guī)手段應付,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br> 這時周媛又說話了,但聲音比較小,只有靠近藍迪這邊的幾個人才能聽清楚,其中包括呂葉江南、焦樵、藍玉兒和農(nóng)業(yè)部部長楊西堂。另一側(cè)的楊萍、水南琴,褚婷可能會聽見幾句,也可能聽不清楚。 林娜回來的很快,由于有張偉平的護送,沿途不光沒有流民隊伍攔阻,還接受了一次夾道歡迎的待遇。只不過流民的口號不是歡呼,而是呼吁和敦促,讓內(nèi)務部盡快查案嚴懲兇手。 “看到了吧,民眾就是這么容易煽動,真相對他們來講永遠是奢望。結(jié)果是悲是喜也和真理無關(guān),只看碰到了什么人?!泵鎸@個場面林娜也有了不少感觸,忍不住和同車回來的彭浩聊了起來。 “聯(lián)盟高層要人有人要渠道有渠道,還有大把時間可以做實事,就是不知道他們死的時候,有沒有這么多人肯出頭露面大聲疾呼。 林部長,我不是指您,但太多官員確實不值得流民信任。他只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獲得了如此愛戴,光靠忽悠顯然不太夠?!?/br> 彭浩做為內(nèi)務部技術(shù)科負責人,全程參與了刺殺現(xiàn)場的勘驗,并在短短半個小時里根據(jù)彈道準確找出了槍手的伏擊位置,專業(yè)能力沒的說。 但在做人方面,尤其是做下屬方面和王簡差不多,都不及格。既然部長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傾向,且明確表達了出來,哪怕你不同意,也犯不著當面反駁。不會阿諛奉承還不會保持沉默嗎,此時啥都不說也比瞎說效果好。 “……你真相信他那套理論能比現(xiàn)在更好?”好在林娜對下屬比較能容忍,沒有馬上把小鞋拿出來。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自管區(qū)的變化是實打?qū)嵉???上в腥瞬幌胱尭嗳丝吹竭@些變化,如此急迫的置人于死地,意圖不言而喻。他們肯定不是為了安全區(qū),我琢磨著也不該是為了聯(lián)盟,到底為誰您應該比我更清楚?!?/br> 彭浩今天也有點反常,好像非要和頂頭上司對著來,言語間還不是太恭敬,隱隱約約的有種嘲諷或者譴責的味道。 “你確認這不是他自導自演的苦rou計?”林娜依舊沒去責備屬下的無禮,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變。 但立場也同樣沒變,始終不肯相信洪濤是無辜的。在她心目中,那個男人從來都是害人的角色,還特別惜命怕死,不太可能知道有危險了還等著被動挨冷槍。 “兇手用的槍和子彈全不在檔案記錄里,但我能肯定絕不是自制武器。根據(jù)子彈芯的材料判斷,更像北約的覆銅鉛芯彈,國內(nèi)基本見不到。 他們有兩到三人,擊發(fā)之后沒有多余動作,也沒在現(xiàn)場留下太多痕跡,訓練和實戰(zhàn)水平很高,接近或者等同于空勤團。 您在對洪隊長的個人分析時講過,他的經(jīng)驗很老道,反偵察能力非常強,心思極其縝密。如果是自導自演,肯定會考慮到武器和人員方面的配置,把現(xiàn)場搞得更有復雜一些。 現(xiàn)在看起來既不像流民私下尋仇又不像聯(lián)盟內(nèi)部有意為之,我更傾向于兩種推論。第一,洪隊長的能力降低了,完全沒想到這些;第二,刺殺是真的,只不過被洪隊長提前發(fā)現(xiàn)并加以利用。 我本人更傾向于第二種,根據(jù)洪隊長的一貫作風,他有很大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搞清楚是誰要謀害自己,不光是兇手,還有背后的指使者,或者叫支持者。 同時也從側(cè)面證明槍手不是來自流民,以他在自管區(qū)和安全區(qū)的人脈,沒有誰能藏而不漏。與其說將計就計,不如說不得不出此下策,畢竟拿自己當靶子要冒很大風險。” 但這個猜測又被彭浩用一連串基于常識和現(xiàn)有證據(jù)的結(jié)論給推翻了,還把槍手的范圍進一步縮小到了聯(lián)盟內(nèi)部,或者說聯(lián)盟高層。 第1112章 小喇叭開始廣播啦 “當著秘書長和部長們你敢再說一遍嗎?”林娜的臉上終于有表情了,薄薄的嘴唇稍微有點外翹,俗稱噘嘴。別誤會,這不是女特務頭子在撒嬌,而是心中有了決斷。 “要是能在電臺里和所有人說就更好了!”彭浩沒有拍著胸脯做保證,而是以目前仍沒告破的非法電臺案做了個比喻。 “哼……你還沒那個資格!”可惜得到的只是一聲冷哼和淡淡的嘲諷。 在部長會議上的現(xiàn)場勘驗匯報進行得很是緩慢,足足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才在藍迪的粗暴干涉下勉強結(jié)束了質(zhì)詢階段。 案情很簡單,現(xiàn)場也很清晰,卻架不住每個人都有滿肚子的問題,靠譜的不靠譜的、能回答的不能回答的全都一股腦倒了出來。即便挑著回答,也讓林娜和彭浩有點焦頭爛額。 其實問了半天,回答了半天,真正和案件本事沾邊的問題沒幾個。從現(xiàn)場遺留的痕跡到死者的尸體,都明明白白闡述了兩件事:第一,有人對洪濤實施了暗殺;第二,死者不是洪濤。 各位部長對這兩件事都達成了一致意見,可是接下來衍生的疑問反倒更多了。 槍手是誰或者說受誰指使、到底與聯(lián)盟高層有沒有牽連?洪濤此時是生是死、如果活著為什么遲遲沒有現(xiàn)身?安全區(qū)的流民集會是不是他在背后指揮、想達到什么目的? 不搞清楚這些問題,即便知道洪濤沒死,對眼下的局面也沒有太多幫助。總不能讓藍迪代表政府抬著尸體出去和流民代表解釋如何區(qū)分真假洪濤,就算說了,在這種情況下誰又會相信呢。 “……大家最好把對講機交給外面的秘書,還有什么事能比外面幾萬流民更重要!”眼看日頭就要滑到西邊,會議依舊沒做出任何有實質(zhì)意義的決定,大家全被各種不確定和為什么搞得精疲力盡。 有幾位部長甚至戴上了耳機,不停調(diào)整著對講機的頻道,看樣子是在收聽電臺廣播。這讓藍迪再次覺得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廢物,連會議紀律都維持不住了。 “來,你先聽聽……王秘書、王秘書,找一臺收音機來,越快越好!”呂葉江南就坐在藍迪右手第一位,按說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所處的距離,不該也去擺弄對講機。 聽到秘書長的抱怨之后不光沒改正,還伸手摘下耳機塞給了藍迪,自己卻起身快步走向了房門,沖著走廊里就是一頓喊。 “喀嚓……滋滋滋……發(fā)生在涼水河畔針對洪濤法官的刺殺案件已經(jīng)告破,十七點整,請按時收聽本臺的特別報道,屆時將由一位特別人物講述整件事的始末。” 王佳玉的速度很快,馬上找來一臺收音機擺在了會議桌中間,由她親自轉(zhuǎn)動旋鈕搜索,不大功夫就傳來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聲。 從新安全區(qū)罷市開始,一直困擾著聯(lián)盟高層的非法電臺又恢復了廣播,但這次沒有具體內(nèi)容,只提前透露了一個固定時間段,提醒大家準時收聽。 “秘書長,我建議讓張柯參加會議,他一直負責追查非法電臺,具體細節(jié)最清楚?!比绻f誰對這部非法廣播電臺最頭疼,潘文祥必須首當其沖。 做為聯(lián)盟參謀部長,具有情報職能的軍事發(fā)展研究室就是在他力主之下建立的,一直以來工作成績還算說得過去,且隨著時間推移和規(guī)模擴大成果越來越顯著。 但在這次追查非法電臺的行動中卻表現(xiàn)得很不理想,至今也無法確定電臺的準確位置。眼下這部電臺又活躍了起來,如果有人提出質(zhì)問,他可不想獨自承擔全部責任。 “……王主任,聯(lián)系張副參謀長,請他盡快來參加會議!”藍迪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眼焦樵,見到后者沒有任何表情,這才吩咐王佳玉去叫人。 “是她,沒錯,我認識這個聲音!”不到二十分鐘,張柯就坐在了焦樵身后的椅子上,只聽了半句,馬上百分百肯定了屬性,依舊是那部沉寂了整個冬天的非法電臺。 “還有五分鐘,我們先休息一會兒,聽聽她要說些什么和案件有關(guān)的事情?!彼{迪點了點頭,宣布會議暫停。雖然與會的人還不能隨意出入會議室,卻可以在會議室里略微活動活動,吃些點心水果。 “你熟悉這個聲音嗎?”周媛端著一杯熱茶走到窗邊站在林娜身邊,小聲的詢問。自打知道死者不是洪濤,她的情緒就基本恢復到正常水平了,不再逮著誰懟誰,甚至比平日還更溫和些。 “我有必要熟悉嗎?”林娜恰恰相反,眉頭始終皺在一起,連焦樵都懶得搭理。要不是周媛一個勁兒的用胳膊肘sao擾,對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壓根就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