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371節(jié)
如果周媛沒認出來自己也就算了,現(xiàn)在回來了,身份也暴露了,就不能再唯唯諾諾的當個流民頭子。咱可以不去聯(lián)盟高層爭權(quán)奪利,但不能連自己的權(quán)力也賤賣了。想要可以,用命來換! “諸位,關(guān)于我是誰的廢話就不多說了,可關(guān)于我回來要干什么必須說透。來,都坐下,我先說個大概,誰不明白可以提問。” 離開眾人回到三樓的房間,洪濤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表情很凝重,和誰也沒客套,開門見山闡明了接下來的議題,走到窗前向下看了看。 “前后左右都有內(nèi)務(wù)部的人,兄弟們不太敢出門,這幾天連業(yè)務(wù)也荒廢了大半?!焙鷹钜姞钰s緊給出了答案,他們?nèi)耸欠呕貋砹?,可驚魂未定,寧可少掙錢也不愿意再被內(nèi)務(wù)部的人盯上。 “不用怕,他們是來盯著我的,讓兄弟們都放心去工作吧。不過有些事還是要提防,尤其是嘴得嚴?,F(xiàn)在咱們公司已經(jīng)成了眾矢之的,肯定會有各式各樣的人想通過各種辦法打探內(nèi)部消息,其中就包括收買。 我不是不信任大家,但為自己考慮是人之常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抵御利益的誘惑。以后在這個屋子里商議的事情,就不要往外傳了。” 在決定返回小樓居住之前,洪濤已經(jīng)權(quán)衡了利弊。如果自己不回來,胡楊他們很可能會遭到某些部門的打壓,搞不好連公司都得被搞垮。到時候自己在基地里深居簡出,基本得不到外界的消息,即便想施以援手也使不上力。 自己回來了,看上去還會連累這些人,實際上等于是在保護他們,至少在一段時間內(nèi)某些人會投鼠忌器,不愿意因為一家運輸公司就來惹一身麻煩。 當然了,不管回來不回來,胡楊、王剛、佟利民都已經(jīng)回不到原本的生活軌跡里去了。沒轍,這就叫選擇。人這一生里有些選擇是主動的,有些選擇是被動的,根本不以誰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在民間通常叫做命! 第915章 新布局 “……”三人聞言不住點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便是曾經(jīng)過命的兄弟也有可能因為巨大的利益背叛。這種事不光在舊世界里是常態(tài),在末世中同樣不罕見。 “……大俠,我還能叫您鼠哥嗎?”但胡楊好像有話要講,吭嘰了許久也沒說出來,反倒是糾結(jié)起如何稱呼的問題。 “我以前的身份和現(xiàn)在無關(guān),不要想太多,叫什么都是一個意思,隨你?!边@種反應(yīng)很正常,洪濤除了開導(dǎo)之外也沒啥好辦法杜絕。總不能說所有人都是勢利眼吧,如果換個位置自己也會感到拘束的。 “鼠哥……我對不起您,在內(nèi)務(wù)部里沒抗住那個娘們的黑手把您出賣了。對了,就是剛剛在院門口說話的那個娘們,她太會裝了,您可不要被她給騙了!” 胡楊是想承認錯誤的,原本以為此生再無見面的可能,心底的歉意還沒那么多,眼下又見面了,再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心里很別扭。 “嘿嘿嘿,她是內(nèi)務(wù)部的三頭惡狼之一,你們敗在她手底下不冤枉,換做我恐怕剛進去就招供了。這不算出賣,人的命都只有一條,被以性命相逼沒有幾個人能坦然面對。 而且事情到了哪一步,不管你們說不說我都暴露了,為此再多搭上幾條人命太不值。其實這件事是你們受了我的連累,該道歉的是我才對。 可咱們幾個,包括剛子,都已經(jīng)算過命的交情了,再聊什么誰虧欠誰就把情份拉遠了。佟老板,我這么說您沒意見吧?” 洪濤還是頭一次聽說胡楊他們是被賈子依審訊的,但并不吃驚。那個女人已經(jīng)對人生沒什么追求了,吃過的苦、見過的悲慘足夠多,折磨起人來想必也不會心軟。 “洪隊長,我對您是早有耳聞,當年在四省聯(lián)盟時就聽過您的大名,除了佩服還是佩服。沒想到今天有幸得見,說實話,聽說您要回來,好幾天都沒睡著過。 我年歲大了,蹦跶不了幾天,能看到剛子他們過上好日子就是最后的一點惦記。本以為這次就見不到了,沒想到您還是把他們帶了回來,那必須是過命的交情。 有什么話您盡管吩咐,他們的命不能隨便沒,我這把老骨頭早就活夠了,來顆手榴彈掛身上,什么惡狼猛虎的愛誰誰,這一點我敢當著大家的面發(fā)誓!” 見到洪濤把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佟利民明白是該表態(tài)了。經(jīng)過這次南下,王剛和普通車夫們已經(jīng)視這位為救命恩人外加神人,胡楊一伙人更不用說,人家早就是穿著連襠褲的,唯獨自己是個變數(shù)。 “暫且不用玩命,但以后說不定真要拼一拼。我這次回來已經(jīng)放棄了重返聯(lián)盟高層的可能性,原因很簡單,不想在喪尸的威脅完全解除之前再和自己人瞎斗。 至于說聯(lián)盟打算如何處置我目前還沒有定論,暫且也不用去考慮。我先說說自己的打算,我準備離開運輸公司……先別插話,聽我說完。 俗話講一山不容二虎,高層里肯定有人不放心我,如果繼續(xù)留在運輸公司,他們拿我沒轍就會找你們的麻煩。這個公司是大家辛辛苦苦建立起來,被毀掉很容易,我不想看著它毀在我手里。 可話又說回來了,我人雖然走了,可你們不是還在嘛。公司該怎么發(fā)展我還會干涉,這一點希望大家能理解,也能支持。 我有個計劃必須通過這個公司來實現(xiàn),如果成功了,以后聯(lián)盟所有的流民都將受益。如果失敗了,我個人盡可能多的承擔后果,但不保證一點瓜落沒有。 如果愿意那咱們就還一起干,干好了干壞了都是命。如果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會把公司一分為二,大家以前的努力不會白費,以后也還是朋友。 現(xiàn)在選擇權(quán)在你們手里,仔細想想千萬別因為面子勉強。但別想的時間太長,也不要把這件事講出去。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們再聚聚,做出最終決定!” 表面上看洪濤應(yīng)該是走投無路,不得不返回聯(lián)盟接受命運的裁決。實際上他何曾對命運低過哪怕一次頭,即便已經(jīng)快混成階下囚了依舊惦記著劍走偏鋒,挑戰(zhàn)一下當權(quán)者的能力。 可這件事不比去刺殺幾個人那么簡單,光靠他一個人也沒有可能實現(xiàn),必須要把更多人卷進來,尤其是流民,越多越好,平安運輸公司就是藥引子。 “我就不用等明天了,還是跟著您干。這次您放心,我睡覺都掛著手榴彈,堅決不當俘虜……就是咱的儲備都被內(nèi)務(wù)部收走了,一時半會連手榴彈也找不到!” 胡楊想都沒想就表示了支持,還把黃牛、肥羊、笨豬他們幾個也代表了。只是沒扛過內(nèi)務(wù)部審訊這件事在他心里依舊是個傷疤,只要一被觸及就隱隱作痛。 “這事好辦,我認識幾個專門倒騰武器的,手榴彈應(yīng)該是不好搞,弄幾把舊世界里的手槍應(yīng)該沒問題!”王剛好像也不打算等到明天再做決定,馬上就進入了角色。 “武器的事兒以后再說,做決定必須等到明天。別著急,晚上睡覺的時候多想想,想清楚再拿主意。這次不比以前,從某種角度上講可能要和聯(lián)盟政府對著干,到底有多大危險連我自己都計算不清楚。 所以一但加入進來就沒有退路了,如果誰中途反悔,我把丑話放在前面,不管是誰,到那時就真沒有情份了。大家必須想明白,想透徹,別沖動。 先散了吧,老虎,你讓小馬準備下晚上的烤羊。剛子,你受累親自跑一趟,去問問孫飛虎、秀山太太、沈楠、白思德他們愿不愿意晚上也過來熱鬧熱鬧。把話帶到就成,來不來隨意,不要多嘴。 佟老板,您手下有沒有不太顯眼的人,幫我給忠義公司的孫寧帶個話,看看他有沒有時間哪天抽空來一趟,最好能不引人注目?!?/br> 洪濤阻止了胡楊和王剛的草率決定,又把危險性重申了一遍,還加上活生生的威脅。然后開始安排接下來的工作,除了要確定平安運輸公司里的伙伴之外,還要去聯(lián)絡(luò)有可能的同盟,看看最終手里能有多少力量。 第916章 焦樵釣魚 5月底的后海陽光明媚,水平如鏡。缺少了人類的參與,自然生態(tài)好像運轉(zhuǎn)得更順暢了,十年間,兩岸的房屋除了少部分有人修繕,其余大部分都破爛不堪,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藤類植物,成了蛇鼠和各種蟲子的樂園。 小半個湖面已經(jīng)被荷葉覆蓋,水質(zhì)逐年變得清澈,站在岸邊就能看到一米多深的水里有小魚小蝦在游動。性子急的花骨朵已經(jīng)悄悄的咧開了嘴,引來各種飛蟲。兩只歪脖老等站在荷葉莖上,死死盯著水里的動靜,準備來個雷霆一擊。 “艸,咔嚓……不釣了,這里的魚和那個老王八蛋一個德性,全是滑頭!” 突然間岸邊傳來一聲喝罵,身著圓領(lǐng)衫大短褲的焦樵橫舉魚竿向下砸,膝蓋用力一抬,好端端的魚竿立馬被撅斷扔在了一旁,腳邊的小水桶里空空如也。 這兩年林娜一直都讓他沒事在湖邊釣釣魚,不是為了吃,只求修身養(yǎng)性。效果還是有的,剛開始焦樵只能坐十多分鐘,慢慢的發(fā)展到一個小時、二個小時。有時候趕上漁獲多,能釣一下午也不煩。 但今天好像一下子又退回到剛開始釣魚時的情景,水里的魚兒面對鮮活的蚯蚓,要不就是光打轉(zhuǎn)不動嘴,要不就是咄一口就閃開,堅決不狼吞虎咽。 從明港機場回來之后焦樵就起了一嘴的燎泡,還伴隨著纏腰龍。雖然都不是啥大病,卻疼得好幾天寢食難安。今天天氣不錯,林娜走之前建議他去釣釣魚緩解下緊張的神經(jīng),沒承想這些魚也不給面子,故意搗亂! “老焦,忌肝火……要不我陪你下盤棋?” 釣魚的不止焦樵一個,左邊十來步遠還坐著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此時正提竿刺魚,釣上一條巴掌大的火輪片子。剛要往桶里放,見到這邊連魚竿都撅了,不由得搖頭苦笑,出言相勸。 “胡醫(yī)生,我算看出來了,你不是來治病的,是打算趁機把我氣死。你等著,我釣不好誰也別想釣!”焦樵一轉(zhuǎn)頭,看到別人上魚了,更是火冒三丈,一個箭步跨過欄桿跑回了自家院子。 “咔嚓,咣……咔嚓,咣……我他媽讓你抓魚,奶奶的,一早上光看你忙活了,老子一條也沒上來!咔嚓……咣!” 片刻之后他又從院子里跑了出來,手里多了支霰彈槍,上膛、瞄準、擊發(fā)……前腿微躬后腿蹬地身體前傾,站立射擊動作很標準。準度也不錯,兩槍把那只歪脖老等凌空打了下來,還不解氣,又沖著水里的尸體來了一發(fā)。 “得,我也別釣了,這不是釣魚是玩命啊……”胡然收起魚竿,拿起小桶打算把魚都倒回去。 “噯,別倒了啊,給我,等林娜回來好交差……你說也怪,為啥他就那么喜歡釣魚,這玩意有啥可好玩的?本來沒病,時間長了能急出病來?!钡⊥氨唤归該屃诉^去,小心的放在欄桿外面,打算當做戰(zhàn)利品。 “釣的不是魚……聽說他已經(jīng)到了城南安全區(qū),你不打算去看看?”胡然剛想解釋一下釣魚的真諦,結(jié)果看到焦樵的一嘴燎泡又把這堂課給停了。對牛彈琴,白費口舌,對這種人就得直話直說,越繞圈子越麻煩。 “有啥可看的,本來長得就不招人待見,現(xiàn)在半張臉上全是傷疤和活鬼差不多。明明能爭取一下,即便不當理事長,先弄個副部長干,過兩年憑本事也能爭一爭秘書長,權(quán)力不比理事長小,干實事的機會還更多呢。 你不是號稱文化人嘛,又兩邊都不偏向,正好幫我分析分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理事會催著政府拿出最后解決提案,我這一票該怎么投還沒個準譜呢。” 自打從津門港上岸,洪濤的一舉一動就全在各方監(jiān)控之中,武裝部自然也不例外。張柯的軍事發(fā)展研究室專門派了6名研究員在小樓附近找了間流民的房屋租下來,駕著高倍望遠鏡一天24小時守著。 可洪濤自打回來就一頭鉆進了小樓,除了讓人上街購買羊rou和吃食,像是要來個接風宴之外,幾乎啥動作都沒有,真像剛出遠門回家的車夫。 這個表現(xiàn)不光讓?;逝衫镆槐姶罄杏行┟H?,聽說連改革派那邊也有點迷糊。原本還打算主動去探望的中間派,見到兩邊全沒動靜,干脆也采取了觀望態(tài)度,誰也不敢邁出第一步。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他想的東西往往和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如果我能提前預(yù)知,理事長和秘書長的職務(wù)早就該歸我了。 不過老焦啊,他已經(jīng)回來了,你們兩口子為什么不去看看呢,難道真怕有人嚼舌頭?不管最終如何定性、怎么安排,當初如果不是他帶人去醫(yī)院搜索,現(xiàn)在政府里的很多人就得活活餓死、渴死。 拋開救命之恩不談,光是從無到有奮斗了一年多,并肩和喪尸作過戰(zhàn)的情份就應(yīng)該第一時間去看看,雪中送炭要比錦上添花強多了?!?/br> 胡然雖然是救援隊的老人,但他渾身的本事都在醫(yī)術(shù)上,對權(quán)力斗爭不太敏感,自然也想不出洪濤如此低調(diào)是要做什么。 不過在洪濤回歸的問題上他倒是很有主見,在醫(yī)療衛(wèi)生部里率先表態(tài)歡迎。那個部門可是改革派的大本營、初秋的基本盤,膽量不可謂不大。 “不是我不想去,是有人不讓去!”實際上胡然已經(jīng)不是在提建議了,而是在指責某些人忘恩負義。焦樵當然聽得出來,他可不想背上這么個大屎盆子,馬上就要分辨。 “……誰有這么大本事?”可胡然不太理解,就算初秋也無法命令焦樵,改革派更影響不到中立的武裝部長。除了這些人,聯(lián)盟里還誰有如此大的本事? “他唄,他讓王簡給林娜帶了親筆信,要求所有?;逝晒賳T都不許率先去探望,什么時候改革派官員動了再去探望不遲。 我就想不通,誰是?;逝?、誰是改革派、誰是中立派、誰是騎墻派,這么多年了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現(xiàn)在再搞這套掩人耳目的把戲有什么意義呢?” “……得,小機靈鬼來了,這事兒你問他吧,比咱們倆加一起都強!”胡然也想不通洪濤為什么要這么做,正躊躇間,突然看到東邊銀錠橋上走過一個身影,馬上就把愁眉舒展開來。 “快快快,把魚竿給我,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經(jīng)常背后告我的狀!” 焦樵轉(zhuǎn)頭看了看,趕緊拿起胡然的魚竿跑回釣位,連魚餌都來不及掛就扔進了水中。同時也沒忘了把自己那根被撅斷的魚竿扔進荷葉叢,毀尸滅跡。 “胡叔叔,您今天怎么得空了?”來的人是張柯,走得有點急,胖臉上已經(jīng)見汗了。不過還沒忘了禮數(shù),走近之后先和胡然打了個招呼。 “這不是焦部長有點上火嘛,我被林部長抓來當私人醫(yī)生了?!?/br> 胡然工作之余喜歡下棋,象棋圍棋都成。聯(lián)盟里能陪他殺幾盤且水平相仿的只有張柯,兩個人雖然不屬于一個部門,也不住在一起,但平時的交往還算比較多,私交不錯。 “待會兒您也給我扎幾針吧,肩膀疼……焦叔叔,收獲不少啊,是您自己釣的嗎?”張柯沒有停留,徑直走到了焦樵身后,看了看小水桶里的魚,滿臉的不可置信。 “嘖,怎么說話呢,我這么大年紀了,這點小事犯得著作弊!”焦樵回答的很是硬氣。 “不是吧,我剛剛過橋的時候看見您往水里扔?xùn)|西,不像打窩子,該不會是撒網(wǎng)了吧?”可惜張柯從小就跟著洪濤在后海邊釣魚,對這個活動比較了解,對焦樵的釣魚技術(shù)更了解,很不好糊弄。 第917章 太意外 “少廢話,你不在參謀部待著跑我這兒干嘛來了?”眼看就要露餡,焦樵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順勢把魚竿提了起來,假裝暫停了垂釣。 “有人去小樓了……”張柯確實也不是來檢查釣魚的,聞言撫了撫眼鏡框,說出了此行的來意。 “誰……誰……”瞬間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焦樵和胡然一臉的驚訝和好奇。 “要不咱打個賭吧,您兩位每人猜三次,只要有一次猜中了就算贏。我把洪爺爺秘制的釣餌配方拿出來,保管您以后想釣魚就上鉤,不管白天黑夜。要是沒猜中,嘿嘿嘿,您二位家里的收藏就得讓我挑一件了。” 別人越是著急張柯就越慢條斯理,不給答案先開盤,絮絮叨叨的把押注規(guī)則講清楚,還拿出了極具誘惑性的賭注。 “不賭……不賭……你愛講不講,我一個電話就能問出來!”可惜焦樵和胡然誰也不上當,他們當年讓洪濤用這個辦法折騰的不善。怎么著,害人還能遺傳啊,師傅禍害完徒弟接著禍害,做夢吧。 “那算什么本事啊,您二位留著那些東西也沒啥用,放久了也容易壞,不如便宜給我,想用的時候再來拿,連保養(yǎng)維護都省了。這樣,我再加上點,摩托車和玉石象棋怎么樣?” 但張柯畢竟是洪濤的親傳弟子,絕招沒少學(xué),顯然留著后手呢。不上當沒關(guān)系,加重賭注,還要投其所好,只要本錢夠,不信有誰能頂住。 “……藍迪?呂葉江南?初秋?”胡然第一個屈服了,思索著說出了三個人名,連他自己都沒啥信心。 “……劉全有?李想?褚婷?”有了胡然開路,焦樵稍微鎮(zhèn)定了些,從余下的人里選出三個最具代表性的。 “全不對,差的老遠了……”結(jié)果張柯不光搖頭,還撇上了嘴。 “你個死孩子,再不說我打斷你的狗腿!”焦樵真受不了這種嘴臉,回頭拿起霰彈槍瞄準了張柯的左腿。 “不許耍賴啊,您家墻上掛的氣步槍歸我了,改天來拿……其實您二位輸?shù)牟辉植块L和周部長同樣沒猜出來。我估計現(xiàn)在各部門都在打聽這件事呢,連理事長也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