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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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的氣候比汲縣沿江一帶要暖和不少,滿城梨花如云,綻放滿了枝頭,好些樹上都已結(jié)了脆梨。 林鈺是隨著李鶴鳴一同入的城,但李鶴鳴并未與她同乘,而是騎馬行于馬車旁。返程路遠(yuǎn),錦衣衛(wèi)一路日夜兼程,為不耽誤李鶴鳴的正事,林鈺這一路大半時辰都是在馬車?yán)镄ⅰ?/br> 昨晩馬車搖搖晃晃趕了半夜的路,眼下一早過了城門,她還在車內(nèi)休憩,睡得不知日晴天黑。 李鶴鳴回城第一件要事便是入宮述職,連家門也沒時間入,而林鈺要回府,兩人不得不分道而行。他遣散眾人,只留了何三帶領(lǐng)的一小隊人在一旁等候,隨后叫趕馬的澤蘭與文竹將馬車停在一戶清靜人家的石墻下,動作利落地翻身下馬,一撩衣袍扶著車門彎腰鉆了進(jìn)去。 李鶴鳴長了一張正經(jīng)沉穩(wěn)的臉,也不愛上秦樓楚館,手底下的人一直以為他胯下無物,是天生佛陀不近女色,然而見他這一路上鉆馬車的架勢是越發(fā)熟練,才知道自己看岔了眼。 都是長了二兩rou的男人,哪有什么佛陀。 只要他一往馬車?yán)镢@,不多時澤蘭與文竹總會聽見里面?zhèn)鞒鰩茁晻崦恋驼Z,多是林鈺在出聲,推拒低斥,模糊不清,聽得人臉熱。 眼下見李鶴鳴進(jìn)了馬車,澤蘭文竹二人頗有眼力見地走遠(yuǎn)了兩步,兩人并肩而立,轉(zhuǎn)過腦袋各盯著左右長街,紅著耳根子誰也不看誰,但垂在身側(cè)的手卻在衣袖的遮擋下悄悄牽在了一起。 何三對李鶴鳴這臨走還要進(jìn)馬車偷口香的舉動也只當(dāng)沒瞧見,抬眼望著樹上一只還沒長大的青梨,在心里認(rèn)真思索著待會兒是回家洗干凈了再去找白姑娘還是去白姑娘那兒和她一起洗。如果同她一起洗,也不知她會不會嫌棄。 他想著想著,動了下腿,不動聲色地將發(fā)緊的褲子往上提了提。 李鶴鳴知林鈺還在睡,是以沒出聲叫她,上車的動作也輕。為了她白日趕路時睡得安穩(wěn)些,臨行前他叫人裁了兩層厚簾掛在窗上避光,眼下車門一關(guān),車內(nèi)立馬又暗了下來。 車內(nèi)矮榻墊得厚,林鈺闔眼斜靠在榻上,身上蓋了一層薄毯,眉眼舒展,呼吸清淺,睡得香甜,連毯子都快從膝頭滑下去了都沒醒。 李鶴鳴握著刀鞘沒發(fā)出聲響,他抬起她腿上微微蜷握著的手,拉高毯子,將她的手塞進(jìn)了毯子里,然后低頭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睡夢中的林鈺嚶嚀了一聲,但沒醒。李鶴鳴好像就只為分別前看看她,把人好好的唇啃出道牙印后,漆黑的眸子在她臉上凝視了一眼,隨后便下了馬車。 當(dāng)真是難為他為了這一口不嫌煩瑣地爬上爬下。 他從進(jìn)去到出來沒超過十個數(shù),何三正準(zhǔn)備把那枝上的小青梨摘下來帶給白蓁,手才抬起來,還沒碰到就見李鶴鳴又鉆了出來。 李鶴鳴翻身上馬,一夾馬肚朝著皇城的方向而去,背對何三扔下一句:“將夫人安全送至府中?!?/br> 雖說此地離皇宮還有幾分距離,但入了應(yīng)天便是天子腳下,怎會有危險。何三有些不明白李鶴鳴為何吩咐這樣一句,但他想起李鶴鳴身上揣著的供狀,恍然明白了過來,點頭應(yīng)下:“是?!?/br> 李鶴鳴駕馬而去,林鈺被遠(yuǎn)去的清脆馬蹄聲吵醒,緩緩睜開了惺忪雙眼。 馬車徐徐動起來,林鈺坐著醒了醒神,聽見外界響起嘈雜人聲,打開一側(cè)車窗朝外看去。馬車已駛?cè)虢质?,熟悉的街道映入眼中,儼然已?jīng)在都城內(nèi)。 林鈺沒瞧見這些日伴在車外的身影,又關(guān)上車窗,打開了另一側(cè)窗戶,但仍是不見李鶴鳴。何三占了李鶴鳴平時的位置,坐在馬上低頭看著她,咧開嘴爽朗道:“林夫人。” 林鈺對他笑了笑:“何大人?!?/br> 何三憨厚道:“您叫我何三就行?!?/br> 林鈺搖頭淺笑,沒有答應(yīng)。她微微探頭往何三前后看了一眼,問他:“您知李鶴鳴去哪兒了呢?” 何三聽得這話愣了一下:“鎮(zhèn)撫使剛才沒和您說嗎?他入宮了?!?/br> 林鈺茫然道:“沒有,他何時走的?” 何三摸了摸后頸,奇怪道:“就方才,頂多小半刻前走的,鎮(zhèn)撫使進(jìn)了趟馬車,出來后便讓我們送您回去,隨后便走了?!?/br> 他有點沒明白過來,疑惑地和手下的人對視了一眼,臉上寫著一句話:剛鎮(zhèn)撫使進(jìn)馬車干什么了? 那人也是擺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林鈺聽見這話更加疑惑,因她壓根沒察覺李鶴鳴進(jìn)了馬車,但她并沒再問,輕聲道:“我知道了,麻煩何大人了?!?/br> 何三道:“不礙事,反正都走一條道?!?/br> 林鈺朝他笑了笑,滿心疑慮地關(guān)上了車窗。她既不知李鶴鳴何時上的馬車,也不明白他為何不叫醒她。 她想著,緩緩抬手碰了碰嘴唇,白皙的指尖不自覺撫過唇瓣上一道不起眼的牙印,腹誹道:奇怪,怎么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