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獨生女 第2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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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詠君倒了一杯酒真誠的向劉麗榮夫妻還有趙夏意夫妻道謝,感謝他們之前的奔走。之后將酒一飲而盡。 然而酒喝下去,眼淚也慢慢滑落,她擦去眼淚,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卻從沒有比現(xiàn)在更輕松的時候。 恨嗎,談不上,若說愛,可能在這十年結(jié)束的時候就已經(jīng)消磨沒了,后來有的只是nongnong的疲憊和失望。 曾經(jīng)他們相愛,認為對方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他們共享過福,也共患過難,他們一起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卻敗在了信任二字上,夫妻二十多年的感情還比不上別人用心編織的謊言。 父母離婚,作為孩子是很難受的。劉清和并不搭話,劉清杰勸道,“媽,你帶清和一起去京市吧?!?/br> 畢詠君笑了笑,“好?!?/br> 一直在劉家待到下午,趙大剛夫妻才帶著趙夏意夫妻告辭離開。 離開前劉運為讓他們初五再過來一起去房管所和銀行辦理手續(xù),他見劉麗榮面露擔憂,劉運為哪能不知道女兒的憂慮,“你是怕那些人狗急跳墻嗎?” 劉麗榮憂心忡忡道,“爸,要不您先去我家住著吧?!?/br> “不用?!眲⑦\為什么沒見識過,又怎會怕這種事,“有本事就沖著我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膽量。再說了,財產(chǎn)都分完了,哪怕沒有過手續(xù),也已經(jīng)過了明路,我要是死了,也得按照這方案來分配,他們依然得不到。他們想要好處就得從你哥手里摳。他們能摳出來多少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br> 劉運為嘆息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亙古不變的道理,甭?lián)?。人該什么時候死都是老天爺定好的,你們不必憂慮?!?/br> 從劉家出來,劉麗榮難免忍不住擔心,許沐晨便說,“他們對劉家想必打探的很清楚,也知道我們跟外公的關(guān)系,想要對外公動手也得掂量一下?!?/br> “可之前他們也動過手?!眲Ⅺ悩s心煩意亂,原本他們不想這種事讓孩子知道,可現(xiàn)在瞞著也沒用,索性將年前的事說了,“那次若不是清杰反應(yīng)快……” “知道是什么人嗎?”許沐晨問道,“他們這種位置的人總不能親自動手吧?!?/br> 劉麗榮一愣,趙大剛忙道,“肯定不是親自動手,說是幾個地痞,但那幾個人認錯的也快根本不承認是故意的,公安也只讓他們賠了醫(yī)藥錢了事。但后來我也找劉光幫忙留意過,說是他們之間是有往來的?!?/br> 說著趙大剛冷笑一聲,“可笑的是劉光將話說到你舅舅跟前,他根本不信,我看他腦子是昏了頭了。” 許沐晨頷首,“我知道了?!?/br> 劉麗榮關(guān)心則亂并沒有多問,回去后趙夏意卻問他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許沐晨一愣,“沒有,我只是想到我舅舅或許能認識什么人?!?/br> 趙夏意一愣,“以牙還牙?” “不?!痹S沐晨一臉正氣道,“我們叫為民除害。” 當天下午許沐晨就出門了,直奔車興旺家,回來后便跟趙夏意說等兩天看看。但也不必告訴劉麗榮了。 趙夏意狐疑道,“舅舅以前干嘛的?” 許沐晨神色復(fù)雜,“就……隨便混日子的?!?/br> 他不說了,但趙夏意腦補了許多,她無法將現(xiàn)在板板正正穿著中山裝一本正經(jīng)的車興旺想成其他的模樣。 就挺魔幻的。 經(jīng)歷了初二劉家的大事件后,初三再去許家時就覺得和和睦睦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當然這前提也是把許國盛這禍害給弄走了,不然這年也不會過的痛快。恍然間趙夏意發(fā)現(xiàn)這世上人渣不少,她就碰上好幾個。也因為有了對比,趙夏意看許沐蕓都順眼了不少。 初三平安和樂的度過…… 初四,趙夏意在家攤著,許沐晨出門不知去向。 初五一大早趙大剛夫妻特意請假一天和趙夏意夫妻一起去劉家,連同喬老爺子一起去房管所辦理了過戶手續(xù),隨后又去銀行將劉運為存儲在銀行的現(xiàn)金、金條以及書畫等收藏全部取出按照分配方案所寫一分為五,各自辦理保管業(yè)務(wù)。而贈予趙夏意和劉清和的四合院,則準備提前去首都將手續(xù)辦了。 如此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惦記的劉家家產(chǎn)一分為五,化整為零。就如劉運為所說,那些人想要好處只能從劉俊榮手里摳,能摳去多少那是他們的本事,劉俊榮守得住守不住也就那么多。 劉清杰兄弟的兩份會隨著人去首都,那些人的手不一定能伸到天子腳下去,趙夏意母女有許家做靠山,想要惡心他們可以,想謀取他們手里的利益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許根生的確不如在位時候,但老部下遍布全國,逢年過節(jié)都會送禮品或者電話聯(lián)絡(luò)感情。也就是謝家覺得許家不行,其他人卻不敢小覷。 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就連劉俊榮都沒鬧幺蛾子。 事情辦完已經(jīng)下午,劉運為已經(jīng)不肯再回小洋樓去住,直接去了分給劉麗榮的那座院子和畢詠君母子三人暫時安置。 這時候趙夏意才知道,昨天的時候劉俊榮和畢詠君已經(jīng)去離婚了,劉清和已經(jīng)十六歲,自己愿意跟著畢詠君,而劉清杰即將帶著劉運為去首都上學。 也就是說在之后劉俊榮將成為孤家寡人自己住在那小洋樓里。 趙夏意竟然很可恥的羨慕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又覺得劉俊榮可憐又可恨了,好好的一個家因為他的自私變得分崩離析。昔日恩愛相互扶持的妻子哪怕人到中年不惜丟掉名聲也不想和他過下去,兩個孩子也沒一個肯站在他這邊…… 趙夏意嘖了一聲,出來混的早晚是要還的。 等到家之后趙大剛和劉麗榮也覺出不對來了,總覺得今日順利的過分。那些人哪怕不敢正大光明的搞事情也該背地里慫恿劉俊榮,可太平靜了,劉俊榮雖然頹廢,卻沒有鬧幺蛾子。 趙夏意就去問許沐晨,“昨天你去哪兒了?” 許沐晨動作一頓,接著道,“找舅舅了?!?/br> “然后呢?” 許沐晨:“沒什么。就和舅舅去辦了件事情,收拾了人渣。” 趙夏意瞪大眼睛,“你給人套麻袋了?” “怎么可能。”許沐晨失笑,“我怎么可能給人套麻袋,只不過是請舅舅幫忙收集了一下那幾人做的壞事兒,送公安局去了,他們做了壞事有法律懲罰他們,我沒這個權(quán)利?!?/br> 趙夏意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就許沐晨如今的身份見義勇為可以,若真背地套麻袋那是不行的。 隨后趙夏意又說起北上的行程,許沐晨歉意道,“我恐怕不能過去了?!?/br> 趙夏意雖然遺憾但并不難過,“那你就先回軍區(qū),我讓爸請假陪我走一趟,等回來我就回去,開學再去泉城?!?/br> 許沐晨算了算行程,其實挺趕的,趙夏意卻不以為意,“大部分時間都在車上,有人陪著也不無聊,你放心行了?!?/br> 如此說了許沐晨也不好再說別的。 正月初八時,大家一起出動,劉運為帶著兒媳婦娘三個,趙夏意和趙大剛?cè)ナ锥?,許沐晨則晚上坐火車回部隊。 臨行前許沐晨仔細叮囑,又把他在首都戰(zhàn)友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給了趙夏意,“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找個熟人辦事也能快一些?!?/br> 趙夏意點頭,“記下了。” 豐城算是鐵路交通樞紐,去首都坐火車一天多也就到了,趙夏意他們一行人特意找關(guān)系買的臥鋪票,一大家子挨著,一路上倒也方便。 趙夏意這是頭一回去首都,和劉清和一樣都很興奮,纏著劉運為講首都的事情。 年輕時候首都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名字,劉運為時常來往于豐城和首都,對首都的風土人情頗為熟悉,應(yīng)對兩個晚輩的好奇詢問很是從容的應(yīng)對。 他們嘰嘰喳喳說話的時候劉清杰便和趙大剛下棋,偶爾說起大學生活的時候又詢問起趙夏意。 趙夏意考完就不想這些,腦袋搖的特別快,“大學就夠我用了,再考我會禿的?!?/br> 劉清杰忍不住笑了起來,趙夏意問,“那表哥以后就在首都發(fā)展了?” 劉清杰點頭,“暫時是這么打算的,后面有什么安排也得畢業(yè)以后了?!?/br> 以后的事誰能說的準,趙夏意眼下就想過好眼前。 到了首都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原本趙夏意沒想先去聯(lián)絡(luò)許沐晨的戰(zhàn)友,結(jié)果對方卻事先得了許沐晨的電話早早的就等在火車站了。 趙夏意都有些過意不去了,但這個名叫馮春榮的中年人笑道,“這不算什么,正好剛過完年也沒什么事,就過來幫幫忙?!?/br> 他說著笑了一聲,“何況許團長對在下有救命之恩,我就跟著跑跑腿也不值當什么?!?/br> 對方都這么說了,趙夏意也不好再推拒,本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人,結(jié)果出了火車站發(fā)現(xiàn)對方開車來的。 這年月能開車的會是一般人嗎?滿大街上也沒幾輛車,有些縣里的一把手恐怕都只能開著輛破舊的二手車。 但對方開的小轎車看著就非常不錯。 不過馮春榮解釋道,“這車是我借的,不過好像小了些坐不開……要不兩趟?” 趙大剛忙道,“不用,那就麻煩馮同志將老爺子和兩位女士送過去,我和倆孩子坐公共汽車過去就行?!?/br> 光他們一家就六口人,加上司機七個人,怎么塞也塞不下啊。 馮春榮也是個痛快人,當即讓人上車,行李也都塞了上去。 路上的時候劉運為便和馮春榮說話,談?wù)撈鹪谀膬汗ぷ鞯氖聝骸?/br> 馮春榮笑道,“我在公安局工作。說起來離著您說的院子距離還不是很遠呢,以后您有什么事兒盡管去公安局找我,雖然我沒什么大本事,但護著您不被欺負還是可以的。” 話說的實誠,這讓劉運為對馮春榮頗有好感,趙夏意倒是不驚訝。就許沐晨那性子能和他處的來的那也必然不是一般人,定是經(jīng)過了許沐晨考驗的了。 趙夏意便問起他和許沐晨怎么有交情這事兒。 說起這個馮春榮就感慨多了,“之前我們?nèi)ツ线呌炅謭?zhí)行任務(wù),要不是許團長將我拽開,我早被一木倉崩了?!?/br> 說著馮春榮嘆了口氣說,“但人有時候倒霉了有老天幫忙都不行,命那次是撿回來了,但后面又受了傷,家里死活不讓干了,就退伍回來了。本以為這輩子都沒報答許團長的機會了,沒想到您就來了??墒墙o我表現(xiàn)的機會了?!?/br> 聽馮春榮這意思,事情就是前年發(fā)生的,但趙夏意卻根本沒聽許沐晨提過,估計是怕她擔心吧。 因為這個原因,馮春榮待趙夏意他們很是熱情,還說晚上請他們吃飯。 趙夏意自然不肯,但馮春榮卻道,“這事兒是我媽要求的,她說不能當面謝許團長那就親自謝謝許團長的長輩媳婦兒,一樣的。你們可千萬別拒絕,不然老太太晚上都睡不著覺了?!?/br> 趙夏意忍不住笑了起來便詢問劉運為的意思。 劉運為打趣道,“這事兒老頭子可不管,老頭子只管吃。” 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好再拒絕,便答應(yīng)下來。 車子走了一會兒,馮春榮道,“再往前就是清大了?!?/br> 趙夏意來了精神,急忙朝外頭看去,沒一會兒一座古典優(yōu)雅的青磚白拱柱樣式的建筑,上面刻著的就是清大的名字。 對這校園劉運為顯然是熟悉的,他笑道,“說起來當年我也是這里畢業(yè)的呢?!?/br> 劉家當年成分是有問題,但也是書香門第,別看劉麗榮如今不顯眼,當年也是上了女子學堂的,雖沒留過洋,但學問并不低、 趙夏意認真想了想,覺得自己學習大概隨了趙廠長,不然哪怕劉家的基因給她一點兒也不至于讓她學習的時候苦大仇深啊。 車子過了清大,很快往東邊兒去了,隨后入目的便是一片古典的四合院區(qū)域,這一片環(huán)境清幽,也沒有趙夏意猜想中的大雜院混居人群,顯然這里是得到了保護的。 趙夏意原本還擔心外公的兩所院子會不會被人霸占著不肯離去,可到了四合院門前時,趙夏意看到的卻是保存的相對完好的四合院。 一株垂楊柳靜靜的生長在四合院門口,只因現(xiàn)在是冬季,路上光禿禿的,只有合抱粗的樹干,彰顯著它的生命力。 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致劉運為頗為感慨,“上一回來還是十二年前,原本以為這里很快就能回來卻不想一別經(jīng)年?!?/br> 老爺子上前撫摸著樹干,似乎回憶著什么,“說起來這樹還是我和你們外婆剛成親時候栽的,現(xiàn)在長成了這副模樣,她卻再也看不見了?!?/br> 趙夏意等人都只靜靜的看著沒有打擾老爺子。 然而老爺子指著旁邊的院子說,“夏意啊,東邊兒那座就是外公給你留的了。從你出生的時候就打算給你的了、” 趙夏意精神一震,竟然是挨著的。她快步走過去,看著緊閉的大門突然興奮起來。 她,趙夏意,也是有房一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