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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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在霍一忠背上殺紅了眼:“霍一忠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到了空辦公室里頭,霍一忠肩上已經(jīng)被咬了兩個深深的牙印了,把人放下來,他摸了摸肩頭的齒印,齜了一下牙。 “心心,看著我,是我,我是霍一忠?!被粢恢译p手捧著她的臉,“別氣,有我在,有我在。” 江心氣得胸口起伏巨大,眼神看什么都是糊的,原來人氣成到極點,在生理上真的會完全失控。 “霍一忠?!苯牡难凵裰饾u回歸,看著眼前一臉擔憂的丈夫,有些前言不搭后語,“對不起,你疼不疼?我咬疼你了?” 江心伸手去摸他的肩,理智回籠,伸手抱著他:“對不起,是我不好。疼不疼?你咬回我吧?!?/br> “別說傻話?!被粢恢抑皇前阉У酶o,他的心心受委屈了,是要發(fā)泄的。 不多久,周水發(fā)也被人一起拉過來了,事情因他而起,他總得把事情給解決了。 幾個領(lǐng)導(dǎo)也知道了具體怎么回事,都在怪小周魯莽,就因為媳婦哭兩句,吃飯時告狀,還不知道真假,就跑到人家家里罵人,還想動手打人,這叫什么干部。 畢竟是自己手底下的兵,高團長讓小周給江心道歉,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再丟人了。 霍一忠一直伴在江心的身旁,用手輕撫她的背,安撫她,使她鎮(zhèn)靜下來。 江心也怕自己再次失控,就一直握著霍一忠的手,眼神盯著虛空處,不聲不響。 小周倍感壓力,又第一次被這么多領(lǐng)導(dǎo)關(guān)注到,頓時有種很奇妙變態(tài)的心理,竟還感受到了點膨脹和虛榮,覺得自己是個有點本事的人,能惹得大家都來勸他,每個人把眼睛都放他身上,于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情緒促使他對江心道了歉。 江心不看他:“不報公安也可以,把你愛人叫來?!?/br> 無論小周怎么道歉,那幾個領(lǐng)導(dǎo)如何勸說,江心只有一個要求,把玉蘭找來,否則她要去鎮(zhèn)上報公安。 姚政委對警衛(wèi)員揮揮手,警衛(wèi)員領(lǐng)命去找周水發(fā)的媳婦玉蘭,一群人都想看到個結(jié)果,等了好半天,那叫玉蘭的女人才拖拖沓沓、不情不愿地來了。 人來了,江心還是很鎮(zhèn)定地坐著,握著霍一忠的手,沒放開。 玉蘭先是沒敢看坐在角落的江心,一轉(zhuǎn)頭見那么多男人,那股表演的欲望又出來了,委委屈屈地坐了凳子的一半,對著這些職級比她丈夫高的領(lǐng)導(dǎo)們,眼淚又嘩啦啦開始流出來了,說自己是個多不容易的妻子女兒母親,江嫂子今天如何看不起她,其他嫂子去她家能喝糖水,她只能喝白開水,還當著她的面兒給孩子做棉衣,諷刺她穿不起好衣服,雞毛蒜皮的事兒掰扯個不清不楚的。 誰也沒看到江心此時站起來了,霍一忠緊跟在她后頭。 江心把背對著她的玉蘭一把扯過,居高臨下看著她,面沉如水。 “啪”!江心舉起右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把玉蘭那張碎碎念個不停的嘴都打歪了! 屋內(nèi)所有人都“嚯”地站起來,驚得合不上下巴,一下子都忘了要怎么反應(yīng),而霍一忠則是下意識護在江心身側(cè),怕有人要傷害她。 “這一巴掌,打得是你一大早無緣無故到我家哭天抹淚影響我心情,還滿嘴胡言亂語,搬弄是非,誣陷我的!” “啪!”另一個響亮的巴掌又響起,聽著就很痛。 “這個巴掌,打得是你沒有管好你男人,讓他以為自己能上門找我麻煩!” 魯師長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把煙屁股摁在桌上:“霍一忠你是死人啊,把你愛人攔住??!” 霍一忠看江心臉色已經(jīng)平靜下來,虛摟著她,把她帶出會議室去,會議室的門一關(guān)上,霍一忠就半抱住她,發(fā)現(xiàn)江心抖的厲害,下一秒就把她緊緊摟?。骸拔以谖以?,別怕,我在的。” 他們一出去,會議室里頭就響起了哭天搶地的叫喊聲。 天地老爺啊,江心要殺人啊! 青天老爺要給我們一個公道啊! 姚政委學(xué)聰明了,對老魯說:“你負責這塊,我負責外頭那塊?!绷镏厓嚎觳匠鋈チ恕?/br> 魯師長一臉牙疼,好你個狡猾的老姚,這都是什么破事?。?/br> 作者有話說: 周末愉快。 今日雙更。 第71章 打了人, 江心全身心伏在霍一忠寬闊的胸膛上,發(fā)抖,眼淚漱漱流出, 洇濕了霍一忠胸口的衣服, 她不想哭, 但控制不住眼淚直流, 哭得眼紅鼻紅,像是一個被緊緊獵殺的小動物,令霍一忠憐惜不已。 霍一忠心中也有怒氣,恨不得回剛剛的辦公室把周水發(fā)玉蘭夫妻的下巴給卸了,讓他們胡亂說話!但知道此時不能離開江心, 他隱忍著, 摟著自己的妻子,和她在一起,輕聲哄她,像哄一個孩子:“別怕別怕, 有我在。” 姚政委站在門口,看著這對打了人的“苦命鴛鴦”, 摸摸自己的白頭發(fā),算了,再等會兒。 江心慢慢平復(fù)了自己的情緒, 身子不再抖動, 神志逐漸清明, 眼淚也停止了,有點丟人, 好在是在自己丈夫的懷里, 又理所當然地賴了一下。 “霍一忠, 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丑?”江心依舊把頭埋在他胸口,不肯抬起來。 “胡說,心心是最甜美的姑娘,最好的愛人?!被粢恢矣H親她的腦袋,難得感情這樣外露,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來哄她。 “剛剛咬疼你了嗎?”江心終于把頭抬起來,想去看他的肩膀,被霍一忠制止住了。 “回家再看。”霍一忠已經(jīng)看到外頭姚政委的影子了。 這件事說起來不算部隊內(nèi)部打架,頂多是軍屬們的日常矛盾,部隊紀律委員會是可以縮著手不管的,只是鬧得難看,況且是周水發(fā)開的頭,幾個主要領(lǐng)導(dǎo)又目睹了全過程,大家只能捏著鼻子往下拉架,要不魯師長早回家去了。 但江心的兇悍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么多年,家屬村就沒出過這么烈性子的女人,說甩人耳光,那就一秒鐘都不帶猶豫的,定要把那份怒氣給傳遞給始作俑者。 “霍一忠,我要你不能私下找那個周水發(fā)打架?!苯某吨囊路?,要他答應(yīng)她。 “他都上門罵我愛人了,我還不能動手!”霍一忠也是有血性的,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欺負。 “別像我一樣沖動,我現(xiàn)在就有點后悔呢?!辈殴郑蠡诖蜉p了,但她再怎么糟糕,怎么發(fā)怒,也不能讓霍一忠介入這件事。 “我現(xiàn)在不能答應(yīng)你,我要再想想?!被粢恢抑澜牡念檻],傻子一樣,都受這么大委屈了,還一心念著他在部隊如何,怕影響他的前程。 兩人慢慢沉默了下來,江心就在他胸口偷偷親了一下,霍一忠真好。 姚政委見里頭動靜似乎小了,正想踏出去說兩句,又聽到江心委委屈屈地說:“霍一忠,我手打疼了。” “我看看,手心都紅了,揉揉,回去拿藥酒給你涂涂,下回別這么用力了?!被粢恢野阉蛉说挠沂帜闷饋砣?,還跟哄霍巖一樣,對著她手吹氣,“吹吹就好了?!?/br> 江心剛剛哭過,憋得臉紅,一張紅臉竟還能笑出來,隨即又想起家里兩個孩子:“哎呀,剛剛嚇到霍明霍巖了吧!晚上回去他們還會不會認我?”說著又想哭起來,她好不容易才養(yǎng)熟的孩子呢,怎么就沒控制住脾氣,這么兇惡的樣子讓兩個孩子給見著了。 “別擔心這些,回家再說?!被粢恢野讶藫ё?,還不知道部隊要怎么處理這件事。 “咳咳!”姚政委在外頭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對夫妻還有沒有王法了,隔壁那對還在哭天搶地呢,他們倒在這里你儂我儂,還擔心起孩子來了! 霍一忠忙站起來,和江心拉開了點距離,下意識把人擋在身后:“姚政委。” “一忠,折騰這么久,我看你愛人也餓了,去給她找點吃的來。”姚聰要把人打發(fā)走,想和江心說幾句話。 霍一忠有些拖拉,不太樂意走,怕政委跟訓(xùn)兵一樣訓(xùn)自己老婆,姚聰看出來了:“行了快去吧,把門開著,我是講道理的人,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食堂估計還有點吃的,給我也拿兩個饅頭。” 江心推他一下:“去吧,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br> 霍一忠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 姚聰讓江心坐下,打量了她一眼,打了人自己哭了一陣,還來不及整理儀容,頭發(fā)有些亂,眼神很堅定,直直地與他對視,沒有閃躲,倒是大方。 “小江是吧?”姚聰也坐下,在她對面,有種上位者的氣勢,“說起來,我也算一忠的老師哥,如果不在同一個師部,也能叫你一聲弟妹?!?/br> “師哥好。”江心馬上賣乖。 姚聰就笑了笑,一忠這媳婦倒是能順著桿兒往上爬。 “小周那頭已經(jīng)和大家都說了,是他媳婦說你瞧不起他們,他才上門找你的。你有什么要說的嗎?”姚聰問她。 “部隊要管這件事嗎?”江心沒正面回答姚政委的話,她也有自己想知道的其他答案。 姚聰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過能和他過招的人了,部隊的兵職級比他低,他問什么人家就答什么,要是不小心被拉去解決日常糾紛,大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堆人烏煙瘴氣說個不停,就是不說到點子上,他不耐煩了就會簡單粗暴地一刀切。 來了個能和他對上的江心,被反問一句,一開始有些不樂,是一種上位者被下屬冒犯的不快,轉(zhuǎn)念又覺得,自己真是當了太久的老人,都忘了年輕人的銳氣是怎么回事了。 “部隊要是決定介入呢?”姚聰看她。 “那我現(xiàn)在就出門去鎮(zhèn)上報公安,讓公安系統(tǒng)的人也介入,大家一起玩?!苯臎]有退縮。 “部隊要是認為這是你們的私事呢?”姚聰又問。 “那我現(xiàn)在就和霍一忠回家去,這件事就當抹平了?!苯牟幌胱尰粢恢覡砍哆M來。 姚聰嘆了口氣,靠在背后的椅子上,一忠真是傻人有傻福,怎么就娶了個聰明的女人! “你想水過無痕?周水發(fā)夫妻那頭,你準備怎么解決?”姚政委是以一個政委的身份問的。 “姚政委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他道歉我就該原諒嗎?當然要出口氣!他當眾誣陷辱罵我,錯在先,我打人,不對在后,扯平了,公道就來了。還想要解決什么?”江心語帶諷刺,不逃避姚聰視線里的壓迫。 姚聰頭疼,這弟妹剛剛不是還腦子混沌嗎,怎么這么快就清醒過來了?這種事就是和稀泥最好,哪能真把是非對錯給分出來。真要鬧到公安系統(tǒng)那頭派人來,傳出去他們師部還要不要面子了,省里軍區(qū)知道,開大會時得點名批評他們師部內(nèi)部不調(diào),老魯關(guān)起門來能把一忠的皮給剝了! 對面的人不講話,江心也不講話,腦子里卻快速動起來,看來部隊和周水發(fā)都不想鬧到外頭去,不知是跟公安那頭的人不對付,怕影響不好,還是一貫認為家丑不可外揚,越是有顧忌,那能把霍一忠摘出來的概率就越大,總之不能帶累他。 必要時候,她可以低頭,只是周水發(fā)玉蘭夫妻也不能好過! 兩個心里各有算盤的人都閉口不作聲,最后還是姚政委開了口:“好了,天都黑了,今天先到這里,有事明天再說,先和一忠回去吧,家里不還有孩子嗎?往后做事說話,多想想孩子?!?/br> 江心挨了這句訓(xùn)斥,沒反駁,今天確實是她沖動了,沒顧慮到孩子,還是不夠成熟,沒有當家長的自覺性,是她錯的,她會認。 霍一忠恰好拿著三四個饅頭沖回來,跑得一頭汗,生怕自己慢一步,江心就會被罵得狗血淋頭,姚聰見他那心疼的模樣,自己腦袋也疼,指了指眼前的桌子:“留兩個饅頭,趕緊把你媳婦帶走。” 走之前,姚聰又叫住江心,語重心長地和她說了一句:“年輕人,過剛易折,上善若水??茨阋彩亲x過書的人,回去好好想想我這兩句話?!?/br> 江心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想想,朝著姚政委鞠了個躬:“謝謝師哥提點?!焙突粢恢覡恐只丶胰チ?。 等霍一忠和江心夫妻走后,姚聰啃著饅頭,從這個辦公室踱步到另一個辦公室去,周水發(fā)玉蘭夫妻還在,一團團長高奇功和小周頂上的長官曾沖鋒營長也在,魯師長在外頭抽煙,其他人都回去了,誰有空聽他們那點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兒,說來說去就說人家看不起他,那他得做點讓人看得起的事兒才行啊! 姚政委把手里的饅頭分了一半給老魯,老魯兩口啃完吃下去,把煙頭擰熄,進會議室讓大家先回去。 周水發(fā)玉蘭夫妻不依,要江心來道歉,玉蘭想了想,道歉頂個屁用,要賠償!不能讓她白挨了兩巴掌! “讓那姓江的賠償!她愛人霍營長也要賠我!”玉蘭那把嬌俏柔弱的嗓子,配著她亂七八糟的臉,真讓人有些不忍再看,感覺像是一個身體里住了兩個人,嗓子屬于美人,臉蛋屬于村婦,聽覺和視覺很割裂。 “就把他們家的院子和孩子的新衣服賠給我和周水發(fā)!”玉蘭發(fā)了瘋,臉都被打腫了,可見江心下了多大的力氣! 周水發(fā)不作聲,也是支持玉蘭的,他霍一忠憑什么住那么好的房子,憑什么年紀和他差不多就當營長,憑什么身手還比他好!就應(yīng)該把新院子和營長的位置都給他! 曾沖鋒營長都沒耳朵再聽下去:“小周,拉拉你媳婦!管管她的嘴!” 周水發(fā)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不肯聽,他覺得玉蘭說得沒錯,讓她說!她說的就是他想的! 魯有根都笑了出來,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劃火柴,點上火,鬧了這么久,就是女人之間的嫉妒攀比心理作祟,可小周也跟著胡鬧,就讓他這個師長很難堪,看來他和老姚平時對下屬們的思想工作還是做得不到位。 “我覺得霍營長那房子不好,在最東邊,沒幾戶人家,離營地遠,上班訓(xùn)練得走差不兩小時。我和姚政委的還可以,離營地近,水電也方便,你們挑一棟,明天就搬進去,好不好?”魯有根吐出一口煙,笑面虎一樣,讓小周和玉蘭挑。 魯師長的話一落音,玉蘭就忘了霍一忠的院子,竟真的認真比較起來,覺得姚政委的好些,他那里好像多了個房間,張嘴道:“姚政委的好。” 小周一看魯師長的笑臉,汗毛都豎起來了,忙拉了拉玉蘭的手肘:“別說了!” 魯師長就轉(zhuǎn)頭對姚政委說:“那今晚你和憶苦思甜幾個孩子就打包東西,搬到家屬村去,把房子讓給周連長。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