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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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徐大爺還沒表示感謝呢,那大弟子二弟子馬上走到陳念莞跟前自我介紹:“陳東家,咱們……” 而后就被徐大爺給擋了回去:“沒規(guī)沒矩就叫陳東家,得先跟神風(fēng)鏢局那頭說好了再說?!?/br> “沒事沒事。”陳念莞得知徐大爺他們選在這個時候啟程,是因為鏢局里恰好有一趟鏢走南邊的,于是他們順路押鏢跟回鄉(xiāng),知道會經(jīng)過撫寧縣,打算稍遲馬上寫了家信托徐大爺帶回去,四丫也有東西要托徐大爺他們帶回鄉(xiāng)的。 這些事兒辦完還需時間,陳念莞自然就請徐大爺師徒三人也到廳堂來一起用膳了。 這么湊巧在飯點尋上門的,徐大爺?shù)热说男乃?,可不就是沖陳東家的一手好廚藝來的嘛! 陳家酒樓那種類繁多的點心,在開業(yè)之前,廚子們跟跑堂們演練的時候,這店里頭的護衛(wèi)也有幸作為顧客吃過一趟,那感受,嘖嘖,徐大爺是不佩服不行??! 所以厚著臉皮到香桂街蹭吃蹭喝的來了。 等三個人又被引薦給了在席上的各位,等陳念莞介紹到席上的段爺爺時,徐大爺原本還微微笑著,視線落到段爺爺手里用筷箸一直敲著的瓷碗時,那笑意迅速斂去,似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因為用餐期間被人打斷,段爺爺生氣得很吶! “這位老人家是?” “段爺爺!” “我爺爺!” 四丫跟小佑異口同聲。 徐大爺驚疑地看著小佑,似想在他臉上看出點什么,“你爺爺?” 小佑點點頭,看著徐大爺一臉戒備。 “你也姓段?” “沒錯?!?/br> 陳念莞看出了不對勁,“徐大爺,怎么回事?” “沒事,這位段爺爺,頗似我以前認(rèn)識的一位故人?!毙齑鬆斶駠u道,看著滿臉滄桑的段爺爺,眼神里全是嘆惋。 等用完膳后,四丫追問下,徐大爺才道出,自己是年輕小伙時,闖南走北,偶然遇見了一位武藝高強的奇人,那奇人是名劍客,便是那位劍客師傅教會了他一身高強的武藝跟劍術(shù)。 “我那位師傅,姓段?!?/br> 所以,段爺爺也曾經(jīng)是武藝高強的劍客? 可惜如今年歲上來了,再怎么武藝高強,也不過是個糟老頭子了! 歲月不饒人啊! 徐大爺感慨! 想當(dāng)初自己還是個意氣紛發(fā)的小伙兒,轉(zhuǎn)眼就成大四十的爺了,而當(dāng)初正當(dāng)壯年的段師傅,如今也成為了孱孱老頭子,連自己曾經(jīng)教授過的弟子也不認(rèn)識了。 徐大爺其實也差點沒認(rèn)出段爺爺,不過是瞧見了段爺爺常用的那個瓷碗,才敢確認(rèn)身份的。 “那瓷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嗎?” “那可不是瓷碗,那是玉石做的玉碗,據(jù)說是段師傅當(dāng)年救了一位貴人,所以才被賞賜了一只玉碗的,那之后,段師傅就只用這只玉碗用膳?!毙齑鬆?shù)?,“那玉碗緣兒上銘刻著段師傅的名字,我也是瞅見了才敢確定他就是段師傅的。” 陳念莞呆了,四丫也呆了。 那那那,那段爺爺?shù)囊恢煌?,怎么看都像不值錢的破爛瓷碗,原來是玉做的?豈不是價值千金? “對了,陳娘子怎么會認(rèn)識段師傅的?” “就撫寧縣認(rèn)識的唄!”陳念莞不知道段爺爺那么好的?????武藝,怎么會最后落魄到跟小佑一起流亡到撫寧縣的,還差點做了乞兒的頭領(lǐng),但看當(dāng)時的情形,想必是境遇堪憂!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禍福旦夕,是段家遭遇了啥走下坡路了吧? “當(dāng)年我可從未聽說過他有什么子女,怎么會忽然冒出一個孫子來了?”徐大爺唏噓完,又問。 “我也不知道。我一開始是看小佑人品可靠,又勤快能干才招攬他的?!?/br> 至于段爺爺,那是順帶的。 但若段爺爺不是小佑親爺爺,小佑也不會對他這么孝順吧? 這爺孫倆看著感情甚深吶! 在柳家村的時候,是段爺爺硬是要自己帶上到府城見孫子的,而上京城,身為護衛(wèi)的小佑可是花了好大力氣說服自己一起帶著段爺爺回京的。 小佑對段爺爺,不可謂不盡心盡力了。 不過也難怪,那小佑身為他孫子,一身高強的武藝哪來的也就明白了。 等聊完世事無常后,大伙兒就開始干正事了,除了委托徐大爺帶家信回?fù)釋幙h,在他們回京時,陳念莞還托他們走一趟鏢。 如今酒樓將將開業(yè),要用的新醬料勢必是要補充的,所以她重金聘請徐大爺?shù)綋釋幙h聯(lián)系柳氏,而后將最新一批的醬料押送到京城里來。 有生意上門,徐大爺自然是答應(yīng)的。 而四丫則掏出自己攢下的銀子跟寫了一封歪歪扭扭的家信。 “唷,四丫行啊,還會認(rèn)字寫信了。”徐大爺驚奇。 “那可不是。陳東家的秀才表哥教的呢!” 秀才表哥柳青聽聞徐大爺捎帶信件的事后,在徐大爺臨走時,又寫了厚厚的幾十張家信托他們帶回去給自家阿娘跟大伯。 徐大爺臨走前,看著糊糊涂涂的段爺爺,喚了幾句師傅,得不到回應(yīng),重重地嘆息著,搖搖頭又唏噓著離開了。 小佑得知徐大爺是自家爺爺曾經(jīng)教過的弟子后,小臉就一直冷著,抿著小嘴,等徐大爺走后,才輕輕松了一口氣,回頭,正對上陳念莞瞧過來的視線,一怔。 陳念莞沖他笑笑,回了屋子。 再怎么厲害的人哪,都逃不開會年老的一天,還是得趁年輕好好努力,賺多點錢銀,等自己將來老了,也能吃好喝好,還能請許多打工人來照顧自己。 所以這日夜里頭,瞅著天色暗下來了,陳念莞還是忍不住,帶著小佑跟四丫去了素川路。 沒道理自家的酒樓,開業(yè)第一、二日都不到場看看甚么情況的不是? 因為今日恢復(fù)了宵禁,自然得在規(guī)定的時辰打烊,那柳云等人才好早點出內(nèi)城,所以今日的陳家酒樓比昨兒早打烊關(guān)店。 陳念莞進去找人的時候,酒樓里的伙計已經(jīng)在收尾了,問施掌柜在何處,答曰在賬房,于是陳念莞就直奔后院廂房去了。 “陳娘子!” 賬房里頭,施掌柜與方五郎正快速地盤算著今日的盈利。 見到陳念莞,趕緊起身招呼,陳念莞擺擺手,裝出大東家淡定的氣度,讓他們別管自己,繼續(xù)盤賬。 其實心里怦怦直跳,非常想知道兩日一共盈利了多少錢銀? 案桌上的百兩銀票一撥,五十兩銀票一撥,二十兩銀票一撥,十兩銀票也一撥,接著是用托盤放著的銀錠子,銀角子,亦是裝得滿滿的,看得陳念莞眼饞不已。 “姐夫,今日營收一共一千八百六十四兩銀子!” 呵!陳念莞忍不住捂住了嘴,就怕自己過于興奮叫出聲來。 嘖嘖!在月滿樓當(dāng)過東家的施存祈卻是失聲叫了起來:“當(dāng)真?沒算錯?” “姐夫,確實就是這么多?!狈轿謇赡樕t,似也非常激動。 雖然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今日會比昨兒沒有宵禁少賺銀子,居然超過了二千兩,便是因為新店開張,來嘗鮮的食客也未免太多了。 便是月滿樓,平時年節(jié)期間,也賺不到如此多盈利。 “陳東家!”施存祈欽佩地看著陳念莞。 食客來陳家酒樓為的是什么? 新鮮。 陳家酒樓供應(yīng)的主打點心,種類繁多,還大都是別處沒有的,并且無論點心還是菜品,許多都是用陳東家自家秘制的醬料做的,不僅美味可口,而且風(fēng)味十足。 新奇。 主要用小蒸籠蒸熟的糕點,用推車送餐的奇特方式,還有最后用竹籌算賬的方式,均是京中獨此一家,食客們領(lǐng)略過這等酒樓服務(wù)后,大多樂不思蜀。 新意。 那一樓跟二樓分出的郎君區(qū)跟娘子區(qū),讓外出進食的夫人姑娘們找到了最佳用餐之地,并且能大大方方享有跟一樓郎君們一樣的推車服務(wù),昨兒上元夜來享用過的夫人娘子們滿意得很,一回去宣揚開來。 于是今日來了更多的世家姑娘跟婦人,進店時還戴著帷帽,上二樓后卻是能將帷帽大大方方脫了,那次大堂瞬間成為了最好的交際會場,如今便是三樓大廂房,也基本上成為了娘子們專屬的用餐區(qū)了。 可不是嘛,上元節(jié)一過,那家里頭頂梁柱的郎君們可是都得做活計的,便是宮里的圣上,也還得上朝呢,誰有娘子們這般有閑? 京城世家權(quán)貴的夫人姑娘們可多得不差錢的,有家里頭的郎君們寵著,她們一來,揮金如土,可以從早上吃到晚上,進項可不就多了。 放眼京城里頭的酒樓,哪一家能像咱的陳家酒樓,一下子就將如此多的娘子們都給吸引過來的? 便是專門為娘子辟出的包廂也沒有,就別提給娘子們專門做的大堂了。 陳家酒樓這一步,走得可是妙?。?/br> 想到當(dāng)初陳東家要拆掉包廂建次大堂,自己還有所顧慮,是眼光沒陳東家看得這般遠(yuǎn)??! 施存祈想起兩年前初次遇見陳念莞推銷魚腐的情形,忍不住連連點頭。 若是那個時候,自己知道這陳東家腦子里有這般奇思妙想,一準(zhǔn)兒忍不住將她招攬到自己麾下的。 不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他亦是能跟陳東家合作,開成了這家酒樓,幸甚至哉! 陳家酒樓,是大有可為,大有可為??! 施存祈想到開滿大周朝的月滿樓,腦子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陳家酒樓遍開分店的情形了,亦是忍不住地激動:“陳東家,這酒樓,做得好??!” “我也是這么想的?!?/br> 得到來自在這個世界第一個賞識自己的人的夸贊,陳念莞心情好得很,便是兩年前,她也沒想到日后會有請施存祈給自己的酒樓做大掌柜的一天呢! “所以,昨兒賺了多少?” 這個方五郎熟,他沖口而出:“一共二千一百六十六兩銀子?!?/br> 好家伙!陳念莞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陳家酒樓將將開業(yè),就給賺回超過三千兩了?。?/br> 自己選在上元節(jié)沒有宵禁開業(yè),這日子選得可對極了! “施掌柜,你說,照這么下去,咱們陳家酒樓在剩下的半個月里頭,怕不是,能賺夠一萬貫?” 施存祈一向矜持的人,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極有可能?!?/br> 可不是嘛,年節(jié)的時候,返京的世家公子貴族可多了,嘗過陳家酒樓的吃食,若是離京到別處,可不能再嘗到這般滋味的吃了,還不得趁離京前吃多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