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日予你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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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津予虛心說還要繼續(xù)進步。 兩個人一句接一句,房奇聽不下去,“得了,你倆都厲害行吧,我是菜雞?!?/br> “我先回去換套衣服,你倆也搞快點,設(shè)備什么的我都提前叫人送過去了,等會兒人在那邊匯合就行?!?/br> 他們今晚有演出。 在一個小型音樂節(jié)上。 時間稍微趕了一點,但是也不能直接穿著校服過去,不然人家一個正經(jīng)音樂節(jié)分分鐘被他們搞成校園文藝匯演。 程津予幫梁音搬了一大半的書,兩人先回她那邊。 進了家,先把書放好,再等梁音進房間把校服換下來。 他坐在沙發(fā)上提醒她,“不用穿很多,這次不是露天的?!?/br> 梁音說好,換上件粉衛(wèi)衣,外面套上黑色的及膝羽絨服,很快就開門出來。 程津予招招手,幫她把被壓住的帽子整理好,“不急。” 接著就是去他那邊。 程津予也簡單,他不怎么打扮,選了和梁音一樣的穿法,衛(wèi)衣搭羽絨服,出門前隨手拿了個鴨舌帽。 往音樂節(jié)的會館趕的時候,梁音問他緊不緊張。 程津予笑,“緊張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br> 他總是這樣勝算滿滿的樣子。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室內(nèi)場館燈光昏暗,聚光燈打在舞臺上,將臺上的四個人暴露在上千人眼前。 臺下大多數(shù)人都沒聽過這支樂隊。 幾個人背后的led大屏幕上顯示著巨大的彩色字“summering”。 這是他們樂隊的名字。 想到要給樂隊取個正式名字時已經(jīng)是冬天,summering在英語中有避暑的意思,也能直譯成夏天正在進行著。 梁音說出這個名字時,大家都覺得合適又高級,最后全票通過。 下面有人嘀咕,“summering?新出的樂隊吧。” 旁邊的人調(diào)侃,“沒聽過,不過那幾個人手上的東西可個個都是頂配啊,富二代們出來鬧著玩來了?!彼桓痹缇筒碌降目跉猓拔揖驼f這種小音樂節(jié)沒那么正規(guī)吧?!?/br> 話音落,臺上的樂隊已經(jīng)檢查好設(shè)備正式開始表演。 前奏一響,直接將現(xiàn)場的氣氛拉到最高,鼓聲混著電吉他的電流音,又燃又爆,臺下的歡呼聲跟著起來。 和著后面的伴奏,主唱開口唱出了第一句。 梁音聽到剛剛還滿口不屑的人說,“我?????靠真牛b啊?!?/br> 震撼。 樂隊表演的是一首經(jīng)典英文歌。 程津予英語口語很正,嗓音偏沉,與躁動的伴奏融合得完美。 他好像天生就屬于舞臺,不露半分怯,灑脫到放浪形骸的地步。 有女孩子在尖叫,很多人跟唱著歌曲的高|潮部分,無一例外的沉浸在這場演出中,淪陷燃燒。 太躁了。 誰能想到這幾個人幾小時前還坐在考場磕磕絆絆做著試卷。 他們根本不像新人,每個人都耀眼到讓人過目不忘。 尤其是那個主唱。 和很多玩樂隊的人不同,他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找不到任何一個紋身,甚至沒有佩戴丁零當(dāng)啷的金屬飾品,但渾身上下都彰顯著肆意。 黑衛(wèi)衣和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只堪堪能窺見下半張臉和優(yōu)越的下頜線。 梁音和易舒芃站在前排,混在所有瘋狂的樂迷中,跟著臺下的人一起吶喊。 樂隊表演結(jié)束后,臺上四個人小弧度鞠躬以示對臺下眾人熱情反饋的感謝,而后離場。 然后大家注意到那個落在最后面的主唱一邊走,一邊稍稍抬高了一些帽檐,看向臺下,視線像是在搜尋什么。 梁音知道他在找自己,忙不迭迎上他的視線,揚起嘴角朝他笑,還怕他看不見,跳起來,胳膊高高舉起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在夸他呢。 可愛死了。 程津予沒忍住,笑了一下。 有女生大喊受不了,酷哥笑起來真的能迷死人。 害怕會像上次一樣結(jié)束后被堵在后臺要簽名合照,這次一下場房奇就說著要趕快走。 梁音和易舒芃提前離開觀眾席,被這邊的工作人員帶去后臺。 易舒芃提議,“來都來了,肯定要拍個照片再走嘛?!?/br> 她把專門帶來的相機遞給了旁邊的工作人員,請他幫忙拍。 幾個人草草拍了張大合照。 程津予站在梁音旁邊,她另一邊是易舒芃,易舒芃旁邊是悄悄從后面擠上來的薛愷,房奇與潘也航勾肩搭背,傻樂著。 大家都在笑。 - 這之后,寒假正式開始。 年關(guān)將至,程津予變得很忙,小年前帶著梁音去外面玩了一天,還找借口給她買了新衣服。 他爺爺大病初愈,又恢復(fù)了精力,要他這個最疼愛的孫子程津予和他一起去鄰市度假。 程津予只能陪同。 梁音留在北潭的出租屋里,寫寫寒假作業(yè),有時候會陪易舒芃出去逛街,倒也沒有多無聊。 他再從鄰市回來已經(jīng)是小年之后了,只是緊接著又跟在父母身后輾轉(zhuǎn)于各種觥籌交錯的宴席。 分身乏術(shù)但好在多少還能抽出些時間。 于是梁音經(jīng)常會接到程津予的電話,開口就是,“開個門,我在外面?!?/br> 自從上次嚇到她之后,他都不會再敲門,每回都是打電話叫她自己來開門。 一般都是送吃的,送到她手上,人就只站在門口和她說幾句話,然后又匆匆忙忙離開。 梁音覺得程津予好像是怕她餓死在家里。 她猜對了。 程津予是真怕她餓到自己。 他知道梁音不會做飯,平時上學(xué)就在食堂解決,現(xiàn)在放假了,也不知道她天天吃什么。 他試過用外賣軟件,將地址設(shè)置成她家,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 寥寥無幾,衛(wèi)生還得不到保障。 所以經(jīng)常給她送吃的過來,有時候人來不了會直接叫餐廳外送到她家。 她食量不大,熱一熱能吃兩頓。 又是一個晚上。 梁音打開房門,看到程津予手里拎著小蛋糕的盒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軟聲跟他說:“真的不用再給我送吃的了?!彼约旱哪?,“我感覺最近自己都長胖了?!?/br> 程津予低頭瞧瞧她,“就這幾天,能胖到哪兒去?!?/br> 他依舊不進門,把甜點盒子塞到她手里。 “我明天開始就來不了了,你除夕是回蔣家?” 梁音怔一下,點頭說是。 “行。”程津予看了眼手機,似有急事,“我先走了,有事聯(lián)系我?!?/br> 程津予離開后,短暫熱鬧一些的房里又安靜下來,一直到聽不到他下樓的聲音,聲控?zé)舳枷绾?,梁音才慢慢將門合上。 其實她也不確定除夕在哪兒過。 應(yīng)該是繼續(xù)留在出租房,沒和程津予說實話,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可憐。 梁音不覺得自己可憐,她才不想回蔣家。但那里還有她mama,所以她又有一點想回去。 她也知道,可能只有她需要mama,而她已經(jīng)不被需要了。 除夕前一天,梁音突然接到了她梁芝蔓打來的電話。 她給她mama設(shè)置了專屬的來電鈴聲,聽到鈴聲時,梁音正在廚房洗碗。 她沖干凈手上的泡沫,急匆匆跑到客廳,小腿還不小心撞在了椅子的一角。 顧不上痛,梁音從沙發(fā)上拿起手機趕在掛斷前接通。 她雀躍地問:“mama,你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 梁音猜到可能是叫她回去過年的事情。 梁芝蔓語氣凌厲地質(zhì)問:“蔣遂是不是叫你回來過年?” 梁音想到了半個月前,蔣遂發(fā)來的那條短信。 她不明所以,實話實說,“對啊,怎么了嗎?” 但是她那天晚上沒有回復(fù)蔣遂。 梁芝蔓卻因為她肯定的回復(fù)出奇憤怒,“所以你明天要回蔣家這邊?” “啊,我還……”沒有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