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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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娘又在綵巧閣里傷了一個人。 「不一直是小凌在負(fù)責(zé)她的餐食嗎?」從受傷小廝的房中探望出來,顏?zhàn)恳莅l(fā)現(xiàn)自己最近常常都在這樣皺眉加嘆氣,「誰做主換人的?」還不知死活的換成男人。 「小凌今日身子不舒服,」慢一步跟在他身后的袁mama用手絹擦了擦額角的汗,剛才看到那么血淋淋的大傷口可把她惡心到了,「誰知才一回就出了事?!?/br> 「還沒問到消息嗎?」再這么拖下去全樓的人都得把啞娘視為惡魔敬而遠(yuǎn)之不可,小凌也哭著說不愿再做這個差事了。 「問是問到了,據(jù)說廣西府有位怪俠道人極擅長解咒,不過知道他具體住處的人這會兒剛好不在南昌,要等幾日才回得來?!?/br> 「不等了,」顏?zhàn)恳莓?dāng)機(jī)立斷的說:「去到那邊現(xiàn)打聽也一定打聽得到,知道這些已經(jīng)足夠?!?/br> 「廣西府離得可不近,你這一路上單獨(dú)帶著她會很辛苦的?!乖琺ama與他一起走往啞娘住的屋子前站定,「迫不得已的時候該綁還是要綁,別總把女人想得有多柔弱?!?/br> 很多時候老闆對姑娘們的照顧與尊重已經(jīng)讓袁mama覺得太矯枉過正了。 「我自有分寸,你就不必為我擔(dān)心啦?!诡?zhàn)恳菪χ噶酥高€上著鎖的房門道:「怕不怕?不勉強(qiáng)你進(jìn)去?!?/br> 被看扁的人回給他一個「以下犯上」的白眼,「笑話!我還要留下來幫她收拾東西呢怎可能會怕?」 好歹相識一場是緣分,臨行前送別也是應(yīng)該的,自己又不是那群沒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小嬌女。 袁mama若生得一個男兒身,就是去當(dāng)上陣殺敵的大將軍也不為過,世間真能嚇到她的人事物少得可憐。所以每當(dāng)顏?zhàn)恳萦惺乱x開,不論去得長短都很放心,她總能將一切打點(diǎn)妥當(dāng)。 「我看這次老闆應(yīng)該是有機(jī)會脫離過去了?!?/br> 他們走后的第二天,倚在雕花木門邊看著屋簷下雨珠不斷的代理掌柜無精打采的說。 「您在說啞娘嗎?老闆喜歡她?」不會吧,就算她不是妖怪兩人也無法洞房啊。 「我沒說一定是啞娘?!乖琺ama回頭看了一眼姑娘們,「只是最近總感覺老闆的心情有些轉(zhuǎn)變了?!?/br> 「這一點(diǎn)我倒是讚同,」一手撐在桌上的青青點(diǎn)頭道:「以前老闆不是待在屋子里寫字就是跑出去會友,可最近幾個月他很常與大家談笑,個性似乎變得開朗了許多。」 「不是變,而是他原本就那個樣?!古c燕燕同期被送到綵巧閣的鶯鶯稱得上是樓里的大前輩了,她對顏?zhàn)恳莸恼J(rèn)識自然更多一些。 「難道這是啞娘的功勞?」因?yàn)檫@一切都是她來之后才開始發(fā)生的。 「可我想不通老闆會喜歡她什么呢?」模樣是長得不錯,但那么特殊的狀況很難吸引到男性吧?又不是受虐狂。 「還說不上是喜歡,」袁mama為大家分析道:「只能說這次啞娘的事是個契機(jī),讓他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不再那么空虛無聊,如果能這樣沒空陷在情傷里一年半載,按理就能走出來了。」 「老闆對燕燕姊的感情有那么淺薄嗎?」雯雯不這么認(rèn)為,「要說有事忙這些年他也忙了不少生意上的事,跟思念燕燕姊并不衝突。」 「就是?!?/br> 「我同意雯雯說的?!?/br> 姑娘們都不覺得老闆會這么輕易就放下那段感情。 「我說你們一個個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袁mama與鶯鶯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老闆對燕燕的心我就算說不得十分準(zhǔn)確起碼也有七八分,他付出的那份情里更多的是憐惜同情和打抱不平,絕談不上是多么深刻的真愛?!?/br> 「要不是當(dāng)年的那件事他根本不會有多注意到燕燕,又哪來后面的情深義重?!?/br> 「哪件事?」雯雯看了青青的提示眼神半晌后才恍悟道:「喔喔,那件?!?/br> 「那么燕燕姊呢?她對老闆又是什么感情?」展開思考的大家也在心中認(rèn)真梳理起來。 「感激、感動,備受溫暖。」這是鶯鶯給出的總結(jié)。 「沒有愛?」一直將他們二人之間的故事奉為嚮往標(biāo)準(zhǔn)的小丫頭們都不愿接受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鶯鶯與袁mama卻是無視于她們眼中的抗拒同時搖頭,再肯定的說:「沒有愛?!?/br> 燕燕不可能愛顏?zhàn)恳荨?/br> 「為什么?燕燕姊親口告訴你們的嗎?」她們?nèi)允菬o法相信。 「在這一行待久了,哪還留得下愛啊?!?/br> 「誰說沒有?我心里都還有呢!」青青不服氣的辯駁。 「等再過幾年你見過更多的男人之后,就會相信今日我們說的話了。」袁mama走回屋子中時在她肩上輕拍道:「我們這種身份的人終有一天會失去愛人的能力?!?/br> 否則怎會有那句: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雖然難聽卻也是不爭的事實(shí)。 這或許并非她們主動為之,但這一行對女人的毀滅在身更在心,時日一久人人都會淪為無情。風(fēng)月場上全是逢場作戲,誰當(dāng)真誰才真的是傻子。 她現(xiàn)在只愿顏?zhàn)恳菘梢钥禳c(diǎn)做回從前那個聰明人,因?yàn)椴还苁菍ρ嘌噙€是對綵巧閣,他真的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