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70節(jié)
“我艸,你還敢咬我!小子,你要變成紅燒兔腿了,趕緊祈禱明天還能抓到只母的吧!”一手揪住耳朵,一手抓住后腿,仔細(xì)看了看性別。 兔子可能覺得被侵犯了,呲著大板牙要去啃洪濤的手,結(jié)果突然被提了起來,可前腿還被鋼絲綁著呢,越拉越疼,很快就不折騰了。 “洪隊長,你快放手!”就在洪濤準(zhǔn)備把鋼絲送開時,身后響起了清脆的呵斥,隨即一只大白兔沖了過來,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兔子。 “嗨嗨嗨,有點規(guī)矩沒有啊,這是我抓的,你還打算生搶??!”洪濤趕緊用身體擋住對方的企圖,義正言辭的保衛(wèi)自己的捕獲。 水南琴也是早起的隊伍之一,每天她都準(zhǔn)時起來跟著洪濤去跑步、再到公園里的健身器材上鍛煉,哪怕折騰出一身汗還沒法天天洗澡也堅持不輟。 用她的話講,必須盡快變成女戰(zhàn)士,至少能保護自己不當(dāng)拖累。這個觀點在救援隊內(nèi)很普遍,尤其是經(jīng)歷過悲慘遭遇的女人們,不用監(jiān)督也會主動執(zhí)行。只不過由于值班造成的作息時間差異,有些人可以早上起來鍛煉,有些人只能下午和傍晚鍛煉。 除此之外,水南琴起這么早還有個惦記,蹭吃洪濤抓到的鳥。每天光吃咸菜、泡菜、罐頭,雖然不缺rou食,可罐頭的味道肯定沒有烤鳥rou香,哪怕是很不好吃的烏鴉也是美味。 “……我不吃烤鳥了!”但今天水南琴決定放棄美味,拯救這只兔子。 “本來鳥就是我的,送你吃,不是必須給你吃!這只兔子如果烤著吃,再刷上點蜂蜜……嘖嘖嘖,至少能喝半瓶!” 洪濤不為所動,依舊用身體擋著小姑娘,轉(zhuǎn)身把鋼絲套解下來,提著兔子耳朵高高舉起,那表情,仿佛兔子已經(jīng)熟了。 “不許烤它……我?guī)湍阆匆路础恢?!”看著可憐的兔子在男人手里毫無抵抗之力,水南琴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不過救援隊里是有規(guī)矩的,個人物品任何人無權(quán)支配,包括獵物。想拿到手可以,只能交換。 “用不著,你初秋嫂子會洗,比你洗得干凈,還會熨燙……”洪濤搖了搖頭,對這個交易不為所動。 “……那、那我?guī)湍闾羲?,三……兩次!”水南琴咬著嘴唇想了想,又開出更高的價碼。環(huán)形工事里有生活用水,但需要人工添加。 洪濤找到的壓水井在公園西南角,每次都要用電動三輪車去接水,拉回來再加到水箱里去,來回得奔波四五趟,也算個體力活。 “嘿嘿嘿……前天玩牌我已經(jīng)贏了四次挑水,短時間內(nèi)不需要啦。小水啊,你說要是把它燉了,再放點酸菜和粉絲,會不會更好吃呢?” 洪濤繼續(xù)搖頭,不是吹,無論玩麻將、紙牌、下象棋、圍棋,救援隊里目前還沒對手。再加上他出神入化的偷牌換牌技術(shù),那真是想贏就贏。為了防止沒人和自己賭,才時不時輸幾次,可總結(jié)下來還是輸少贏多。 “好吧,我?guī)湍闾痛蠹S,二次,總成了吧!”眼看小兔子被揪著耳朵已經(jīng)開始踹腿了,水南琴真是心如刀絞。一咬牙一跺腳,給出了最高報價! 確實最高了,救援隊里有一個算一個,誰都不愿意干這個活兒,平時玩牌掛賭都不賭這個項目。這叫啥,這就叫有價無市,緊俏商品! “三次!你替我掏三次,我不光給你兔子,還幫你找個籠子。別說不用籠子啊,這玩意挖洞可厲害了,看看,我再晚來二十分鐘,大棚里的小苗基本就全讓它吃了?!倍季o俏商品了,洪濤肯定也缺,立馬就動了心。不過對價格還是不太滿意,開始討價還價。 “不干,籠子我自己會找!”水南琴也不傻,一個破籠子哪兒值一次掏大糞啊。很多家庭都養(yǎng)狗,有籠子的不在少數(shù),每次去附近收集物資時都會碰見。就算自己沒趕上,隨便找個人叫聲大哥哥也就有了。 “嘿嘿嘿嘿,你看啊,它是只公的,一個人多孤單啊。我答應(yīng)你下次再抓到母的,只需要一次掏大糞就給你。怎么樣,湊成一對還能下小兔子呢,再考慮考慮?!?/br> 周媛那樣的女中豪杰都被洪濤算計的死死的,水南琴顯然逃不出魔爪。這是個連鎖交易,雖然是期貨,卻非常誘人。 最終水南琴還是屈服了,乖乖付出了三次掏大糞勞動換取小兔子的生命,附帶一只鐵籠子和一只有可能抓到的母兔子。 直到她跟著洪濤去齋宮拿籠子時才知道,合算這里堆著七八個籠子,都是用來裝狗的。那些狗的命運可比兔子慘多了,全被胡然給做了試驗,然后燒的只剩下骨灰。 但水南琴并沒為狗狗們的命運付出哪怕一次勞動,現(xiàn)在城里的寵物狗都快成災(zāi)了,一群群的四處溜達(dá),半點不可愛,看上去和匪徒差不多。 第173章 你就值一次大糞! 吃過早飯,大家各自忙起了手里的活兒,雖然天氣冷了,但有些戶外活動還能進行,必須抓緊儲備過冬的物資。洪濤是個狗皮膏藥,哪里缺人就帖哪里,同時也就沒有固定任務(wù),這就是大家給他這個一把手的優(yōu)待,或者算特權(quán)吧。 看著別人都忙忙碌碌的,洪濤居然一時間想不起該干啥了。收集物資……不去,太枯燥了,現(xiàn)在三個女隊員都能毫無壓力的清繳喪尸,也用不著自己去充當(dāng)大瓣蒜。 清點整理物資并登記造冊,這活兒更不能去了,咱這么大的能耐,豈可把生命浪費在雞毛蒜皮上面。 擔(dān)任基地的警戒哨也不咋樣,每天八個人分四班倒換盯著監(jiān)控屏幕發(fā)呆,除了能打打毛衣、看看錄像小說之外啥也不能干,更不能隨便離開,除了個別人誰都不太愿意去。 到太平湖工廠指手畫腳?很危險啊,自打上次被李想趕出來之后,那里的工作基本就不需要自己指導(dǎo)了,主要是也指導(dǎo)不出啥,光添亂了。 玩電焊,自己沒孫建設(shè)玩的利落,連李想都比不上;玩數(shù)控機床更沒戲,那玩意只有杜強一個人會擺弄。別看他有糖尿病和哮喘,卻在私人工廠里cao作過四年多數(shù)控機床,后來身體不成了,才跑到物業(yè)公司當(dāng)了個電工。 去刨地?別逗了,洪濤的水平僅僅是盆栽,頂多種個葡萄,玩大田他是既沒經(jīng)驗又沒體力還沒耐心。對于一切不能讓自己指手畫腳的工作,他都是從心底排斥的! “三兒,想不想和我出去瀟灑走一回?”焦三揉著眼睛從居住區(qū)走過來往衛(wèi)生間那邊去,他昨晚值了半宿夜班,正在補覺。 “……你先把大糞掏了再和我聊!”看到是洪濤招呼自己,焦三的困意立馬消失了小半,即便周圍沒啥人,那也得把嗓門扯開。 不容易啊,能贏洪扒皮一次太不容易了,還是在靶場上當(dāng)著好幾個隊員正大光明靠本事贏的,那就更不容易了,必須天天說幾遍,過癮! “嗨,多大點事兒啊,咱們鎮(zhèn)工體焦三爺啥時候變得這么小家子氣啦!”對于這次失敗洪濤真不是大意,而是從來沒想過,焦三居然有神槍手的天賦。 這孫子總共也沒打過幾天槍,光靠靶場建好之后的實彈射擊愣是把自己給贏了,除了偽裝的好,事先沒咋呼之外,更主要的還是硬實力。 “少來,哪兒還有工體啊,也就沒啥焦三爺了。說吧,哪天還賬,明天還是后天?咱可不能老拖著,你放心,拖多久我也不會忘,必須每天早中晚提三遍,可你這臉上就不太好看了吧!” 對于洪濤的屁話焦三一個字也不想聽,雙手叉腰、下巴微抬,眼珠還得四下踅摸,渴望能有個人路過,好拉過來作證。 “明天還,晚上你去找小水,就說是我的帳,她代付……傻眼了吧?你洪哥要是連這點事都擺不平,還有臉讓你叫哥嗎?給句痛快話,去,還是不去!” 能讓焦三在自己面前起飛嗎?回答肯定是不成的,前十年他就從來沒飛起來過,后十年同樣也起不來。每次剛想起飛,悶頭就是一棍子,能老實半個月。 “水南琴?她幫你掏大糞……你把她咋了!”這個消息太匪夷所思了,要說救援隊里誰最討厭掏大糞,必須是那幾個年輕女人。 水南琴當(dāng)然也在其內(nèi),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意外,她怎么可能替別人掏大糞呢,即便隊長也一樣。那么洪濤和水南琴能發(fā)生什么意外呢?換個角度講,一個男人和一個年輕姑娘能發(fā)生什么意外呢?真不怪焦三思想骯臟。 “焦組長,注意你的身份,沒有根據(jù)的話最好不要隨便說,這樣對你和林娜的婚期非常不利!”又來了,洪濤都懶得解釋,干脆還是找準(zhǔn)了軟肋用勁兒戳吧。 “切,就會說這個……我不去,你找別人吧!”焦三果然慫了,為了不繼續(xù)受欺負(fù),他選擇了最明智的辦法,躲遠(yuǎn)遠(yuǎn)的。 “掏大糞……掏大糞哦……”洪濤沒攔著,只在嘴里一遍一遍的念叨。 “cao……去就去!不過你得等會兒,我去問問小水,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剛走出去幾步,焦三就像是被咒語擊中,再也邁不開步了。 他好歹也是二代出身,啥時候受過這種罪啊,即便在末世里很多習(xí)慣都要改一改,可是能避免的時候還是拼了命的想避開。 洪濤的嘮叨可怕不?可怕,但掏大糞好像更可怕。前者只要堅定心智就能抵御,后者不管穿上啥、戴上啥,也得看不是,看一眼都想吐! “請便,問好了去停車場找我!”家中有糧心不慌,現(xiàn)在洪濤就是大富翁,必須得拿出一擲千金的氣勢來。槍不能背著,要扛在肩上,還得邊走邊吹口哨,啊朋友……再見! 救援隊的停車場在公園東門里面,從這里翻過圍墻就是環(huán)形工事東門的院子。即便有人跟蹤,也只能看到車輛進入公園南門,無法發(fā)現(xiàn)有人進入了地下。 洪濤檢查了一遍車輛的油水、胎壓,又灌了一瓶玻璃水,焦三就全副武裝的走了過來??磥硭呀?jīng)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準(zhǔn)備為了遠(yuǎn)離大糞而靠近大糞。 “……游易,你怎么回來了,工廠出事啦?”但在焦三身后還跟著個大個子,牛仔褲、羽絨服、雙肩背,像個大學(xué)輔導(dǎo)員。 “沒、沒……我有點感冒,劉隊長說讓我休息半天。初組長給我找了點藥,現(xiàn)在好多了,我正想過去……” 實際上游易長得挺帥的,不像有些理工男那么不修邊幅,閑下來也能和大家聊聊。但就是單獨和洪濤說話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緊張,直到開始結(jié)巴。 “……巡道車出問題了?”洪濤并不關(guān)心誰感冒了、誰吃藥了,這事兒也不歸隊長管??捎我讈碚易约嚎隙ú皇情e聊的,難不成要搭車? “不是……我……想和您……單獨……單獨……”見到洪濤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開始向三角發(fā)展,游易更緊張了,結(jié)巴也就更嚴(yán)重了。 第174章 游易的顧慮 “哎呀,真急人,不就是單獨匯報工作嘛,只要不是給我扎針,愛說啥說啥,就當(dāng)我不存在??!” 洪濤還沒表示什么呢焦三先急了,照著游易后背就是一巴掌,差點把人打進洪濤懷里,然后若無其事的順著樹干爬了上去。這里有個樹上平臺,上去之后能監(jiān)控北門附近的一大片街區(qū),但從外面卻很難發(fā)現(xiàn)樹葉樹枝里藏著人。 “來,到車?yán)镎f……”洪濤伸手扶住游易,順勢把他推進了車?yán)铩?/br> “我……我是想……我是……”游易點上根煙,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可效果不太好。 “你再我啊我的,我就真沒時間陪你了!三分鐘,我只給你三分鐘,如果還不能讓我聽明白,那就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聊吧!” 洪濤一旦想好了要做什么就必須盡快去干,否則心里像抓撓一樣難受。可是越想趕緊走就越走不了,終于急眼了。他甚至懷疑游易被焦三收買了,故意來和自己搗蛋。 “……李想也要元旦結(jié)婚!”一看洪濤要走游易終于不結(jié)巴了,但也不怎么利落,只憋出一個短句。 “她……哈哈哈……爺們,好事兒啊,我再不是東西也不會棒打鴛鴦的。但我也沒啥經(jīng)驗,你得去找劉隊長聊聊,讓他統(tǒng)籌安排。你就和他說我同意啦!真沒看出來啊,你這不聲不響的可比樹上那個孫子效率高多了,來了個后發(fā)先至,嘿嘿嘿……” 這回該輪到洪濤結(jié)巴了,太突然,不過也只是結(jié)巴了一下,就拍著游易的肩膀大笑了起來。真是蔫人出豹子,焦三追林娜還得靠自己撮合,看看人家,單身爸爸,蔫吧出溜的就把個大姑娘給搞定了,不愧是博士! “不、不是……我、我不想……”剛剛攢起來的那點勇氣,讓洪濤這幾巴掌全給拍散了,為了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游易又叼上一根煙,可是叼反了。 “啥,你不想!我說游易啊,事情不能這么干吧,你不想勾搭人家姑娘干嘛??!你不想不早早的說明白啊!人家姑娘都要談婚論嫁了,你才說不想,這不是玩人嘛!你趕緊離我遠(yuǎn)點啊,小心我揍你!” 笑容立馬就從洪濤臉上消失了,這回真成了三角眼。他很確定,以李想的性格如果被游易拒絕,肯定不會哭鬧要死要活,更不會利用各種手段逼迫。但從此之后,這姑娘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會有笑容了。不管是為了團隊利益還是正義,自己都不允許這種事兒發(fā)生! “不不不,我不是……洪隊長,我不是忘恩負(fù)義的人,您和大家救了我,還給了許慧很多照顧,我心里都清楚。……可許慧mama是為了我和孩子才沒的,我這么做太對不起她了。但我又不能拒絕李想,她也是個好姑娘,對我非常好。我、我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來麻煩您……”一看要挨揍,游易立馬就不結(jié)巴了,先用手護住臉,再用非??斓恼Z速為自己辯白。 “……嘶,游易,以后說話辦事別磨磨嘰嘰的,你說要是我手快點,把你打個滿臉花,人家還得說我仗勢欺人,陷我于不義??!” 猛吸了一口涼氣,洪濤把手放了下來。這段時間自己的忍耐力蹭蹭增長,沒轍,以前看不慣誰能不搭理,可現(xiàn)在不管看得慣看不慣都要整天湊在一起受折磨。比如游易這樣的,人不壞,可就是太急人,八字不合! “不會、不會……您能不能幫我和李想說說,把婚期拖一拖……”看到不會挨揍了,游易又開始結(jié)巴,還大著膽子想拉著洪濤一起下水。 “當(dāng)然不能了……游易,你老實和我說,到底喜不喜歡李想?” “……”游易用力點了點頭。 “那她喜歡不喜歡你?” “……”這次游易略微猶豫了兩秒鐘才點頭。 “這不就完了,元旦結(jié)婚挺好嘛……你先別說話,聽我解釋。你妻子的事情我聽說了,她是個偉大的母親。可你想過沒有,她寧愿犧牲自己也要給許慧搶奶粉是為了啥?我覺得沒有第二個解釋,是想給兒子換個活下去的希望,哪怕有點渺茫?!?/br> “這就是她的偉大之處,可是和她比起來你就有點小家子氣了。如果只靠你,現(xiàn)在肯定沒法照顧許慧的生活,光靠舒老太太,說句不好聽的,她都奔八十的人了,即便有心也沒那么多精力?!?/br> “想讓許慧健康成長,唯一的辦法就是家庭,你得組成個新家庭。至于說是不是太快了,別忘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能用特殊來形容了,是非常非常特殊,沒法再特殊了?!?/br> “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之法,沒功夫再給你們慢慢了解、慢慢談婚論嫁,也不用去再遵守風(fēng)俗禮節(jié)。我想你妻子在天有靈,不光不會怪你,還會很欣慰?!?/br> “能看到你和孩子高高興興的活下去,至少她的犧牲沒白費。至于說思念的問題,你又不是啥也沒經(jīng)歷過的小伙子,自己想辦法克服,不用我再手把手的教了吧?” 現(xiàn)在洪濤明白游易找自己要說什么了,這家伙覺得和李想結(jié)婚太快了,有點對不起死去的妻子??伤植恢涝撛趺春屠钕胝f,估計憋了不止一天了,實在沒轍才壯著膽子來找自己想辦法。 有辦法嗎?有也不給??!自己最希望的就是看到救援隊里能多幾對兒夫妻組合,別說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哪怕平時互相多看兩眼都必須湊過去撮合撮合。還想拖到明年?做夢吧! “……可、可是才過去……”游易顯然沒被完全說服,還試圖抗?fàn)帯?/br> “沒什么可是的,晚上我就把你們倆的事提交給大家表決,這已經(jīng)不是你和李想的個人問題了,而是救援隊的既定政策。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乖乖等著表決結(jié)果;第二,帶著許慧離開救援隊!別等著我動手趕,下車吧,怎么著,非要挨頓揍才舒坦啊!” 本來洪濤還想苦口破心的給游易上上課,講講啥叫集體主義、啥叫覺悟,可是從后視鏡里瞥見焦三爬下樹,趕緊結(jié)束了談話,連推帶踹的把游易趕下車。 這個事不能讓焦三聽見,那張漏勺嘴到不了晚上就能讓救援隊所有人都知道。游易個鰥夫可以不要臉,但李想是個大姑娘還是很要臉的。 “他啥事?還鬼鬼祟祟的!”看著游易一步三回頭的樣子,焦三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后備電源的技術(shù)問題!”洪濤面不改色心不跳,張嘴就來,同時啟動了車子。 “……不就是一堆電池嘛,拽什么拽……哎,你還沒說要去哪兒呢?”得,凡是技術(shù)問題都是焦三的短板,郁悶間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燈市東口!”洪濤變得有點惜字如金,說話間已經(jīng)把車開出了北門,還落了鎖。 “燈市東口?又發(fā)現(xiàn)幸存者啦!”救援隊自打搬了新家,基本就放棄了探索工作,專心致志的搞起了建設(shè)。但清理范圍只限周圍一公里左右,連簋街周邊都沒涉及,突然說要去東單,好像只有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