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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萄是被一團(tuán)毛茸茸熱乎乎的東西拱醒的。 幾乎是立刻就被嚇了一跳,向后退的過程中后背撞進(jìn)一個guntang的懷抱。 低頭一看,是一團(tuán)白絨的小貓,縮在她懷里睡覺。 小貓感受到擾動,甚至眼皮都沒抬,翻了個身。 厚重的窗簾將時間遮蔽,僅是些微的天光透過細(xì)縫艱難地擠入室內(nèi)。 陸小萄伸手去摸了一下,沒能摸到手機(jī),卻摸到捉住她手的另一只大手。 十指穿插,反扣,拉帶。 四目相對。 宿冶的眉目在昏沉的陰影里顯得愈發(fā)深邃,冷靜凝視的雙眸像在黑暗中等她已久。 現(xiàn)在算什么呢? 同樣的問句不約而同在兩人心中滋生。 昨晚明明沒有人喝醉,那發(fā)生的一切,算什么呢? 他靜靜地鎖視她,要一個答案。 陸小萄一如既往地垂目逃避,體下的黏膩感還混沌異常,手心被他死死握著的熾熱像是昨夜最后他隔著一層薄膜射入她體內(nèi)的一團(tuán)火。 她想離開的,在昨晚的事后。 還沒來得及開口,宿冶就大臂一揮,沉沉鎖住她的腰,低喃一句“困死了”。 直到此刻。 “這是你養(yǎng)的貓嗎?”她問。 即使被翻轉(zhuǎn)過去和宿冶對視,她仍能感覺小貓并未從被窩里離開,還貼著她。 “嗯。” “它……很可愛。” 宿冶眼皮抬了一下,復(fù)又垂下:“它很像你?!?/br> “???”她不解。 仿佛愈發(fā)陷入低迷的失落中,宿冶輕輕嘆了口氣,解釋: “有時候很乖,很粘人,有時候又傲嬌,好幾天不理我?!?/br> 陸小萄愣了下,呆呆問:“我……是這樣的嗎?” “嗯,”他點頭,頭往她的眉間低了下,似乎想吻,但又收回了,語氣愈發(fā)低沉,“比它還要難猜?!?/br> 她不知如何處理這一灘沉重,在幾個呼吸的沉默后,才慢慢開口。 “有點冒昧,”陸小萄舔了舔自己發(fā)干的唇,“但是我想問……” “嗯?” “我可不可以……養(yǎng)它一段時間?” “誰?”宿冶徹底睜眼。 “就這只小貓……”她背過手去摸了摸,毛茸茸的,還在,“我會好好養(yǎng)的,就一個月就好,一個月以后一定完好地還你。” 他愣住。 就在陸小萄覺得自己這個要求確實太過分準(zhǔn)備道歉的時候,宿冶開口了。 “倒不是不行?!彼欀即朕o,“就是……” “什么?” “它很怕生?!?/br> 宿冶想了一下,雖然小貓確實平常幾乎不愿意接觸除了他以外的人,但兩次見到陸小萄,都乖順得要命。 甚至直接睡她懷里,這種待遇連他都沒有。 “可以?!彼c頭。 陸小萄欣喜,忘乎所以地伸手去抱了抱宿冶:“謝謝你?!?/br> 又軟又香,幾乎是立刻,昨夜黏膩濕漉的記憶裹挾著電流沖上大腦,身下立馬就硬起。 但激起他的女人并未停留,立刻轉(zhuǎn)身去撫摸小貓。 “它叫什么呀?” 宿冶被迫在一片空落的醋意里回答她的問題。 但他停了一下,有些局促地撒謊:“它沒有名字?!?/br> “你沒有名字呀……”她低著頭,聲音悶悶地,溫柔地對小貓低語。 門外響起管家的敲門詢問聲。 “進(jìn)來。”宿冶毫不避諱地朝門外道。 她嚇得立刻蒙住被子,心跳迅猛。 迷迷蒙蒙地,管家焦急的聲音傳來。 “少爺,我們找了一早上的小葡萄,請問在您這兒嗎?” 陸小萄呆住,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宿冶的謊話,透過被子的縫隙去瞪他。 他低下頭,笑著朝她望了一眼。 “不用找了,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