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美人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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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煙氣惱,“他自己都承認(rèn)他跟徐世子是斷袖了,還能作假?” 雪茗摸摸鼻尖,想說又說不出口。 沈清煙自己還尋思著,“徐世子成斷袖,我就不能再想著嫁他了,我得想法子再看看別的好夫君?!?/br> 雪茗咳一聲,送她回榻,掖好褥子道,“您別太著急,這種事急不得?!?/br> 沈清煙不贊同,怎么急不得?她都十八了,不小了,姨娘說她再長大就可能瞞不住身份,她當(dāng)然著急了。 雪茗見勸不動(dòng)她,便只好退出房門。 沈清煙跟她的姨娘小人說著悄悄話,“姨娘,這些公侯不是齷齪就是斷袖,我在里面找不到好夫君了。” 她能不能退而求其次,再找找別的好夫君? 沈清煙唉了聲,把姨娘小人塞到枕頭下面,琢磨著要從哪兒找夫君,顧明淵的那些老熟人她不敢靠近了,誰知道又會是什么妖魔鬼怪,學(xué)堂里也不行,一個(gè)荀琮就把她嚇得不敢再和學(xué)堂里的人認(rèn)識了。 找夫君太難了,要不然她還是趕緊攢錢帶著雪茗離開的好,可她想到大jiejie,她能離開,大jiejie卻不能離開,大jiejie如果沒有她的接濟(jì),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辦?還有那個(gè)兇神惡煞的大姐夫,大jiejie只怕會是她姨娘的下場。 她收起逃跑的念頭,又唉了聲。 榻側(cè)睡下來顧明淵,伸臂抱她到懷里,一手隔著衣裳覆著她的腹部,感觸到那細(xì)弱柔嫩,她忽而翻身問他,“你跟徐世子斷袖,真的沒有做那種事嗎?” 顧明淵那濃長眉皺出厭惡,但極快的松動(dòng)舒展,“沒有?!?/br> 沈清煙便有些放心,和他商量道,“你不可以碰他的,你要是碰了他,我就不給你碰了,手和腳都不給呢,我還回家,不給你養(yǎng)了,你和徐世子偷摸斷袖,對他肯定不能像對我這樣,我要是不跟你,你就不能抱著我聊以慰藉,只能孤枕難眠了?!?/br> 顧明淵挑起唇不語。 沈清煙又想起他對沈潯的態(tài)度,敲打他道,“你也別想沒了我就去把我五哥哥弄上手,我五哥哥……” “沈潯要給三皇子做伴讀了,你知道嗎?”顧明淵打斷她的話道。 沈清煙呆呆啊了聲,說不知道啊,沈潯給三皇子做伴讀,那三皇子指定要折磨他,她是不是要跟沈潯說一聲? 顧明淵輕捏一下她的臉,“你五哥哥這個(gè)伴讀是荀琮舉薦的,以后跟荀琮是一路人了?!?/br> 沈清煙心一抖,緘默住,沈潯若和荀琮一起混,那算太子殿下的人還是三皇子的人? 她心思單純,想不明白,但知道的是,沈潯不是以前的沈潯了,有荀琮舉薦,沈潯應(yīng)不會被三皇子打,她以后也不能和沈潯多待,這次就是在沈潯的竹屋里遇見荀琮的,荀琮陰魂不散,好像哪里都能出現(xiàn)他,除了顧明淵,她誰也不敢親近了。 沈清煙也不奢求顧明淵跟徐遠(yuǎn)昭不斷袖,現(xiàn)下得了他的話,知道他們之間沒做過叫她受不了的事兒,她還能勉?????強(qiáng)忍受,但也不是長久之計(jì),誰知道他們哪天就破了那條線,她姨娘就說了,男人不可信,等找到新夫君,她就趕緊跟新夫君拜堂成親,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兒的。 但現(xiàn)在,沈清煙還是嬌黏黏的把臉貼在他臉上,小小聲的顧郎表兄亂叫。 顧明淵攬緊了她,張開薄唇把那張媚人的朱唇給蓋住。 一夜過,晨起時(shí)雪茗跟她說,荀誡來了趟靜水居,就差給顧明淵跪下來了,承諾以后荀琮絕不會再私自欺辱沈清煙。 沈清煙聽著話兒也就是半信半疑,荀誡之前也說過這種話,但荀琮不還是跑來羞辱她,她才不信了呢。 沈清煙便又在靜水居住下來,原先是顧明淵讓她住廂房,這次回來,顧明淵讓她回主臥,她不干,非要住廂房,顧明淵也不強(qiáng)求,任她住廂房,晚間會過來陪她睡,白日里閑暇時(shí)又回到以前教她讀書的日子,只不過在院里讓人修了秋千架、小魚池之類的閑適玩意兒,顧明淵有時(shí)會教她蹴鞠、但她不喜歡,她更喜歡丫鬟們的毽子,她對外是爺們兒,毽子之類的沒好意思玩,只能偷偷跟雪茗在廂房里踢踢,有一回叫顧明淵見著,他沒甚反應(yīng),膽子才大些,跟丫鬟們還玩到一起去了,就不太喜歡去小廝堆里湊熱鬧。 這般到月底,出了件事,沈玉容在永康伯府住了些日子,沈宿跑了幾回鎮(zhèn)遠(yuǎn)侯府說情,鎮(zhèn)遠(yuǎn)侯府才把人給接回去,可接回去后沒幾天,卻從丫鬟翠云手里搜出了一枚綠寶石,那綠寶石是宮里賞賜下來的寶貝,鎮(zhèn)遠(yuǎn)侯府里的主子也是見識過的,當(dāng)下逼問了翠云,翠云咬牙不說,他們找宮里太監(jiān)打聽了一周,才得知,這綠寶石是皇后娘娘賞下來給英國公府的。 這下整個(gè)鎮(zhèn)遠(yuǎn)侯府都炸開了鍋,紛紛猜疑顧明淵和沈玉容有jian情,才把王承修給弄進(jìn)了寶相寺。 那鎮(zhèn)遠(yuǎn)侯王澤選更是直接找上門,讓顧明淵出來對峙。 作者有話說: 第六十九章 彼時(shí)正堂內(nèi)。 那王澤選吹胡子瞪眼, 沖顧淮山倒苦水,“國公爺,我兒子再是個(gè)口無遮攔的, 也沒可能去罵小公爺, 若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小公爺和我那兒媳婦不正當(dāng),被逼急了, 怎會禍從口出?” 顧淮山本在喝茶, 一口給嗆嗓子眼里,連咳好幾聲,說話都不利索了, “咳咳,王侯爺這話可不可能胡亂、說, 咳咳……?!?/br> 王澤選拿出來綠寶石, 急赤白臉的給他看, “我胡亂說什么!這不是你們英國公府的?” 那綠寶石一擺到幾人面前, 顧淮山頓覺顏面掃地, 這寶石是宮里賞賜下來的, 這么貴重的東西,假不得, 他也猶疑著,他這兒子莫不是真跟人家兒媳婦有一腿? 王澤選瞧出顧淮山心虛, 更是鼻腔出氣,“這事兒你們英國公府可得給我們鎮(zhèn)遠(yuǎn)侯府一個(gè)說法,不然鬧到圣人那兒可就不好看了!” 若真如他說的,圣人必不會饒了顧明淵, 那顧明淵的仕途極有可能因此截?cái)唷?/br> 顧淮山正發(fā)愁怎么穩(wěn)住他。 顧明淵跨進(jìn)門來, 施施然坐下。 王澤選一見他更是冷嘲熱諷, “我還以為小公爺要當(dāng)縮頭烏龜,原來還有膽量來見我?!?/br> 顧明淵踱步到椅子前,一彎腰坐倒,王澤選看他這目中無人的姿態(tài),心中怒氣猶盛,面上冷哼道,“小公爺難道不給個(gè)解釋?還是咱們這會兒去圣人跟前,讓圣人評評理!” 顧明淵交疊一雙手,眼看著他手里的綠寶石,慢騰騰道,“這寶石確實(shí)是我給出去的?!?/br> 王澤選便像拿到了他的把柄,“那你是承認(rèn)和我兒媳婦有染了?” 顧淮山兩眼一抹黑,差點(diǎn)氣昏了過去,“你、你怎么這么糊涂!” “我給了我的學(xué)生,和貴府的少夫人并無瓜葛,”顧明淵道。 “你說沒瓜葛誰信!左右你不承認(rèn),那咱們就去面圣!讓圣人主持公道!”王澤選猛地發(fā)起難來,想讓他畏怯。 可顧明淵卻極淡定,還笑了點(diǎn)道,“王侯爺不信我說的,便由圣人裁斷吧。” 王澤選氣不順,見他面不改色,一時(shí)又遲疑,但綠寶石在自己手里,他與沈玉容私通就是鐵證如山,就不信圣人會包庇他! 王澤選遂哼一聲,甩袖出門。 顧明淵也不久坐了。 “把你那學(xué)生也帶著,好歹是他惹出來的禍?zhǔn)?,”顧淮山急道?/br> 顧明淵沖他露笑,“他沒有官位,豈能面圣,父親是著急糊涂了,這不過是件小事?!?/br> 說罷便走了。 顧淮山還叫他這話給說住了,細(xì)想想又感到古怪,那綠寶石何等貴重,他給了那學(xué)生,記得那學(xué)生在家里常挨父親打罵,今年科考也因著他父親而不得入考場,這前程到底耽誤了。 他這兒子就是心軟,像他,學(xué)生過的不好都接濟(jì),cao心過了頭。 顧淮山搖搖頭,心里煩憂更過,這點(diǎn)小事顧明淵要是處理不好,沒的丟了官兒,惹人笑話,他正想著是要往東宮走一遭,那外面兒進(jìn)來個(gè)老嬤嬤,急著直抹眼淚道,“國公爺,您趕緊去瞧瞧七少爺吧,昨兒夜里起熱,可憐見的,小小的人兒燒的直喊父親,這會子還沒退,林姨娘實(shí)在沒法兒,哭了一晚上,才叫奴婢來找您……” 顧淮山立時(shí)隨著嬤嬤去了林姨娘的院子,哪還有心思去想顧明淵會不會出事。 那明德堂內(nèi),傅氏派人在前堂探聽,自是一陣緊張,又聽說顧淮山甩手不管,去了林姨娘那處,更是又氣又急,想著顧淮山不中用,她得入宮一趟去求皇后娘娘,這還沒出院子,顧明淵院里的拂冬來報(bào),讓她定心,顧明淵早已遞信去了宮里。 這頭顧明淵回靜水居倒是怡然自得,沈清煙聽了風(fēng)頭,怯怯的縮在廂房里不敢出來,原以為他會入宮,可他還在院里玩起了投壺,連投了好幾箭,沈清煙隔著門看他,在他臉上看不出發(fā)愁煩悶,這禍?zhǔn)撬J出來的,綠寶石她給了翠云想讓大jiejie日子好過些,可怎么也沒想到會惹出這樣的亂子。 顧明淵玩了會投壺,看看日頭還早,便進(jìn)了隔房去,沒會掃墨提醒沈清煙,要去隔房里念書,顧明淵催了。 沈清煙心底忐忑,抱著書到隔房,那書桌上放一碗冰雪甘草湯,是給她留的,和平日無異,沈清煙把書放桌上,不等顧明淵張手,她自覺往他腿上坐,顫著嗓音害怕道,“表兄,你會不會做不成官兒了?” 她說這話時(shí),眼淚從眼里滑出來,腦袋抵在他頸下,愧疚不已。 顧明淵把她臉托起來,手指壓著那肌膚,脆弱不堪,仿佛他重一些,就承受不住,他反問道,“我若做不成官,你還賴這里么?” 他要是做不成官了,那他和普通公爵世子沒甚差別,也就只能靠著祖宗封蔭度日,但英國公府畢竟家大業(yè)大,夠他幾輩子過活。 沈清煙跟著他暫時(shí)不愁吃喝,但還是不能長久,她依然要找新夫君的。 沈清煙遲鈍一會兒,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嘴里說著討喜的話,“要一直賴著表兄呢?!?/br> 她的神色變化顧明淵都看在眼里,他覷起了眸,良久放她下地道,“吃東西吧。” 沈清煙便對他皺了皺鼻尖,坐到桌前吃那碗冰雪甘草湯,垂下來的睫毛又長又密,喝湯時(shí),那豐潤的唇沾了湯水,晶瑩藏媚,很宜于含在口中品啄。 顧明淵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等她喝完了湯,再給她教一些易懂的文章,這半日就過去了。 午時(shí)正擺上膳食,慶俞從外頭回來,進(jìn)顧明淵屋里說話,沈清煙飯也吃不下了,擱廊下蹲著,一直蹲到慶俞出來,追著他問道,“圣人是不是不準(zhǔn)表兄做官了?” 慶俞笑道,“沈六公子擔(dān)心過頭了,這事兒算過去了?!?/br> 他沒頭沒尾說完這句話就下去做事了。 怎么就算過去了,也不給她說明白。 沈清煙摸進(jìn)去問顧明淵,也沒得來他回答,叫她郁悶了一下午,后來雪茗悄悄給她透露,原來那王澤選入宮狀告顧明淵私通沈玉容,表姑娘找八公主求情,直說她和沈玉容是閨中密友,看她受盡婆家虐待,吃不好喝不好,才偷偷托顧明淵把綠寶石給她,讓她交給沈玉容,好讓沈玉容能有錢養(yǎng)活自己。 八公主對顧明淵有一腔愛意,豈會容王家這般詆毀顧明淵,自然把表姑娘說的告給了圣人,圣人震怒,將王澤選狠狠臭罵了一頓,原本讓王承修在寶相寺修三個(gè)月口業(yè)加到了五個(gè)月,若不是有淑妃求情,約莫還會挨頓板子。 這王家苛待兒媳的名聲也傳了出去,有陣子夾起尾巴做人。 沈宿畢竟也好面子,把女兒嫁給了那樣的人家,也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倒接了沈玉容回去養(yǎng)胎,期間王家去過幾回,送了些好禮,沈宿就又讓他們把人給接回去了。 沈清煙聽完雪茗說的,有點(diǎn)不是滋味,這到頭來?????還是托了八公主的福,那八公主歹毒心狠,對顧明淵卻癡情不改,現(xiàn)下是出不了宮,但誰知道八公主還會使什么花招,顧明淵這個(gè)香餑餑,能抵得了八公主那頭狼嗎? 她有點(diǎn)難受,他搞斷袖,還招惹八公主,以后說不準(zhǔn)會娶表姑娘,沾了一堆花草,他這么沒良心,得虧她聽姨娘的話,沒想過找他當(dāng)夫君,要不然得多傷心啊。 她把這話跟雪茗說了,雪茗有心想為顧明淵說兩句,她卻抱著自己自怨自艾,“橫豎他心里沒我,我心里也沒他,等我找見夫君,他娶表姑娘,我嫁我的夫君,以后再也不理他了?!?/br> —— 傅音旭八月初離宮回了英國公府,彼時(shí)正值秋闈,族塾又停了課,顧明淵更清閑了。 入八月后,天兒持續(xù)熱了一段時(shí)間,沈清煙整日里熱的沒處去,常躲在顧明淵房里。 這一日,她仰臥在竹席上,噙著淚軟著腰叫顧明淵親,她細(xì)細(xì)的呼著氣,兩只小腳不得力,被他圈在手心里,夏衫輕薄,她亂動(dòng)了幾下,衣衫就松了,被他抱起來扶著腰靠在引枕上,吻的更兇。 沈清煙難挨的輕咽著,手腕卻沒勁的環(huán)住他,喜歡他這樣親,不夠的…… 衣角拂開,她不禁瞇住了眼,只顫過就柔柔的叫他顧郎,很快覺出腳腕上的手扣緊,她又喊了聲表兄。 外面在敲門。 顧明淵深吸一口氣,下了竹席。 沈清煙伸著一雙凝脂如玉的長腿,秀足落了點(diǎn)點(diǎn)痕,衣角搭在她膝蓋上,腰下的引枕她沒力抽走,她拽著顧明淵的衣袖不讓他跑,“……你、你把我這樣?!?/br> 她手勁小的隨意一扯就能扯開。 顧明淵扭頭看她腮邊香汗了了,她眼里漾著水紋,面上春色爛漫,嬌的舍不下心。 他抽走了衣袖,把引枕取走,給她蓋了一層薄被,到底沒忍住捏著那秀氣下巴覆唇狠親,把她親哭了,才匆匆出去。 她哭著罵他,“把我玩成這樣就跑了,好過分的!” 雪茗聽著話兒進(jìn)來,看她這般衣衫不整,紅著臉給她穿衣梳頭,道,“少爺誤會小公爺了,將才大理寺那邊來人,說是三老爺科舉作弊案有新進(jìn)程,求小公爺趕緊去署衙。” 沈清煙悶悶奧一聲,總得跟她說一聲吧,她又愣住,她就是他養(yǎng)著的玩意兒,跟她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