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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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苦苦思念的人突然遠赴山水出現在自己面前,李鶴一時連同身體都隨著激蕩的心緒震在了原地,怔忡地站在驛館門口看著衣裙翩躚朝他走來的林鈺,僵住了似的也不知道主動迎上去。 他素來事一副不茍言笑的沉穩(wěn)模樣,眼下心中翻江倒海,這抹怔愣也并不顯于面上,林鈺只從他握緊刀鞘的手此等細枝末節(jié)里才辨出來一星半點,著實呆得很。 林鈺遠行,澤蘭與文竹自然跟著,與之一同的還有李鶴鳴留在都城暗中保護林鈺的一小隊錦衣衛(wèi),若非李鶴鳴這些日跑去別地難尋見蹤影,也不至于林鈺眼下都到汲縣了他才知情。 林鈺走到他面前,見他只顧盯著自己卻不開口說話,從袖中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在他腰上輕輕戳了一下,忍住了在這大街上直接抱住他的想法,憋著笑問道:“傻啦?” 她在忍,李鶴鳴何嘗不是,他按下心中奔涌的思緒,握住了她作弄的手,將她手掌攏進掌心,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臉看了好片刻,才出聲否認:“……沒有?!?/br> 他說這話時也不拿銅鏡照照自己是什么樣子,劍眉下那雙黑眸都粘死在林鈺身上了。 沉沉目光掃過她靈動的眉眼,又在她潤紅的唇瓣上滯了一瞬,若不是兩人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怕是要低下頭來吻她。 當真是嘴比刀硬。 “我收著你的信了,總叫我念你?!绷肘曆鲱^看著他,似在埋怨,但聲音卻又十分溫柔。 她抬手拂下他肩頭梨花,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他:“我聽二哥的話,每日都念了,只是不知道二哥有沒有想我?” 她說起情話是信手拈來,明凈雙眸含笑看著他,李鶴鳴被這一眼瞧得心頭發(fā)酥,頸上喉結滾動,他沉聲道:“想了?!?/br> 沒想林鈺聽罷卻不大滿意,將手從他掌中抽出來,輕輕“哼”了一聲,搖頭道:“遲疑這樣久,我看是在誆我?!闭f著便扔下他轉頭往驛館里去。 林鈺似在逗他又像是說得認真,李鶴鳴還沒從她突然出現在汲縣這件事反應過來,腦子粘得像漿糊,一時竟沒能辨清楚她這話有幾分真。但好在沒呆過頭,還知道抬腿緊跟上她。 他又答了一遍:“想?!?/br> 但有多想卻不說清楚,日夜思著她有時睡都睡不安穩(wěn)也不講,只單單一個“想”字,的確是個不會哄人的。 林鈺放慢了腳步,回頭看他,蹙眉道:“當真嗎?我看方才你和別的姑娘聊得可開心了?!?/br> 李鶴鳴看著她:“我并未開心,你看錯了。” 林鈺明擺著在同他撒嬌吃醋,可李鶴鳴卻像是看不懂,連多開兩回尊口解釋一句那姑娘是誰都不會。 反倒抬手從高高的梨樹枝上摘下一朵梨花,安靜跟在林鈺身后,將雪白清香的梨花細枝簪在了她的烏發(fā)間,與她頭上的碧玉簪相映襯,倒有種別樣的美感。 林鈺察覺到了,抬手撫上頭頂梨花,但并沒摘下來,只是用兩指小心捏著嫩枝,往發(fā)間插深了些。 和當初她替他掛回姻緣牌時一樣,她伸出一根手指撥了撥梨花,還檢查了一番簪得穩(wěn)不穩(wěn)當。 繡著云鶴青紋的月白色寬袖順著勻稱纖細的手臂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細腕,在她放下手時,李鶴鳴突然握住她的手,低頭旁若無人地在她指尖親了一下,還發(fā)出了“啾”一聲輕響。 堂中便有兩名錦衣衛(wèi)坐在一起閑聊,左右還有好幾名役夫在忙碌,也不知道他得饞成什么樣,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般出格的事來。 林鈺驚得一顫,驀然紅了耳根,她匆匆縮回手,下意識將被他吻過的手指藏在袖中,羞惱地小聲道:“做什么呀,不要胡來……” 李鶴鳴沒說話,全當沒聽見。他色迷心竅使完下流行徑,面色卻坦然依舊,甚至見林鈺不知道該往哪邊走時,還能在身后平靜地給她指路:“住所在后院,環(huán)廊最里‘月天閣’那間?!?/br> 澤蘭與文竹拎著行李跟在李鶴鳴與林鈺背后,將整個經過看了個清清楚楚,兩人抿笑對視一眼,感嘆夫人與姑爺真是如膠似漆。 他們自認善解人意,打算待會兒進了房間放下行李便走,不打擾二人,沒想李鶴鳴壓根沒打算讓他們進門。 四人穿行在環(huán)廊上,李鶴鳴隨手推開一間無人休息的住房,扔下一句“你們在此處歇息”,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砰”的一聲,李鶴鳴已將林鈺帶去他的房間,利落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