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燉 第195節(jié)
不過縱有如此逆天的法寶,敵人實在太多! 宋書棋一方要給靈書不停輸入靈力,供給書上靈獸的戰(zhàn)斗,一方又要分心棋盤的廝殺,除這兩處外,還有一個筑基圓滿對她直接攻擊,若不是她另有諸多護身法寶早就支持不住。 破殺盟均是喋血的亡命之徒,又有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很快看出宋書棋必不能堅持多久。 “兄弟們,只要再堅持一陣,這小娘么必是我等劍下之魂!” “噗”有一位未被困又沒對戰(zhàn)靈獸的破殺者作為攪屎棍,宋書棋不慎被擊中一掌,頓時一口鮮血噴灑。 看著同門受傷,林卿心中略一盤算,趁現(xiàn)在宋書棋還未重傷,她出去助她一臂之力,還能有幾分勝算,她若不出去,宋書棋肯定是兇多吉少! 在基本能保障“即使打不過也應(yīng)該能逃跑”的前提下,與五四商量后,林卿一躍而上。 宋書棋感到背后有一把長刀向她刺來,然而兩件法寶殺敵,已耗費她全部心力,眼看著靈獸群的其中兩只難以為繼,她更無法面對身后的敵人。 正當(dāng)她絕望之時,“槍”的一聲,有人挑開背后刺來的長刀,宋書棋回身望去,眼中閃過驚喜:“林師妹!” “宋師姐,我來助你!” 宋書棋看到身著月白衣裳的林卿手執(zhí)墨劍與破殺刺客交戰(zhàn)在一處。 只見她劍劍如霜,氣勢凌人。 手中之劍勢如雷霆,多個回合后,她的墨劍化成一把巨型冰劍,生出力壓筑基圓滿的能量! 而她帶來的兩只靈獸,其一,身似烏鴉,翅能卷動風(fēng)浪,口能吐出風(fēng)刃,連爪子亦鋒利無比。其二,便是那只小貔貅,只見它張開大口,向破殺者撕咬而去,咬到哪部分,修士的哪部分就靈力盡失。 有了林卿和兩只靈獸加入,形式很快如拔河般又拉回來些。 破殺者也看出這半路殺出的女修實力強悍,從對付靈獸的隊伍中又抽出一人向她圍攻而來。 雙方正打得火熱,另有一人從天而降。 第309章 你們眼瞎嗎 來人荼白色錦衫翻飛,一眼掃見身染朱紅的宋書棋,立即目含霜雪。 林卿見來人是姜嘯真君,心下一松。雖然她不知這人與宋書棋具體關(guān)系如何,但共同出入拍賣會,又紆尊降貴坐在第三層,想來也差不到哪里去。 護花使者駕到,她過會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破殺盟之人見來者是元嬰真君心下大駭,領(lǐng)頭之人高喊一聲:“撤!” 破殺者們很機靈地向不同方向速速退散,甚至有人用了遁符。 然而,元嬰真人的雷霆之怒可不是玩笑。 加上破殺者一旦接單就不死不休,姜嘯斷不會給宋書棋留下此等隱憂。于是簡單幾招滅殺來不及逃的幾人,給宋書棋留下一句:“你在此等我回來。”便向林中飛去。 “噗?!睌橙巳甲鼬B獸散,危機已過。宋書棋忍不住噴出一口血,靠坐在樹林邊氣喘吁吁。 雖有林卿分擔(dān)很多火力,但宋書棋是破殺者的擊殺目標(biāo),所以她承受的壓力更大。 “林師妹,此番多謝了,若不是有你相助,我必定兇多吉少?!彼螘蹇吭跇溥?,取出療傷丹藥服下。 林卿用清塵術(shù)除去身上的污漬,也坐了下來:“師姐客氣,你我同門,本就該守望相助?!?/br> 望著天上的寒星,宋書棋微微一笑:“若所有同門都如林師妹這般想便好了?!?/br> 林卿淡笑不接話。 “我自認(rèn)平時為人尚算周全,也不知是何人,竟然花如此代價欲取我性命?”宋書棋微蹙著眉喃喃道。 林卿也靠在樹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再說人行于世,什么時候招惹到小人,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br> 她歪了歪頭:“畢竟我們又不是靈石,哪能人人喜歡?!?/br> 宋書棋噗嗤一笑,如云開月明:“林師妹真是有趣?!?/br> 林卿望著星空笑了笑,正要對宋書棋說話,就聽宋書棋忽道:“林師妹,我可能要進階了!” 不會吧! 受重傷都能進階?我剛才沒灑什么雞湯??! 這是什么命! 林卿立刻站起來,偷偷放開神識。關(guān)鍵時刻,護花使者也不知跑哪里去了,沒人甩鍋,她只能當(dāng)起護衛(wèi):“師姐勿憂,你盡可布陣進階,我會一直在外守候。” 經(jīng)共同對敵,宋書棋對林卿很信任,加上過會兒姜嘯真君也會回來。宋書棋拋出一個陣盤,隔絕一切便開始進階。 宋書棋才進去不久,姜嘯便返程了。 遠(yuǎn)遠(yuǎn)的,他神識之內(nèi)就感應(yīng)到密林的隱蔽處,靈氣向一個隔絕防御陣盤涌去,而之前與宋書棋共同作戰(zhàn)的女修盡責(zé)地在一側(cè)打坐。 這女子他見過,多日前陣考,不正是這小丫頭特立獨行地將中品靈石換成下品靈石布陣,還在第三關(guān)號稱自己中毒,最后得了三品陣法師的女弟子么? 好像叫林卿。 是了,她還是此屆的丹考第一,和塵的弟子,也是宋書棋的同門師妹。 他又向前飛了小段。 密林中的女子忽然睜開眼,目光如電地朝他的方向看來!然后,又緩緩閉上。 姜嘯心中一頓,他們相隔還如此遙遠(yuǎn),剛才的目光是她感應(yīng)到? 筑基中期的修為…… 不可能,應(yīng)是巧合。 林卿端坐著,暗中撇了撇嘴。動作這么慢,這元嬰真夠姍姍來遲的。 姜嘯不過一會兒便回到密林。 林卿不得不站起來打招呼:“晚輩林卿見過真君?!?/br> 姜嘯輕輕拂袖:“不必多禮?!?/br> 之后,林卿便將之前戰(zhàn)斗中破殺者的話和宋書棋進階的事告訴他。 聽過之后,姜嘯真君沉吟道:“竟是令牌引起?” 將這個疑問暫擱心中,他看著林卿淡笑:“此事我已知曉,現(xiàn)在宋道友進階,此處有我,你若還有其他事情可先離開?!?/br> “謝真君好意,不過我既已答應(yīng)師姐,便要等她出關(guān)后再離去?!?/br> 如果姜嘯在宋書棋進階前回來,她肯定不再多管閑事,立刻交給姜嘯后走人。但是,她現(xiàn)在既然已答應(yīng)宋書棋,就要有始有終,不會做半途而廢的承諾。再說,小進階不過幾天時間,她打坐修煉很快就過去。 姜嘯見她言語誠懇,眸色微暖:“也好?!?/br> 幾日后,宋書棋成功進階、順利出關(guān),看到林卿和姜嘯兩人均在外守候,深表謝意后問林卿:“師妹,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就在這北山轉(zhuǎn)轉(zhuǎn)?!绷智涞?。 經(jīng)此一事,宋書棋對她親昵了許多:“我也會在北山歷練,不若一起?” “師姐欲往哪個方向?” “我想先去北行山脈一帶。” 林卿覷了覷姜嘯真君和宋書棋,感覺兩人間怪怪的,不論是什么,她都不想?yún)⒑停阈Φ溃骸澳钦媸遣磺?,恐怕我不能與師姐同行了,聽聞景陽谷一帶有很多奇珍異獸,我去的方向正好與師姐相左?!?/br> 宋書棋頗為遺憾:“景陽谷與北行山在兩個方向,真是可惜?!?/br> 林卿道:“那我就在此別過。祝師姐一路安好?!?/br> 說完,向姜嘯真君也行了一禮,拋出臉盆向景陽谷的方向飛去。 行行復(fù)行行,這一夜,殘月如鉤,光輝淡淡。林卿坐在臉盆中往下看,發(fā)現(xiàn)了一處小湖。 月光照在湖上,清風(fēng)吹來,湖面波瀾微動,水上的月色就如銀箔被揉碎一般星星點點。 北方干燥,難得有水源,林卿決定下去多灌些水在她的葫蘆們里以防萬一。 湖邊很安靜。 林卿剛裝滿最后一壺,便覺出有些不對勁。 她莫名感到空氣忽然有點緊繃,那種天然的危機感再度出現(xiàn)。她毫不猶豫喚出耳彌劍,躍上劍就往上逃。 而下一瞬,她身后就漫天灑來一把紫色藥末,她剛置身的地方,如閃電般劃來一杠烏布帆。 如果不是她跑的快很可能已中招。 飛在空中,林卿立刻內(nèi)視。 沒有中毒?那粉末是做什么的? 她往后一看。 臥槽,斂息符撤去,湖邊出現(xiàn)五個修士的身影。 為首一人,全身從上到下罩著一件漆黑的長袍,看不清長相,讓人一望,只覺鬼氣森森,剛才的布帆就是他飛出,關(guān)鍵此人是金丹初期。 而另外幾個筑基修士,其中一位女子,筑基中期的修為,長相妖媚,衣著暴露,一猜便知是合歡谷出品。 剩余的其他人或臉色青白,或陰陽怪氣,一眼到底都跟正義之士沒一毛錢關(guān)系。 她什么時候惹上這幫邪修了? 林卿心中疑惑,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提問之時,腳踏耳彌劍她轉(zhuǎn)身就跑。 黑袍之人冷冷一笑:“小泥鰍感覺挺敏銳,我們追!” 金丹帶隊之下,幾人緊跟而來。 林卿遠(yuǎn)遠(yuǎn)聽他們說:“美貌女修?!?/br> “太華修士。” “筑基中期。” “北山密林一帶出沒?!?/br> “淡藍(lán)衣裳?!?/br> “沒錯了,肯定就是宋書棋,那塊令牌就是被她拍走了。” “想不到,我們尋了這么久的牌章有一枚竟會出現(xiàn)在玲瓏閣,可惜我等去遲了一步!” “殺了她,得來全不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