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146節(jié)
“……我會請你當證婚人的!”藍迪臉都憋紅了,最后也只能把抱怨都收起來,除了任勞任怨干活還得明確表示領(lǐng)情。 沒轍,欠的太多。當初就是洪濤力主讓自己進入領(lǐng)導層的,哪怕只是個小組長,也是能展示能力的大舞臺。沒有這個舞臺,自己可能永遠都走不到今天。 也是他去和褚婷聊了兩次,不知道用啥辦法說服了那個對男人抱著深深戒心的女人答應(yīng)再試一次。然后自己就有未婚妻了,馬上也能有個家。越是在異國他鄉(xiāng),越是需要家庭溫暖。 “洪爺爺,是不是應(yīng)該按照年紀排座位,誰小誰優(yōu)先?”剛剛鉆進駕駛艙,后面就傳來了小男孩的童聲。 這次洪濤沒有再帶著周媛出行,不是不想帶,是那個女人死活不愿意去,哪怕色誘都不成。人家說了,為了個老頭子搭上卿卿性命太不值! 也不光周媛不愿意去,大部分人都不太愿意隨行。誰的命不是萬里挑一的,好不容易躲過喪尸禍害,再讓你給玩沒了,太冤枉。 但洪濤又不想獨自一個人走,這次飛行最直接的目的是接人,但途中的幾個小時完全可以當做培訓課程,不充分利用起來太可惜。 于是張柯、何婉君、茍晨志這三個馬上就要年滿15歲的孩子就成了他的實習副駕駛。還有個裴金喜做為日語翻譯,不得不捏著鼻子一起登機。 茍晨志來自平難軍,和張柯同歲,也是個失去所有家人的孤兒。但是他半年多以來的處境更悲慘,由于年紀小,既不能當戰(zhàn)士又不是很少的勞動力,生活物資也就沒有保障。 俗話講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生活條件惡劣除了讓茍晨志比同齡人更吃苦耐勞,還賦予了他遠超年齡的閱歷和情商。 到了復興聯(lián)盟之后生活環(huán)境變好,他卻依舊沉默寡言,每天眨巴著一雙眼睛仔細觀察著身邊的每個人、每件事,再默默記在心里。 這次洪濤本來不想帶他一起上飛機的,但自打張柯知道了消息不久,這孩子就突然出現(xiàn)在家門口,懇請自己也把他帶上。理由只有一個,他很快就要年滿15歲了。 這個年齡是復興聯(lián)盟規(guī)定的成年分界線,凡是年滿15歲的成員必須參加工作,不能再接受聯(lián)盟的供養(yǎng)。他非常想學一門手藝,以便將來不再次成為被群體遺棄的廢物。 可一個在城市出生、城市長大的初中孩子,想學一門手藝談何容易。農(nóng)業(yè)部就別提了,干農(nóng)活一時半會身體跟不上。文教科技部也不成,想在那里立足光有博士文憑都沒用,還需要很多工作經(jīng)驗和專業(yè)對口。 機械部和醫(yī)療部差不多,也是專業(yè)性很強的部門,且目前還沒有培訓計劃,招收的是即插即用型人才。 去交通通訊部學習駕駛汽車、摩托車、特種車輛和各類施工機械倒是可以。但就是因為容易上手也容易畢業(yè),培訓班已經(jīng)人滿為患。 凡是剛從培訓隊畢業(yè)又沒啥手藝的人,都在排隊等著呢,還全是成年人,15歲的小孩子無論從各方面講都缺乏競爭力。 去武裝部和內(nèi)務(wù)部當兵吧,這兩個部門比較特殊,不接受主動報名,人員都靠篩選。到底啥條件合適除了兩位部長誰也不清楚,估計15歲小孩人家也不會要。 茍晨志心里已經(jīng)有陰影了,生怕再次成為群體中的累贅,只要抓住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張柯無意中透露的學習飛機駕駛,讓他終于看到了一絲光亮。 第364章 找外援2 至于說危險不危險,去平難軍地下二層的角落里試著每天吃別人剩飯、給所有人洗衣服、端尿盆、打掃房間,動不動就挨罵,時不時還得被踹兩腳的生活。不用多,連著三個月以后,腦子里對危險這個詞的評級就會大大調(diào)低。 對于常人來說危險的事情,在他眼里說不定就是機會。一個能讓自己和大家一樣過上正常人生活,不僅僅吃飽那么簡單的機會。 洪濤也正是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才愿意在不特別了解這孩子的前提下帶他一起參加飛行培訓。 張柯腦子確實好用,知識面也廣,模仿能力還強,但缺乏孤注一擲的勇氣和破釜沉舟的信念。但愿讓他們在一起成長,能有比較積極的互補作用。 何婉君的情況其實和茍晨志差不多,只因為是個女孩子又不會說話,平時表現(xiàn)的更加沉默也更消沉,連抓機會的念頭可能都失去了。每天除了和初秋學習收發(fā)報之外,基本沒有朋友。 那么飛行員需要說話嗎?準確的講應(yīng)該需要,否則無法和塔臺或者地面指揮人員溝通。但洪濤向來不是個樂意遵守常理的人,他認為開飛機也可以不用說話,必要的溝通可以通過無線電編碼或者副駕駛代勞。 等這些孩子學會飛行之后,肯定不會讓他們再像自己一樣沒事就單獨飛行,至少也得兩個人一組,會不會說話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你們?nèi)齻€猜拳,誰輸了誰坐后面……”張柯是三個孩子里年齡最小的,在復興聯(lián)盟里人緣最廣,干啥都琢磨著拔尖,但這次洪濤沒給他面子。 “……后面更好,全能看清楚!”結(jié)果就那么巧,他輸了,只好乖乖的坐在靠機艙門的折疊座椅上充當導航員,嘴里還念念有詞。 他說的確實沒錯,第一次飛行無論坐在什么地方都不太可能進行cao作,坐后面可以看到所有儀表和四塊液晶顯示器上的數(shù)據(jù),以及死死盯著洪濤是怎么cao作的。 “打開課本第一頁,咱們就從如何啟動飛機講起!”隨著一聲令下,兩個孩子立馬從小皮包里掏出個畫報大小的本子,茍晨志沒有,只好和何婉君同看一本。 這是洪濤親自編寫的飛行教材,全部由水南琴手繪,對每個細節(jié)都有詳細描述。最厲害的是圖文并茂,即便不識字,只要把那些畫片上的細節(jié)記清楚,百分百按照流程做照樣也能飛起來。 不光他有一本教材,藍迪也正在編寫有關(guān)地勤保養(yǎng)維護方面的另一本教材。凡是參加飛行培訓的人,除了要學習飛機駕駛技術(shù),更得把地勤的技術(shù)也學會。沒轍,現(xiàn)在一個人就得當兩個人或者好幾個人來用。 長話短說,有了無線電導航,這次跨海飛行比上次直飛長沙還簡單,連地面標志物都不用找了,直接從8000多米的高空一口氣就飛到了津輕海峽上空。 沒錯,就是津輕海峽。日本幸存者的無線電導航臺設(shè)置的很好,發(fā)射頻率也很準,非常容易被捕捉,機載設(shè)備也做出了正確演算。 但是他們有個細節(jié)沒弄好,或者說不太懂,那就是時鐘。無論是歐米伽還是羅蘭c系統(tǒng),依靠的都是計算n個無線電脈沖信號之間的時間差來確定飛機的準確方位。 如果這些無線電信號之間本身就存在時間差,那就等于是亂碼了,不算還好,越算越遠。 不過沒關(guān)系,在近距離飛行時機載慣性導航設(shè)備的誤差比較小,可以部分彌補無線電信號的誤差。所以洪濤才只偏離到了津輕海峽,要是光靠這兩座導航站的指引,他能直接飛到北極去。 在從津輕海峽折返瀨戶內(nèi)海的途中,還發(fā)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就在飛越富士山的時候,機載無線電居然收到了幾個來自地面的呼叫信號。 簡單溝通之后才知道,原來是北部青森縣的幸存者率先發(fā)現(xiàn)了正在津輕海峽上空盤旋的飛機,而后馬上在幸存者聯(lián)盟中通報了情況。全日本所有裝備了無線電臺的幸存者一起搜索,終于找到了這架飛機的通訊頻道。 這些幸存者里有些雖然不贊同離開日本去國外逃難,但他們對洪濤冒著風險架機來接日本幸存者的舉動大加贊賞,一律是各種感謝和祝福。 當他們得知洪濤要去神戶時,立刻就行動了起來,有煙花的準備煙花,沒有煙花的就找能冒煙的東西燃燒,從靜岡附近開始,一路用烽火臺為飛機指引方向,連導航都省了。 當最為濃重的一根煙柱歷歷在目時,孤零零坐落在人工島上的神戶機場也躍入了眼簾。當?shù)夭淮蛩汶x開的日本幸存者居然把距離機場最近的另一座人工島上的酒店大樓給點燃了,用來給飛機當標志物,也算為同胞送行。 在機場迎接的人群更多,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當飛機滑行到候機樓附近,裴金喜從舷梯一露面,他們就開始了不住的鞠躬,為無線電導航方面的失誤一遍遍的道歉。 “你讓他們先別道歉了,趕緊組織上飛機吧?!焙闈緵]露面,一直躲在舷窗里偷看。但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了,再這么互相鞠躬,他們不累自己還累呢,只好讓張柯傳話,快快滴! 裴金喜轉(zhuǎn)達了洪濤的意思,那些日本人馬上又忙活了起來,把一車車的行李推到飛機旁邊,由幾個頭上綁著白布帶的青年人負責裝載,但登機的人遲遲不見動靜。 “他們希望可以讓老人和孩子先上飛機……”這時候裴金喜面帶為難的神色上來告訴了洪濤一個她覺得不太好的消息,誰不知道要青壯啊,可這批能運回去的全是老頭老太太和十多個小孩。 “你讓他們麻利著點,這樣今天我還能再來一趟!”洪濤無奈的指了指手表,示意無論什么年紀先上來再說。他們既然選擇了離開,那就不會光把老人孩子送走,早幾天晚幾天沒啥差別。 這架獵鷹7x標準乘員是12人,連同駕駛員在內(nèi)。但洪濤一次性塞進去25人,還不算他、裴金喜和三個孩子。 飛機能超載嗎?答案是太能了。別聽航空公司說的只能賣多少張票,那不是說載重量不夠,而是客艙里就那么多座位。要是沒有國際航空法管著,他們敢把過道里都賣成站票、蹲票,只要有地方待著就都能起飛。 這可不是洪濤自己瞎編的,而是教他飛行的海軍飛行員說的。無論客機還是戰(zhàn)斗機,想靠乘客把起飛重量填滿都是不可能的。裝載行李、食物、燃油、彈藥的多少,決定了飛機的起飛重量是否超標。 真想超載人員的話,少裝一噸燃油,全換算成大胖子也得多上去十個人了。再不帶行李的話,估計又能塞進去幾十人。 七月初的十天中,洪濤總共飛了8架次,從日本的神戶機場、關(guān)西機場、廣島機場,韓國的金浦機場接回來日韓兩國幸存者181人。 質(zhì)量嘛,好壞參半。不知道是人種問題還是其它原因,日本和韓國的幸存者里孩子的占比非常大,15歲以下的至少有四分之一,老人和女人的比例也挺高。 好在青壯比例同樣高,里面不乏急需的人才。比如說有個飛機機師,那可是維護大型客機的。還有一名塔臺空中管制,這些藍迪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另外像熟練的機械加工、電力作業(yè)、通訊網(wǎng)絡(luò)維護、醫(yī)生、現(xiàn)役軍人的比例也不少。最有意思的是還有個大關(guān)級的相撲選手。那噸位,降落的時候去機頭、起飛的時候到機尾,連襟翼都省了! 第365章 新的敵人 但從7月10日開始,飛行就不得不中斷。天空陰云密布,電閃雷鳴,連續(xù)半個月幾乎天天都要下場雨。有時候是陣雨,有時候是細雨,在沒有準確氣象預報的情況下強行起飛和降落,那真就是玩命了。 這些天世界上還發(fā)生了幾件大事,讓洪濤不得不中斷去國外找外援的行動,靜下心里好好琢磨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首先就是幸存者聯(lián)盟主席,法國的帕斯卡·弗洛先生,帶著上千名法國、意大利、比利時難民經(jīng)過長途跋涉,終于在挪威南部一個叫波什格倫的地方找到了合適的基地。 那里有座大壩,水電非常充沛,地勢比較高,靠近河流,氣候還不算太冷。無論發(fā)展工業(yè)還是農(nóng)業(yè),或者捕魚狩獵,都比較有前景。 這是個好消息,但隨之而來的還有壞消息。經(jīng)過聯(lián)盟的統(tǒng)計,光是出現(xiàn)在歐洲地區(qū)的活尸、藍魔鬼就不下十數(shù)次,已經(jīng)有兩個東歐團體和一個德國團體遭遇到了大規(guī)模喪尸圍攻。 情況最嚴重的還是英國本土,那邊的活尸好像發(fā)育的最快,不光能聚集大量喪尸圍攻人類,居然還會利用建筑物專門搞伏擊。而活尸則藏的很隱蔽,很難被發(fā)現(xiàn)擊殺。 目前英國南部的很多大城市里都被活尸占據(jù)了,無論幸存者藏在建筑物里還是郊區(qū),都時刻有被攻擊的危險。迫使絕大部分英國幸存者團體不得不提前向海邊聚集,尋找船只一批批向挪威轉(zhuǎn)移。 在大西洋的另一邊,美國東部的情況同樣不是很樂觀。那里倒是沒發(fā)現(xiàn)太多活尸,可藍魔鬼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以前還是形孤影單,這兩個月已經(jīng)有成群結(jié)隊的跡象了。 與活尸帶領(lǐng)的喪尸群相比,這些藍色的怪物更難對付。它們行動比人還要敏捷一些,且皮膚和骨骼非常堅韌,用輕武器基本無法消滅。一旦被它們靠近,連逃跑都是奢望。 現(xiàn)在美國東部的幸存者也不敢再仗著家家有槍各過各的小日子了,很多人抱著團的去尋找附近的各種軍事基地,試圖用重武器對抗藍魔鬼的威脅。 有些人則開始向中部轉(zhuǎn)移,很多以前有聯(lián)系的團體都失去了消息,但愿他們只是暫時性的失聯(lián),等到安頓下來還能再出現(xiàn)在聯(lián)盟頻道里。 相對而言亞洲、澳洲的活尸和喪尸還算比較安分,藍魔鬼的數(shù)量不多,可是這邊的氣候變化卻比歐洲和美洲劇烈。 降雨增多是世界性的,無論歐洲、美洲、澳洲還是亞洲,從3、4月份開始降雨量都明顯增多了。但亞洲地區(qū)增加的最明顯,連一些常年降雨量很低的地區(qū),比如蒙古和西北各省,現(xiàn)在也和長江流域一樣,雨一下就是好幾天。 夏初以來,亞洲聯(lián)盟里最多的呼叫信號不是因為被喪尸圍攻,而是各種發(fā)大水、山體滑坡被困。誰能想象在黃土高坡上住著,有一天會因為降雨量太大不得不放棄傳統(tǒng)的窯洞。 另外就是地震頻發(fā),進入6月以來,日本、韓國、東南亞各國、印度半島、中東、還有國內(nèi)的東北、西南地區(qū),不斷有地震的消息傳來。有些只有略有震感,有些則是房倒屋塌、山崩地裂。 如果以前活尸、喪尸、藍魔鬼是幸存者最大的危險,那么照著目前的趨勢發(fā)展下去,大自然恐怕就是另一個威脅。 雖然說喪尸們也不喜歡水,可它們數(shù)量多、死得起,幸存者本來就沒多少人,大自然的突然變化等于在人類頭上又加上一把利劍,不知道啥時候就會落到腦袋上,落下來還就沒輕的。 但在對大自然的認知上,并不是每個人都一致。為了讓大家有個直觀概念,洪濤特意組織了一次實地考察。找個晴天專門驅(qū)車幾十里,拉著常務(wù)理事和各部門負責人來到了宛平城。 “幾位,看看吧,這事兒還真不是危言聳聽……”面對波濤洶涌的永定河水,就連有心理準備的他自己也有些動容了。 這哪兒是永定河啊,簡直就是黃河,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么寬的永定河,別說當年練車的沙地,連同河岸邊的道路和橡膠壩全都沒了蹤影。只要看看河水里裹挾的樹枝和雜物,就知道上游的水勢有多大了。 這條河的上游在山西和河北北部,沿途有官廳水庫調(diào)節(jié),是京城西邊最大的一條河流。如果它的水量這么大,可以想象一下上游的官廳水庫會是個什么樣子。 “唉,老洪說的沒錯,看起來必須得把抗洪防災的具體措施提上日程了,真耽誤不得!” 如果說永定河的水位代表了城市西北側(cè)的安危,那還有一條河就是東北側(cè)的標志,潮白河!當車隊從西五環(huán)跑到東六環(huán)路附近,見到了同樣波濤洶涌的北運河和潮白河之后,劉全有第一個表態(tài),很堅決。 此時已經(jīng)不用水利專家來指點了,是個人就能看出來,這兩條已經(jīng)和路面齊平的大河代表著什么。它們的上游就是京城最大的水源,密云水庫,中途還有懷柔水庫。 如果這兩個水庫出了問題,整個城市東側(cè)、南側(cè)都會成為一片澤國,最遠可以波及到tj市區(qū)里面會不會有問題,誰也不敢保證。 “……”在場的十多個人齊刷刷看向了洪濤。 “我身上也沒長鱗片,看我沒用?;厝ゼY(jié)人手和車輛,帶上發(fā)電機和扎藥肋管。以能源部為首,咱們?nèi)ゴ髩紊祥_現(xiàn)場會!” 可真是會干的累死不會干的閑死,洪濤叫他們來就是想群策群力,把責任分擔分擔,沒承想最終出壞主意的還是自己。 想解決水患問題,洪濤也想不出啥高招,只能利用現(xiàn)有的水庫。第一個方案就是恢復水閘的電力供應(yīng),在大壩還扛得住的時候開閘放水。 第二個方案就是一旦閘門打不開,那就趁著水庫還沒灌滿,用扎藥把大壩炸開,別等著滿庫容潰壩,強行細水長流,把整座城市的東、南地區(qū),全當做泄洪區(qū)。 但不管采用哪種方式,順義、香河、武清、天津都會成為一片澤國,陸路交通部分或者完全中斷,廊坊和寶坻會不會受影響也很難講。 到目前為止,tj市區(qū)里還沒有正式清理過。無線電頻道里沒有人,不見得當?shù)鼐蜎]有人。大水一來,喪尸的威脅基本可以消除,可當?shù)氐男掖嬲咭餐瑯訒怆y。他們的死肯定也得落到洪濤頭上,誰下的命令就是誰的責任唄。 可是作為近千人團隊的領(lǐng)導,洪濤還不能不下這個命令。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大活人遭罪,特意去保證只停留在可能性里的人安危。 所以說吧,不管當啥領(lǐng)導,隨時都有可能面臨那道一直都有爭論,至今也沒定論的選擇題:一條鐵軌上有一個人,另一條鐵軌上有十個人。如果讓你來當扳道工,到底是該讓這一個人活還是讓十個人活! 不光是洪濤遇到了這個選擇題,也不僅僅是復興聯(lián)盟受到氣候變化的影響。從7月份到8月中這段時間,亞洲區(qū)里多一半的幸存者團體都把工作重心轉(zhuǎn)移到了和大自然對抗上面。 頻道里說的最多的就是什么地方發(fā)大水了、什么地方被淹了、哪個團隊被迫撤離之類的話題?;钍?、喪尸好像已經(jīng)不再是主要威脅,經(jīng)常好幾天沒人提起它們,搞得很沒存在感。 相比較起來,京城這邊還算是幸運的。大水有,永定河泛濫,已經(jīng)截斷了去往京西和西南的大部分公路。 密云水庫和懷柔水庫經(jīng)過上百人幾天幾夜的不斷努力終于打開了部分閘門成功泄洪,城市東五環(huán)以外雖然不是澤國,也成了溝壑縱橫、湖泊遍野的江南水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