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美人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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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用擔心他還會把她搶回來,她又不是什么離不得的人物,他不缺女人的。 —— 沒兩日,慶俞回來跟沈清煙在閑談時說起了那個傳謠的人竟是林逸景,那林姨娘被送去了莊子,林家自然得了消息,林逸景懷恨在心,蹲守在十王府附近,找機會攀交上三皇子,這謠言就是他傳給三皇子的。 現(xiàn)今人已被抓到大理寺打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登記入冊,有了案底,以后想考科舉都難了。 倒叫沈清煙松快了,至于玉嬌,也沒想再找她麻煩,雖然也不知道國公爺把她丟哪兒去了。 二表姐終于在八月份將英國公府的規(guī)矩全部學(xué)成了,老夫人定在中秋認她回府,中秋本就是闔家團圓的日子,選在這一天當真是用心, 中秋這日,英國公府張燈結(jié)彩,府里來了許多人,認親宴設(shè)在英國公府的正堂,除英國公一家和威遠侯府陸家,還有傅家人及陳老夫人的舅家到場,就是徐世子、荀琮等人都來湊熱鬧,可謂盛大。 沈清煙一早就聽雪茗說起來人,有徐世子在,又是大場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她斷不能錯過了,她趁著眾人不注意,給徐世子遞去帕子。 沈清煙偷偷藏了帕子在衣袖里,由雪茗打扮成小公子樣,臨去正堂前,雪茗還叮囑她早些回來,她來了月事,昨兒晚疼了半宿,今個起來的早,廚房煨著紅棗桂圓蓮子湯,她都沒來得及吃兩口就趕著去看熱鬧,沒得回來又肚子疼起來哼唧唧,不如早點回院子歇著。 沈清煙嘴上答應(yīng)著,腳撒丫子跑了出去,這在府里也不會出什么事,雪茗便隨她去了。 沈清煙到正堂時,那堂屋里站了許多人,顧明淵倒不在,他得上值,估摸不得空,顧淮山和傅氏坐在上首,地上還跪著她二表姐,此時臉色煞白,她不明所以,正好表姑娘朝她招一下手,她走近問了表姑娘,表姑娘低聲告訴她。 傅氏認了她二表姐做干女兒。 她也愣了,不是說她二表姐是顧明淵那丟了的meimei嗎?怎么成干meimei了? 不過她沒空想這些,因為她看見對面的徐世子在人堆里要走了,她慌忙要寄過去,可胳膊肘被撞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帕子落到地上,緊接著另一塊帕子也掉到地上,傅音旭先她一步把兩個帕子撿起來,遞給她其中一塊帕子,歉意道,“我沒站穩(wěn),不小心撞到了清煙弟弟,可別介意?!?/br> 沈清煙連說著不介意,又見徐世子已經(jīng)出了門,眼看著要走了,她想跟出門。 袖子卻被傅音旭拉住,傅音旭和她離得很近,擔憂的看著她,“清煙弟弟若有困難可來找我,但凡我能幫你的,一定會替你脫難,千萬別做傻事。” 沈清煙匆促點了點頭,感激道,“謝謝表姑娘,我都記著你的好,不會忘的?!?/br> 她說完便急著出去。 傅音旭再沒攔她,等她走后,才展開手里的帕子,一角工工整整的繡著沈清煙的名字,傅音旭捏著帕子系到腰邊,神色如常。 這廂沈清煙追著徐遠昭出來,眼見周遭沒什么人,小跑著把他叫住,徐遠昭停住腳步,沖她柔笑道,“小表弟找我有事?” 沈清煙羞羞的走到他跟前,臉通紅,將手里的帕子遞給他,軟糯道,“徐世子一年前給我的帕子,我一直忘了還你……” 徐遠昭注視著她笑的愈加溫和,接過她的帕子道,“有勞小表弟還記著這樣的小事,我都快不記得了?!?/br> 沈清煙兩手絞一起,小聲說,“不是小事……” 然后就羞得說不下去了,扭身跑走。 徐遠昭鋪展開帕子,在帕角繡有一個“旭”字,是傅姑娘的帕子,徐遠昭皺起眉頭,又笑起來,收好了帕子兀自出府。 沈清煙回頭看他離開了,又喜又羞,果然像她想的那樣,徐世子真對她有意,那她下次送帕子一定要跟他表明身份,互通心意! 她很快就能從顧明淵這里脫身! 她歡快的準備回靜水居,可剛下了游廊,就撞上了荀琮,荀琮的臉色很不好,兇狠的沖她怒道,“你竟然敢給別的男人遞帕子!”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提前說早安! 第一百零五章 “……關(guān)你什么事兒?”沈清煙記仇的很, 就是怵他,也不想搭理他,要繞過他跑。 荀琮想伸手抓她, 快觸到她手腕時又像被扎了般縮回去, 梗著聲說,“你勾引徐世子, 你要不要臉?” 沈清煙眼睫直顫, 身子側(cè)到一旁,佯作氣憤道,“你、你少污蔑我!那帕子是徐世子的, 我只是還給他!” 荀琮一臉青,“你敢說, 你沒有對他動心思!” 沈清煙當然不敢了, 她可是想嫁給徐世子,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心思明晃晃的表露出來, 不然顧明淵不就知?????道了。 她抱著胳膊做出生氣的樣子, “沒有!我才沒你想的那般齷齪!” 她生氣起來眼睛里還藏著心虛, 明眼人就能一眼看破,只有她自己以為能輕輕松松的瞞過別人, 這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把對方當傻子糊弄。 荀琮一下被她給激著,幾乎是氣急敗壞, 一拳頭揮到墻上,唬的沈清煙一哆嗦,他兇狠的瞪著她,“你這種人, 我怎么會把你想的有多好, 一個小公爺還不夠, 還想要徐世子!你知道他是什么好東西!” 他果然看錯了她,就算她是女人,她也改不了四處勾搭的秉性,前有鹿鳴宴舉人,現(xiàn)在有徐世子,她沒有女子的矜持,她滿腦子都是別的男人! 沈清煙這下可真氣了,“徐世子怎么就不是好東西了,徐世子溫文爾雅,謙和有禮,比你好千百倍!” 荀琮被她這話給激著了,那胸中怒火暴漲,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沈清煙唯恐他要揍自己,貼著墻想離他遠一點,他卻忽然揚起笑,笑的極為惡劣,眼中是憤恨,面上是怒不可遏,他用極輕佻的語氣道,“他再好你也配不上他,你都被小公爺玩兒了那么多次,他會要你?” 沈清煙身體抖了抖,她是跟顧明淵不干不凈,可她相信徐世子不會因這個就看不起她,如果徐世子看不起她,她也不會再找徐世子。 她相信徐世子的人品,徐世子都說過,他要庇護自己的夫人一世,就憑他這句話,她就斷定,徐世子絕不會是膚淺的人! 沈清煙跟荀琮沒什么好說的,白著臉要走,荀琮攔著不讓,還用話刺她,“遞個帕子就想勾人,誰都看得出你不安于室,徐世子可不會要個隨時會給他戴綠帽子的貨色,你這般放蕩,只要你改了……” 自愿離開小公爺跟他,他也能好生待她。 可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沈清煙就流出眼淚,她眼睛的淚水不斷往外涌,沖他顫著嗓子叫道,“……我沒有傷害過你!你為什么這樣欺辱我?” 荀琮一愕,看她哭的這么可憐,下意識想給她擦淚。 沈清煙一把將他推開,徑直跑下了走廊,出了垂花門。 荀琮眼望著她跑遠,突然懊悔起來,他明明沒想惹她哭。 沈清煙在半路找了個涼亭坐著哭過一會兒,可能是哭岔了氣,肚子也感覺有點疼,她急忙抹抹臉,便回靜水居。 進次間后就疼的在床上起不來身,雪茗趕緊喂她喝了些紅糖水,又端來紅棗桂圓蓮子湯讓她吃了半碗,這才緩過疼,雪茗看她昏昏欲睡,便蓋了薄毯悄聲出去。 沈清煙也沒真睡著,腦子里回憶著荀琮的話,荀琮說話很難聽,但她既然想跟徐世子好,都給徐世子遞帕子了,確實不能再跟顧明淵做那種事,更不能被他揉吃了,她再喜歡也不能了。 ……最多只能親親。 她下決心的想著,橫豎只要她不跟顧明淵親近,顧明淵也不會迫她的,他近來似乎沒想再碰她了,也許是膩了吧,她到底跟著他也有兩年了,他玩了這么長時間總會膩。 就算還沒膩估計也沒多少興趣了。 沈清煙落寞了會兒,腹痛又開始作祟,她疼的冷汗直冒,意識昏沉?xí)r她感到床側(cè)下陷,有人坐在她身旁,他拂開她臉側(cè)散落的頭發(fā),問道,“很疼?” 沈清煙嗯了聲,下一刻一只手掌輕輕覆住她,掌心的熱傳遞過來,疼痛像是減輕了,她透過眼縫看來人,不慎撞進烏黑凝憂的瞳孔里,她有點呆滯,半晌反應(yīng)過來,顧明淵下值回來了,他在捂著她,他連官袍都沒脫。 沈清煙有點想哭,忍住了,她往床里側(cè)了側(cè),把他的手撥開,低低道,“不疼了。” 她說好的,只能跟他親親,不能再讓他碰其他,她要嫁的人是徐世子,以后和徐世子…… 她的腦海里竟無法想象跟徐世子的情景,她會不由自主的想成了顧明淵,她跟顧明淵已覆水難收,她卻仍割舍不掉。 這只是時間問題,等她離開了顧明淵,跟徐世子相處久了,就會把他忘掉。 她在顧明淵的心里沒那么重要,顧明淵在她的心里也沒那么重要。 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 她再抬眸,發(fā)覺顧明淵在凝著她,等到她想說什么,他站了起來,道一句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沈清煙心里的惆悵漸漸消散,她想到徐世子看到帕子上的名兒時的情形,可能會笑的極柔和,可能心懷憐惜,他沒有把帕子送回來,他們有以后。 沈清煙憧憬著那不存在的以后,才漸入夢。 她沒睡多久就醒了,今兒個是中秋,照著往常的規(guī)矩,她應(yīng)該回家過節(jié)的,聽雪茗說,一早沈潯就過來把那個極像她的少年接走了。 現(xiàn)下屋里只有她一個人,也不知道顧明淵有什么好忙的,去年的中秋他就休沐了,今年竟然仍在上值,他們大理寺可真是忙。 午膳是在外屋用的,廚房做了一桌子好菜,顧明淵也就是短暫的回來一趟又走了,這桌子好菜都便宜了她,倒也不能這么說,這桌子菜就算顧明淵能吃上,他也不會吃的,他得跟國公爺、老夫人和表姑娘、二表姐他們一起用膳,他們才是一家人。 說到二表姐,沈清煙就驚奇了,這親meimei變干meimei,也太古怪了,沈清煙一旦好奇起來,就想知道緣由,趕著顧明淵不在院里,去找掃墨扯閑,掃墨是個話嘮,便與她說清了緣故。 沈清煙這二表姐的來路本就古怪,大表哥的繼母陳氏生不出孩子,抱養(yǎng)了二表姐,這二表姐在威遠侯府那也是嬌寵著長大的,這陳氏與江都的陳二太爺是親兄妹,當年圣人南巡,顧明淵的meimei顧窈在陳二太爺府上丟了,幾番找尋無果,過了幾年就有人傳出這二表姐是顧窈,傅氏最初也信以為真,可跟她二表姐相處過程中發(fā)覺了不對勁。 她二表姐根本不是顧窈。 沈清煙驚異極了,二表姐不是顧窈,那顧窈還是下落不明,一個女孩兒丟了這么久,總歸是危險的,顧明淵對這個meimei這般看重,心里也很難受吧,她又有點心疼顧明淵,如果晚上回來,他想玩她,她可以給他玩一晚上的,從明天開始就不許了。 不過顧明淵沒找到meimei,他和表姑娘的親事只怕還得往后推。 她倒有片刻松氣,就算她想跟徐世子成婚,她也不愿意在這里看著顧明淵跟表姑娘結(jié)成夫妻。 如果她能在他們成親前就被徐世子帶走是最好的,她就不用傷心了。 不過聽掃墨說,這次認親宴因為大表哥的夫人動了胎氣早早結(jié)束了,她二表姐也被老夫人留在英國公府,做做樣子住兩日。 沈清煙是有些感慨,她這二表姐從親女兒變成干女兒,這心底可不好過呢。 黃昏時,顧明淵下值回來了,他換了身衣裳就被老夫人的婢女請去用膳。 沈清煙也餓得想吃飯,但雪茗說,讓她忍忍,等顧明淵回來,會陪她用膳。 這中秋的夜晚原就該闔家喜樂,顧明淵要跟家人團聚,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院子。 她怕是要餓很長時間,不過雪茗給了她一袋子糖豆子,直說外頭月圓,可以出去走走賞月。 沈清煙又不是什么文雅書生,賞月也賞不出什么情調(diào),但她心里攢著股氣,她聽底下人說碎玉苑擺了中秋宴,還請了戲班子唱戲,好不熱鬧,只有她有家不能回,也沒人陪她過中秋。 她想去瞧瞧,碎玉苑是不是真像他們說的那般熱鬧。 沈清煙帶著雪茗從院里溜達出去,兩人沿著小徑往碎玉苑走,她跟雪茗說的借口是想去聽聽戲,就遠遠兒的站在苑外,不會冒失的進去被老夫人他們看見的。 雪茗知道她玩性重,聽個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便隨了她的意,跟著她走到碎玉苑附近,那咿咿呀呀的戲腔便從墻里傳出來,聽的人骨節(jié)發(fā)酥,這江南的戲沈清煙就聽過一回,再聽這次,還是聽不懂唱的什么,就是覺著好聽,聽的人心發(fā)愁,她在墻頭站了片刻,想走到門邊往里瞧一瞧,可腳步還沒動,就見那碎玉苑開了門,她站在墻角暗處倒不擔心被人看見。 但那門里走出來顧明淵和表姑娘,沈清煙愣了下,看他們肩并著肩往左邊的小道走了一截路,沈清煙想跟過去,雪茗拉著她勸她回去,可沈清煙就像失魂一般,隨便她怎么勸都要跟上去,雪茗勸不住她,最后兩人拖拖拉拉的順著那條道走去,沒走幾步路,見表姑娘跟顧明淵站在海棠花圃旁邊,旁邊的海棠花開的極炫麗,表姑娘將手里的帕子遞給了顧明淵。 顧明淵收下。 沈清煙在控制不住掉眼淚之前,飛快的轉(zhuǎn)身,貓著腰一路跑,雪茗氣喘吁吁的在她后面追,她們跑了很久,在靜水居后面的水塘邊停住,沈清煙手捂住臉大?????哭。 雪茗也跟著哭起來,但凡明眼人都看明白了,顧明淵接了表姑娘的帕子,顧明淵跟表姑娘情投意合,他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但哭著哭著回想起那帕子,她好像眼熟的很,再細想想,那帕子不就是她之前幫沈清煙繡名兒的其中一條帕子嗎?沒準是表姑娘撿到了沈清煙的帕子再還給了顧明淵。 就是沈清煙這女兒身在表姑娘那里也瞞不住了。 沈清煙哭過后就好了些,她開解自己,也沒什么的,顧明淵跟表姑娘本來就要做夫妻,他們互相心里有對方不正好嘛?皆大歡喜的事兒。 雪茗試著問她,“那帕子您不覺得熟悉嗎?” 沈清煙悶道,“不覺得。” 隨后快步進了靜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