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雙職工養(yǎng)娃日常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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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友清現(xiàn)在是他們頭號嫌疑人,要是逃了就麻煩了,一天內(nèi)連著撲了兩個空,岑柏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下來,“進屋搜,要是真逃了不可能不帶東西的?!?/br> 三個人散開進去去搜了。 岑柏也去了廚房,挺簡潔,堆了半袋過冬的土豆和白菜,他一摸發(fā)現(xiàn)灶臺邊還是熱的,說明人應(yīng)該剛走沒多久。 唐繼軍去搜米友清臥室,過了一會兒拿了一摞信出來,“岑哥,我在米友清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了這個。” “我看看?!?/br> 岑柏拆開看了幾封,筆跡秀美,字體工整,落款有一個靜字,內(nèi)容也是格外濃情蜜意。 這是米靜寫給他的信! 岑柏仔細翻了下,唯一可惜的一點是信上沒日期,不知道這些信到底是什么時候?qū)懙模枰麄儙Щ厝ミM一步通過內(nèi)容來研究分析。 只有米友清一個人住,房屋利用率也不高,屈騰飛在側(cè)間搜完走了出來,朗聲說:“這間房他偷著供奉了父母的牌位。” 牌位這東西是封建糟粕,要撤掉取締的,但米友清一個人住,平日里也不會有人來,才敢偷著放家里。 唐建軍隨后又搜出來幾十塊錢和一些票據(jù),擺到桌子上以后,他也改變了想法:“這些錢是我在衣柜里找出來的,看他衣服也沒怎么少,應(yīng)該不是逃了。” 要逃肯定拿上基本的錢和物,既然他沒逃,那這么晚了不在家到底去哪了? 擺在岑柏面前有兩個選擇,一:米友清是兇手,此時很可能去拋剩下的尸塊或者在計劃逃跑路線。 二:米友清不是兇手,他去了別的地方。 不知怎的,一個偷著供奉父母牌位的人,岑柏私心總感覺不太像是兇手,如果不是兇手的話,那他此時會去什么地方呢? 岑柏在腦海里重新過了一遍案子,突然想到一個地方! 鄧志成家! 現(xiàn)在對外只傳出了鄧志成身亡的消息,米靜被分尸身亡的事情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青頭村的人更不會知道。 米友清很顯然對米靜仍然有感情,不然不會把房子建造得跟她新房那么像,情書還放在枕頭下以便隨時查看,那這時他如果得知鄧志成的死訊,非常有可能去鄧志成家找回米靜再續(xù)前緣。 鄭標牽著旺旺也一直在屋里搜尋,它一直朝一個方向輕吠,岑柏注目過去,那確實是河化村的方向。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米友清估計這會兒正在鄧志成家附近。 岑柏站起來,安排韋營把信都帶上,“人估計去鄧志成家了,我們再回去一趟?!?/br> 因為門被踢壞了,他們只好從屋里找了點鐵絲捆住給他合上門。 屈騰飛把最后一圈鐵絲擰緊,“不是兇手的話,再回來賠你哈?!?/br> 岑柏出來掃了一眼沒找到米波,猜出他可能先回去了,根據(jù)剛才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警車,驅(qū)車又前往鄧志成家。 快八點了,他們還在市區(qū)外,唐繼軍打了個哈欠,“岑哥,今晚抓到米友清咱們就能回警局了吧?” 別說睡覺,他們到現(xiàn)在連晚飯都沒吃呢,午飯更是在警局草草吃了點就出警了,周玉良直接開口打破了他幻想:“想啥呢,就是回去咱們今天也別想睡了?!?/br> “尸源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br> 找不到尸源他們就很難弄清米靜的死因,根據(jù)現(xiàn)有的證據(jù)來看,實在難以確定兇手,米友清也要審訊完才知道。 夜晚的河化村是同樣的安靜,這天死了人,大家根本不敢出門。 岑柏下了車,小聲跟鄭標說:“試著讓旺旺聞一下。” 旺旺聽從指令,鼻子動了動,邁開步子領(lǐng)他們走,岑柏跟鄭標小心跟在后面,到了鄧家東面的墻根處,隨著旺旺一聲吠叫,岑柏伸手一把抓住他兩只手,直接拉了出來。 男人手被鉗住,他完全不能向后看,使勁用力掙脫但又敵不過岑柏的力氣,試了幾回只能作罷,“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抓我?” 岑柏問了句:“是米友清嗎?” 米友清點了下頭,“我是,你們抓我干嘛?” 岑柏一推就把他推到了隊員們面前,跑了一路就為了找他,此時看到,大家心里本來打消了大半的懷疑又重新浮了起來。 這個米友清,長得人高馬大的,體格健壯,皮膚黝黑,眼神堅毅,站在那也只比岑柏稍矮五六厘米,就連掙扎的時候力道都非常大,岑柏兩手才能抓緊不讓他動彈。 倒是挺符合兇手的體格特征。 周玉良又摸不準了,偷偷跟唐繼軍說:“這門還要賠嗎?” 作者有話說: 解釋下:因為是同一個村,所以同姓的會比較多。 第89章 岑柏厲聲問道:“不知道這家剛發(fā)生了命案嗎?你一個人在墻角鬼鬼祟祟干嘛?” “我就是想來看看而已?!?/br> 米友清目光躲閃, 起先不知道他們身份還想掙脫開,到了燈光明亮處看到面前身穿警服的人才不敢再動,“警官, 我真的沒別的想法?!?/br> “有沒有想法我們要問了才知道?!?/br> 岑柏朝屈騰飛一伸手, 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拿出手銬把米友清拷上了,“跟我們走一趟吧?!?/br> 米友清一臉無辜,“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周玉良跟屈騰飛一起把他押到了車上,回了一句:“我們懷疑你是殺害鄧志成的兇手?!?/br> 米友清瞬間了然。 命案現(xiàn)場暫時仍需保護起來, 米家一家三口跟馬翠花也需要帶回警局重新問話,岑柏安排人在現(xiàn)場留守以后, 一行人開車回洪江市。 河化村距洪江市警局一個多小時車程, 等她們到達警局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食堂已經(jīng)關(guān)門正在收拾。 大伙都餓著呢,中午緊急出警,都沒怎么吃飽,餓著肚子可沒法查案,岑柏自個也餓得不行, 去窗口那問,“嚴大廚, 幫個忙?!?/br> “出警剛回來,給我們隊員們下一鍋面條, 不然等下又要熬夜,撐不住啊?!?/br> “鍋剛刷好, 你看你這多不巧?!?/br> 嚴泉誒了聲, 知道他們治保處的工作辛苦, 剛蓋好又把鍋蓋掀開了, 跟他說:“等著, 半小時出鍋?!?/br> “幾個人???” 岑柏想了下朗聲回答:“十二個,你就給我們按照二十個人來做,大家中午都沒怎么吃,正餓著?!?/br> “得嘞?!?/br> 嚴泉說完去忙活了。 半小時后一大鍋熱騰騰的魚湯面出鍋了,湯色奶白,鮮香濃郁,一口下肚,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了。 唐繼軍端起碗把湯汁都喝完了,又去盛了一碗回來坐下,“還別說,嚴大廚這手藝就是好?!?/br> 吃飽了大家也有力氣聊天了,“那確實,整個洪江市的廚子都沒他這么會做飯。” “這面條真勁道。” 嚴泉人也沒走,等他們吃完好收拾,對廚師最大的肯定莫過于把他做的飯吃干凈,看到他們吃得開心,聽到這夸獎,更是笑開了花,臉上皺紋都舒展開了,“做了好大一鍋,鍋里還有,吃完再去來一碗?!?/br> 做面條不是為了賣出去,放的量也實在,每人碗里都給了條煎魚,又加了豆芽和青菜,還有一些自己腌完曬干的魚干,切成小條,里頭骨頭都是脆的,嘎嘣一咬就碎了,既香又鮮,余味無窮。 吃完飯,大家疲憊了一天的精神感覺瞬間恢復(fù)了,渾身舒暢,岑柏跟嚴泉道謝,“每回都麻煩您真不好意思,耽誤你下班?!?/br> 治保處經(jīng)常加班,像這種臨時餐更是常事,局長也默許,畢竟警局按人頭算餐費,嚴泉因為家離得近,每回下班都是最晚走的,留下關(guān)門,這才多次都被岑柏拜托去做飯,他大度地擺手,“這有啥,我回去太早也沒別的事?!?/br> “再說你們不也是為了我們服務(wù)嘛,沒你們,我們才害怕呢?!?/br> 要知道他們處理的可都是命案,殺人兇手一直逍遙法外那才恐怖。 岑柏笑了,“面很好吃?!?/br> 嚴泉點點頭:“對嘛,這話才順耳?!?/br> 正式審訊之前,岑柏往街道的電話亭打了電話過去,拜托彭立正跟蘇雪楨說一聲今晚加班不回去了,彭立正說了聲好,讓他放心一定會帶到,隨后掛了電話。 每回都要彭立正代為通知也挺麻煩,岑柏心想給家里買電視機之前還是買個電話更實用些。 鄭文權(quán)敲了敲門,“岑哥,現(xiàn)在要審米友清嗎?” “信還沒看,等下我先大致看一遍,你們先審馬翠花跟米家三口人。” 岑柏想了下又補充,“米家三口人,記得分開審,一起審訊他們經(jīng)常會看對方臉色,說的證詞也受影響?!?/br> “好,我知道了?!?/br> 鄭文權(quán)先去審他們四個人了,岑柏留下跟徐志虎一起看從米友清家翻出來的信,這些信一共有三十二封。 信上聊了一些日常,有些跟當時的政策有關(guān),包括聊起天氣說什么天冷要加衣服,也能感覺出季節(jié)的變換,更何況剛戀愛跟蜜戀時的信件內(nèi)容也大有不同,岑柏通過這個也跟高長東粗略把時間排了下順序。 全部通讀下來,基本半小時過去了,不過也讓岑柏從當事人的角度理清了當年發(fā)生在米靜跟米友清身上的事情。 倆人確實是小學(xué)同學(xué),不過米靜上完三年級因為家庭條件不行又是個女孩子中途輟學(xué)了,米友清則是靠著叔叔的資助上完了小學(xué)。 早在學(xué)生時代,兩人就常有接觸,米友清在信件里提到過一次米靜教他怎么縫衣服做鞋的事情,還調(diào)侃以后兩個人結(jié)婚了他要穿米靜親手做的衣服。 米友清孤兒一個,寄人籬下,生活條件很差,那時的米靜雖說是meimei,但因為家里重男輕女,也是早早擔起了家里的家務(wù)活,很早熟聰慧,因為年齡相差不大,對他很是照顧。 米靜輟學(xué)以后,半個人都被困在了家里做家務(wù),直到她也能掙工分以后,才被放了出來工作,再次跟米友清聯(lián)系密切起來。 成年后,米友清曾多次向米家提親,想求米靜過門,無一例外,全被拒絕了,之后就發(fā)生了米家接受了鄧家的彩禮,強硬把米靜嫁出去的事情。 最后一封是米靜發(fā)給他的絕交信。 她的生命也終結(jié)于婚后兩年的今天。 信件看完,岑柏跟徐志虎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尤其是在得知米靜已經(jīng)去世的情況下,甚至于對岑柏來說,跟米友清說起米靜被分尸的事情比跟她的家人說還要難,或許在米靜心中,米友清已經(jīng)是比她家人還要重要的存在。 最有力的嫌疑人估計要就此中斷了,岑柏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他應(yīng)該不是殺死米靜的兇手?!?/br> 案件越來越走向迷宮,徐志虎納悶:“這個鄧志成也沒什么仇家啊,到底會是誰想殺他???” 岑柏分析了下,根據(jù)鄧志成的死后傷,兇手恨他跟他有仇是肯定的,但這仇又分明仇跟暗仇,他們能調(diào)查出來的只怕只有明面上的,暗仇恐怕只有死去的鄧志成才知道了。 冷靜下來思考以后,岑柏覺得他們陷入了一個誤區(qū),因為先發(fā)現(xiàn)的鄧志成,后來才找到米靜的尸塊,加上下午一連串有用的沒用的線索纏繞在一起讓他們?nèi)ゲ槿ヲ炞C,他們下意識認為鄧志成死在米靜之前。 可是根據(jù)陳錫元的分析,鄧志成是在上午十一點多死亡的,而十二點多馬翠花就下班回家了,中間只相差不到一小時,在這一小時內(nèi)完成分尸、破壞命案現(xiàn)場和逃跑洗去氣味等一系列動作很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米靜死在鄧志成之前,這樣兇手才有充分的時間去分尸,而后再解決掉鄧志成之后破壞現(xiàn)場逃離。 岑柏思路瞬間打開了,“我看兇手不一定想殺他,很有可能不小心被他目睹了分尸米靜的場面才下狠手的?!?/br> 徐志虎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想,“那這樣的話,就是兇手跟米靜有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