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自己太雞賊不愿意幫忙干活，而是不能養(yǎng)成這個習(xí)慣。如果讓幫忙變成必然，以后有一次沒幫忙就會引來不滿。

    這可真不是克里木人品不好，也不是薩仁吹枕邊風(fēng)挑撥離間。這玩意是人性，誰都一樣，想避免只能從一開始就拒絕，不能拒絕就躲開。

    “……連雪豹都不會在冬天走夏特河谷！那邊的山崖塌了，唯一能過河的橋也被山洪沖掉了。冰河在冬天不結(jié)冰很深很急，掉下去會被凍死的！”

    聽到洪濤的這個打算克里木連酒都不喝了，努力在腦子里搜羅著漢語詞匯，試圖把那條山路的艱險百分百表達(dá)出來，打消鄰居瘋狂嘬死的念頭。

    “這么說你走過嘍！”啥叫撞了南墻都不回頭，洪濤就是這種人。

    你越說困難他就越感興趣，誰都能干的事兒還懶得做呢。當(dāng)然了，這一切是建立在信息充足、準(zhǔn)備充分的前提下，他喜歡冒險但不喜歡嘬死。

    “冬季牧場就在那里，山腳下！咱們在這里……冬季牧場在這里、這里或者這里……夏特河在這里！”

    克里木覺得有必要給這個漢人普及普及天山腳下的地理知識了，啥都不知道就敢走夏特河谷，還是在冬天，這是活膩味了??！

    “等等……在這上面畫！”洪濤確實沒仔細(xì)打聽過克里木的冬季牧場在什么地方，只知道是天山腳下。但現(xiàn)在補課也不晚，在地圖上稍微標(biāo)注幾下自己就能看明白。

    “地震之后我只去過這里，南邊的橋沒了，山崖也塌了，河水很急過不去！”

    克里木倒是會用地圖，不光標(biāo)記出了他常去的三個冬季牧場，還找到了夏特河過橋的地方，距離夏特牧場只有30公里左右。但大地震不光毀了那座橋，還讓山體發(fā)生了滑坡，把從山腰盤旋而上的路給斷了。

    第500章 修女跑了

    “恩，確實不太好走……”洪濤看著地圖上白乎乎的顏色，還有這個達(dá)坂那個冰川的名稱，部分認(rèn)同了方文麟和克里木的話，確實不太好走。

    “對了，去冬季牧場時這兩個檢查站的壞人不搶你的羊和馬匹嗎？”可是認(rèn)同歸認(rèn)同，當(dāng)年他還認(rèn)同德雷克海峽很難過呢，不是照樣在冬天穿越了。

    所以在心里想的該去還得去，只是在正式行動之前要把一切細(xì)節(jié)都打聽清楚，看看有沒有靠人力無法克服的，需要使用什么裝備，不打無準(zhǔn)備之仗。

    “不走這里，靠近邊境的地方有路，從那里過去沒有檢查站。”

    克里木還是不太了解這位鄰居是個啥脾氣，以為光把冬天夏特古道說成刀山火海就足夠了呢，沒有提起十分警惕，又順手在中哈國境線邊緣畫了兩條線，把救贖者設(shè)在通往昭蘇和八卦城兩條山路上的檢查站全給完美避開了。

    “呦西，我們明天就開始蓋房子！”齊了，洪濤要的就是這條路，當(dāng)下也不再多問，免得引起克里木懷疑。

    半個月后，洪濤又牽著兩匹馱馬出現(xiàn)在聚居區(qū)外，馬肚子兩邊還掛著四個布卷，長條狀半米多長的形狀立刻引起了檢查站士兵的關(guān)注，即便有特別通行證也被要求打開檢查。

    “拿一條……我不說……不是修女要的……是我的……拿吧！這條最大留給修女，這條小你拿著，比熱斯的朋友！”

    布卷打開，里面肯定不是槍械，而是一層一層的針葉，包裹著兩條小半米長的銀白色大魚。洪濤也比剛來這里時說話利落多了，雖然還是一個一個詞的往外蹦，確能看到明顯進(jìn)步。

    這才叫認(rèn)真塑造人物呢，不光要裝的像，還得隨著時間推移讓人物形象自然成長。于是檢查站的士兵們也就毫不懷疑了，由帶隊的拿走一條魚，還幫洪濤把布卷裹好，歡送過關(guān)。

    “比熱斯，你不是說馬上回來的嘛，怎么過了這么多天！”大模大樣的來到伊斯扎韋店門口，發(fā)現(xiàn)張平貴不在茶攤上，只有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在燒水。屁股還沒坐穩(wěn)呢伊斯扎韋就從店里沖了出來，滿臉的焦急、一嘴的抱怨。

    “幫兄弟蓋房子，冬天不去牧場了，還能送rou！”看著這張滑稽的臉洪濤也是一肚子納悶。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這個jian商到底是反抗軍的臥底還是救贖者的眼線，或者是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純墻頭草。

    “嗨，誰問你送rou不送rou了，出大事啦！來來來，進(jìn)來說！”伊斯扎韋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拉著洪濤的袖子往店里拽。

    “……好人沒好報……我去送rou！”片刻之后洪濤嘟嘟囔囔的出了店門，牽著兩匹馬向大橋而去。

    剛剛伊斯扎韋說了件很讓人氣憤又無奈的事情，兩天前，那位每次都來橋頭親自接收羊rou的朱瑪巴依修女叛逃了，同時還帶走了方文麟一家。

    具體內(nèi)情伊斯扎韋也不太清楚，他只說苦修會不知道為啥突然把選拔流民孩子的年齡門檻放低了，夠6歲就要被帶進(jìn)基地由修女撫養(yǎng)。這個消息當(dāng)時并沒傳出來，只有救贖者高層才知道，甚至連伊斯扎韋也沒聽到任何風(fēng)聲。

    可就在大前天中午，紅袍修女朱瑪巴依借口需要人幫她去南邊山林里尋找蘑菇，專門從煤礦里征用了方文麟，又帶上卡米拉和于佳出了聚居區(qū)，從此再也沒回來。

    直到苦修會和軍方派人四處尋找，伊斯扎韋才從基地熟人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然后又特意跑去方文麟家看了看。結(jié)果那間房子差不多已經(jīng)被拆爛了，很顯然苦修會的人來仔細(xì)搜查過。

    可至今為止苦修會和軍方士兵在通往各地的交通檢查站也沒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的蹤跡，那兩大兩小就和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伊斯扎韋之所以要急急忙忙的告訴洪濤這個消息，是怕他透露出和方文麟家有交往的事實?，F(xiàn)在凡是和方文麟一家人有密切交往的人都會被苦修會帶走審問，洪濤顯然符合這個條件，他在方文麟家住過好幾次。

    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洪濤非常生氣，方文麟受罪并不虧，政治斗爭就是這么殘酷，你參加了就得有失敗之后遭罪的覺悟，能活下來就是萬幸了。

    但兩個孩子確實挺無辜的，父母的選擇和他們也沒啥關(guān)系，當(dāng)時還是個嬰兒啥事兒不懂。要是這也需要斬草除根，那整個基地里也就沒多少人是能活的了。

    最主要的是救贖者的修女規(guī)則太讓人膩味了，于佳被抓進(jìn)去還無大所謂，頂多就是成了某種洗腦工具的犧牲品，并不妨礙活著，還能比當(dāng)流民時活的舒服點。

    卡米拉進(jìn)去之后就麻煩了，修女是干啥的已經(jīng)不是秘密，小女孩會被訓(xùn)練成男人的玩物和生育機器，這輩子完完全全毀了。

    可自己又能咋樣呢，單槍匹馬的向苦修會宣戰(zhàn)？還是費盡心思號召流民們團(tuán)結(jié)起來推翻救贖者的統(tǒng)治？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僥幸成功了，之后呢？

    時隔8年再在這片土地上建立起一個救援隊或者復(fù)興聯(lián)盟？當(dāng)這里的人聽說自己血液能治療喪尸病時，還會記得是誰帶領(lǐng)他們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的嗎？

    不能說一個沒有，但大部分人是不會的。他們只會想你既然救了我們一次，干嘛不再把血rou和生命貢獻(xiàn)出來一次，讓大家徹底得救呢。我們以后會給你樹碑立傳，千秋萬代感謝你八輩祖宗，讓你死了比活著還風(fēng)光！

    如果自己有那么神圣當(dāng)初就不該假死逃跑，從任何方面講讓復(fù)興聯(lián)盟里的人把自己當(dāng)小白鼠研究，也比讓外人動手強。

    所以說吧，這事兒自己真管不了，還是該干嘛干嘛吧。負(fù)面情緒自然會有時間這個魔法去平復(fù)，任何悲慘和不公，用不了幾天就會被忘記。以前這樣，以后還是這樣，只要人類存在，這種事就會隨時隨地發(fā)生，且永遠(yuǎn)不會消失。

    “這是什么？！”接到士兵通知出來接收羊rou的果然不是那個身材高挑的朱瑪巴依修女了，換成了個子稍矮的黑袍修女。見到布卷里的魚之后，這位修女毫不動容，冷冰冰的問。

    “魚，好吃，和羊rou一起，朱瑪修女！”洪濤努力裝出一副討好的樣子，又把另外三個布卷都打開了。

    “哼，她永遠(yuǎn)也來不了啦……魚留下，以后不要自作聰明，大修女需要什么我會告訴你的！”紅袍修女冷冷的哼了一聲，沖旁邊的士兵招招手，又把幾張疊起來的購物券扔在了地上。

    “……錢、錢少了！”洪濤撿起來數(shù)了數(shù)，不光沒有魚的錢，連羊rou錢也少了兩成。

    “聽清楚，朱瑪巴依是叛逆者，抓回來要綁在這里燒死！你和她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是我一句話的事兒……不想被燒死就趕緊滾！”

    聽到洪濤的喊聲，黑袍修女轉(zhuǎn)身又走了回來，一把扯下面巾露出張描眉畫眼的精致臉蛋?？墒悄歉北砬檎娴奶魞r兒了，就好像一位技術(shù)工作者在夜總會門口破口大罵乞丐低賤。

    “……冬天，轉(zhuǎn)場，沒有羊！”洪濤倒是不太在意她的態(tài)度，自從假扮流民哪天起就做好了被人當(dāng)喪家犬對待的心理準(zhǔn)備，只是從心里可憐這個女人。

    你說你都混成公交車了，咋還有心情去踩比你更倒霉的人呢。俗話講人心都是rou長的，看來這句話的準(zhǔn)確性有待考量啊。

    第501章 特權(quán)也沒了

    “……把通行證拿來！哼，你也配，滾吧！”紅袍修女愣了下，卻不得不吞下這個軟釘子。牧民冬天轉(zhuǎn)場這是誰也攔不住的，但她又不甘心吃癟，干脆一把扯掉了洪濤胸前掛著的特別通行證。

    “唉……混了幾輩子，就是沒有特權(quán)的命啊！”

    別看就是張小小的塑封卡片，可突然沒有了心里還有點別扭，甚至看著木塔上的士兵心里都不那么踏實了。特權(quán)啊，是個人就想要，哪怕是別人從嘴邊漏下來的殘羹剩飯也挺香的。

    這時候洪濤心里甚至有點埋怨那個叫朱瑪巴依的紅袍修女了，你說你都混到頭牌了為啥要跑呢，就算找到反抗軍了又能如何，結(jié)果還連累到我的特權(quán)也給丟了。

    “艸，洪濤，你墮落了……啪！”

    好在洪濤的心理調(diào)節(jié)能力還是挺強大的，這個念頭剛起來就被他一巴掌抽在臉上給打了回去。剛剛還在腹誹別人不知道感恩呢，結(jié)果事情一到自己頭上立馬也黑白不分的落井下石，算計的都是個人那點私欲。

    “比熱斯、比熱斯……你怎么了？”臉上火辣辣的感覺還沒消退，一個人影就從街邊小跑著追了過來。

    張平貴手里提著個裝茶葉的塑料袋，滿眼迷惑的盯著洪濤，不知道這個牧人干嘛在大街上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還挺用勁兒的。

    “朱瑪修女沒了，通行證沒了，帶貨沒了……”見到是這個人洪濤趕緊收拾起亂七八糟的心情，重新?lián)Q上牧民的腔調(diào)，指了指胸前空空如也的皮繩。

    “……噓……小點聲……唉，我也想不到會出這種事兒。你說她是個紅袍修女，還是大修女的親信，為啥要跑呢？這下可好，裁決者的事兒還沒完呢又在四處抓修女。看到?jīng)]，茶葉價格從昨天起就漲了五成，怎么是個頭兒?。　?/br>
    聽到修女的名字張平貴渾身不由自主一哆嗦，左右看了看，又抬頭望了望木塔上的哨兵，覺得沒人注意才湊到洪濤身邊小聲嘀咕了起來，話題同樣沉重。

    “滴滴……”洪濤正想問問張平貴，裁決者遭襲、修女逃跑和茶葉漲價之間的必然聯(lián)系，身后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汽車?yán)软憽?/br>
    先是幾輛摩托車，中間是六輛越野車，后面還有四輛摩托車呼嘯著沖過大橋，沿著主路向南疾馳而去，卷起一路塵土差點把兩匹馱馬驚了。

    “吁……吁吁……”洪濤死命拉住韁繩，用兩塊破布蓋住了馬頭。

    “看到?jīng)]，東亞聯(lián)盟代表團(tuán)的車隊，應(yīng)該是去接人的。趕緊來吧，再不來這條街上就得餓死人了！”張平貴幫忙拉住了一匹馬，指著街道上的煙塵小聲抱怨。

    “他們不讓賣茶葉？”那六輛汽車上都插著東亞聯(lián)盟的旗幟，不用別人說洪濤也看見了?？伤遣惶靼讝|亞聯(lián)盟代表團(tuán)和這里的市場物價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

    “……你還不知道？聽說東亞聯(lián)盟有大官要來，具體多大我也不清楚，反正應(yīng)該不小。這幾天從哈密到瑪依套的路全封鎖了，白天晚上鐵路兩邊都有巡邏隊，運油的列車也停了，什么貨物都進(jìn)不來，你說能不貴嗎！”

    “我估計這些車就是去接站的，不出一兩天這里也得封鎖。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方家沒了，連個借宿的地方都找不到，睡店門口肯定不成了。”

    有時候張平貴很想問問這個牧人是咋活到今天的，啥也不知道，每天就靠著命硬四處亂逛了好幾年。這命還真他媽硬，愣是沒事兒。

    “……你的錢，冬天沒羊rou，也沒通行證，春天再來！”這個消息洪濤確實是頭一次聽，頓時就不淡定了，掏出幾張購物券塞進(jìn)張平貴懷里，牽上馬就走。

    光是希貝克和張柯在這里待著就讓自己總有點不安生，好家伙，還來更高的高層，這是要干啥啊。不用張平貴叮囑也得趕緊溜號，短時間內(nèi)還是少來為妙。

    雖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但聚居區(qū)里的流民們并沒什么變化，該干啥干啥，洪濤離開之后也還像往常一樣先向南邊走。

    自打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之后，他每次來這里都會先從南邊繞幾十公里路，并在中途把身上帶的武器裝備藏起來。離開的時候不管有沒有人跟蹤，也是向南繞幾十公里甩掉尾巴拿了武器再走。

    “你個賤骨頭，我畫個圈圈詛咒你天天晚上碰變態(tài)、有了孩子全是橫生倒養(yǎng)！”但今天剛剛離開檢查站沒多遠(yuǎn)，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就又來了。

    洪濤覺得很可能是新?lián)Q的黑袍修女不喜歡自己，或者不放心，又安排人來盯梢了。有心找個僻靜地方把后面的人全弄死，可轉(zhuǎn)念一想不成，除非明年也不想來這里了，否則還得忍著。

    眼看天快要黑了，就不信后面的尾巴還能跟著自己在山路上走一宿。要是那樣就太好了，不用自己動手也得讓他們摔個骨斷筋折。

    南邊的山區(qū)剛剛下過雨，吸飽了水份的泥土看上去挺結(jié)實，但要是不懂得踩著植物走很快就會沾一鞋底泥，然后在某個地方滑到。

    可是走了三個多小時之后洪濤覺得不太對勁兒了，以前碰到幾次盯梢的都不會盯這么久和這么遠(yuǎn)，基本剛進(jìn)山不遠(yuǎn)就會掉隊了，連能爬上半山腰樹林的都沒有。

    今天自己已經(jīng)進(jìn)樹林好幾公里了，那種不安的感覺非但沒減弱還越來越強烈了，仿佛樹林里早就藏好了大量伏兵，就等著自投羅網(wǎng)一般。

    既然對方不打算善了，洪濤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寧可明年不來聚居區(qū)混也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身上雖然沒帶著步槍和夜視儀器，只有一把俄制手槍和兩個彈匣，卻也不妨礙殺幾個人。

    藏好馬匹之后他又走了十多分鐘，找了棵比較茂密的樟子松手腳并用爬了上去。把身體隱藏在枝杈當(dāng)中，掏出手槍打開保險，讓呼吸漸漸平息，靜靜的盯著下面黑漆漆的地面，使勁兒支愣起耳朵。

    “你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十多分鐘之后左邊有動靜了，兩個黑影小心的扶著樹干，深一腳淺一腳向這邊走來。

    “咔噠……喂，班長，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了嗎？”這兩個人走到距離洪濤還有十多米外的一棵樹下，借著凸起的樹根坐下，掏出對講機呼叫同伴。

    “咔噠……目標(biāo)就在正南方半公里之內(nèi)，你帶人從東邊上，我從西邊，動作一定要輕！”對講機里很快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雖然音量很小，但在除了風(fēng)聲啥都沒有的山林里還是傳了很遠(yuǎn)。

    “咔噠……班長，稍等幾分鐘吧，兄弟們都沒上來呢，剛剛下過雨路太不好走了！”樹下的人沒有馬上執(zhí)行命令，而是繼續(xù)通話。

    “你戴耳機了嗎？cao，說多少遍了到外面要戴耳機通話，你是不是也想像裁決者那群人似的被人全用冷槍打死?。　睂χv機里馬上傳來了低聲呵斥，聽起來這位班長有點能力，至少對野外作戰(zhàn)的基本常識比較熟悉。

    “戴、戴上了……這玩意真的不太好用，總是掉不說，讓樹杈一掛就扯斷了……班長，現(xiàn)在我這邊只有兩個人，剩下三個還在后面慢慢爬呢。要不先休息會兒，反正大晚上的誰也不會亂跑，早一會兒晚一會兒都差不多?！?/br>
    樹下這位還真能糊弄，倒是把耳機戴上了，可根本沒在脖子上繞過去，就耷拉在胸前，把麥克風(fēng)咬在嘴唇邊小聲說話。

    第502章 招反賊的體質(zhì)

    “……是，肯定不會耽誤。班長，您說這次的消息靠譜嗎？我記得前幾天苦修會的人不是來這邊搜過了嘛?！睂χv機那邊說了啥洪濤聽不見，但從樹下這個人的回答中可以推測出來，應(yīng)該是獲準(zhǔn)休息了。

    “成吧，就是不知道抓到人之后咱們能不能先爽爽，那可是紅袍修女，嘖嘖嘖……”樹下這位不光是個話癆，還是個兵痞，正經(jīng)事兒一點沒干呢就想著怎么虐待俘虜了。

    “唉，咱們兄弟就是喝湯的命……誰！嘩啦……”很明顯他的請求被上級否定了，剛一屁股頹然坐在樹根上馬上又彈了起來，一邊低聲詢問一邊拉動了槍栓。

    聽聲音應(yīng)該是把95步槍，和洪濤小時候玩的玩具槍有一拼，全是鐵皮響動，期間還夾雜著塑料件與金屬摩擦的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