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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 第27節(jié)

    “呀?!膘`貓甩了甩尾巴,胡須一翹,尾巴尖指了指一旁放置彩頭的供桌,“小凝青,你看啊?!?/br>
    望凝青偏頭望去,那供桌上放著七樣彩頭,由兩名望月門弟子看守。那兩名弟子此時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擂臺,舍不得移開分毫。供桌上的彩頭全部蒙著紅綢,一共七樣,排列得整齊有序,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那紫靈芝已經(jīng)被偷梁換柱了?!膘`貓樂不可支地道,“月時祭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的籌謀,氣運之子怎么可能坐以待斃呢?他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月時祭和慧悟老和尚身上的時候動手了,月時祭又被他擺了一道。”

    望凝青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又?”

    “是啊,月時祭之所以那么生氣,是因為氣運之子偷摘了月鷺之后壓根沒跑,而是躲進了圣女祭祀前必定要進行凈身儀式的圣池里。”靈貓顯然對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很有好感,將他的事跡當做八卦分享給望凝青,“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最為安全。拜月壇發(fā)現(xiàn)月鷺被盜后的確大動干戈,但沒想到氣運之子膽子這么大,得手后不僅沒跑,還混進了祭月池,沒留神把圣女看了個精光。”

    “你看,那小子焉壞,現(xiàn)在得手后故技重施呢?!?/br>
    靈貓的尾巴尖指了指底下的一個人,望凝青凝神望去,卻見靈貓指的是一個模樣清秀、面皮白嫩的小書童。巧的是,這書童恰好是蔣家子帶進來的扈從,眼珠子很活,看上去聰明靈秀。但是這書童不管怎么看都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氣運之子如今應(yīng)當已經(jīng)十七歲了。

    “氣運之子原名燕拂衣,后隨了母姓,改名為唐予?!膘`貓將氣運之子的過往娓娓道來,“他在七歲那年被母親送走之后,便一直跟著唐家的忠仆過活。對于當年之事他也只是一知半解,但他覺得無論如何,母親的死都有父親的過錯。為了查明當年的真相,他混進了江湖上最龐大的情報樓,學了一手巧奪天工的易容改面之術(shù)和縮骨功,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卻不留姓名?!?/br>
    “這次他應(yīng)該也是借了蔣家子的名號才混進了望月門的,畢竟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并不是特別美好。”

    當年燕川出事,燕拂衣已經(jīng)七歲了。七歲,是已經(jīng)知事的年紀,一朝從云端落入泥潭,從人人稱羨的天之驕子淪為污名英雄的后代,說不痛苦,那是假的。但是燕拂衣沒想過沉湎在這種痛苦里,所以他拋棄了自己曾經(jīng)的名字,不停地學習壯大自己,他還試圖找到自己不知所蹤的父親,想將當年的事情問個清楚,以此決定日后是要給他養(yǎng)老還是當面砍他一刀。

    靈貓沒有告訴望凝青的是,這個世界的命書其實就是一本屬于燕拂衣的傳奇。書中寫了與氣運之子相愛相殺最后終成眷屬的拜月壇圣女月時祭,寫了他命中注定的摯友遠山侯高行遠,寫了大反角大貪官祁臨澈,云出岫不過是他漫漫人生旅途中一點不起眼的云煙。

    不過說到月時祭……靈貓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場上的白裙女子,心想,她跟氣運之子之間的關(guān)系可是剪不斷理還亂,整個就一盆狗血。

    不過這個就沒有跟尊上說的必要了。

    月時祭和慧悟的打斗最終還是分出了勝負,在望凝青看來,并不是月時祭比慧悟強多少,只是她修行的音攻之道太過陰邪?;畚驊{借著過人的心境與高深的內(nèi)息能夠硬扛,其他人卻不能。月時祭的鈴鐺與那兩名信女的鈴鐺不太一樣,功力更勝一籌,而武功招式能擇人而發(fā),音律卻是控制不了的。每當那鈴響向四方滌蕩一分,便有武功低微的人面色難看一分,即便捂住耳朵也無法阻止那聲音往腦殼子里鉆。

    時間長了,終究有人受不了,神情癲狂地發(fā)出了嘶喊:“停下!快停下!”

    慧悟停手了,他與高高在上、視人命如草芥的圣女不同,再如何嚴苛,終究有著佛家子弟的慈悲之心。見他認輸,月時祭發(fā)出了銀鈴一般清脆的嬌笑,她也不覺得自己勝之不武,從始至終都顯得游刃有余。

    望凝青覺得,她或許沒有用出自己的全部手段。

    “既然本座勝了,那便只需挑戰(zhàn)魁首便好了,沒錯吧?”月時祭眼波盈盈,一雙帶笑的美眸落到了望凝青的身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接實在對不起云出岫未來“劍仙”的名號。望凝青抱著琴剛想起身,便覺得烈風拂面,身旁劃過一道驚鴻一樣的白影,她偏頭,卻發(fā)現(xiàn)高行遠居然直接從席上縱身而下。

    一身白衣的遠山侯衣袂翩然地落在了擂臺上,揚起的發(fā)像水墨繪就而成的一筆。他一手摁著劍柄,一手持著桂枝,容色淡淡的抬手,像先前望凝青所做的那般,“咚”地一下便將桂枝丟進了月時祭的花瓶里。

    眾人一時嘩然,遠山侯卻無動于衷地道:“你要跟她打,我也要跟她打,所以先分出個勝負吧。”

    這話有些耳熟。

    月時祭和高行遠的打斗就是一場災難,因為高行遠和慧悟大師不同,他既不憐香惜玉,更不慈悲為懷。他不會顧忌自己撕碎了綢布會不會讓月時祭難堪,也不會去憐惜那些聽不得月時祭的鈴響卻還非要留在周圍的江湖人。若說慧悟大師是剛,月時祭是柔,那高行遠便是連水流都能斬斷的“利”。他的劍很干凈,鋒芒無匹,只有“斬斷”這一目的,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月時祭先前逼迫慧悟大師認輸,如今卻被高行遠以同樣的方式逼迫到認輸。她氣惱萬分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人生在世,總會身不由己地顧及一些東西,有顧忌自然就有可供攻殲的余地——她再如何不折手段,到底也是一個要臉面的女孩子,可偏偏她的武器就是軟綢……打架打到衣不蔽體,只要稍微有些廉恥之心,都無法忍受這樣的情形。

    月時祭敗退時簡直惱羞成怒,雖然依舊保持著優(yōu)雅的儀態(tài),但還是忍不住出言諷刺:“沒想到堂堂王侯竟如此不要臉面!”

    擂臺之下,已經(jīng)有人承受不住月時祭的魔鈴,或是離席,或是昏迷倒地,被同伴們搬到了較遠的地方。

    高行遠人如其劍,干凈得塵埃不染,一開口卻那般令人生氣:“嗯?!?/br>
    月時祭被這一聲應(yīng)話給氣樂了,她收回殘破的軟綢,理了理衣襟:“如此不解風情,將來若是被云meimei嫌棄了,那也是命?!?/br>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望凝青感到困惑。眼下武道大會已經(jīng)快變成他們?nèi)说慕侵饒隽耍驗閷嵙Σ粔虻亩家呀?jīng)被月時祭的鈴響淘汰出局了,剩下的即便有真材實料,也沒有與高行遠爭鋒的心。換而言之,只要戰(zhàn)勝高行遠,那她就可以拿下此屆武道大會的魁首了。

    望凝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氣運之子,這個擅長易容改面之術(shù)的主角顯然戲癮很足,此時正捂著頭哀叫連連地在地上翻滾,蔣東陵半攙著他,仰頭望著擂臺上的高行遠,神情躍躍欲試。怎奈何氣運之子死死地拖著他的腳步,讓他一時抽不出身,于是漸漸的,他的態(tài)度便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他拎著小書童轉(zhuǎn)了兩圈,想找個人把手中的燙手山芋交出去。

    很顯然,氣運之子并不是真心想要拖住蔣東陵讓他不至于丟臉,他只是想要借這個機會悄無聲息地遠遁而去。

    “小凝青,你得幫幫他。”靈貓跟望凝青咬耳朵道。

    “嗯?!蓖鄾]什么表情地點了點頭。蔣東陵的人緣真的很差,他出身名門,心性高傲,自視甚高,自然拉不下臉求人幫忙。而江湖人不比官場上的政客圓滑,為人處世也不講究什么伸手不打笑臉人。因此蔣東陵在場中轉(zhuǎn)了一圈,都沒什么人理他。

    這樣下去氣運之子還怎么脫身呢?望凝青這么想著,便用正直的目光朝著蔣東陵望去。蔣東陵對上她的視線,面上頓時飄過一絲紅云,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態(tài)度有些扭捏地朝著她走了過來:“云姑娘,我這書童年紀小不懂事,非要跟著我來見世面,結(jié)果被那妖女的妖術(shù)放倒了。你能幫我照看他一下嗎?”

    望凝青敏銳地察覺到燕拂衣的嘴角抽了一下,但礙于他正在假裝昏迷不能說話,所以只能被豬一樣的隊友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的,交給我吧?!?/br>
    氣運之子就這么落到了反角的手里。

    望凝青將燕拂衣的雙腿一抄,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既沒回頭看跳上擂臺的蔣東陵,也沒低頭去看眉頭抽動的燕拂衣。她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少年,發(fā)現(xiàn)縮骨功并不能改變一個人的骨重,因此這個外表十二歲的少年已經(jīng)有著成年男子該有的分量。

    她將燕拂衣送進了高行遠的院子,并交給畫箏畫扇兩人照顧。

    臨走前,她伸手從燕拂衣衣襟前的暗袋里摸出了那一團紫靈芝,看了看后又給塞了回去,覺得這東西沒什么稀奇。

    靈貓看著突然額生冷汗的氣運之子:“……?”

    尊上,請控制一下您那要人老命的好奇心。

    第41章 【第19章】天真世外仙

    望凝青回到擂臺時, 高行遠已經(jīng)在臺上等她了。

    一身白衣的劍客佇立在高臺之上,身如玉樹,脊梁挺拔。即是只有一個背影, 都透著一股不動聲色、好似飽含信仰一般的端莊儼然。

    “上來吧?!备咝羞h神情疏淡, 并朝她伸出了手,“你我終有一戰(zhàn)。”

    宿命是一種難解的羈絆,其中往往藏著他人難以理解的因緣。劍客之于劍客, 就像黑夜之于白晝,再如何南轅北轍, 二者之間終有相互交匯的地方。望凝青在第一次遇見高行遠時便聽見了長劍嗡鳴的聲音, 高行遠亦然。

    “讓我看看你的劍吧?!?/br>
    高行遠拔劍出鞘,正如望凝青曾經(jīng)評價過的那般, 他的劍非常干凈,干凈得塵埃不染。沒有多余駁雜的思索, 沒有花哨龐雜的動作。純粹、直白、發(fā)乎自然,仿佛出鞘就是為了斬斷一樣。這樣鋒芒過盛的劍技往往有著難以匹敵的刃光,帶著將身前之物盡數(shù)切斷的決意, 令直面這份戰(zhàn)意的人心生恐慌。因此高行遠一劍斬出,便有人目不忍睹地移開了視線,甚至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原因無他,只因高行遠的劍速太快,那滿帶壓迫力的劍刃不閃不避、直劈而來, 快得只剩一道雪亮的劍光, 只讓人疑心是否下一瞬便會血濺三尺、刃落人亡。但高行遠的劍很快, 望凝青的反應(yīng)也不慢, 幾乎是電光石火的剎那, 一聲刀刃交接之時的鏗鏘之響, 望凝青已經(jīng)架住了高行遠的劍刃,兩人目光交錯了一瞬,彼此眼中都倒映著劍光。

    “咦?”一旁觀戰(zhàn)的月時祭輕喃了一聲,掩藏在銀狐面具下的神情略有變化,不得不說,她有些小覷了這些名門正道了。

    驚詫的人不僅僅是月時祭,還有那些江湖輩分極高的名士,因為幾乎是有眼界的人都看得出來,面對上一屆武道大會的魁首,那籍籍無名的白衣少女居然應(yīng)對得游刃有余。兩人看似旗鼓相當,但高行遠到底已經(jīng)過了弱冠之年,而云出岫,實在是太過年輕了。

    “當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啊。”有人這般感慨著。

    眾人的驚嘆和贊美并沒有落入交戰(zhàn)中的兩人耳中,擂臺之上,望凝青和高行遠的身法幾乎都提拉到了極致,兩道雪色的影子仿佛化為了交錯的流光。一人蜿如游龍,一人翩如白鶴,眾人目不暇接之際,耳邊只能聽得他們劍刃交接之時爆發(fā)而出的“叮當”之響。

    望凝青一劍刺出,帶出浮冰碎雪一樣細碎的刃光。明明沒有任何的異象,但高行遠卻仿佛看到了凜冬將至,冰雪凝在她的劍刃上。

    高行遠側(cè)身避過,劍尖上挑,一招行云流水的“撩塵式”直刺她的眉宇。這一招全力施為,毫無留手,若是被砍中只怕能直接從下巴劈至額頭。望凝青迅速判斷出這一招的力道硬接不得,她腳尖一點,整個人倒飛騰空,憑借著向上的力道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少女的身影停滯于半空,仿佛凌空虛渡的白鶴,持劍的手高高揚起,卻不知為何停頓了一瞬。

    “……小凝青?!”

    啊,這里很適合用這一招——腦海中飛速演練一切所知劍法的望凝青來不及多想,手腕已經(jīng)下意識地翻轉(zhuǎn),借助下墜的力道,猛然斬出了一道清皎的月弧。這一式一出,立刻便有人失控地自席位上站起,他們看著那白衣少女攜帶著熾熾華彩自空中墜落,那曉風殘月一般凄清的月色破空而來,溫柔卻又凝著孤涼的冷。明明所有人都看清了她的動作,卻不知為何難以閃躲。

    高行遠的眼中劃過一抹驚艷,他幾乎有月亮奔他而來的錯覺。這一瞬的遲疑便錯失了閃躲的良機,他舉劍格擋,凌厲卻又霜冷的風瞬息刮過他的臉側(cè)。被利風割斷的鬢發(fā)如草屑般飛揚,少女已經(jīng)站在了他身后不遠的地方,雙手用力地壓低劍柄,微微有些氣喘。

    沒有知道那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

    那一道殘月般清皎的月弧似乎從遙遠的蒼穹而來,人們見到了光,卻已經(jīng)是遲來了許久的光。

    高行遠覺得脖頸很涼,他抬手,伸出兩根手指往頸側(cè)一抹,卻見鮮血染紅了指腹。痛倒是不痛的,但似乎有一股似有若無的冷意在傷口處縈繞不散。方才那一瞬,若不是少女在最后關(guān)頭別開了劍鋒,只怕他已經(jīng)倒在了她的劍下,就像曾經(jīng)被他殺死的那些劍客一樣。

    “你贏了。”高行遠罕見地露出了一抹笑。

    望凝青輕咳了一聲,神情似有困頓,她不明白方才一瞬為何會福至心靈般地使出了那一劍。

    場中鴉雀無聲,望凝青跟高行遠靜默地對視,耳邊卻聽見了靈貓竭嘶底里的尖叫聲:“啊啊啊啊——!”

    “……靈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的,靈貓大概是一時半刻停不下來了。望凝青遞出了自己的手帕給高行遠止血,正想說些什么,卻聽見一道聲音從旁響起。

    “云小姐。”望凝青偏頭望去,說話的人對她而言并不陌生,正是她即將下手的另一個目標燕回,“云小姐,請問……”

    “您、您……”燕回瞳孔擴張,目光渙散,那是驚懼和畏怖的表現(xiàn),“您是從何習得的,我?guī)煾傅膭Ψ???/br>
    望凝青偏了偏頭。

    她沒有回答,臺下卻已經(jīng)掀起了流言蜚語,不少人都曾經(jīng)目睹過十年前燕川的輝煌,也知道燕回是燕川最為親近的弟子。眾人雖然都看見了那一輪清皎的殘月,但一時半刻也只是懷疑而非篤定??蛇@事若是由燕回親口說來,那可就是蓋棺定論、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失傳已久的望月劍重現(xiàn)江湖,眾人立刻便坐不住了。

    望凝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依舊用略帶困惑的眼神望著燕回,似乎對他的問話感到不解,但實際上她是在以傳音的方式跟靈貓交流。

    “你什么時候?qū)W會燕川的劍的……?不對!你什么時候見過燕川的?”

    “就前些天?!?/br>
    “前幾天?”

    “就有刺客來刺殺祁臨澈那天。”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靈貓忍不住了,它覺得事情在它不知道的時候悄無聲息地脫離了掌控,這次輪回開始,它故意只給望凝青看了云出岫的命書而沒有給她看氣運之子的命書,為的就是減少反角與主角的牽連,避免云出岫被主角的氣運帶離了命軌——沒錯,別以為它不知道,尊上容華公主那一世的失敗歸根結(jié)底就是因為她跟氣運之子有了感情的牽扯,氣運之子“不想她死”,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種種。

    氣運之子終究是氣運之子,他們生來就被世界所鐘愛,哪怕會遭遇常人難以跨越的坎坷,最后往往也會得償所愿。

    望凝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也不知道靈貓為何如此激動。她只是回頭看著燕回,心里盤算著今夜去抹了他的脖子。她知道,一個初出茅廬尚未站穩(wěn)跟腳的江湖俠客此時是應(yīng)該為自己辯解一下的,但望凝青知道自己不能,如果她說自己見過燕川,那為了解釋自己并不是燕川的弟子就必須說出自己和燕川交手的經(jīng)歷。而提到她和燕川交手的經(jīng)過,就難免要將祁臨澈牽扯進來。

    這會暴露她跟祁臨澈之間的聯(lián)系。

    但望凝青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其實也不錯,這時候埋下惡意的種子,日后被質(zhì)疑起來自然更加有理有據(jù)。所以她沒有回答燕回的問題,哪怕她知道燕回心中那種隱含期盼以及忐忑的驚懼,她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也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那些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

    望凝青將劍收回琴鞘,轉(zhuǎn)身往外走,目中無人至極。但是他人還來不及追問,用手帕捂著傷口的高行遠卻是出聲了。

    “你說,她方才用的那一式是燕川的望月劍?”

    燕回想要攔住望凝青,卻又不能無視高行遠的問話,只能神情艱澀地點了點頭。

    “哈?”高行遠發(fā)出了一聲近乎嘲諷的氣音,他也歸劍還鞘,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回蕩在所有人的心里,“如果她方才用的那一式就是所謂的望月劍,那你們這天下第一宗‘失傳’的秘籍就是一個笑話??蓢@燕川一生磊落,到頭來卻是舉目四望,盡是瘡痍?!?/br>
    眼看著兩人相繼離去,燕回終于忍不住急了:“侯爺,這是何意?!”

    “何意?自己想去吧。”高行遠道,“他早已將秘籍放在了你們的眼前,可這偌大的‘望月門’,居然沒人能參透望月劍的奧秘?!?/br>
    “簡直可笑至極?!?/br>
    ……

    這一屆的武道大會,最終還是草草地落下了帷幕。

    望月劍重出江湖,琴劍雙絕的少女憑空出世,如同東邊刮來的邪風一般轉(zhuǎn)瞬壓倒了西風,無論是遠山侯還是拜月壇圣女,最終都只能淪為一人的陪襯。對于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打敗了江湖第一劍客遠山侯這件事,大部分江湖人士對此都感到難以置信,那些將遠山侯視為榜樣的少年俠客們更是無法接受他敗在了一個女子的手里。

    因為傳聞中的“白衣少女”除去琴劍雙絕的美談以外,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她清透到不染俗世塵濁的容顏,因此有人惡意揣測遠山侯是不是也難逃溫柔鄉(xiāng)、英雄冢,為了給心愛的女人鋪路而特意謀劃了武道大會上的一切?

    這樣的流言蜚語,在數(shù)月之后銷聲匿跡了。

    因為那傳言中繼承了望月劍法的白衣少女,在武道大會結(jié)束后于昆侖山上設(shè)下擂臺,劍挑各大宗門,斬落名士無數(shù),以獨步天下的輕功以及劍技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并被江湖人士恭敬地冠以了“劍仙”之名。這場擂臺賽持續(xù)了數(shù)日之久,不少江湖名士都舍下了臉面,親自下場向少女“討教”一二,但那個不眠不休站立了全場的少女,卻始終沒再使出擊敗遠山侯的那一劍。

    “就好像這世上除去她的知己以外,再沒有人值得她使出那一劍一樣?!庇腥诉@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