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焦樵說你殺了人……”初秋又靠了過來，輕輕在耳邊呢喃著，但說的不是情話。

    “別聽他瞎扯淡，這孫子每次干了壞事兒都往我頭上推，沒那么多，還都是壞人。那些女人就是被他們糟蹋的，十多個小伙子不分白天黑夜，想起來就折騰?，F(xiàn)在知道什么是壞人了吧，和他們比我是不是比天使還純潔？”

    宣泄完了情緒，洪濤是真沒力氣了，身心俱疲，可是還不困，干脆摟著初秋說起這一晚上的大概經(jīng)歷。重點是那些人的遭遇，有關(guān)殺人的細(xì)節(jié)一掠而過。

    “嗯……你比他們還厲害，真沒想過也過那種日子嗎？如果你愿意，怕是更容易的?！背跚锏纳砩先羌?xì)密的汗珠，剛剛太激烈了，即便渾身濕漉漉的不太舒服也沒有力氣下床擦干。

    “想是肯定想過……但想和做是兩碼事。別忘了我可是個老頭子了，哪兒還有年輕人的精力，就算把全球十大美女都搶到手里也只能干看著。所以啊，我還是別去干那個費(fèi)力不討好還招罵的事兒了，踏踏實實想著怎么能善終吧！”

    誰不想當(dāng)手握生殺大權(quán)，一言定人生死的活閻王？洪濤肯定也想，可這不是人性，太過了，沒必要那么窮兇極惡。

    到現(xiàn)在洪濤也不太理解孫大成他們的做法，你說把人救了好好待她們，難道就沒機(jī)會睡一起？何必非要為了這點事兒喊打喊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呢。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這么做，除非是抱著自暴自棄，多活一天賺一天的念頭。可是以目前的狀態(tài)看，情況好像還沒悲觀到那一步吧。

    “看到她們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yùn)……你能不能教我殺人？我想當(dāng)個好幫手，不想拖后腿……”關(guān)于洪濤的歪理，初秋估計一時半會是接受不了的。

    不過她也不打算講理了，以前的很多道理現(xiàn)在都失去了作用，真要碰上那伙人，把天說破了也沒用，最靠譜的除了這個男人，只有自己。

    “哼，怕了吧？前些天我嘴皮子都說薄了，你和張柯整天就是糊弄，非得到迫不得已了才想學(xué)。可惜啊，晚啦，一時半會不會再有人可殺嘍，光靠理論是沒用的。睡吧，別想那么多，下午起來還得去給她們送溫暖呢。別看把人救回來了，麻煩的事情還在后面呢?！?/br>
    折騰了大半宿，困意終于襲來。初秋所擔(dān)心的事情并不急，急也沒用，真正該著急的不是如何加強(qiáng)自身能力，而是這個團(tuán)體內(nèi)部的正常運(yùn)作。

    這些人里大部分都有了或多或少的精神問題，倒不是說精神病，而是那種受到極大刺激、極度絕望之后的人格障礙。

    洪濤也不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說不太明白，可他不止一次見過這種情況。有些人被從極度苦難的環(huán)境里解救出來之后，反倒不太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了，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整。

    可惜的是知道有這種情況，洪濤卻不知道該如何調(diào)整。以前這種事自然有手下人去做，根本用不到他去cao心，最多最多是聽聽匯報，幾句話而已。

    第85章 救人易醫(yī)心難

    第二天洪濤如愿以償?shù)钠鹜砹耍斓街形绮判?，伸個懶腰還挺舒服，力氣仿佛又回到了身體里。本來想和初秋做個早cao，結(jié)果身邊空蕩蕩的，女人早沒影了。

    “老洪，你可出來了，快看看吧，這事兒不太好弄??！”一個人躺著也沒啥意思，干脆起來吧?？墒莿偝龇块T，牙沒刷臉沒洗，劉全有就湊了過來小聲嘀咕上了，一邊說還一邊用力拋媚眼。

    西側(cè)的回廊里蹲著一排人，粗略的數(shù)了數(shù)有11個，其中也包括那位比孫建設(shè)年紀(jì)還大、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全都低著頭一動不動，鴉雀無聲，和院子里其他忙忙碌碌搬動桌椅準(zhǔn)備午飯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即便天上的大太陽光芒萬丈，依舊讓人有種壓抑的感覺。

    “……你沒和他們說明咱們這里的規(guī)矩？”只看了一眼，都不用問原因，洪濤就大概明白是為啥了。昨晚自己擔(dān)心的事情半點沒糟蹋，全成了現(xiàn)實。

    “我……我這嘴皮子都快說薄了……可、可他們光聽，啥反應(yīng)沒有。還不能急，聲音稍微大點他們就給跪下磕頭，也不說是為啥。不光我，我媳婦、咱小嫂子輪番上陣，苦口破心的勸啊，就她們倆還算能聽懂，其他的毫無反應(yīng)！哎呦，我是搞了近十年基層群眾工作，啥嘎雜的人都見過，可這次是真沒招了?！?/br>
    面對洪濤的疑問劉全有可算冤死了，一邊解釋一邊抖摟手?？吹贸鰜?，是真有點黔驢技窮。不過有一樣?xùn)|西他沒敢忘，改口，正式把初秋稱作嫂子?？磥碜蛲砗闈统跚锔愠鰜淼膭屿o有點大，連隔壁院子里都聽見了。

    “老孫和焦樵呢？”是劉全有工作能力弱嗎？還是方式方法不到位？洪濤覺得都不是。劉全有是沒見過這種極端情況，在和平年代，就算他搞一輩子群眾工作也見不到這種例子，突然遇到，根本沒有經(jīng)驗可用，直接麻爪了。

    俗話講解鈴還須系鈴人，孫大成那幫禍害玩意肯定沒地方找去了，但還有兩個家伙可以用。他們算不上系鈴人，也得算見證人，說話比劉全有好用。

    “……他們一早就騎著摩托車跑了，說是去搜索幸存者……不是你安排的嗎？”劉全有一愣，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安排啥啊，這倆家伙在和你?；^呢。他們不愿意面對這種情況，全扔給你和我了！”洪濤這個氣啊，昨晚還口口聲聲說欠自己一條命，轉(zhuǎn)頭就把自己給賣了，這都是什么人啊。

    “……那……這……要不你想想辦法，馬上就吃飯了，總不能讓他們都蹲著吃，這也太不像話了啊……”

    到底孫建設(shè)和焦三耍了什么滑頭，劉全有肯定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一件事，昨晚是三個人去的，跑了兩個，這不還剩一個嘛。

    “邦邦邦……立正……一人一把椅子，坐下！”不用劉全有逼著洪濤也得出面了，每次當(dāng)好人的時候都輪不上，一到壞人的時候躲都躲不開。這次又得出面當(dāng)壞人了，臉一繃，用牙刷敲著杯子，高聲吆喝了一句。

    您猜怎么著？劉全有廢了一早上力氣也沒說動的男女老幼，突然就像充完電一樣齊刷刷的站起來，小跑著來到院子中間，在桌邊每人找了把椅子，坐下又不動了。

    另外還有個小插曲，在廚房門口幫著刷杯子刷碗的兩個女人也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剛要往院子里走，又想起了什么，趕緊蹲下繼續(xù)刷碗。只是眼神活泛一點，時不時往這邊瞟一下，再趕緊閃開。

    “怎么樣，我這招厲害吧！”洪濤走到廚房門口，在倒吊的純凈水桶下面接了一杯水，邊刷牙邊向院外走。湖邊才是盥洗室，那里有水桶，可以從湖里打水洗臉。

    “我還是不太明白，這是為啥啊？”劉全有也跟著出來了，這件事必須弄明白，否則以后就沒法展開工作?？偛荒苁率露既フ液闈幚恚撬@個二把手豈不是一點價值都沒了。

    “……你知道他們這十多天是咋過的嗎？被人拿鐵鏈子拴著，不給衣服穿、不給飽飯吃、隨時可能被揍一頓、也隨時可能被逼著去勾引喪尸，跑慢了就是死。最初他們有14個人，不是被喪尸抓到了就是被那伙人給打死了，平均下來差不多兩天死一個。今天還活著，能不能見到明天的落日很不確定。你知道人在這種狀態(tài)下最先失去的是什么嗎？是信任！他們對誰都不敢信了，尤其是對同類。在他們眼里最壞的東西就是人，活人，比喪尸還壞！你覺得是救了人家，但他們覺得咱們和那伙人沒啥不同，都是身強(qiáng)力壯、心狠手辣、隨時能定人生死的王八蛋。”

    昨晚回來的匆忙，有些事沒來得及和劉全有交待，其實連孫建設(shè)和焦三也不完全知道，這都是從韓胖子嘴里掏出來的。

    早知道會有今天，當(dāng)初就不該讓他太痛快死掉，抓回來開個批斗會，再讓那些受盡折磨的人一刀一刀捅死他，對安撫受重傷的心靈很有效。

    “……那咱該咋辦？”劉全有光聽聽就覺得頭皮發(fā)麻，真不敢仔細(xì)想當(dāng)時的情景。為了掩蓋內(nèi)心的惶恐，趕緊掏出煙點上。這些天別的不見長進(jìn)，煙癮是越來越大了。

    好在這時候香煙和酒都成了最沒用也最多的東西，家家?guī)缀醵加?，想抽多少抽多少，想抽啥牌子就抽啥牌子，一分錢不帶花的，也沒人說禁煙的事兒。

    “沒啥好辦法，身上的傷口愈合需要時間，心靈的創(chuàng)傷也一樣，時間就是最有效的藥?，F(xiàn)在他們不是故意和你作對，而是你沒給出明確的指令。他們被打怕了、嚇壞了，不敢有自己的想法。你說的越明確，他們就越容易執(zhí)行，明白這個道理吧？這時候你要是總征求他們的意見，會讓他們誠惶誠恐，你自己也別別扭扭。人啊，太復(fù)雜了，有時候明明是在做好事兒，可怎么看怎么像壞蛋。有時候在做壞事，可誰都拿你當(dāng)榜樣，男女老幼無不豎起大拇指，怪不怪？”

    聊天居然也不耽誤刷牙，道理說完了，水桶也提上來了，洪濤蹲在岸邊繼續(xù)洗臉，心里還美滋滋的。這次終于不用自己去當(dāng)壞人了，一想起劉全有不情不愿，還必須得假裝嚴(yán)厲的命令一群可憐人干著干那的模樣，就想笑。

    “老洪，我怎么覺得這些事你都干過啊……”

    “看看看，剛說完的話就在你身上應(yīng)驗了吧！我在教你怎么治療他們的心靈創(chuàng)傷，結(jié)果你反倒懷疑我是罪大惡極。愛信不信，當(dāng)我沒說！”但劉全有的一句話就讓洪濤笑不出來了，合算繞了半天我他媽還是壞人啊！

    道理很多人都懂，可真要是做起來就沒那么容易了。午飯很豐盛，周金蘭為了表示歡迎新來的同胞，早上特地讓劉全有帶隊跑了東邊的酒樓，清理了十多只喪尸才從后廚里找到合適的食材，烤了個三層的奶油蛋糕。

    結(jié)果這頓飯吃的不僅沒有歡暢淋漓，反而全堵在嗓子眼里了。被救回來的人全都不說話，給吃就吃，不給吃就不伸筷子。剛開始大家還挺熱情，恨不得一對一的給他們碗里、盤子里夾菜，然后問題就來了。

    老太太的腸胃可能不太好，面對周金蘭夾的菜又不敢不吃光，就拼了命往嘴里塞，最終還是吐了出來，還吐了洪濤一褲腿。

    第86章 救人易醫(yī)心難2

    這下麻煩了，老太太趴在地上就要把吐出去點東西舔干凈，拉都拉不住，生怕會被打死?？墒沁€不敢哭出聲，三折騰兩折騰，不知道是血壓上來了還是情緒過于激動，直接暈了。

    “合算我還是個壞人，連老太太都不放過的壞人……”這時洪濤發(fā)現(xiàn)，新來的人都在偷偷瞥自己，眼神里到底是個啥意思很復(fù)雜，也不能說是恨，但也絕談不上贊美。

    “你們倆跟我出來……”不甘心啊，洪濤覺得不能再等劉全有徐徐為之了，必須想個比較快捷的辦法為自己正名。咋辦呢？看到桌子另一頭坐著的兩位美女，主意就有了！

    說起美女，現(xiàn)在林娜已經(jīng)不能獨(dú)占鰲頭了，新來的成員里女人本來就多，其中不乏姿色中上之選。想想也對，孫大成那伙人是活畜生，但對女人的品味并不比任何正常人差。被他們關(guān)在樓里的6個女人長的都不賴，尤其以這兩個最佳。

    水南琴，聽名字就挺脫俗的，人長的也水靈。高高的個子、勻稱的身材、白嫩嫩的皮膚，五官好像少女時代的高圓圓。

    只可惜18歲生日還沒到就被那個叫李浩元的家伙給糟蹋了，不過和其他幾個女人比起來她還算是幸運(yùn)的，沒被扔給一群人輪著蹂躪。

    褚婷，她比水南琴整整大了一輪，是位演員，出演過幾部電視劇，全是配角，說不上火，但也算小有名氣。

    她本來不住在孫大成管理的小區(qū)里，災(zāi)難爆發(fā)之后也在第一時間逃了出來，正當(dāng)走投無路時，看到了樓頂上的警燈，本以為有了依靠，沒承想來了個自投羅網(wǎng)。

    被抓后她被孫大成看上了，成為了老大的女人。面對現(xiàn)實她適應(yīng)的比較快，每天強(qiáng)顏歡笑使出渾身解數(shù)，總算沒受什么罪。不像水南琴剛開始百般反抗，結(jié)果被李浩元好綁起來打了好幾頓，又餓了一天多才不得不屈服。

    “怎么樣，對這里還適應(yīng)嗎？”洪濤之所以不把她們叫到屋里去談話就是怕引起大家的猜疑，也怕讓她們倆多想。站在湖邊說，頭頂著大太陽，好像就沒那么齷齪了。

    “……”此時這兩個女人全垂著腦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聽到問話半點不敢遲疑，拼命點頭。

    實際上不管在哪兒，洪濤這副德性也很難讓人往好處想。平心而論，孫大成長得都比他周正，看上去可能有點霸道，但沒他那么壞。

    “你們的情況我不太了解，也不打算了解，更不許有人在團(tuán)隊里傳閑話，如果以后你們發(fā)現(xiàn)此種現(xiàn)象可以直接向我舉報。這么做是為什么，你們應(yīng)該能想明白，也應(yīng)該知道我的用心?，F(xiàn)在我想請你們倆幫個忙，或者叫報答。有些人對這里還不太適應(yīng)，你們能不能起個帶頭作用，幫我?guī)е麄兟謴?fù)正常？”見此情形，洪濤知道再拐彎抹角的繞圈子怕是不好使了，那就直話直說吧。

    “……”兩個女人終于抬頭了，兩雙形狀不同，但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疑惑，她們還是沒聽懂。

    “我覺得吧，人一旦忙起來，還是為自己忙，就不會整天胡思亂想了。咱們這里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想讓你們來當(dāng)他們的隊長，帶著大家完成一些份內(nèi)的工作，這個任務(wù)應(yīng)該不難，能不能完成？”

    “……”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把腦袋低了下去。

    “嗨，我個暴脾氣，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啊。好好說不靈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扔水里去，喝飽了拉上來控水，肚子控光了再扔下去喝！”

    洪濤不怕有人和自己吵，更不怕抬杠，但就煩這種你問啥都不吱聲的。原本是想裝個好人的，看來好人確實難當(dāng)，那就不裝了，嘴一咧，瞇縫眼一瞪，原形畢露！

    “我……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愿意幫忙，干什么都成……可是他們不會聽我們倆的，他們都恨我們倆……”還是壞人省心，洪濤剛把表情包拿出來，褚婷就開口說話了，而水南琴則藏到了她身后，一個勁兒點頭。

    “他們恨你們？……你們倆幫那些人欺負(fù)過他們？”這事兒洪濤還是頭一次聽說，韓胖子也沒交待過，看來他死得不冤，敢說一半留一半！

    “……沒有……可他們就是恨我們……水meimei說她剛來的時候曾經(jīng)趁著李浩元喝醉了想跑，路過2樓時被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了。她就報告了屋里的人，等水meimei跑到地下室，那些人就一起喊抓住她?！?/br>
    褚婷倒是有點大jiejie的樣子，明知道自己護(hù)不住身后的水南琴依舊盡量用身體擋住，所有問話都由她來回答。

    “有這回事？他們?yōu)槭裁匆δ悖∧阕约赫f，你閉嘴！”不科學(xué)啊，洪濤怎么想也推不出都是受苦人，為啥還要互相踩一腳的邏輯，除非關(guān)系到切身利益了。

    “……他、他們說誰跑了，胡子哥生氣了就會殺人。以前胡子哥的女人也跑過，抓回來之后被胡子哥的手下在花園里糟蹋死了……還有三個無關(guān)的人也被殺了?！?/br>
    讓洪濤一嚇唬，褚婷終于不敢插嘴了，水南琴不得已探出半個身子，吭吭唧唧的說出了緣由，但她也是聽說，沒親眼見到。

    “好家伙，比日本鬼子掃蕩還狠啊……”但洪濤信了，水南琴所說的故事正好和孫建設(shè)當(dāng)初看到的情景相符合，也就說明她和孫建設(shè)都沒撒謊，確實有這種事。

    如果早點告訴自己孫大成如此喪心病狂，就算把褚婷一起打死也不能放他走。這種人只要活在世上，走到哪兒都是禍害，已經(jīng)一點人性都沒了。

    可惜沒有如果，孫大成肯定抓不著了，水南琴和褚婷的榜樣工作也得告吹。這一招太狠了，升級版的挑撥群眾斗群眾，讓雙方互相傷害，每傷害一次仇恨就加深一點，最終反倒沒人去恨始作俑者了。

    不用推理，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水南琴和褚婷就是大部分人質(zhì)眼中的漢jian，只因為她們倆受罪少。反過來她們倆也不會相信那些人質(zhì)，在無依無靠的環(huán)境里只能靠向?qū)O大成一伙。

    現(xiàn)在讓她們用自身行動去感化人質(zhì)，非但起不到榜樣作用還得適得其反，保不齊去了就得有人逃走。他們會覺得自己和孫大成沒啥兩樣，只不過從窮兇極惡變成了笑面虎，還接收了兩個漢jian女人，更不是東西！

    “老劉啊，這件事兒怕是還得落在你身上！”一計不成，洪濤只能放棄，在后海邊上溜達(dá)了許久，終于又生一計。

    “領(lǐng)導(dǎo)，我真是盡心盡力了，效果不大啊……”劉全有一聽要把責(zé)任都推到自己頭上，干脆也不叫啥老洪了，和孫建設(shè)一樣改叫領(lǐng)導(dǎo)吧。

    “不不不，你還藏著一招沒用呢，嘿嘿嘿，良心大大滴壞啦！”每次劉全有擺出這副生無可戀的德性，洪濤心里都特別爽。還得感謝喪尸啊，沒有他們，自己這輩子可能不會怕一個辦事處主任，但也別想能踩人家哪怕一小腳。

    “……我、我還有一招？”劉全有已經(jīng)開始揪頭發(fā)了，哪怕謝頂也得揪，這個指控太嚴(yán)重了。

    “對啊，你是什么職務(wù)？”眼睜睜看著兩根頭發(fā)被劉全有揪斷，洪濤才過足了癮，開始引導(dǎo)。

    “二把手，您是領(lǐng)導(dǎo)……要不我讓賢？您不用為難，我心甘情愿！”劉全有的腦門上又開始出汗了，自問這些天也沒犯啥錯誤，可眼看地位不保，這不是倒霉催的嘛。

    第87章 攻心大法

    “我是問你原來的職務(wù)！街道辦主任對吧？”洪濤翻了個白眼，好嘛，純官迷，真把這個自封的二把手當(dāng)回事啦！

    “……”劉全有一臉茫然外加冷汗的點了點頭。

    “這不就齊了，你是基層政府啊，在眼下這個局面里要切實履行起職責(zé)嘛！”洪濤用力把肚子腆起來些，背著手搖頭晃腦，說話拉長音，德性勁兒大了。

    “……我、我咋履行？”劉全有更糊涂了，如果自己還能履行職責(zé)，用的著聽個退休老混子在這兒瞎得得嘛，一個電話就讓派出所把你抓起來！

    “哎呀，我說你咋沒當(dāng)上區(qū)長呢，想象力真是太匱乏了。直說了吧，你回家把工作證什么的都拿過來，只要能證明以前是主任的就成。然后你就以街道辦事處的名義和那些人說，是組織上派人救了他們?，F(xiàn)在雖然還很亂，但我們就是個街道組織。有機(jī)會再去你單位把門口的牌子和公章什么的都拿回來，以后咱們就出師有名啦！”

    裝夠了大尾巴狼，洪濤收起一身的氣場，又成了那副欠揍的模樣，擠眉弄眼的道出了真實目的。他不光是要給這些可憐人做思想工作，還要為將來可能遇到的更多幸存者著想。

    “……好像是有點道理啊……那我豈不是……”這次劉全有聽明白了，響鼓不用重錘，不光是聽明白了，還引申了一下，主要是職位問題。

    既然要打著辦事處的名號，那一把手肯定是主任，也就是自己?？珊闈撜k，這不是明擺著篡權(quán)嘛。所以還不能露出欣喜的樣子，必須為領(lǐng)導(dǎo)著想，還得想的遠(yuǎn)。

    裝傻充愣、黑不提白不提是不明智的滴，那樣的話保不齊哪天自己就失足落水飄在后海里了。要問自己會水，這么淺怎么會淹死，古人云，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非常時期可以軍管嘛，我負(fù)責(zé)軍事，你負(fù)責(zé)政務(wù)，一二把手，照舊！”這點小心思洪濤早就想好了，兩個字就能解決，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