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春事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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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春事 》 作者:白鷺成雙 文案: 寧朝陽一躍成為了四品女官,卻還是逃不過被交易聯(lián)姻的命運(yùn)。 她決心納一個(gè)外室來抗?fàn)帯?/br> 這個(gè)外室要身份低微,要相貌端正,最好柔弱不能自理。 側(cè)眸一瞥,她看上了一個(gè)白衣飄飄的小大夫。 ———————————————————————— 背景朝代男女平等,皆可為官 強(qiáng)強(qiáng),雙c he 第1章 三月春時(shí) 三月春時(shí),上京的桃花開得極好,繁繁灼灼,夭夭蓁蓁。 寧朝陽雙手托腮望著車外,笑瞇瞇地夸:“真好看?!?/br> 小奴立馬叫停車:“我去給您摘兩枝?!?/br> 她伸手指了指:“要那邊的?!?/br> “這一樹?” “不對(duì),往左?!?/br> “這一樹?” “再往左?!?/br> 納悶地朝她指的方向再邁一步,就撞著了個(gè)人。 背著藥箱的小大夫,清清瘦瘦,被撞得側(cè)過身,雪白的衣袍跟著泛起漣漪。 “就是這一枝?!睂幊栄劾锓汗?。 她跟著下車,大步朝那邊走過去,身形利落,裙擺飛揚(yáng),地上飄落的花瓣被帶起些許,隨著她的動(dòng)作紛紛灑灑地落去那片雪白的袍角上。 花瓣落地時(shí),她正好站在了他的面前。 “確實(shí)好看。”她笑。 面前這人像是被她嚇著了,僵著身子沒有動(dòng),清眸如石上流泉,干干凈凈地映出她的影子。 天光乍破,盈盈燦燦。 寧朝陽含笑看了一會(huì)兒,在他要開口斥人之前伸手。 手拂過他的耳畔,徑直摘下了他后頭的那枝桃花。 “這么好看,不帶回去多可惜。” “……” 顯然沒料到她說的是花,他一時(shí)怔忪。 寧朝陽滿眼愉悅,手捏上花枝,卻是哎呀一聲。 “您沒事吧?”小奴連忙來看。 她哼哼唧唧地捂著手:“好疼,得找大夫?!?/br> 小奴左看右看,恍然朝面前的人道:“大夫您快給看看?!?/br> 江亦川皺眉看著這姑娘,好半晌才想起來放下藥箱,接過她遞來的手指。 然后就看見上面只有頭發(fā)絲那么細(xì)的一條小口子。 有給他看的功夫,自己就愈合了。 黑著臉拂開她,他背起藥箱就走。 寧朝陽看著他的背影,無辜地眨眼:“都說醫(yī)者仁心,他怎么這樣???” 小奴看出了她的心思,忍不住提醒:“只是個(gè)大夫罷了?!?/br> “大夫怎么了?” 囁嚅了兩下,小奴沒敢說。 朝陽垂眼把玩手里的花,突然道:“你先回去吧?!?/br> “姑娘?”小奴慌張起來,“老爺?shù)囊馑际亲屌倦S您到前頭的小榭,與云家公子約好今日——” “我自己能過去?!?/br> 將小奴塞上馬車,她扭頭吩咐車夫:“送回府上,晚些時(shí)候再來接我。” “是?!?/br> 小奴扒著簾子還想說話,馬車一動(dòng),就帶得她跌回了車廂里。 朝陽友善地朝車尾揮手作別。 山間起風(fēng)了,拂著燦燦桃花落滿衣襟,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就朝那白衣大夫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寧朝陽自幼飽讀詩書,十七歲被皇長(zhǎng)女欽點(diǎn)入鳳翎閣,短短兩年就受封了四品六命的掌事。 這樣的成就,換誰家都會(huì)覺得門楣光耀,可她家不。她爹堅(jiān)持認(rèn)為只有男兒才能傳宗接代,而她,得趁著有官身快快安排一門親事,為家里換些好處回來。 皮笑rou不笑,寧朝陽加快了步伐。 前頭是上京北邊最大的花明村,江亦川就坐在村門口的古樹下,給排隊(duì)的村民看診。 對(duì)著老弱孩童,他一掃先前的冷漠,溫柔地低聲詢問:“近三日都吃了些什么?吃完可有胸悶?” “家里親人可有過這樣的癥狀?” “最近可有喝過生水?” 聲若流泉,潺潺涓涓,聽得人心口的郁結(jié)散開不少。 寧朝陽拂袖就排在了隊(duì)伍最后。 于是江亦川送走所有病人再抬頭的時(shí)候,就對(duì)上了一雙流光婉轉(zhuǎn)的眼。 眼眸的主人望著他,長(zhǎng)睫一眨,綻出一抹促狹的笑意。 身為醫(yī)者,江亦川是不好拒絕醫(yī)治的,但前提是她是病人。 于是他按捺住情緒,努力溫和地問她:“你有?。俊?/br> 寧朝陽:? 不是,瞧著挺斯文的小郎君,怎么張口就罵人呢? 見她神色古怪,江亦川多解釋了一句:“大夫是看病的?!?/br> 不是給她調(diào)戲的。 朝陽哦了一聲,接著就一本正經(jīng)地對(duì)他道:“我癸水兩個(gè)月沒來了?!?/br> 江亦川:“……” 耳根慢慢爬上緋紅,他忍了忍,還是問:“起居如何?” “每日子時(shí)歇,寅時(shí)起。” “可有婚配?” 朝陽一頓,接著就笑開了:“在下年歲十九,尚未婚配,體健貌端名下有宅,無任何不良嗜好。” 藥箋上筆墨一滯,江亦川微惱:“不用說那么多?!?/br> 她閉上嘴,無辜地看著他。 這人飛快地寫著藥方,手指骨節(jié)分明,雪白的袖袍堆疊在桌沿邊,微微泛起珠光。 片刻之后,字跡飛揚(yáng)的藥箋放在了她面前。 朝陽托著下巴眨眼:“這就好了?” “照方抓藥?!彼溃傲硗饷咳招瓒嗨粋€(gè)時(shí)辰,莫要負(fù)擔(dān)太多事,心寬則病除。” 心寬? 朝陽聽完,重重地嘆了口氣。 江亦川一頓,不解地抬眼:“怎么?” 捂著心口欲言又止,她的眉眼蒙上了nongnong的苦惱,仿佛有千般愁緒萬般無奈,到唇邊卻只化成了一聲苦笑:“這位大夫怎么稱呼?” “鄙姓江?!?/br> “江大夫?!彼抢?xì)眉,悶悶不樂地道,“若是心里有事放不下,我這病是不是就好不了了?” 江亦川沒好直說,只輕勸一句:“身體康健要緊?!?/br> 不贊同地?fù)u頭,她聲音都帶了哭腔:“您可有過心上人?” 原來是個(gè)為情所困的姑娘。 江亦川神色軟和下來,想了一會(huì)兒措辭才試探著安慰道:“我雖是沒有過,但——” “哦沒有?!蹦樕系某羁嗨查g消失得干干凈凈,寧朝陽爽利地打了個(gè)響指,“那就成?!?/br> 江亦川:“……” 意識(shí)到自己又被耍了,他黑了臉起身,收攏藥箱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