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雙職工養(yǎng)娃日常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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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坤家也是市區(qū)的,對出海什么的也不了解,把周邊群眾說的話復(fù)述給他:“出海一趟能掙不少工分,大家都巴不得多巴結(jié)他好去出海掙錢呢?!?/br> 這種工作反而最容易樹敵了。 岑柏喊來高長東,“長東,你帶兩個人去走訪問一下林家柱家的人際關(guān)系情況,不要漏掉任何一條消息,有什么謠言也全都記下來?!?/br> “收到!” 高長東隨后挑了兩個人去調(diào)查了。 岑柏跟陸西坤在火災(zāi)現(xiàn)場逛了一圈又回去了,屋里陳錫元已經(jīng)檢查到林家柱父母,兩個人就站在院子里等,日頭越來越烈,大約又過了兩個多小時,陳錫元初步檢查完畢出來了。 岑柏跟陸西坤趕緊站了起來,“陳叔,怎么樣?” 除了林家柱女兒和兒子,家里四個人大人死因類似,陳錫元做檢查也快,畢竟現(xiàn)場不適合刨開,后續(xù)詳細的尸檢肯定要回警局做,他把口罩摘下來,“林家柱夫妻倆和他父母應(yīng)該是死后被焚尸,生前可能吃了什么容易致死或者致其昏迷的物質(zhì),這個要回警局再細查,不過兩個孩子是被燒死的?!?/br> 陸西坤也猜到了一點,“果然是這樣?!?/br> 這下,這場事故足以定性為刑事案件。 檢查完,陳錫元要把尸體帶回警局詳細檢查,準備跟曹江一起開車回去,車子不夠用,岑柏跑了一趟幫他運送,這一夜又是救火又是在醫(yī)院維持秩序什么的,肚子實在太餓,大家就順道在警局吃了頓遲來的午飯。 吃完飯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岑柏尋思現(xiàn)在去到那又下午五點了,一來一回,恐怕又要待到十來點,索性給陸西坤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高長東今晚早點回來。 他則是去了趟戶政處調(diào)林家柱的資料,翻完就到了下班時間,岑柏實在累得不行,騎車下班,到家的時候蘇雪楨還沒回來,張光香正在陪平平安安玩,兩孩子神情有點怏怏的。 岑柏看到孩子下意識想抱,張光香嘶了聲,一把把他推開了,難受地蓋住口鼻,“你去洗個澡吧,瞧這身上的味,別熏著孩子?!?/br> 岑柏伸手一聞,這味也夠復(fù)雜的,趕緊打了熱水去洗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回來,直接翻上了床,聲音愉悅:“來,讓我抱抱我家平平安安?!?/br> 要說這當警察也真夠辛苦的,衣服都破成那樣了,跟要飯的一樣,可以猜出工作到底有多忙,張光香本來一肚子的怨氣也沒了,“吃飯沒?” “還沒,下了班就回來了。” 岑柏伸手逗了逗孩子,聞到那奶香,把一天的工作都拋之腦后了。 “我去給你做點飯?!?/br> 岑柏趕忙又喊住了她,“誒,媽,雪楨今天有回來過嗎?” “沒呢,夜里就被醫(yī)院叫走了,一天都沒回來?!?/br> 兩夫妻是一個比一個忙,張光香回完隨后下了樓,讓他繼續(xù)陪兩個孩子玩。 醫(yī)院這邊,上午衛(wèi)生局一連接到多個物資申請,看了張毅輝傳來的證明才知道棚戶區(qū)發(fā)生了火災(zāi),緊急調(diào)配了物資過來,物資缺乏解決后,兩所醫(yī)院的救治工作也在穩(wěn)重求進,慢慢走上了正軌。 在給又一個患兒做完清創(chuàng)后,蘇雪楨終于抽出時間站起身伸展了下身體,維持一個姿勢太久腿都麻了,這會兒她感覺渾身上下酸疼不已,又累又餓。 燒傷做完基本的清創(chuàng)后,后續(xù)的工作量就少了很多,看兒科這邊的情況也穩(wěn)定下來了,凌玉榮朝她走了過來,“雪楨,今天你先回去吧?!?/br> 再不回去,只怕倒下的就是她自己了,蘇雪楨沒推辭,“好,明天我再來?!?/br> 凌玉榮點了下頭。 蘇雪楨趕緊騎車回家,剛到門口就先聞到了飯香,張光香正在煮粥,抬起頭看她,“你可算回來了。” “我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br> 蘇雪楨進屋直接找到柜子打開,先拿了一盒酥餅,囫圇吃了兩塊,邊嚼邊問:“媽,岑柏回來了嗎?” 張光香回:“就比你早回來一小時,臭死了,在樓上呢?!?/br> 蘇雪楨抱著酥餅盒一邊吃一邊踩著樓梯上樓,推開門,剛想問他昨晚火災(zāi)是什么情況,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見床上的岑柏躺在平平安安身旁閉著眼睛睡著了。 兩孩子還醒著,眼睛瞪得溜圓,似乎在好奇爸爸剛才玩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不動了,咿咿呀呀的,跟合奏一樣,越來越響。 蘇雪楨走過去給岑柏蓋上被子,噓了聲,“別打擾爸爸睡覺哦?!?/br> 作者有話說: 第49章 生娃后, 這還是蘇雪楨第一次離開孩子這么久,坐下陪著玩了好一會兒,等他們睡著才下樓。 張光香已經(jīng)把晚飯做好了, 遞給她小半鍋粥, 自己去端別的菜,“孩子都睡了?” “嗯,剛哄睡。” 蘇雪楨接過小鍋,等張光香一起上樓, “爸也回附一醫(yī)院了嗎?” “你剛走沒幾分鐘他也跟著去了。” 張光香把碗筷也都放上托盤上一并端走,抬腳跟她一起走出了廚房, 這才有時間去問昨晚到底發(fā)生了啥事, “到底出了啥事啊?” “棚戶區(qū)那邊發(fā)生了火災(zāi), 燒傷了不少人?!?/br> 蘇雪楨繼續(xù)解釋道:“岑柏也是因為這場火災(zāi)才沒回來的?!?/br> 張光香心里頓時了然,“那你這明天是不是還要去醫(yī)院?” “明天再去一天吧?!?/br> 病房那么多患者,蘇雪楨實在不放心。 兩人說著很快到了二樓臥室,岑柏還在睡,張光香放下飯菜走過去想去喊他起來吃飯, 蘇雪楨忙攔住了,“沒事, 讓他睡會兒吧,飯先放煤爐上溫著?!?/br> “也行。” 煤爐一直燒著, 飯菜也不會涼,張光香坐了下來, 給岑柏留出飯菜, 一碗米飯和一碗菜。 蘇雪楨又給他舀了一碗紅薯粥, 一并放到煤爐上小鍋的蒸籠里, 隨后蓋上鍋蓋。 張光香炒了兩個菜, 一個木耳炒豆芽,另一個辣椒炒臘rou,紅薯粥里另外加了花生,軟糯無比,入口甜絲絲的,臘rou不膩,微微的咸,兩道菜都非常下飯。 蘇雪楨肚子餓,配著菜把一碗米飯吃完,一碗粥也喝了。 吃完飯,蘇顯國從醫(yī)院下班也回來了,他提前吃過飯了,張光香之后沒在她屋里久待,收拾完就出去了,蘇雪楨先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平平安安又醒了。 抱著喂完奶,兩孩子都不困了,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個勁盯著她看,仿佛在控訴你今天白天扔下我們?nèi)ツ牧恕?/br> 蘇雪楨笑著跟孩子們聊了會兒天,主要是講自己在醫(yī)院做了什么,為了不打擾岑柏睡覺,聲音放得很低,平平安安不知道能不能聽懂,但表情很專注的樣子。 岑柏就是在她輕柔的敘述聲中醒來的,在床上睜開眼睛時腦子還有點懵,有點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了,聲音微啞:“幾點了?” “快十點了?!?/br> 蘇雪楨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鐘表,在被窩里用腳踢了下他,“煤爐上溫著晚飯,下去吃點吧?!?/br> 睡了快四個小時啊,岑柏摸著腦門慢慢坐起來,先去洗了把臉,回來把蒸籠里的晚飯端出來,坐下開始吃,先扒了一口米飯,問她:“你幾點回來的?” “六點多?!?/br> 蘇雪楨稍微坐正了些,“對了,昨天的火災(zāi)查清原因了嗎?” “還沒。” 岑柏搖搖頭,“目前只知道不是意外起火。” “人為放的?” 蘇雪楨一聽差點沒控制住音量,反應(yīng)過來孩子還在睡著又放低了聲音,感嘆:“這兇手也太狠了吧!” 冤有頭債有主,岑柏估計這樁案子恐怕不是簡單的個人恩怨,不然著火的應(yīng)該就林家柱一家,兇手犯不得如此大張旗鼓一連點了一片,另外幾家被燒得比較嚴重的,恐怕跟兇手之間的仇怨也不淺。 岑柏吃完飯,把碗筷端下洗干凈,又上了樓,剛才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吃飽飯感覺沒那么困了,坐在床邊坐下開始看兩個孩子。 昨晚的事讓他意識到自己跟蘇雪楨平時的工作有多忙,以后恐怕兩個孩子會經(jīng)常經(jīng)歷這種爸媽不在家的時刻,他伸手揉了揉安安的頭,話里帶著擔憂:“平平安安兩歲后就送我們警局的幼兒園吧?幼兒園就在我們警局對面,離得近,平時還會教孩子們一些防身的技巧?!?/br>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他們局的幼兒園,最小的可招收一歲半的公安子女,不過岑柏覺得一歲半太小,還是打算兩歲以后再入所,孩子托管在這里他也放心,畢竟離得近,平時中午下了班休息還能去看一眼。 “現(xiàn)在幾個班了?” 蘇雪楨也有這個打算,他們?nèi)嗣襻t(yī)院的職工幼兒園,是跟周邊很多國營單位合作辦起來的,每年送進幼兒園的孩子數(shù)量很多,保育員照顧起來有點力不從心。 岑柏說不準,“沒注意,之前好像兩個班?!?/br> 他過去不怎么關(guān)注幼兒園的事情,要不是自己也有了孩子,恐怕現(xiàn)在對幼兒園的事也不了解,只記得今年高長東送了自己一歲半的兒子過去,他也跟著去看過,園里設(shè)施還不錯,不僅包三餐,還能包住宿,一群穿著同樣制服的小豆丁排排坐在園里曬太陽,非常好玩。 這是國家給予公安子女的照顧,平平安安有這個資格自然要爭取,蘇雪楨提前給孩子們應(yīng)下來,“行,兩歲以后帶他們?nèi)タ纯础!?/br> 夫妻倆聊完這個話題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蘇雪楨在醫(yī)院熬了一夜,很快就睡下了,一早兩個人在家吃完早飯,一個去公安局,一個去醫(yī)院。 輕度燒傷好恢復(fù),難的是中度燒傷以上,這時身體度過體.液滲出期來到了急性感染期,大量創(chuàng)面正是眾多細菌的培養(yǎng)基,不注意非常容易導(dǎo)致膿毒血癥,每日要多關(guān)注患者的創(chuàng)面清潔。 蘇雪楨剛到醫(yī)院工作就沒停過,燒傷后3到10天,也是水腫回收期,身體因燒傷流失大量體.液后,想恢復(fù),勢必要重新分布□□,在這個回收過程中,有一定可能把水腫液中含有的有害物質(zhì)帶回人體,要一直注意患者身體狀態(tài),及時使用合適的抗菌藥物。 岑柏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精神和身體都得到了恢復(fù),精神滿滿來了警局,高長東送完兒子晚了會兒也到了警局,大家都到齊后,一起開了個會。 岑柏看了眼高長東,“長東,你先說?!?/br> 高長東把自己昨晚的調(diào)查成果要點寫在了紙上,一字一句站起來匯報,“這個林家柱,從他父親那輩就開始做出海捕魚的生意了,早些年也富過一陣子,后面改革,船都收歸國有了,他父親也從船長變成了一個小生產(chǎn)隊長,因為他經(jīng)常跟著父親出海打魚,又有技術(shù)又有人脈,很快就接替父親做了生產(chǎn)隊長,70年以后,父子倆經(jīng)常一起出海打魚,在棚戶區(qū)那一片過得算是不錯的?!?/br> “不過他們父子倆,私下風評都不太好,出海嘛,經(jīng)常一去就一周或者好幾個月,每個人在海上到底捕了多少魚,只有他們出海的人知道,下了船,他作為船長,全看他一張嘴怎么說,都是由他向上面匯報,所以背地里,有不少人說他給自己親戚優(yōu)秀標兵的稱號,優(yōu)秀標兵比普通工人能多領(lǐng)6個工分?!?/br> “每年生產(chǎn)隊分收益的時候也多一點?!?/br> 岑柏點了下頭,“玉良,你來?!?/br> 周玉良站起來也開始說,“我查到的跟長東哥也類似,附近漁民對他家都是表面巴結(jié)背地里怨恨的,他們的船是那種大船,可以航行很遠,所以一般不在近海捕魚,因為近海的魚便宜好捕,競爭也大,林家柱開船喜歡跑很遠,經(jīng)常一去就是兩個月,在這兩個月里面吃住都在船上,但每回出?;貋?,捕魚最多的總是林家柱跟他們親戚家。” “很多跟他一起出過海的人都不愿意再跟他一起出海,不過這事又沒得選,只能任他壓榨?!迸闻?/br> 江華隨后也站了起來,表情正經(jīng),“我聽碼頭的人說,林家柱他們72年有次秋季出海,回來的時候死了一個人?!?/br> “說是夜里捕魚的時候不小心被大魚拉下去了,連尸體都沒了,但這家人死活都不相信,當時也報了警,因為沒有證據(jù),警察只能定性為意外?!?/br> “當時在棚戶區(qū)鬧挺大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br> 岑柏是73年來的洪江市警局,72年這個案子應(yīng)該是別的警察負責的,他手指輕點桌面,吩咐下去:“我去找一下當年的案宗,你們?nèi)齻€再跑趟棚戶區(qū)具體問一下72年出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br> “對了,順道再問陸西坤要一下這次火災(zāi)所有著過火的家庭位置和火勢大小?!?/br> 三個人嘹亮喊了聲是,離開會議室開車再次前往棚戶區(qū)。 岑柏跑了趟檔案處,沒進門就開始喊,“賀叔,幫我調(diào)一下72年棚戶區(qū)出海意外死亡案的案宗?!?/br> 賀榮貴聽到聲音從里面走出來,推給他一張申請表,“先在這寫個申請?!?/br> 岑柏低頭一邊寫一邊不忘繼續(xù)強調(diào),“是72年秋天棚戶區(qū)出海意外死亡案,不要拿錯了啊?!?/br> 賀榮貴嗯了聲,進屋開始給他找檔案,岑柏填完就坐在那等著他回來,半個多小時后,賀榮貴拿著一袋案宗出來了,先看了一眼他的申請表,把案宗遞給了他,“看完給我盡快拿回來?!?/br> 岑柏連連點頭,抱著案宗回去,到了自己辦公室才慢慢打開,最前面一欄的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察已經(jīng)退休了,他直接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