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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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首長發(fā)出一聲輕笑,有種當(dāng)年的意氣:“聽你姚政委的話,不要輕舉妄動?!?/br> “是。”霍一忠領(lǐng)命。 “將軍,我來之前,遇到一個人,他找上我,托我?guī)Ь湓挕!被粢恢姨崞鹆_成。 “誰?什么話?報?!边€是那個威嚴(yán)的將軍。 “那人是羅成。”霍一忠沒有再猶豫,他享受了老首長給予他的一切安排,就必須有自己的傾向,“他讓我和您說,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但立場可以商量?!?/br> 老首長冷哼,黑暗中,讓人看不到他的神色,可霍一忠心里卻打鼓,他比從前敏銳許多,將軍起疑心了。 霍一忠半蹲在他面前,向他坦白:“將軍,羅成讓我加入他的隊伍?!?/br> “哦?”老首長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就連夫人都感受到了那陣緊繃和壓抑,她又連著咳嗽好幾聲,卻不敢打斷丈夫的質(zhì)問,“你怎么說?” “一忠謹(jǐn)記將軍和夫人的教誨?!彼欠蛉它c名的精兵良將,一等忠誠,寧折不彎。 老者嘆一聲,也許是信了,也許仍有疑慮,但還是伸手把他扶起來:“若是你跟了羅成,我倒還放心些?!?/br> 羅成至少是個君子,死也能讓人死個明白。 “你替我跑一趟西南。”老首長在他手心寫了個地名,霍一忠曾去過那里一趟,國之南疆,幾個少數(shù)民族混居的地方,山多水深,瘴氣深重,螞蟥橫行,有些村落至今仍在鉆木取火,并不宜居,“從前跟在夫人身邊,教你讀書識字的方秘書,還記得嗎?” “記得。”霍一忠這三個字,還是方秘書教他寫的。 “告訴他,可以活動起來了,但要徐徐圖之,不可cao之過急?!崩鲜组L拍拍他的手背,“不必多問,把口信帶到就走,他知道怎么做的?!?/br> “是?!被粢恢以俅晤I(lǐng)命。 這個方秘書,說是將軍的家臣也不為過,原來其人一直在西南,他和姚政委都猜測過,以為將軍和夫人已經(jīng)把他安排到東南沿海去了,沒想到... 果然,西南還是將軍的西南,羅成之流,再手眼遮天,到了南邊,估計也拿將軍沒辦法。 “去完西南,再替我送封信到首都?!崩鲜组L和夫人居住的地方是不允許有紙筆的,霍一忠從隨身帶著的小包里摸出紙筆遞給他,老者只是在上面寫了個名字,其余內(nèi)容則是完全口述,讓霍一忠出去默寫出來。 “知道了,將軍?!被粢恢野褎倓偫鲜组L的話記住,把紙筆收好,在心里盤算著怎么跑這兩趟,川西離西南不遠(yuǎn),不會耽誤太久,但一直北上,就不能和江心孩子匯合了,送完信就得直接回師部報道了。 “小伙子,前路是很長的?!崩鲜组L喝口水,拍拍他的肩,“一切前途都要自己去爭取。”可他卻省掉了后面那句,要前途,就得有犧牲有取舍,這條路,就看要怎么選了。 這句話,給了霍一忠莫大的鼓勵,羅成拋出的橄欖枝再好,也抵不過將軍的一句話,他有些熱淚盈眶:“將軍...” “將軍老矣,往后還是要看你們的?!崩鲜组L被看了這么幾年,也確實有些心懶,不過,他是浴血大將,尸山血海里趟過來的人,絕不會輕易倒下,若有軟肋,也只是軟在自己的子孫后代上,“往后承宗和承平,也得你們多看顧?!?/br> 承平是他和夫人唯一的女兒,如今和丈夫分離兩地,在各自改造的地方擔(dān)牛糞睡牛棚,而承宗,不必再說。 “將軍言重?!蹦莻€茫然的霍一忠已經(jīng)過去,從這一刻開始,他還是那個一等忠誠的霍一忠,他的隊伍始終明晰。 來川西之前,他被羅誠狠狠地刺激了一把,羅誠欣賞他的身手,卻看不上他的經(jīng)驗和年紀(jì),若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做更多有影響力的事情,除了往上走,再無他法,他必須要往上走,去看看頂峰風(fēng)景,去體驗會當(dāng)凌絕頂?shù)膰?yán)寒和豪邁,哪一日自己也能給妻子孩子留條后路,而將軍,就是他最好的指路人。 老首長和夫人讓他天不亮就走,不用耽擱,坐船到西南,見過方秘書,立馬去首都送信。 “這兩件事,不必告訴魯有根和姚聰?!被粢恢译x開之前,老首長還是讓他保密,“他們?nèi)羰菃柶?,就說我讓你去辦事。” “是?!被粢恢覒?yīng)下。 夏季天亮得早,公雞報曉之時,天已經(jīng)大亮,有人來敲門,老者讓他們等會兒,和夫人洗漱后,攜手下樓,準(zhǔn)備吃早飯,而霍一忠則從門縫偷溜出去,沿著昨晚的來路,攀上那根藏起來的軟藤,靈活地爬上枝頭,慢慢消失在叢林中。 霍一忠走后,有個拿著老式蘇聯(lián)望遠(yuǎn)鏡的人從一棵老樹后走出來,帽子遮住了他的腦袋,看不出五官,認(rèn)不出是誰人,過了一陣,他也轉(zhuǎn)身入了山林中,消失不見了。 第107章 霍一忠從隆溪出來后, 輾轉(zhuǎn)到了一個臨江大城,找到郵局,給江心發(fā)了一個電報, 吃了頓飯, 當(dāng)下就坐船, 往西南方去了。 江心在新慶已經(jīng)待了好幾天, 日子過得快活似神仙,爸媽會幫忙看顧著孩子,她也不怕孩子亂跑,就讓他們在筒子樓底下玩兒,霍明霍巖和平平玩了幾天, 關(guān)系一下就鐵了起來, 天天jiejie哥哥弟弟地喊,真如江淮說的,鬧得屋頂都要掀起來,爸媽和大哥大嫂都是笑呵呵的, 絲毫沒有覺得他們是客人。 她自從結(jié)婚后,還沒過過這么舒心的日子, 在家屬村事事都要親力親為,一天懶都偷不得,果然女人還是不結(jié)婚得好。 肖嬸子打趣她:“有孩子了, 就知道還是娘家自在吧?” 孩子不論是不是自己生的, 但用了心, 養(yǎng)出感情,那就是從早看到晚的, 哪有空閑下來和人磕牙花。 “對, 還是家里好, 我都不想回家屬村了?!苯膸徒刚郴鸩窈校瑫r不時往樓下探探頭,聽到三個孩子的叫鬧聲,她就放心了。 肖嬸子和江母都問她:“真不打算自己生一個?小霍不是說能去首都找大夫看看嗎?” 江心搖頭:“現(xiàn)在沒有計劃?!?/br> 霍一忠可能還想再要多兩個孩子,她是真的不想懷孕,想到來順難產(chǎn)的事就害怕,何況那么小的孩子,得占據(jù)她多少精力,如果男人替她懷胎十月,她肯定是樂意的,可這也不能啊。 江母欲言又止,這幾日她看霍明霍巖和她的欣欣關(guān)系親密,但心里始終有憂慮,萬一他們的親媽找回來,那兩個孩子的心會怎么偏還不知道呢。 江心了解江母的想法,拍拍她的手背:“媽,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呢?!?/br> 此時正是太陽要下山的時候,廠里的人都要下班回家吃飯了,江心在娘家,就自覺接過了做飯這件事兒,她搬出煤爐子,燒菜做飯,忙得鼻頭都出了汗,一家?guī)卓谌?,一頓飯得做好幾個菜,筒子樓三樓小小過道里施展不開,還是家屬村的廚房好,又大又寬敞,不影響她發(fā)揮,說是娘家日子好,可她還是想自己和霍一忠的家了。 有道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霍明霍巖平平!上樓吃飯!”飯菜快做好,江心洗好鍋,朝著樓下喊了一聲,又把吃飯的桌子在客廳擺好。 “媽!媽!”霍明一馬當(dāng)先,一頭汗跑上來,辮子亂晃,一頭撲進(jìn)江心懷里,“媽,我也要買繩子,要七彩的,樓下的饅頭jiejie有跳繩!” 霍巖則跟在后頭,背后都是跑出來的汗,這一年來,雙手雙腿結(jié)實了,臉也圓了:“媽,我要洗臉!” “明天再帶你去買。先和弟弟去水房洗手洗臉,平平一起去。”江心打發(fā)了三個孩子,把飯裝出來,轉(zhuǎn)頭一看,家里四個上班的大人都回來了,大家坐下來吃飯。 江淮一改前幾天的陰沉,今天臉上都是笑,和三個孩子鬧成一團(tuán),把他們?nèi)齻€掛在身上,江心就知道估計有好消息了。 剛到新慶的那日,小哥就說要當(dāng)晚把貨散出去,他和侯三兩個人帶了三兩個信得過的兄弟守在臨時倉庫。 臨時倉庫是侯三找的地方,就在新慶中專不遠(yuǎn)的一個小平房里,地方不大,兩間平房連成排,只有一個新裝的鐵門,侯三特意安了把大鎖,要打開只能用鑰匙,若是撬開的話,那動靜非得弄得人盡皆知不可。 周圍都住了人,離得遠(yuǎn),但叫一聲,互相也能聽見,侯三和江淮以前都把貨放這兒,蘇聯(lián)貨散得快,一散出去馬上就走,半天不到,就能把這里變成空房。 這回他們也一樣想這么做,可這回也有不一樣的事兒發(fā)生了。 前頭那幾次都是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可這次,他們好幾個人都在,輪流守夜,輪流睡覺,還是一夜怪事兒。 當(dāng)夜隔壁的房子就了火,也不知道是怎么起的,半夜起來撒尿的人看到起火了,就大喊著,把四鄰都喊醒了,看風(fēng)向,是往他們臨時倉庫這頭來的,大家奔走挑水滅火,一時間,周邊家家戶戶都亮了電燈,唯獨他們這個臨時倉庫漆黑一片,通常不點燈,就表示屋里沒人。 混亂中,卻有人來大力敲他們的門,讓里面的人趕緊出來,小心被火燒了,兩個看貨的人兩兩相望,睡著的也醒來了,有人蠢蠢欲動要去開門,被侯三攔下了。 侯三說:“ 只要貨還在自己手上,外頭就算是開戰(zhàn)了,也不能出去看熱鬧?!币姶蠹夷樕嫌畜@恐,又咬牙說,“放心,火真燒了進(jìn)來,拼著不要這批貨,咱們也得沖出去!” 好在火勢不算大,住在附近的人被吵醒,挑水滅火,火很快被撲滅了,始終沒有燒到他們這一頭來,而被燒了屋子一角的人咒罵聲不斷,說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放了一把干草垛在他們墻頭,連著底下一個木頭架子被燒著,估計是哪個王八蛋抽煙,把煙屁股塞在草垛里頭才著火的,好在沒有傷到人。 侯三和江淮二人靠在一起,貼著門,聽著外頭的喧鬧,心跳得很厲害,不禁都握緊了拳頭,以往小妹寄貨來,最多只有兩三箱,貨值不大,因此沒多少人注意,這回帶的東西多,估計有人就犯紅眼病了。 而侯三是最光火的,江淮和他說了對老水的懷疑之后,他本來不信,可一波三折到這里,再堅持也有了幾分懷疑,他對老水的信任,說是對他親哥一樣的信任也不為過,可事已至此,多怨無益,無論如何,明天必須要把貨全都散了! 夜里失火的事情剛過去,又有人在外頭哭,細(xì)聽像是個女人和孩子的哭聲,似乎就待在他們墻角的地方,像是用指甲撓墻,那聲音,聽得人瘆得慌。 侯三氣得要拿起鐵鍬往外頭走:“什么玩意兒敢在老子鼻子底下裝神弄鬼!” 江淮把他拉住:“不要節(jié)外生枝!說不定人家就等著咱們開門!” 侯三一聽,把鐵鍬丟在墻角,自己開始生悶氣,氣外頭的人,氣老水,又氣江欣! 這時,隔壁屋有人喊了一聲:“哪里來的發(fā)春夜貓!要叫春滾遠(yuǎn)點兒!”說著,還打開門往那傳出叫聲的地方扔了塊石頭,似乎砸中了個什么東西,聽到“哼”一聲,那哭聲就停了。 江淮和侯三都??吭诖斑叄牭侥且宦暻逦牡秃?,是人聲,絕不可能是由貓發(fā)出的,心中警鈴大響,他們確實被人盯上了! 那一夜所有人都沒睡,大家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天兒才蒙蒙亮,旁邊的人家沒起床,陸續(xù)有熟識的人按著約定好的記號來敲門,找侯三拿貨,侯三睜了一夜眼睛,疲憊干澀,嗓子沙啞,脾氣暴躁,按著原來說好的數(shù),給來人拿了貨,收錢落袋。 一連來了好幾個人,散貨還都還算順利,天兒還早,外頭還沒行人路過。 這時有個陌生人也按照同樣的記號來敲門,這回是江淮在外頭應(yīng)著,他看那人眼生,雙手窩在腋下,一口外地口音,跟他那日聽到搬錯貨的一模一樣,心道,來了!就在身后比了個手勢。 侯三等人立即停下手上的活兒,拿木棍的,拿鐵鍬的,沒一個空手的,都盯著門口那個陌生人。 那陌生人沒承想里頭人那么多,個個都是高大的小伙子,手上拿著趁手的東西,往后退了一步,說:“兄弟,我著急趕路,看到這里人來人往的,以為你們家全起床了,想過來問個道兒,叨擾了,不阻礙你們,您先忙,先忙?!?/br> 江淮已經(jīng)有幾分識人的本事,嘴里說著:“好說好說。”把門打開,抬腳要送人出去,卻趁人不備,抓住那人的衣領(lǐng),下了死力氣,把那人一把扯了進(jìn)來,那人料想不到他會突然出手,一下重心不穩(wěn),往前跌撲去,差點摔了個狗啃泥,而此時,他的后背露出一把鋒利的柴刀。 侯三等人上來,拿著棍子對他一頓敲,踢開柴刀,又用破布塞住他的嘴,把人五花大綁,給捆起來了。 那人也有幾分蠻力,捆綁之間,還咬傷了江淮的手臂,被破布塞住的嘴里嗚嗚叫個不停,誰都聽不清他嘴里的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罵娘。 侯三提心吊膽一夜,滿臉的胡茬子,一肚子怒氣,這批貨他占的份額最大,因此被人盯上,他最生氣,cao起另一個兄弟手上的棍子,下力氣往那陌生人背上狠狠敲了一棍:“讓你他媽裝神弄鬼!” 那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臉漲紅,額頭冒青筋,說不出話來,哼都哼不動了。 江淮甩著被咬出血的右手,攔住侯三:“別打了,先看好他,他肯定還有同伙?!?/br> 侯三似乎被逼出了戾氣,眼里眉梢都是兇殘狠毒,臉上是要魚死網(wǎng)破的決絕,讓人看著忍不住打了個顫。 貨散得沒想象中快,侯三和江淮都覺得奇怪,往常那伙人都催著他們要貨,照理說昨天讓人去通知了,今天就不該來得這么晚。 侯三有些煩躁,讓大狗從后窗爬出去,找找那幾個還沒來拿貨的人,看看什么情況。 午飯時分,大狗敲窗,給他們帶了吃的,這才說:“侯三哥,淮子,有三個人在來的路上都倒霉了,摔跤的,被自行車撞了腿的,還有家里突然出事的。我去問了,不是不要貨,是他們今天來不了,得改天?!?/br> “侯三哥,淮子,是不是出事了?” “從昨晚都今早都不順,怎么還有人拿柴刀上門來?” “該不會是被聯(lián)防隊的人查到了?來探我們吧?” 幾個人七嘴八舌,胡亂猜測起來,紛紛放下手上的吃食,借口讓侯三把這回的錢給他們,生怕被人盯上,更怕被送去勞改,沒一會兒,除了常年和他們混在一起的大狗,其他人全都跑光了,偌大的平房里只剩侯三江淮大狗三人,把愛面子的侯三氣得又要去找今早那陌生人出氣。 江淮卻說:“不急,咱們的貨散得差不多了,還有四五個木箱子,就算全賠了也虧不到哪里去。我們把貨都搬到你宿舍去,后頭再聯(lián)絡(luò)下家。今天不行就改天,不能亂了陣腳?!彼_實是穩(wěn)重了。 大狗是淮子的朋友,是淮子帶著他和侯三一起玩的,他更聽江淮的話。 侯三吃了個水煮蛋,吞得面目猙獰:“好,我們從學(xué)校后頭那個小木門進(jìn)去。先把那王八蛋綁這兒,等他的同伙來找人!” 接著,他們?nèi)齻€把貨從木箱子拿出來,分裝在袋子里,侯三和大狗拿了兩根扁擔(dān),挑了兩擔(dān)重重的貨,江淮則是自己扛了一個大袋子,三人兵分三路,繞道去了侯三的宿舍。 到了侯三的宿舍,他們把袋子藏在床底下,坐下來喝口水。 大狗膽子最小,問他們:“那屋里綁著的人怎么辦?” “這種外地來的盲流,我搜過他身上,沒有介紹信和暫住證,送他去見公安!”侯三把搪瓷杯重重地敲在桌上,他在新慶二十多年,還沒這么窩囊過,“淮子,去找你隊友干活!” 江淮卻搖搖頭,他們賣貨,本來就是倒買倒賣,被抓到是要去勞改的,其實很不可取,他已經(jīng)暗下決心,這件事跟老水無論有沒有關(guān)系,都不能再做這個生意,一是他要珍惜自己的前程,二是小妹牽涉其中,不能讓她涉險。 “我有一個方法,你們聽聽?!彼焖俎D(zhuǎn)動腦子,“我們把這人藏起來幾天,然后放出風(fēng)去,說我們有四五箱貨不見了,一大早沒的,大家沒睡醒,被人偷了?!?/br> 侯三也跟著他的思維走:“你是說讓他們自己猜疑去?” “對?!苯从浀眯∶谜f過,當(dāng)時替她搬貨的有三個人,他們就算人數(shù)再多,也不能來一蜂窩,而其中兩個他已經(jīng)見過,那么還有一個人,應(yīng)該是領(lǐng)頭的,依著小妹的形容,那人身形很高大壯碩,卻一直沒出現(xiàn)。 這兩個人現(xiàn)在在哪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