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369節(jié)
所以才隱晦的表達了態(tài)度,他知道自己是個雞賊,凡事都愛往壞處想,也知道自己不在意這種所謂的背叛,大家本來就沒什么私交,就事論事。 當然了,如果自己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他也不會反對,但在局面趨向明朗之前,肯定不會站出來旗幟鮮明的全力支持。 看到?jīng)],人的性格就是這么頑固。當年他在飛虎隊里職務(wù)也不低,且能力得到了大部分成員公認,但就是不愿意過早表態(tài),才致使狼隊做大,最終搞成了分裂局面。十年過去了,依舊如此。 有一種人,確實聰明,但缺乏魄力和勇氣,光聰明遠遠不夠當最終拍板的人,更適合去做某項具體事物。如果這種人能有點自知之明,別試圖更進一步,就是好助手。反之,會是禍亂的根源。 有幸,呂葉江南在自知之明這一點上始終都比較清醒,從來也沒去逾越最后那一步。是他自己的幸運,也是聯(lián)盟所有人的幸運! 第910章 高調(diào)回歸 “居然無路可退了,能把自己過成這個樣子也是個人才啊……”不管腦子如何清醒,洪濤也逃避不開殘酷的事實,現(xiàn)在確實無路可走了。 忽悠海軍去北海道占島為王?聽著前進挺美好,但仔細想想還是絕路。就海軍那幾塊料,對付喪尸沒問題,駕駛艦船、甚至擺弄簡單的機械也沒問題。 可讓誰去種地、蓋房、開礦、打雜呢?總不能全指望四處搜集舊世界里遺留的物資生活吧?,F(xiàn)在和救援隊時期還不太一樣了,當年是資源極大豐富,幾年啥也不干依舊可以滿足所有需求,要啥有啥。 現(xiàn)在是要啥沒啥,光是油料一項就能把海軍變成陸軍,然后再變成狩獵隊,最終退化到農(nóng)夫和牧民。甚至還得把中醫(yī)草藥撿起來,否則缺醫(yī)少藥的人口基數(shù)又少,很可能繁殖速度趕不上死亡速度。 另外海軍真的可靠嗎?他們真的因為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就愿意跟著自己去吃苦受累、風餐露宿嗎?答案肯定是不。無論日裔還是韓裔,全是人,只要是人就得先為自己考量,沒有希望的事情別說只是再造之恩,親爹也不成啊。 “高橋,給武裝部去電,五天后軍艦抵達津門港,讓內(nèi)務(wù)部派人來接,我要回去了?!迸軟]地方跑,藏又沒地方藏,洪濤只能做殊死一搏了。 投降認慫去和前妻解釋,苦口破心換個茍活?那是不可能的,面對百萬喪尸咱也沒慫過,區(qū)區(qū)幾個土鱉政客,想什么呢。 有一種人天生反骨,撞了南墻不光不回頭,還要再拱一拱,看看能不能把墻推倒。洪濤就是這種人,壓力小的時候會很懶,只要大面上過得去和誰都不較真兒。 一旦陷入絕境,那就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了,愛誰誰,六親不認,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有些人的死輕如鴻毛,有些人的死重如泰山。就算是鴻毛,洪濤也要盡可能當著最多人,爭取多濺出去一些血,把麻煩留在人間! “洪隊長,藍秘書長和焦部長還沒來電,是不是再等等?” 所有的電報都經(jīng)過高橋的手,估計他也能看懂大半,對于目前的局面同樣深深憂慮,不過還有一絲希望。聯(lián)盟政府一把手和軍方大佬都沒表態(tài),事情就是有緩,此時太著急露面反而不美。 “他們倆不會來電報,在其位謀其政,軍隊和政府不能亂。我親口和張柯、焦樵、周媛交待過,做為軍隊和政府的統(tǒng)領(lǐng)者他們只能保持中立,一旦過早表態(tài)就等于分裂了。 別擔心,我沒那么容易輸。如果不忙的話,盡量去京城基地里待幾天,說不定有好戲看。走,先去找個好釣點,現(xiàn)在正是帶魚漁汛,釣點上來我給你做個帶魚刺身嘗嘗。那可是你們國家的手藝,我是和日本釣魚船長學的。” 對于焦樵和藍迪的沉默洪濤還是比較欣慰的,談不上知音,至少能有兩個人還顧全大局,沒把個人得失完全放在聯(lián)盟興衰上面,知足吧。 現(xiàn)在離靠岸還有五天時間,與其去琢磨那些摸不著看不見的玩意,不如及時行樂。軍艦有軍艦的好處,它就是個移動的打窩器,走到哪兒生活垃圾就投放在哪兒,最適合釣魚了。 5月20日,距離平安公司運輸隊離開城南安全區(qū)整整一個月零十天,一艘外表斑駁的軍艦緩緩靠上了津門港碼頭。 此時的津門港與往日不同,沒有了絡(luò)繹不絕的商人和工人,流民們更是被隔絕在港區(qū)之外,顯得有些空曠。但排場挺足,有軍樂隊、有儀仗隊、還有各式各樣的裝甲車、馬車,和身穿不同服飾的聯(lián)盟軍政大員! 洪濤也在軍艦上理了理發(fā),把狗啃一般的短發(fā)恢復(fù)成了幾十年如一日的整齊寸頭,再換上一身沒有軍銜和徽章的海軍校官制服,從側(cè)面和背面看真不像個60多歲的老人。 但別看正面,那張臉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本來就不怎么標志,小半邊臉又全是從橫交錯的傷痕,一張嘴還是個大豁牙,怎么看怎么和拐賣婦女兒童的老壞蛋差不多。 可他的氣勢比誰都足,背著手走下晃晃悠悠的舷梯,如閑庭信步。面對迎上來的一眾大人物連正眼都不給,昂首挺胸徑直走向了有內(nèi)務(wù)部明顯標記的裝甲車。 “來,讓讓,我自己開……啥意思?看不起人啊!你去掃聽掃聽,這些韓國貨當年是誰弄回來的,趕緊出來!” 不過他沒鉆進尾門,而是緊邁幾步借著助跑竄上了車頭,掀開駕駛艙蓋,連說帶動手,把里面的駕駛員給揪了出來。 “洪爺爺,您在船上吃不好睡不好的,還是讓他們開吧……”此次率隊前來津門港迎接的內(nèi)務(wù)部最高長官是藍玉兒,其它幾個相關(guān)部門也一樣,都是派的副手。 這倒不是啥聯(lián)盟習慣,也不是潛規(guī)則,而是此時誰也不敢離開京城基地半步,生怕前腳走后腳形式就產(chǎn)生了變化。舊世界里不是有個笑話嘛,叫做誰不在誰倒霉! “誰說我在船上吃不好睡不好了?小時候我給你講的新版老人與海,你真當故事聽了?完蛋,越活越抽抽!諸位,趕緊著吧,這都2點多了,早點回去還能趕上晚飯。這條路我熟,我當頭車,誰跟不上誰的駕駛員就不合格!” 洪濤早就看見藍玉兒了,但不打算親切交談敘舊。當年她只是個小丫頭,啥也不懂,也沒啥舊可續(xù),總不能問問你父母還好吧,你爺爺奶奶身體還硬朗吧。至于說其他人,大部分眼生,更沒的可聊了。 “嗨,你的車在我前面走!”發(fā)動了車子,洪濤又鉆出半個腦袋,看到藍玉兒還沒走遠,又把她給叫住了。 “……您不是要當頭車嗎?”藍玉兒來的時候想過無數(shù)種催人淚下的場景,還編了好幾套應(yīng)答草稿,結(jié)果一個沒實現(xiàn),腦子有點懵。 “你這孩子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呢,萬一誰在半路上埋個地雷啥的,我老胳膊老腿的一下子就沒了!”洪濤很是失望,張柯把這丫頭夸了半天,就差說成林娜和周媛合體了,合算也是個普通貨色。 “……那我也得沒了??!”藍玉兒差點一頭暈倒,這是什么理由,合算你怕地雷,就拿我當探雷器用??! “內(nèi)務(wù)部如果連這點事兒都干不明白,趁早還是沒了吧……炸死總比被人坑死舒服點!” 洪濤還真是這么想的,別說軍中有人想害自己,就算流民里也有人能搞到類似地雷威力的東西。自己可以死,但只能自己弄死自己,別人不成! “我……賈姐,他以前也是這樣嗎?”藍玉兒差點去腰間摸手槍,朝思夜想,盼著當年那個經(jīng)常給自己講故事,還教自己駕駛飛機、坦克的洪爺爺回來,真見面之后怎么覺得是個假的呢? “好像沒以前嘴那么損了……”賈子依也跟著一起來了,這是林娜的安排。 她走不開,王簡更不成,好歹賈子依也是救援隊的老資格,見面應(yīng)該能好說話一些??上Ц揪蜎]認出來,也不能怪洪濤,很多人經(jīng)過十年時光磨礪,不是蒼老了就是發(fā)福了。 “我怎么不覺得?”藍玉兒不太相信,這樣還不算嘴損,還要怎么損呢? “你那時候才這么高,他不會和小孩子認真的。據(jù)說焦部長很多次都讓他說急眼了,委屈的回家偷偷哭。怎么樣,你還愿意讓他回來不? 如果他當了理事長,咱們誰都別想好過,每天背后都有一雙三角眼睛盯著,放屁放的不是時候,晚飯里說不定就多一條rou蟲子!” 藍玉兒為啥沒感覺賈子依很清楚,正好借著機會給這位內(nèi)務(wù)部的準接班人講講人性是個什么玩意。聰明歸聰明,能力歸能力,有些東西必須用時間換,光靠天賦是沒用的。 第911章 見面不如聞名 “……那還有這么多人盼著他回來!”藍玉兒真傻眼了,這與她往常從干媽、干爹、張柯、茍晨志嘴里聽說的,以及記憶里的洪爺爺完全不是一個人啊。 “因為他不貪,當年咱們在地壇公園里養(yǎng)了幾只下蛋的母雞,雞蛋基本都便宜你們幾個小孩了,他一個也沒多吃。就算初理事長胳膊斷了,養(yǎng)傷時期,他也是和別人換的雞蛋?!?/br> “可是楊阿姨一說起他,就喊偷雞蛋的大老鼠!”藍玉兒不太同意這個評價,她那時候是小,可記事了,對某些情節(jié)記憶猶新。 “唉……楊萍是輸怕了!他不偷,但有辦法讓別人去偷。別誤會,不是靠權(quán)力逼迫,是按照規(guī)定用打賭贏的配額。 丫頭,你也是大人了,應(yīng)該明白這件事的輕重。他是個凡事都先立規(guī)矩的人,且?guī)ь^遵守。只要他能遵守,就不允許別人不遵守。這對大部分普通人來講是個好事兒,可對有些人就不見得是了。 別忘了,你已經(jīng)屬于特權(quán)階級,如果讓他當政,我敢保證,誰也不會有超出普通人太多的特權(quán)。由奢入儉難啊,你捫心自問,愿意為了聯(lián)盟的未來舍棄自己本來已經(jīng)掌握的東西嗎? 另外他還有一個很不招人喜歡的毛病,啥都懂……好了,先上車吧,再不走他很可能會用炮彈招呼咱們,邊走邊說!”聞言,賈子依居然笑了,但笑的很苦,想當年她也是半夜去偷雞蛋的人之一。 沒轍,誰的債都能欠,唯獨這位的債欠不起。他為了一個雞蛋能好幾天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只要出錯立馬開批斗會。那分寸拿捏的絲毫不差,百分百是公事公辦。 你如果不要臉,就不還債,成,看你要不要命。他還是軍訓(xùn)教官,不出十分鐘就能把你隔夜的宿便摔出來,好幾天腰酸腿疼背抽筋。 再不還,就以各種冠冕堂皇的名義帶著你去和喪尸玩命。反正他是豁的出去,就看你能不能因為一個雞蛋也豁出去了。反正當年是沒人能,要不就別和他賭,賭了就別想賴賬。 說到做到,洪濤真把藍玉兒的裝甲車當成了探雷車。就這還不放心,經(jīng)常主動減速或者加速,忽前忽后,在車隊里不停變換著位置,把如何防御路邊偷襲演繹得活靈活現(xiàn),讓一眾官員紛紛汗顏:老領(lǐng)導(dǎo)就是老領(lǐng)導(dǎo),光憑這份機警就不是一般副職能做到的。 實際上內(nèi)務(wù)部也不是一點準備沒有,為了把這位爺活著接到京城基地幾乎傾巢出動,使用了所有手段,把沿途封鎖得風雨不透。每隔幾百米,路邊就會有穿著黑衣的工作人員晃悠,禁止一切人員靠近。 其實現(xiàn)在洪濤才是人人擔憂的大眨蛋,無論?;逝?、改革派還是中立派,都不希望或者不敢讓他死。一旦在這個問題上除了紕漏就完全被動了,連解釋的余地都沒有。 “你們打算把我安排到什么地方去?”披著落日的余輝,車隊駛過了大羊坊橋,一路上基本沒怎么說過話的洪濤突然活了,通過對講機詢問起了住處。 “林部長給您準備兩個住處,一處在后海北岸,那座小院已經(jīng)讓焦部長修好了,緊挨著內(nèi)務(wù)部辦公樓,很安全……”藍玉兒被賈子依灌輸了一路的負面情緒,聲音里已經(jīng)沒有了港口時的驚喜,全剩下小心翼翼的應(yīng)付了。 “另一處呢?”結(jié)果精心設(shè)計的第一方案好像沒得到積極回應(yīng)。 “另一處是地壇公園的齋宮,您應(yīng)該也很熟悉!” “這兩個地方都太冷清了,如果你們不打算把我軟禁起來,還是讓我自己挑選住的地方吧。平安運輸公司的小樓就不錯,那里有我的朋友,他們是啥來歷你們應(yīng)該也都查清楚了?!?/br> 麻煩還真來了,洪濤居然不同意林娜的安排,打算自己挑選居住地。而且還不在基地之內(nèi),理由嘛,沒啥理由,也用不著有理由,誰不同意誰就是打算軟禁。 “呃……”如果說在路上藍玉兒聽到的都是傳聞,那現(xiàn)在就是切身感受了。確實如賈子依所言,這位真是個大麻煩,太難擺布了。一張嘴就逼得你無路可走,要不承認要軟禁,要不就只能同意。 “別瞎琢磨了,趕緊和你干媽通個氣!”不光難為人,還喜歡出口傷人。簡簡單單一句話,從這人嘴里說出來就滿含著不屑、輕蔑和譏諷。 藍玉兒自打進入內(nèi)務(wù)部工作,已經(jīng)好幾年沒嘗過此種滋味了,哪怕是見面要叫爺爺?shù)拈L輩們也不曾有過如此瞧不起人的口氣??墒遣还苋绾螝鈶嵾€不能頂嘴,人家沒說錯,這件事自己確實做不了主,必須要和林娜請示。 “……這樣也好,王簡就在運輸公司,你們倆先把安保工作布置下去。哦對,玉兒,在路上他是不是難為你了?別中計,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他是在試探你的斤兩呢。 如果想早日接我的班,就先過他這一關(guān)。你要是能把他擺平,不給大家添太多麻煩,我馬上提名副部長,今后的大部分工作都交由你處理!” 林娜沉吟了一小會兒就答應(yīng)了這個要求,不過她已經(jīng)從藍玉兒的語氣里聽出了一些情緒變化,馬上給予了該有的支持,同時也不乏鼓勵和激勵。 “哼!放心吧干媽,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對付不了的人!”被林娜一點撥,藍玉兒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合算一見面自己就上了一小當。 現(xiàn)在她腦子里那個慈祥風趣的洪爺爺形象已經(jīng)基本垮塌的差不多了,新浮現(xiàn)出來的是個面目兇惡、脾氣古怪、毫無風度、滿肚子壞水的糟老頭子。既然你對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斗法是吧,成,那就試試看! “嗯,干媽看好你,加油……不過玉兒,千萬不要輕敵,具體的安保措施也要和他先通通氣。不是出于尊重,是請教。 聯(lián)盟里最陰險狡詐、最能鉆空子、最能算計人的就是他。你和王簡如果能沉下心來仔細觀察、虛心請教,肯定會有大收獲。記住我的話,誰把他當成普通老頭誰就離倒霉不遠了!” 能放心嗎?肯定不能,林娜之所以讓藍玉兒出面負責接待工作,除了能利用隔輩親的福利避免洪濤太過難為人之外,還有讓未來接班人進修提高的目的。 那只大老鼠是個大麻煩不假,可同時也是個大寶庫,深諳做人、做事、當屬下、當領(lǐng)導(dǎo)的處事之道。當年連劉全有、呂葉江南都甘拜下風,如果能耳提面授一些,對藍玉兒的成長會有極大幫助。 當然了,也得再三提醒藍玉兒千萬不要犯輕敵的毛病,更不要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氣。那樣不光啥有用的都學不到,還會被坑得暈頭轉(zhuǎn)向。有挫折是好事兒,可挫折太多太急就不見得對成長有好處了。 其實不管林娜同意不同意,洪濤已經(jīng)加速超了過去,帶頭拐上了四環(huán)路。站崗的士兵遠遠看到這支車隊,馬上把路障挪開,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路邊,準備敬禮。 “卡拉拉……咣當……”但裝甲車隊并沒疾駛而過,而是猛的停在了崗樓下面,機艙蓋一掀鉆出個腦袋。 “張隊長……周班長……兩位都在啊,太巧了,來來來,點……得,換衣服換的匆忙,忘帶煙了。來來來小伙子,借三根煙用用。點上點上……怎么樣,我這支車隊以后要是跑長途,夠用不?” 腦袋下面就是身子,洪濤像個大馬猴,笨手笨腳的從駕駛艙爬了出來,但沒下車,就坐在車頭上,與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張謙和幾名士兵打著招呼。 第912章 重回安全區(qū) 這場景很像每次跑車回來進入安全區(qū)時的例行檢查,只是沒人再敢搜身了,變成了他向眾人顯擺,看上去就像個突然認了聯(lián)盟理事長當干媽的暴發(fā)戶。 “大福,你這是去哪兒發(fā)財啦!”張謙小臉煞白,抽煙的手直哆嗦。倒是值班的班長膽子挺大,居然湊到了洪濤身邊,上下打量著一身新制服,既有驚訝又有迷惑。 他十分想不通,一個運輸公司的流民車夫怎么穿上了海軍將領(lǐng)的制服,卻又沒有軍銜和徽章。更想不通的是,為啥后面還跟著一大串各部門的車輛。 “發(fā)個屁的財,本想去南邊撈一筆,結(jié)果碰上活尸差點丟了小命!你真以為這些車是我的?看清楚,它們可是聯(lián)盟財產(chǎn),不過就是搭個順風車而已。 我急著回家,就不在這里堵著了。不過有件事要提前和張隊長打個招呼,從今天開始我家附近肯定不太安生,治安隊怕是要受牽連,您得提前做打算!” 如果賈子依不露面,洪濤還真想講講在信陽的光輝事跡。這條路只通南邊的紅區(qū),平時根本沒人出入,也談不上堵塞交通。怎奈自己可以不怕內(nèi)務(wù)部,士兵和治安隊肯定沒這么硬氣,還是別給他們找麻煩了。 “你們倆留下,把他們的情況記錄下來!” 可惜麻煩還是來了,車隊剛剛通過,賈子依就從她的裝甲車里叫下來兩名執(zhí)行科的外勤,指了指張謙和周班長。不管說過什么,只要和洪濤接觸過的人全要仔細調(diào)查,這是林娜下的死命令,誰也不能例外! “老張,啥意思啊?我們誰也沒惹,這算唱的哪一出?”平白無故被內(nèi)務(wù)部的外勤好一頓盤問,當面不敢反對,等人一走,周班長立馬叉著腰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威風。 “你們排里這些天沒傳達什么?”張謙倒是比較平靜,但只是表面,實際上心里非?;艁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