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日予你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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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著,程津予個子高,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還要彎下腰問她想喝什么。 “我在吃感冒藥,喝不了酒?!?/br> 大家都在看著這邊,聽到梁音不能喝酒,宋明暉問,“熱的柳橙汁行嗎?” 沒等梁音說不喝,程津予已經(jīng)替她回答,“那個酸,她不愛喝,讓送一扎椰汁過來?!?/br> 他說完,侍應生立馬安排上。 程津予一邊和人說話,一邊幫她倒好,親自將熱的椰汁遞到她手里,他才坐回去。 梁音有些出神。 如果這次重逢,他們單單只是不遠不近的疏離著,那她還不會這樣糾結(jié)??善探蛴枞耘f沒將她的那些喜好忘掉,仍舊自然地處處照顧她。 他的一舉一動與她的情緒掛鉤牽線,起起伏伏。 整場下來,程津予同樣滴酒未沾,和梁音一樣喝著椰汁。他不喝,也沒人敢死皮賴臉勸酒。 飯局結(jié)束之后,只有程津予和梁音沒喝酒。 易舒芃少喝了一點,因為家的地址和薛愷的很近,所以準備直接和他一塊等代駕過來。 梁音看她暈暈乎乎的,不是很放心,拉著她在走廊外小聲商量著要送她回家。 易舒芃沒讓,整個飯局下來,她也在看著。 她趴在梁音耳邊催促,“程津予不是說送你回去嘛,你和他去,仔細問問,到底是不是要結(jié)婚了?” 不然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程津予那個態(tài)度,像是要和梁音撇清關(guān)系做回單純老同學的樣子嗎? 易舒芃直言不諱:“我是不懂,既然他要結(jié)婚,為什么還要像以前一樣對你?我覺得,你倆還有可能?!?/br> 梁音認真看著面前的好友,心中也燃起了微弱的火苗,她抿抿唇,“那,我就試探一下?” 易舒芃狠狠點頭,“勇敢點。” 程津予被人拖住說了幾句客套話,遲一些才從包間里出來,手里拿著梁音的東西,包括她的大衣。 他站在梁音后面,說一句“外面冷”。 梁音急著和易舒芃說話,只穿一件毛衣就出來。 易舒芃見狀,飛快說了聲再見就拽著薛愷一起走了。 程津予把衣服遞給她,“不急,先穿好衣服再出去?!?/br> 他是一個人開車過來的,走的時候也只載了梁音一個。 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還留在原地的一個人問宋明暉,“這姑娘是那個照片上的人吧?” 宋明暉比了個噓,“別往外傳啊,今天聚會來的都有誰,程哥心里都有數(shù),漏出半點風聲,你就等著吧?!?/br> “不是我說,還挺般配的?!?/br> 宋明伊踩著高跟鞋氣沖沖從旁邊擠過去,“般配什么??!” 宋明暉臉一沉,“宋明伊你耍什么酒瘋?!?/br> 他跟旁邊的人道歉,“我meimei被家里人寵壞了,不是針對你。” …… 程津予的車是輛黑色的賓利歐陸,只能坐兩個人。 車上,他問梁音現(xiàn)在住哪兒,梁音報了個地址。 程津予有印象,記得那條路就在她工作的醫(yī)院附近。 “不住在蔣家了?” “高考完就沒回去住過了?!?/br> 她本科時進了早期科研小組,寒暑假都要留校跟著學長學姐每天去實驗室測數(shù)據(jù),后來項目結(jié)束后,她沒地方去,就找了家教,在校外租了短租房。 瀾江市不比北潭,那邊學生們的升學壓力也大一些,很多高三生的整個寒假,可能也只有除夕和春節(jié)兩天能放松一下,之后又要投入學習。 梁音學歷高,態(tài)度又認真,不愁找不到兼職。 程津予點點頭,她短短一句話什么也沒抱怨,可是他已經(jīng)能想象出有多辛苦。 又是一個紅燈,他偏頭看了一眼前面的路況之后索性松開方向盤,微微向后靠在座椅上。 梁音低頭在手機上回消息。 程津予等了一會兒,見她把手機收回去的時候才問:“易舒芃?” 梁音搖頭,“我mama。” 只猶豫一瞬,她再次開口,“她問我,下午相親的情況。” 作者有話說: 宋明伊是助攻來著,蠻可愛的其實 第30章 領(lǐng)證 梁音想去看程津予的眼睛, 想知道他的情緒是否和自己相差無幾。 只是指示燈跳成綠色,程津予比她先一步轉(zhuǎn)過去,目視前方。 程津予的表情隱于晦明變換中, 車開出一段距離后才回她的這句話,“聊得來嗎?” “還好?!绷阂糨p聲說:“他想讓我和他去瀾江生活。” “你想嗎?” “不想?!?/br> 梁音想起程津予對自己說過的話——“至少在我這,你不需要有顧忌?!?/br> 她記了好多年。 她繼續(xù)說:“我不想結(jié)婚,也不想相親?!?/br> 梁音感覺自己的心臟懸停了,好像因為過度期待而失去跳動的能力。 然后她聽見程津予淡聲說:“結(jié)婚, 也不一定沒好處?!?/br> 心隨著這句話無盡下沉, 碎成冰片,無聲?????無息消融,失重感將她裹挾住。 梁音好半天才回一句,“可能吧?!?/br> 車子在梁音住的小區(qū)門口停下, 她下車, 冷風把她出門前精心卷好的頭發(fā)吹亂, 她只草草掖到耳后, 向程津予道謝之后說再見。 恍惚間回到高中時晚自習放學的晚上,只是這次他不再陪她回家。 梁音無奈笑笑, 她向來拎得清,可怎么在程津予這兒次次都沒有長進。 不過也好, 他回來給兩人之間劃上一個徹徹底底句號,她也不用再像個小女孩一樣時不時的異想天開了。 就像衣服上的線頭, 不剪掉的話總是會心心念念惦記著, 同樣,即使是留有一絲余地, 期待都會無限放大。 梁音攥緊包帶, 沒再回頭的抬腳往小區(qū)里走。 只是沒走幾步就聽見身后傳來車門被打開又合上的聲音, 沒多久,她的胳膊突然被握住。 她回頭,看見了追上來的程津予。 質(zhì)感冰冷的寒冬夜里,梁音的呼吸都慢下來,霧氣凝成形再緩緩消散。 在她開口前,程津予先問:“音音,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他聲音很低,目光沉沉看著她。 梁音遲遲未說話。 可能是怕她不同意,程津予繼續(xù)說:“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改變,不會干涉你的生活和工作,你也不用相親了,只要和我結(jié)婚就好?!?/br> 梁音想起宋明伊說的話,她壓下怦怦跳動的心,“可是你家里面……” “我只想和你結(jié)婚?!?/br> 因為他的話,梁音纖長的睫毛顫了顫,而后一眨不眨地看著程津予,有些難為情地問,“你是喜歡我嗎?” 是喜歡才結(jié)婚,而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嗎。 這對梁音很重要。 在感情方面,她有這樣的執(zhí)著,不想總是因為猜忌而患得患失。 程津予稍俯身,將梁音被風吹亂的頭發(fā)理好,緩聲說:“音音,你知道我向來不會勉強自己,不喜歡怎么會想和你結(jié)婚。” “那你,”梁音話沒說完就想哭,吸一口冷風,喉間涼透了,還是壓不下去哽咽,她咕噥著埋怨,“怎么才說啊?!?/br> 反正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接著問,聲音卻越來越低,“怎么能說走就走呢?我那個時候等你好久好久。” 她那段時間想起來就會哭,后來就告訴自己不能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程津予最怕她哭,用手指幫她揩掉眼淚,他指腹粗糲,將她眼角都弄紅。 她流淚,他也不好受。 程津予慢慢向她解釋,把那時遇到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我不是自愿走的,當時被逼著出國,我只能答應,想先找你說清楚,讓你等我半年,那天晚上剛出門就被押著去了機場,十一個小時的航程,落地之后手機就被收走,耗了一周才拿到部新的,我找過你,但是消息發(fā)不出去,電話也打不通,后來手機又被收走,人也被關(guān)著?!?/br> 聽起來難以置信,可程石贏就是這樣,不允許任何人違逆他,哪怕是他唯一的兒子。 梁音聽他繼續(xù)說:“過了大半年,我能出來了,還是在我爺爺?shù)膸椭?。我去看過你,你那時候過著正常的大學生活,我沒敢和你見面,怕被家里人知道,要是你被為難,那時的我什么都做不了,還會打亂你的生活?!?/br> “再后來,隔得越久越不敢見你。” 程津予聲音低啞,“對不起,音音,我知道你怪我。” 梁音搖頭,“我一開始是怪過的,后來不怪了。我就是很難過,我以為自己又被拋下了。” 她沒有說的是,即便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還是給程津予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 連半夜驚醒,都會摸出手機給他打電話,試試能不能打通,厚著臉皮給他發(fā)一條又一條的消息,問他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直到她的電話被拉黑,他mama主動找到梁芝蔓讓她告訴自己女兒別再纏著程津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