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獨生女 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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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甜見俞彤問了,就撇了撇嘴,“就是那個陳文光,忒不是個東西,昨天中午我出去上廁所,他居然挑撥離間,說夏意藏著掖著不肯把有用的東西給我們看,就故意的糊弄我們玩?!?/br> 俞彤無語:“這人腦子里大概裝的是屎。” 趙夏意倒是不意外,贊同道,“的確是屎?!?/br> 說著她喝了點水上床躺下,“睡覺。” 下午再考完史地,她的高考之旅就結(jié)束了。 遙想兩年前做的那個夢,里頭的所有場景都是那么的清晰。在劇情里,她一門心思下鄉(xiāng),卻因為長相問題被流氓看上,又被人算計繼而發(fā)生不好的事被迫嫁人。后來回城更是受姑媽的勸說,為了二百塊錢嫁給了孫福強,最后卻慘死。 可現(xiàn)在,她沒下鄉(xiāng),鄭秋和隋鵬飛卻下鄉(xiāng)了還結(jié)婚生了孩子。而那個將她害死的孫福強也在兩年前因為攔住她圍追堵截被判了流氓罪。 當(dāng)初她爸媽都不再提那事,可她一直都記得,只是她記得是因為是許沐晨救了她,而不是因為孫福強。那樣的爛人根本不值得她去多費心思。而且那么久過去了,孫福強大概已經(jīng)下放到什么偏遠地方干苦力去了吧。 趙夏意呼吸慢慢放平穩(wěn),陷入了沉睡。 意外的是她又做夢了。 但這一次夢見的卻不是劇情中的東西,而是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夢里她像一個小炮仗一樣帶著一群比她都大的孩子拿著樹枝當(dāng)木倉沖進部隊大院跟人打架。對于他們這種小孩子的玩鬧向來沒人管,所以趙夏意也時常過來。 戰(zhàn)斗勝利后她像個驕傲的將軍,肆意又明媚。 然后她就看見一個漂亮的男孩子,雖然十幾歲的年紀(jì),可真的非常好看了。 她看到那個小小的她朝少年走過去,笑看著他說道,“哥哥,你長的真好看,你以后能嫁給我嗎?” 然而在夢里她看不清楚許沐晨的表情,最終也沒得到答案,因為她的伙伴在喊她了。她興奮的朝少年揮揮手然后遠去。 但意外的,她還能看到那少年。少年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眼中帶著驚恐的懼意,明明想要逃離這里,卻又忍不住朝著女孩遠去的背影望去。 趙夏意知道這少年就是許沐晨少年時期了,那時候的他就是那么好看了啊。 趙夏意幾乎是笑醒的,一睜眼就對上俞彤探究的目光,“說,夢見什么了?笑的這么蕩漾?” “當(dāng)然是好事了?!壁w夏意抬手揮開她然后起身,“什么時間了?” 李甜說,“一點?!?/br> 三人去洗了把臉又看了會兒書,時間一到這才出門。當(dāng)然,趙夏意這次又重新灌了熱水瓶子。這可把李甜和俞彤羨慕壞了。 趙夏意說:“趕緊找個貼心的對象去。” 看了俞彤說,“讓你家陸營長跟許團長多學(xué)學(xué)。” 得了,心塞的不只李甜了,連俞彤也心塞了。 但再心塞也不能耽誤下午的考試。 因為她們不參加明天的英語考試,所以今天下午的史地將是她們高考最后一場考試了,這場考試當(dāng)然至關(guān)重要。 三人精神抖擻,到了考場發(fā)下試卷然后就倆字:開干! 史地題量不小,趙夏意堅持到了倆小時多一點才寫完,交了卷子出來,直奔招待所收拾東西,在五點半的時候部隊的大客車會來接她們回駐地,晚了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回去了。 等了一會兒李甜和俞彤都回來了,其他的也顧不上說趕緊收拾手中的行李。 書本打包,衣物裝起來,林林總總的一個行李袋子。 五點十幾分三人下樓跟其他人一起等著客車過來。 等候的時間里,好幾個大院的人跑過來跟趙夏意道謝,說抄的筆記有很多知識都用上了。 趙夏意聽他們說有用也很高興,“希望我們都能考上大學(xué)。” 唯獨陳文光表情不是很好。 因為那些筆記他抄了是抄了,但被他小嬸嬸好一通奚落,聽的多了他就覺得趙夏意肯定沒安好心,給他們抄的筆記肯定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所以在這一個多月里,他堅持自己學(xué)習(xí),對那些知識內(nèi)容卻是沒怎么看的。 就昨天他對李甜說的那些話,也是故意挑撥離間。 沒想到大家都說那些筆記有用! 在高考這樣重要的考試中,哪怕只有一道題目用上了,那也是能改變命運的。 陳文光渾身發(fā)涼,心里格外的后悔,也不由得埋怨他的小嬸嬸,為什么要對他說那些話呢? 陳文光個子本身就不高,又擔(dān)心趙夏意因為昨天的事找他算賬,所以一直拎著自己的包躲在人后。 實際上趙夏意早就看到他了,只是不稀罕搭理他就是了。找他算賬? 開玩笑,現(xiàn)在趙夏意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用軟刀子了好嗎? 這么多人都說筆記有用,看陳文光那樣兒就知道沒仔細看過,所以還有比這大家都會就我不會更令人絕望的事兒嗎? 大家伙說完數(shù)學(xué)題目,李甜又提了一個政治的題目,那題目是書本的知識,很少被人留意到,但偏偏筆記中做了,不少人都看了。 于是李甜的話又被大家贊同了,陳文光的臉更白了。 五點半,部隊的大客車到了,趙夏意等人魚貫而出登上客車,不少人都想坐在趙夏意旁邊跟她說話。 高考完了,不管考的好不好都能放松一下,趙夏意笑吟吟的和他們說話。 陳文光上車比較晚,難免會經(jīng)過趙夏意的旁邊,他縮著脖子生怕趙夏意會開口奚落他,快步過去了。 趙夏意輕笑了一聲,陳文光渾身一顫急忙走了。 大院的孩子就沒有不認(rèn)識的,幾個男女故意在那兒逗陳文光,以前還喜歡侃侃而談吹牛逼,現(xiàn)在被人說著也是一個屁都沒有了。 說了會兒話,大家也都不說了,因為挺餓的。 從寧城到駐地其實就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但因為天黑了,路上走的就慢,走了一個半小時了還沒看見駐地的燈火呢。 而且更倒霉的事兒又來了,半路上本就老舊的大客車吱吱嘎嘎的沒一會兒竟然壞了。 車子熄火了,車上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楚了。 司機下車查看,過了一會兒回來說,“車子壞了,我得看看能不能修好?!?/br> 眾人直呼倒霉。 李甜從包里掏出一個手電筒來,嘿嘿笑道,“沒想到居然還能用上?!?/br> 車上有了點燈光好歹將黑暗驅(qū)散了許多,大家小聲的說著話,甚至還有人提議講鬼故事…… 是的,現(xiàn)在不是那十年了,都可以講鬼故事了呢。 趙夏意抖了抖唇,有些想阻止,然而那小姑娘已經(jīng)開始講上了。趙夏意聽了聽聲音似乎像林巧慧的女兒謝媛媛? 果然是話癆能干出來的事兒。 只是還沒開始講呢,司機回來說,“這車子修不好了,離著駐地還有二十多里地,要不咱們走回去?” 趙夏意一聽腦子嗡的一聲,她寧愿凍死在這車上。 第185章 寒冷的冬天,路上甚至還有雪水結(jié)成的碎冰,所以路上并不好走,一般情況下,沒有特殊的防護措施,就連拖拉機這樣的機械都不愿走這樣的夜路。 但住招待所并不便宜,住一晚連吃帶喝的,哪怕是大院子弟也是能少住一晚就少住一晚。 何況高考這樣重要的事,家里人都迫切的想知道自家的孩子考的怎么樣,部隊的客車轱轆以前改裝過,來之前又加了鐵鏈,部隊這才敢讓司機將他們連夜送回來。 現(xiàn)在車子壞了,這并不在所有人的期待當(dāng)中,但沒辦法,車子現(xiàn)在修不好天又黑了,真要等下去估計他們得等一晚才能等到人。 所以大多人也能理解司機做的決定,不少人覺得區(qū)區(qū)二十多里地,他們年輕力壯的又是部隊子弟怎么也不能給老子娘丟臉,走回去不成問題。 但扔有少部分人覺得倒霉,不肯走回去,司機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非常不好意思道,“要不你們在這等著,我跑步回去喊人過來拉你們?!?/br> 這其實也是一個辦法,但夜里的路很難走,他一個人回去要是出什么事怎么辦? 其中一個青年便道,“大家又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人,不就二十來里路走回去就是了,行李就先放車上,明天車子拖回去再拿什么也不耽誤。路上不好走,小李跑回去少不得也得兩個多小時,再找人過來,還不知道多久了,還不如我們跟著走回去。” 這人說了得到很多人的認(rèn)同,當(dāng)大部分人都贊同的時候,少部分人有意見的也就無足輕重了。 趙夏意知道步行回去勢在必行了,便呼了口氣,拿起自己臨走前從招待所接的熱水三人分著喝了幾口,又套上軍大衣,將水壺揣在了大衣的內(nèi)置口袋里,對李甜說,“咱們跟著走吧?!?/br> 后來有人聽見還有人不樂意走,就提議道,“不如這樣,不愿走的就在這兒等著,愿意走的我們就一起走回去,但也事先說好,大冬天的在車上挨凍凍出毛病來可別埋怨別人?!?/br> 若只是坐倆小時冷也能忍受,但車子不動人又少的情況下,在這樣的夜里坐上至少三四個小時那就不是什么好滋味了。 愿意走的人跟著下去了,不愿走的跟在后頭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剩下的車程其實哪怕開的再慢二十分鐘也就到了,但夜里步行可能需要三個小時不止,到了家屬院再通知人,再來接他們,等他們不愿走的人回去,估計人家都躺被窩里暖和了。 最終司機小李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人都下來了。 但四十多號人呢,司機小李道,“我會在前面帶路,你們認(rèn)識的人一定要看好身邊的人,千萬不要讓咱們的人掉隊了?!?/br> 大家相互看了眼身邊的人稀稀拉拉的應(yīng)了一聲。 大冷天的吹著冷風(fēng)走夜路實在不是什么好體驗,趙夏意裹著軍大衣走,李甜說,“你不用擔(dān)心,你要實在走不動我可以背著你,二十來里路對我沒什么?!?/br> 趙夏意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俞彤嘆氣道,“走吧,開始了。別掉隊。” 隊伍開始前行,有手電筒的都把手電筒拿出來照亮道路。 司機小李在前面帶路,一些青年自發(fā)的讓女同志走到中間去,后頭再有人看著。 大家伙竟這么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了。 哪怕這條路被部隊的給修過,但時間長了難免會有泥坑,一腳踩下去可能就是滿腳的泥巴,臟了是小事,一旦泥水濕透了鞋子讓腳沾上涼意那就非常不舒服了。 哪怕走的再小心翼翼,仍舊有人踩到了泥坑里,趙夏意更覺得糟心了。 她走的小心翼翼,和俞彤走在李甜兩邊,李甜手里拿著手電筒,照亮著幾人腳下的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李甜的手電筒光線越來越暗了,趙夏意眼皮子直跳,沒等手電筒徹底熄滅,她一腳踩在了泥坑里。 這簡直不是一般的倒霉了,她皺了皺眉卻沒吭聲。這時候哪怕吭聲也沒用,大家還是得快些走回去。 她們下車時已經(jīng)晚上七點,原本這個時候她們該在家里暖暖和和的烤爐子吃地瓜了,卻要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徒步前行。 部隊冬日拉練也不過如此了吧。 正胡思亂想著,最早開口的青年喊道,“大家這么沉默著走也挺累的,要不我們唱歌吧。” 這年月的歌大部分是□□,耳熟能詳,有個女同志起了一個頭兒,大家開始附和著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