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88節(jié)
第219章 動機! 洪濤想聊什么呢?兩個字,動機!飛虎隊派人襲擊救援隊肯定有動機,除了孩子和瘋子,沒人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要說飛虎隊不認識初秋是救援隊的人,誤傷,那就太牽強了。三方約定里有明確的敵我識別條款,就是怕出現(xiàn)誤傷的。 飛虎隊的外勤人員有虎字旗幟,平難軍的外勤人員有軍字旗,救援隊的外勤人員會攜帶sos旗幟,老遠就能辨別出來。 就算這兩個槍手是新來的,沒經(jīng)過培訓(xùn)就上崗了,那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北三環(huán)附近。這里是救援隊的地盤,且距離雙方的分界線很遠很遠,基本排除了誤傷可能,也就是說飛虎隊的兩名槍手就是故意的! 但他們?yōu)槭裁匆髂繌埬懙奶羝馉幎四??于情于理都非常說不通。前些日子雙方剛剛談好了第一次以物易物的交易,都很滿意。 而且呂葉江南還把洪濤的說笑當了真,有意邀請救援隊里的單身女性去飛虎隊做客,借此增加雙方的熟悉程度,言外之意無非就是想撮合撮合。 為了這件事兒,對方還提出進行更深入談判的意愿,用來解決一旦出現(xiàn)男娶女嫁的情況該如何處理人員變動,說白了就是讓女的嫁到男方呢還是男的入贅女方。在這種局面下,突然采取偷襲手段是想達到一個什么目的呢! 搶女人?很不像!按照張濤和外勤組隊員的說法,那兩個家伙一照面就拿槍掃射,大部分子彈都是照著初秋去的,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很有點不打死不解恨的架勢。 外人化妝成飛虎隊成員借此挑起戰(zhàn)爭,從中牟利?難度也有點大了。那個鬼火少年裝的也太像了,耳朵上、嘴唇上都有穿孔,掛著各種金屬小物件。不是新傷,頭發(fā)也不是近期染的,開的車子、用的武器都和飛虎隊一模一樣。 要說高天一和周媛有這個本事,那此時此刻飛虎隊肯定也在集結(jié)兵力準備進攻救援隊呢,因為那么難的模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再模仿兩個救援隊的成員去襲擊飛虎隊更不在話下。既然是要挑事兒,就該兩頭挑效果才最好。 洪濤是個崇尚邏輯分析且非常理智的人,只要事情說不通,哪怕挨槍子的是他自己也不會因為情緒而亂了方寸?,F(xiàn)在他就開始在邏輯里找疑點了,且一找就有。 “報仇唄,肯定是狼隊那群人在咱們手底下吃了虧,心有不甘,瞞著閆強偷偷出來報復(fù)了。哎,沒錯,要擱我是馬文博,手底下人死的這么憋屈肯定也忍不住要報復(fù)。這么一想,估計竇云偉和閆強是冤枉的,他們肯定不知道啊。洪哥,你是沒看見那個姓馬的小子有多囂張,當著閆強的面就敢拍桌子瞪眼,這種事他肯定干得出來!” 坐在劇場里聽完洪濤這頓啰嗦,大家一時間都陷入了沉思,玩了命的去找可能性把邏輯漏洞補上。焦三不光想了,還想的比別人快,不是他有多聰明,而是見過馬文博且印象太深。 另外他也是最不愿意和飛虎隊交惡的,大家都是熟人,就算不能在一口鍋里吃飯也沒必要鬧得這么僵,非弄個你死我活。假如洪濤真的出手了,先不說誰贏誰輸,反正人是不會少死。 這位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平時看著還像個人樣,一但不是人起來,那真是要多不是人有多不是人,多損的招數(shù)都能想出來,且層出不窮、毫無人性。 “……我同意焦組長的假設(shè),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也很好驗證。不用去找對方的人詢問,只需要偷偷聽聽他們的談話,應(yīng)該就會有收獲的。” 焦三的這番推論馬上引來了藍迪的支持,他不光不想和飛虎隊開戰(zhàn),還不想和任何幸存者打仗,只要看到和平的機會必須特別熱衷。 “怎么偷偷聽?”張鳳武是第一次出這種對付人而不是喪尸的外勤任務(wù),還不清楚很多設(shè)備的性能,越聽越迷糊,忍不住出口詢問。 “咱們從大使館搞來的設(shè)備里有能捕捉無線電通訊的功能……既然藍組長的提議這么好,那就由藍組長去執(zhí)行吧,咱們大家給他當堅強的后盾!” 至此洪濤已經(jīng)基本被說服了,或者說是想通了,確實不該在沒搞清楚細節(jié)的情況下就如此大動干戈、喊打喊殺。但領(lǐng)導(dǎo)是沒有錯的,錯的只能是下屬。 比如藍迪,這么容易獲得真相的辦法從你嘴里說出來,不是進一步證明領(lǐng)導(dǎo)太無能了嘛。敢讓領(lǐng)導(dǎo)難堪的人,很快就會很難受的。 “嘿嘿嘿……床頭上字你還是沒悟透,加油,我看好你!”焦三第一個笑出了聲,以前挨整的角色一般都是他,現(xiàn)在終于看到接班人了,豈有不幸災(zāi)樂禍乎! “來,藍組長,充滿電的,我都調(diào)好了!”潘文祥是第二個落井下石的,麻利的把通訊終端背包卸下來幫藍迪背上,那麻利勁兒,仿佛扔掉了一顆冒著煙的手榴彈。 就這樣小心肝還撲騰撲騰直跳呢……好家伙,本以為背著精密設(shè)備能安全點,誰承想越高科技越得上第一線,差點又著了道,善哉、善哉! “……要不我先去把巡道車掉個頭……”張鳳武和藍迪不是太熟,但他也希望有人能代替大家去冒險,可又不能表現(xiàn)的太高興。咋辦呢?他最滑頭,干脆找借口溜了。 可憐的藍迪再次為理想付出了艱辛且危險的勞動,一個人背著兩臺通訊終端,沿著上次走過的隧道向永安里車站而去。 這還不算完呢,如果真能平安抵達,其中一個通訊終端會被布設(shè)在站臺附近,當做中繼站使用,他還得背著另一臺終端走出站口搜索信號,把監(jiān)聽到的信號通過中繼設(shè)備傳給遠在一公里之外的洪濤。 沒錯,洪濤說這段隧道很可能已經(jīng)被敵人控制起來了,不能讓大家一起冒險,所以他們只能藏在相對安全的東單站等著。 為什么呢?因為上面聚集著幾千只喪尸,誰也不可能從地面包圍。到了隧道里,必須是佩戴夜視儀的救援隊主力更牛逼! 反正不管怎么說吧,藍迪是被當做了棄子。更可氣的是,臨走時洪濤又給他胸口掛上了光榮彈,這回是兩顆。一顆用來自殺,另一顆用來炸毀通訊終端和夜視儀,雙保險! “你老這么坑人,就不怕他懷恨在心,哪天背后打你黑槍?”看著藍迪孤孤單單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隧道里,焦三在身邊小聲的嘀咕著。 他和洪濤認識的時間長,互相之間下絆子挖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會真的往死里坑。但藍迪不同,他是個外國人,可能不太適應(yīng)這種開玩笑一般的相處方式。 “不會的,他們覺得這樣做才公平,才是尊重。另外你覺得我該派誰去合適?總要有人去的,他不去就得你們之中的一個人去。相比起來,我更信任他的能力,人家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服過役的?!?/br> 藍迪會因此記恨自己嗎?洪濤覺得完全沒必要cao心。如果換成張鳳武、張濤、潘文祥,很可能會恨,但藍迪不會。這就叫文化差異,他對自身價值和尊重有不同的理解,有些習(xí)慣和國人完全不同,甚至是反著的。 “又來……要說你能琢磨人我服氣,但你都沒出過國,光靠看幾本破書也能把老外琢磨透?切,吹呢吧!” 對于這個解釋焦三堅決不能接受,凡事都是有脈絡(luò)可循的,只聽說過學(xué)而知之,那是腦子好,沒轍。但誰聽說過生而知之的,那不成妖怪了。 第220章 隱憂 “不信你可以找機會和他聊聊,別拐彎抹角繞圈子,就直接問,他要是想和你深談就會說,不想的話我也沒轍?!?/br> 確實,沒人能生而知之,可洪濤也不能說我在國外生活過很長時間。這輩子的蹤跡早就被劉家姐弟倆查清楚了,護照都是大白板,沒法解釋。 “也不知道初秋嫂子咋樣了……唉,真他媽不是東西,讓我抓住,活剮了那個孫子!”和人談心?別逗了,焦三就煩這個玩意,不管是自己和別人談還是別人和自己談,都煩。 有事說事兒,沒事該干嘛干嘛去,談個毛!我咋想的憑啥告訴你,你咋想的我也不想知道??茨阊居幸馑季投嘟佑|接觸,看你丫煩就誰也別搭理誰,多省事。 “吹吧,上次老孫可是說了,你一見血就發(fā)暈,射箭都射不準。要不是你猶猶豫豫,他的胳膊也不會受傷。還活剮,你知道把人rou一條一條割下來是個啥情景不?不小心把細的動脈血管割破,血液就像小噴泉一樣,一股一股的往外滋,左一股右一股滋的滿臉滿嘴都是……對了,你嘗過人血是個啥滋味不?不是舔舔啊,是大口喝!” 反正在藍迪抵達永安里站之前只能等著,聊天可以緩解緊張情緒,不算壞事。吹牛逼的就怕碰到抬杠的,現(xiàn)在洪濤就要扮演杠精了,專門和焦三做對,就是不讓他吹痛快。 “……你別挑事兒,孫哥才不會這么說……你們倆別信他的話啊,當時我箭無虛發(fā),不信你們回去問孫組長!” 得,焦三的軟肋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捅了一下,疼的滿臉通紅,拼了命解釋,還給出了人證。這段不太光彩的經(jīng)歷孫建設(shè)從來沒和外人提過,誰去問也白搭。 “洪隊長,你說咱們自己能不能也做幾個通訊終端,不用那么精密,只要可以轉(zhuǎn)發(fā)信號就成!” 潘文祥對這段歷史沒啥興趣,平時他也不很愛吹牛打屁,閑下來除了玩游戲就是琢磨各種電子產(chǎn)品,還試著在環(huán)形工事里組建了局域網(wǎng),現(xiàn)在又開始琢磨遠距離通訊網(wǎng)絡(luò)了。 “不用自己做,有現(xiàn)成的中繼設(shè)備可用。這樣,回去之后你寫份報告,我批一下,再交給劉隊長,讓他安排人手去中關(guān)村把這些設(shè)備運回來,你照著說明書安裝調(diào)試就可以了。不過這可是個大工程,不光要安裝調(diào)試,還得有后勤維護和日常巡查。你要是有信心完成,我原則上支持,還可以建議正式成立通訊組,由你當?shù)谝蝗谓M長!” 建立通訊網(wǎng)絡(luò)的問題洪濤在小院時就考慮過,剛開始設(shè)想恢復(fù)部分手機基站,重新組網(wǎng),然后利用現(xiàn)成的手機當終端。 但后來翻找了些資料才發(fā)現(xiàn),這個辦法好像有些難度,還缺乏必要的人才,單靠自己這點本事玩不成,只能擱置。 再后來倒是有了更成熟、更簡單的方案,就是利用無線電中繼設(shè)備擴大通訊距離,雖然在信道寬度、抗干擾和保密方面都不如手機基站,但勝在覆蓋面積大、工程難度低。 可惜自打搬家之后就沒怎么閑下來過,又有了通訊終端背包能湊合用,也就把這件事給忽略了?,F(xiàn)在潘文祥提出了問題,正好,就讓他去完成吧。 別擔心會不會的,還是那句話,沒人是生而知之,多學(xué)、多干、多問,只要對某件事從心底感興趣,就沒有學(xué)不會的。如果能讓潘文祥把無線電通訊負責起來,自己不又省心了一大塊嘛。 “……那我有不懂的地方能不能向您請教……最好不用出任務(wù)當條件,其它都成!”聽說自己有可能升職成為團隊的中層領(lǐng)導(dǎo),潘文祥開心的笑了。這可不是靠關(guān)系,而是真真正正憑本事,必須特別有成就感。 但笑容只持續(xù)了幾秒鐘,胖臉蛋子又開始抽搐。和成就感比起來有件事還得特別重申下,否則不見得是個好事兒。 “包括掏大糞?。俊焙闈难劬τ珠_始向三角變形了,這個小王八蛋太不是東西,自己剛說要升他的官就來惡心人,必須嚴懲! “……嗯!”潘文祥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腳,寧可掏大糞也不能出來變著花樣的玩命。藍迪就是前車之鑒,不知道那句話說錯了就得掛著光榮彈去當尖兵,還一掛就是兩顆,生怕炸不死。 “艸,看你這人緣混的,還不如大糞呢。我說老張,你哪兒忙乎什么呢,就不能踏實歇會兒!”這個回答讓焦三很受用,剛想借題發(fā)揮好好損一損洪濤,就被身后一陣sao動打亂了思緒。 “老鼠太多了,還不怕人,直往腳面上跑……我就膈應(yīng)這個東西!”張鳳武確實一直沒閑著,一會兒溜達到左邊一會兒又溜達到右邊,兩條腿不停踢騰著。 “唰……唰、唰……”洪濤率先打亮了手電,然后就是焦三和潘文祥。 “我去……這他媽是要成精?。“?,你還瞪著小眼睛看我……啾、我讓你看!啾、我讓你看!” 這一照真挺嚇人的,潘文祥干脆就往樓梯上跑去。焦三膽子比較大,掏出手槍沖著最近的兩只老鼠射擊,槍法確實好,一槍一個。 “哎呀,你就消停會兒吧,子彈白來的啊……臥了個槽,這也太兇猛了吧!”打老鼠洪濤并不介意,但一邊打一邊罵小眼睛就不太合適了,這不是當著和尚罵禿驢嘛,其心可誅! 不過當他看到一群尺八長的大老鼠蜂擁而至,對兩具老鼠尸體拼命撕咬啃食之后,馬上就把給老鼠平反的詞兒咽了回去。 “洪叔,這些老鼠不太正常吧,怎么連同類都吃?”張鳳武膽子并不小,但每個人都有幾樣比較畏懼的東西,老鼠可能就是之一。見此情景干脆躲到了洪濤身后,嗓音都有點顫抖了。 “一般情況下是不吃的,但趕上糧食緊缺就難說嘍。上次我和藍組長來的時候它們的數(shù)量還沒這么多,看來動物們已經(jīng)開始大量繁殖了,我們的好日子不多嘍……” 洪濤倒是不怕,即便有老鼠爬到鞋子邊也裝作沒看見。但此時他的憂慮怕是比任何人都多,通過對野生動物和昆蟲的觀察,能從側(cè)面反映出未來的生活環(huán)境狀況。 喪尸病的出現(xiàn)大大消減了人類數(shù)量,還限制了人類的活動空間,但到目前為止,卻沒發(fā)現(xiàn)有動物感染這種疾病。按道理講這是好事,如果動物在犯了病,別說延續(xù)人類文明,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可凡事都有兩面性,動物不犯病是好事,可動物繁殖太多又是壞事了。它們會加速物資的消耗速度,尤其是糧食。想防止老鼠偷吃很難,想阻止成群的野豬糟蹋農(nóng)田更難。 這不是危言聳聽,用不了多久,估計明年夏天,就該在城市里見到野豬、獾子、狐貍了,再過一兩年,說不定還有狼群! 和喪尸比起來,大量的野生動物更麻煩。喪尸沒智力,但動物有,更難捕殺。如果大量動物涌入城市,和喪尸混在一起,會不會引起動物感染就難說了…… “我看過一個電影,里面說的是老鼠成災(zāi),連人都吃……”對于洪濤的憂慮,潘文祥好像有同感。 “你給我閉嘴,惡不惡心??!”張鳳武本來就膈應(yīng)這么多老鼠,一聽說還有老鼠吃人的橋段,馬上打斷了小胖子的描述。 “洪隊長,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們該怎么辦?” 可是情緒剛上來,不說憋得慌,小胖子掃視了一下焦三,這位不能惹,否則分分鐘挨揍,那就只剩下洪濤了。雖然說這位犯起壞來更不是東西,但只要遇到虛心求教還是能耐心回答的。 第221章 竊聽風云 “吃……什么動物多咱們就吃什么、穿什么!地球上很多滅絕的動物,除了被吃光的就是被穿光的。鼠rou串、土豆燒鼠rou、麻辣鼠塊,再穿上老鼠皮大衣、頂著老鼠皮帽子、戴上老鼠皮手套……到時候你就不嫌它們多了!” 只要動物不感染喪尸病,洪濤還是相對樂觀的。別說手里有槍,就算用冷兵器人類族群照樣不會懼怕動物。這玩意是深深刻在基因里的,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不是白叫! “來來來胖子,我教你怎么把這玩意掛在槍管下面……別聽他瞎得得,說的我晚飯都省了,真不是東西!” 焦三雖然不是很怕老鼠,但也達不到把老鼠想象成食物、衣服的程度,越聽越惡心,一把揪住潘文祥的衣領(lǐng)把人拉走了。沒了學(xué)生,洪老師的課自然就下了。 “有了有了……我是你大爺!我是你大爺!”潘文祥還沒學(xué)會如何把萬能鑰匙加掛在步槍下面,耳機里突然響起了藍迪的呼叫。他張嘴就罵了起來……不對,不是罵,這是暗號,用來判斷同伴有沒有被敵人控制。 “我就艸他大爺?shù)?!”洪濤打開了頭盔通訊器,馬上就傳來藍迪字正腔圓的京城口音,尤其是那個艸字,說的非常有神韻??磥聿还苣膰?、啥教育程度,在學(xué)習(xí)罵人方面都是最快的。 “你大爺在呢,說吧,到位置沒有,速度怎么這么慢!”這句真不是暗語,洪濤也知道藍迪在罵誰。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永安里站,距離國貿(mào)站臺大概100多米。情況非常不正常,他們把出站口都毀掉了,完完全全毀掉了,我沒法抵達地面。國貿(mào)站上面好像也在施工,能清楚的聽到機械聲音和他們的通話,應(yīng)該有很多人在站臺附近,我不敢靠近!”藍迪的聲音很低,聽上去就像嘴唇不動的腹語,好在勉強能聽清。 “小潘,把監(jiān)聽信號放出來!藍迪,你先不要動,藏好?!痹具€覺得這次針對救援隊的襲擊不像飛虎隊指使的,可是聽了藍迪的描述,洪濤又覺得就是他們干的。如果不是,干嘛要把地鐵出入口都堵死,這不就是在備戰(zhàn)嘛! “洪,我覺得他們不是要針對我們,更像是在內(nèi)戰(zhàn)……”監(jiān)聽信號還沒過來藍迪又說話了。 “……”洪濤沒采納藍迪的意見,他要自己聽聽對方到底在忙什么。 “洪哥,有竇云偉的聲音……他們怕是真出大事兒了!”聽了幾分鐘焦三又開口了,監(jiān)聽的內(nèi)容大家都能聽見。 互相通話的人很多,有的能聽到雙方應(yīng)答,有的只能聽到一方說話,可能和他們所處的位置有關(guān),距離站臺太遠的信號被屏蔽了。 但這并不影響對通話內(nèi)容的判斷,飛虎隊好像是遭到了什么人的襲擊,連閆強都受傷了,還損失了好多人手。大家正在抱怨人手不足,就連作戰(zhàn)人員也得分批參加勞動。 “我覺得應(yīng)該上去表明身份,和他們的領(lǐng)導(dǎo)者談一談!”洪濤還沒做出決定呢藍迪又開始絮叨了。 “他們現(xiàn)在非常緊張,你就不怕剛露頭就被打成馬蜂窩?”洪濤對這個建議不支持,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