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268節(jié)
洪濤當(dāng)然是千恩萬謝,這年頭還能碰到個無親無故又愿意主動幫忙的人確實難得,就算沒有攬活的關(guān)系也值得結(jié)交。 于是尉官的名字也就有了,他叫余慶,35歲,喪尸病之前落戶在徐州,是5年前跟著當(dāng)?shù)匾粋€小團體加入聯(lián)盟的。 由于軍訓(xùn)成績比較好,次年加入了聯(lián)盟陸軍,并在幾次清繳喪尸的作戰(zhàn)中表現(xiàn)優(yōu)秀,前年升任中尉,之后就駐守在這里一直沒動。不過這個廠子到底是干啥的他也沒說,洪濤也沒問。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貨物裝好了,還是八個大木頭箱子,但都沒有封裝,只用繩子簡單的綁了綁。有兩個甚至連蓋子都沒有,里面堆滿了黑乎乎滿是油泥污垢的機器配件。 余慶沒有送別,他在貨物快裝完時被士兵叫進廠里再也沒出來。洪濤也沒刻意等著告別,和士兵說了聲讓他轉(zhuǎn)達謝意就踏上了歸程。 路還是白天的路,人還是四個人,但情況完全不同了。余慶半點沒夸張,自打離開加工廠一里左右,路邊的熱源就時不時閃現(xiàn)。但都不是人,從形狀看屬于中小型動物。 這些家伙并不怕人,一直在試圖往路邊湊,根本不用熱瞄就能看到一雙雙綠色的眼眸,配上無月的漆黑夜色和此起彼伏的嚎叫確實挺瘆得慌。 可惜它們真的找錯對象了,馬車上的四個人有一個算一個,誰沒吃過野貓、野狗的rou?面對此種情況除了馬匹有點躁動不安,全都有說有笑不當(dāng)回事。 實在太多的時候,黑夜里就會突然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伴著響亮的槍聲就會有一只游弋在路邊的阿貓阿狗變成了其它動物爭搶的食物,剩余的綠眼睛立刻就不太敢往近前湊了。看來不光人怕惡人,就連動物也一樣。 總體上講歸途平靜無比,除了野獸啥也沒有。半夜3點多兩輛馬車抵達了武器藏匿點,把不該帶在身上的東xz好,天亮之前一前一后鉆進了小院。 “真遇到麻煩了?”對于頭一次出去攬活的車隊凌晨就趕了回來,胡楊有些意外,可是看樣子又不像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的。 “沒有,先給弄點熱乎飯吧,天亮之后還得去基地里送貨呢。哦對,讓誰去把肥羊叫來,我有點急事兒?!焙闈χ牧伺倪@位老伙計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 “不用找人叫了,他拿著對講機呢,整晚都開著。瘦猴把你找回來的電池全試了一遍,找出20多節(jié)能充上電的,現(xiàn)在不缺電池了。” 聽到運輸隊沒出事兒,胡楊算是徹底放心了,接著又說了個很不錯的消息。只要有了充足的電池,能用對講機及時聯(lián)絡(luò),安全性會提高一大截。 “可惜了,西邊的紅區(qū)里還有幾輛電動車,電池組已經(jīng)拆下來了……沒關(guān)系,電車多的是,有時間再去找。哦對了,我抽時間編個頻道表,讓肥羊、瘦猴、水蛇他們背下來?!?/br> “以后每天至少變更兩次通話頻道,這里可不比救贖者基地,東亞聯(lián)盟有很強的偵聽技術(shù),一旦被監(jiān)聽了就會被盯上,千萬別拿這個不當(dāng)回事?!?/br> 有對講機可用自然是好事兒,可洪濤一想起自己用單兵電臺偷聽別人通話,然后趁虛而入的戰(zhàn)績,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東亞聯(lián)盟里不乏這方面的人才,也很重視這些技術(shù)手段,不敢說已經(jīng)把監(jiān)聽網(wǎng)擴張到全部控制區(qū)了,至少對安全區(qū)里的陌生無線電信號不會視而不見。再加上林娜領(lǐng)導(dǎo)的內(nèi)務(wù)部,咬上誰肯定不會輕易撒嘴,多小心也不為過。 第665章 手腳不干凈 和洪濤的小心謹(jǐn)慎比起來,肥羊就太大大咧咧了。他不是偷偷來的,而是大張旗鼓被黃牛從棚屋里喊出來的,一路上還提著燈籠明火執(zhí)仗的進了大院,連門都不帶關(guān)的。 但洪濤絲毫沒有提出批評,這不是失誤而是有意為之。兩輛馬車都是肥羊給造的,馬車出了問題不找制造商找誰?不光要正大光明的來,還得提供售后服務(wù)呢! 另外再過些日子,肥羊就要正式搬進小樓里住了。棚屋里太冷,眼線可以不要,兄弟不能受罪。他就是個擺攤修自行車的,不可能有錢去秀山公寓,租住這里的房間倒是理所當(dāng)然。 “來,看看這些玩意是干啥用的?”但等院門關(guān)上,滿嘴罵罵咧咧抱怨馬車質(zhì)量問題的洪濤立馬就鉆進了天棚下面,壓低聲音,賊頭賊腦的掀開了馬車上的苫布。 “……看著有點像沖壓機,這些小圓孔里裝半成品,送到這里……也不對,上面這些玩意不像沖壓的?!?/br> 肥羊也不嫌臟,一件一件把箱子里的鐵疙瘩都搬出來,借著手電光使勁看,很快就找到了互相之間的聯(lián)系,可是湊到一起之后又猶豫了。 “咔噠……把這個裝上呢?”洪濤從兜里掏出兩顆步槍子彈殼放在小圓孔里,不能說正好嚴(yán)絲合縫,也差不太多。最主要的還不是下面的小圓孔,而是上面的一對兒壓鉗,正好就卡在子彈殼的封口處。 “哦我明白了,這是一套完整的沖壓、裝藥、縮口流水線,是制造子彈的!”響鼓不用重錘,肥羊只是沒見過這類機器。而這顆子彈就是錐子,輕輕一捅窗戶紙就破了。 “咱們能不能利用上?”讓肥羊知道機器用途不是洪濤的目的,他想的更多。 “……怕是夠嗆,沒有動力?。 狈恃蛳肓讼腴_始搖頭。 “如果通上電呢?”洪濤繼續(xù)啟發(fā)。 “聲音會很大……”肥羊先是點了點頭,接著還是搖頭。 “也對,我本來想扣下幾個關(guān)鍵部件,多來幾次,給咱們弄個小彈藥廠呢?!?/br> 這下洪濤沒轍了,肥羊說的很關(guān)鍵,就算有充足的動力,這個東西開動起來怕是響動很大。況且聯(lián)盟也不會給一家旅館提供太多動力,上蒸汽機技術(shù)上倒是沒問題,但放在哪兒呢? “其實吧……稍微改改變成手動的也可以,速度是慢了點,可咱們也不需要那么大的產(chǎn)量對吧?”肥羊當(dāng)然知道洪濤想干嘛,他也覺得自給自足才是長遠之計,于是提出個折中方案。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的手藝不賴。成吧,挑挑看,找關(guān)鍵部件拿!”洪濤笑了,他也沒想大規(guī)模生產(chǎn)子彈,手動的更好! “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肥羊看了看箱子上聯(lián)盟陸軍的標(biāo)志有點心虛。好家伙,偷軍隊的設(shè)備,別說拿關(guān)鍵部位,就算丟個小部件也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別拿太多應(yīng)該沒事,這些都是被替換下來的損壞部件,我估計送回去也沒人再一件一件的裝起來,頂多登個記就報廢了。” 對于這個問題洪濤已經(jīng)想了一路,軍管看著比較嚴(yán)格,但是在那套規(guī)則里干好干壞都一樣,無法調(diào)動人的積極性,時間久了肯定會出現(xiàn)人浮于事的現(xiàn)象,而且越是基層越厲害。 試試唄,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事兒。這些箱子根本沒封裝,推說路上顛掉了,誰還能沿著幾十公里路徑一寸一寸的去找啊。 “成,先拿這兩個模具和幾個彈簧,有了它們,其它零件都能代替?!奔热焕洗笳f沒事,肥羊也就不多cao心了,思來想去拿了一小堆零件,把兩三個箱子里的東西互相倒換倒換,基本看不出來少。 事實也和洪濤猜測的差不多,當(dāng)他帶著兩輛馬車再次回到京城火車站,把送貨單交給值班的士兵后,出來卸貨的工人看到是報廢機器部件根本不輕拿輕放,叮叮咣咣一堆亂扔,連箱子都不分,根本就不點數(shù)。 此時洪濤又后悔了,早知道這樣應(yīng)該多拿點。不過沒關(guān)系,有了這次的經(jīng)驗,以后肯定還有機會,別急,慢慢來嘛! 僅僅休息了一天,信天翁運輸隊就又披星戴月的出發(fā)了。這次的車輛增加了,三輛,但隨行人員還是四個。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洪濤覺得只要不跑長途,每輛車一個車夫足夠。當(dāng)然了,不能分開,只能一起行動。 再次來到國貿(mào)橋東,洪濤有點輕車熟路的意思了,不再探頭探腦猶猶豫豫,只是找了找上次排在2號的車夫,見到?jīng)]有就趕著馬車向東溜達。 “噯!兄弟兄弟……停停停……怎么樣,上次的活兒拿到運費了吧!”剛走了百十米,馬路對面就有人沖這邊喊。 “吁……大兄弟,是你??!”洪濤一看,得,冤家路窄……不對,還真不能說是冤家,但也不能說是朋友。 “怎么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要過河拆橋?。∥液么跻步o你介紹了個活兒,見了面連根煙都沒有哇!”皮衣,還是那身皮衣,也還是那副腔調(diào)。 “不會不會,咱不是那樣的人……來來來點上……大兄弟,今天我可是三輛車,有合適的活兒想著點啊!” 得,人家還挑理了,想想也是,他雖然從自己的運費里扒了一層皮,可是沒有人家自己也掙不到這筆運費。這玩意上哪兒說理去啊,不光不能仇視反倒要感謝。成吧,掏煙點上。 “周、周大福!名字是真好記……你們這些車是從哪兒買的?”皮衣也是個自來熟,翩腿躍上車板坐在旁邊,伸手拍了拍洪濤的肩膀。 “買可買不起,是個手藝好的流民兄弟幫忙做的……駕!”洪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揮了揮馬鞭,打算把車趕到東邊排隊。 “哎哎哎,別走,排隊能排上什么好活兒。就在這里等著,大廳一開門咱就去登記!”結(jié)果馬蹄還沒邁出去就讓皮衣把韁繩拉住了。 “有活了?”洪濤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是……你去這附近打聽打聽,提震爺誰不知道本事大!”皮衣是一臉的二五八萬。 “呦,您看咱都見兩面了,我還沒打聽過您的貴姓呢!” 洪濤除了懶之外,還有個不太好的毛病,就是對人名比較遲鈍。見過好幾面都不知道姓啥的比比皆是,哪怕簡單提過一嘴也記不住。既然人家都提出來了,以后怕是要經(jīng)常見面,那也別等下次了,先問問吧。 “免貴姓馮,單字一個震,地震的震。我這個可是真名,比你的周大福強多了,切!”皮衣翻了翻眼皮,毫不遲疑的報出了名號,順便還沒忘惡心惡心洪濤。 流民的名字確實有真有假,倒不是為了騙誰,只是一種習(xí)慣。很多人都把真名藏了起來,好像這樣一來就能忘掉以前的磨難,重新開始新生活。 “馮震……這名字好,夠霸氣!”洪濤說得很真誠,他以前確實有個朋友同名同姓,一個字都不帶差的。此時皮衣在他眼里突然順溜了不少,這可能就叫愛屋及烏吧。 “你少給我灌迷魂湯,介紹費一分也別想少給!等著,我去看看有沒有好活兒。哦對了,你們身上都帶著家伙呢吧?” 馮震沒把這句夸贊的話當(dāng)真,反而警覺了起來,再次重申了他的做人原則,蹦下車板想去對面看看行情。可走了兩步突然站住了,回頭小聲問了句,手上還比劃了個槍的形狀。 第666章 震爺 “虎哥,拿真家伙給咱震爺看看!”聞言洪濤也裝出一副偷偷摸摸的德性,沖著旁邊的胡楊一努嘴。 這次改成懶狗和笨豬看家,老虎和黃牛跟車。為了別再被治安隊看出疏漏,還特意帶上兩把從游龍公司繳獲的自制手槍。 “就、就這個!好家伙,真是窮人靠命硬,你們就打算靠這些破爛闖蕩江湖!”馮震不看還罷,看到老虎掏出來的自制手槍,嘴角立馬就撇到耳根了。 “震爺,這可是真槍!我試過了,能把這么厚的木板子打透,勁兒老大了!”看到馮震的德性,洪濤覺得還能挖出點內(nèi)幕來,一把抓過老虎手里的槍,遞過去讓馮震仔細看看。 “呸,這玩意連野狗都打不死,會不會把手指頭炸掉很難講!算了吧,這次來不及了,估計你們也沒錢。多跑幾趟,攢點錢,有機會再給你們介紹個好門路,買兩把真家伙防身!但愿你們能撐到那個時候……這叫啥世道啊,活活把人往死路上扔,沒有殺父之仇都不帶這么忽悠人的!” 馮震根本就沒接手槍,這種破玩意他見多了,也不能說沒用,可也僅限于在安全區(qū)里有點用,出了安全區(qū)還不如自制的弩箭。 這時他又開始抱怨了,不是抱怨老天的不公,而是替面前這幾個剛?cè)胄械牧髅癫恢?。也不知道這幾個傻瓜蛋是讓誰給忽悠了,啥也不懂就美滋滋來做這門生意。 “真槍?!那可使不得,被治安隊查到是要被抓起來的!”洪濤則是一臉的惶恐,兩只手不停擺動,看馮震的眼神都變了,就像在看危險分子。 “嘖,我說你是不是挖土挖傻了,離開這屁大點的安全區(qū)誰管你拿的是什么槍!還治安隊,你問問那群黑狗敢出安全區(qū)嗎?誰說讓你帶著槍進安全區(qū)了,不會找個地方藏起來啊,有活的時候拿出來帶在身上能保命懂不!” 見到洪濤這副表情,馮震心底有股子?xùn)|西突然泛了起來,覺得有義務(wù)給這些很快就要小命不保的傻瓜蛋上上課。不是可憐誰,只是不想讓這幾個人死得不明不白,也沒準(zhǔn)是看著順眼,誰知道呢。 “嘿嘿嘿,震爺,您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實不相瞞,家鄉(xiāng)那邊野貓野狗不多,可是野狼很多。平時出門啊,我們只帶刀子和木棍,來個幾頭狼根本不算事,習(xí)慣啦!” 可洪濤就是聽不出話里的含義,更看不出皮衣的情緒,還在固執(zhí)的按照以前的生活經(jīng)驗判斷危險程度,并以此為榮,沾沾自喜。 “……你他媽就是該死!誰說買槍是去打野狗的?子彈那么貴你舍得??!人,打人懂不?來來來,看仔細嘍!排在前面的車夫有一個算一個,你去問問誰沒拿槍打過人!到時候不是想不想打,是你不打別人別人就打死你!” 馮震已經(jīng)快急眼了,真想照著面前這張糊里糊涂的丑臉上來一拳。自己百年不遇的犯一次好心眼,結(jié)果還是對牛彈琴,氣死人了! “為啥啊?”洪濤已經(jīng)看到馮震的手指松開又攥上,但他還裝上癮了,十分渴望能挨上一拳。 “為啥……為了你的身上的錢、你車上的貨、你的馬、你的車,為了以后少個和他們搶活的同行,夠不夠?”馮震沒有揮拳,他被氣樂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今天算是開眼了,居然有人問別人為啥開槍打人。這問題在街上隨便抓個過十歲的小孩也能得到準(zhǔn)確答案,可現(xiàn)在卻從個幾十歲的人嘴里問出來,還是個運輸隊車夫,天理何在啊! “那聯(lián)盟不管嗎?”這個問題是老虎問的,他一直在旁邊聽著兩個人對話,大概猜到大俠是啥意思了,準(zhǔn)備幫忙把戲演得更精彩些。 “聯(lián)盟……我能問問你們家鄉(xiāng)在哪兒嗎?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聯(lián)盟總不能在各處都派兵給你們站崗吧?打個比方,上次送貨去廊坊,如果路上有人端槍把你們打死了,聯(lián)盟知道嗎?會有人去替你們告狀嗎?” “好吧,就算有人報告說你們失蹤了,聯(lián)盟會派軍隊去找嗎?如果會,那聯(lián)盟整天就啥也別干了,光找人吧。這還是廊坊,如果讓你們?nèi)ソ蜷T或者更遠的地方送貨,聯(lián)盟也順著路一直搜下去?除非你們是聯(lián)盟理事長的親爹!” “好好琢磨琢磨吧,這行不是你們想的那么容易,里面的門道可多了。我也不跟你們廢唾沫了,大廳開門了,給句痛快話,還打算不打算拉貨了?” 這回馮震是真服了,合算不止這個丑家伙傻,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不機靈。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烏龜專找大王八。面對這么幾個思想奇絕的怪胎,他覺得光靠言語沒啥說服力,還是讓事實教育吧。 至于說聽不聽,管他屁事兒!今天說了這么多已經(jīng)有點犯規(guī)了,別的不說,如果把這幾位嚇跑了,自己就平白損失一份介紹費。所以說啊,當(dāng)好人就沒一丁點好,還是眼不見為凈吧! “干!野狼咱都不怕,人還能比狼厲害,怕個逑,不就是個死嘛!打不死咱,咱就撕了他們!震爺,要是我們也搶了東西回來,能賣給聯(lián)盟的收購點不?” 洪濤和老虎互相對視了一眼,猛地一拍大腿,向老天發(fā)出了戰(zhàn)斗的檄文,說的慷慨激昂,聲音回蕩在凌晨的街道上經(jīng)久不散。 “哎呦呦呦,大爺,親大爺,小點聲……要不去橋上對著當(dāng)兵的喊得了!讓我怎么說你好呢,這點智商就別出來混了,老老實實挖土、天天有熱菜大饅頭吃不好嗎!這事兒聯(lián)盟雖然不管,但也不能當(dāng)光榮四處喊去呀?!?/br> “還惦記著搶別人……你們聽我的,攢點錢買兩把真家伙防身,讓別人知道不是軟蛋,只要不是深仇大恨也就沒人會起這份心思了,誰的命不是命???壞了壞了,光和你們絮叨耽誤大事了……等著啊,別亂跑!” 馮震一把就捂住了洪濤的嘴,四下看了看,好像捂晚了,已經(jīng)招來附近幾個車夫的側(cè)目。再看看街對面,辦事處的門口好像已經(jīng)圍攏了不少人,趕緊蹦下車猛跑,一邊跑一邊回頭叮囑,那速度堪比劉翔,隔離帶跨步就過。 “唉,干啥都不容易啊……”洪濤用眼睛量了量,隔離帶里的灌木少說也有一米多高,自己都不見得能跨的這么利落。 “上次就是他介紹的活兒?”老虎也不裝了,盯著皮衣的背影小聲問。 “嗯,主動找上來的,摸不準(zhǔn)底細?!焙闈厝ブ蟀焉洗螖埢顑旱慕?jīng)過和所有人都講了一遍,還分析了得失和以后需要注意的細節(jié)。 “看著倒是不像?!崩匣⒔o出了他對皮衣的初步判斷。 “就算有人想害咱們,也不會讓這種檔次的來下套,他就是個拼縫的黃牛。你注意了沒,他皮衣里面穿的毛衣已經(jīng)舊的禿嚕線了,還有手上的皮膚像是個干粗活的,保不齊這里只是兼職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