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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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鈺不敢看李鶴鳴的臉色,想來他的神色也定然不會好看。 她猜得不錯,李鶴鳴的臉色冷得仿佛冬日的寒冰,幾乎和林家當(dāng)著他的面退親那日一樣。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定定看了林鈺一眼,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然而腳下只動了半步,衣裳就被人輕輕扯住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拒絕他,林鈺知道,如果今日讓他離開,日后若要再求他施以援手,不必說是絕不可能之事,但起碼也得她或整個林家付出巨大的代價。 她手上沒用多大的力氣,但李鶴鳴腳步一滯,就這么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拉著自己衣袖的手,指節(jié)纖細(xì)白皙,柔得仿佛一碰即折。 林鈺忐忑地看了他一眼,瞥見他淡漠的神色后,立馬又垂下了腦袋。 她神情猶豫,唇瓣輕輕抿著,思慮良久,松開了他的衣袖。 李鶴鳴見此,神色瞬間冷了下去,但卻又見那只手轉(zhuǎn)而扶上他的手臂,發(fā)顫的指尖搭在他小臂上,她踮起腳,忐忑又生澀地親在了他唇上。 有那么一瞬,天地的風(fēng)如同靜止,李鶴鳴似失去了五感,除了唇上的觸感,什么也感覺不到。 林鈺不會親人,她會做的僅是這樣用唇貼著他的。 柔軟的唇瓣覆在唇上,李鶴鳴看著近在咫尺的、緊閉的雙眼,忽而抬手?jǐn)堊×肘暤难恚_下逼近一步,啟唇吻了回去。 天地間的風(fēng)再次活過來,紛紛擾擾卷過這一方院子,拂過梅樹蒼勁的枝椏,艷潤馥郁的紅梅從頭頂落下,掉在兩人身旁。 林鈺從小到大,連外男的手也沒碰過,何時被人這般親過,一時羞得手指都蜷緊了。 她身軀在抖,睫毛也在顫,雙腳幾乎站不住,可卻沒推開李鶴鳴,而是抓緊了他的手臂,任他含著她的唇用牙齒咬。 “唔……”不知是被咬疼了還是怎么,她有些受不住地嚶嚀了一聲。 李鶴鳴本想吻得更深些,可瞧見她閉著的雙眼浸出的清淚后,又克制著停了下來。 他低低喘了口氣,垂眸看著她:“不愿意?” 他想吻她卻被拒絕的時候他不問這話,林鈺拽著他的衣袖忐忑不安時他也不問,唯獨到了此刻,林鈺主動攀著他的手臂吻上他后,他才出聲假心假意地問這樣一句。 也不看看林鈺唇上那一抹晶亮的水色是誰弄出來的,口脂都被他親下一層。 林鈺低頭不看他,只是搖了搖頭,剔透的淚珠從眼眶落下,摔碎在李鶴鳴的靴面。 雖在搖頭,但意思卻很明確。一個姑娘迫于形勢討好地去親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必然是不愿意的。 李鶴鳴盯著她看了片刻,竟然往后退了一步:“林小姐若是不愿意……” 他話沒說完,林鈺猛地抬起了頭來,她睜著濕潤的眼盯著他的下半張臉,泄恨般用力咬上了他的唇。 王八蛋。她在心里罵道。 她像是不知道自己牙有多利,一口下來,直接將李鶴鳴的唇咬出了血,血腥味自唇間蔓延,觸及兩人舌尖,一股子溫?zé)岬男忍饸狻?/br> 她當(dāng)真是用了狠力,刺痛感襲來,李鶴鳴狠狠皺了下眉,他低眸盯著她惱恨又羞恥的神色,動了動唇想將傷處從她齒間扯出來,卻又被她用力咬了兩口。 還咬得同一處破口,似一只氣急敗壞叼著餓狼不撒口的兔子。 李鶴鳴停了動作,安靜地站著,甚至微微低下了頭,任林鈺仰著頭咬夠了松開他,才伸出舌頭緩緩舔干凈唇角的血,還嘗到了一點她留下的口脂香。 他看著她眼里的淚,心道:現(xiàn)下便哭成這樣,日后若成了親,不得恨死他。 “哭什么?”李鶴鳴問:“是你咬了我,明日又無需你頂著這張嘴見人?!?/br> 林鈺耳根子已經(jīng)紅透了,羞得像是要燒起來,她不想理他,低頭輕輕拭去眼里的淚,開口時聲音有點啞,只道:“李大人不要忘了答應(yīng)過我的事?!?/br> 李鶴鳴撫了下刀鍔,遲遲答了一聲:“嗯。” 林鈺得了他的允諾,不愿再留,她羞于自己又怨李鶴鳴,彎腰拿起桌上的帷帽,連禮數(shù)也不顧,自顧自道:“我要回去了?!?/br> 像是小孩子在他這兒受了欺負(fù),小聲說著要回家尋母親。 李鶴鳴叫住她:“等會兒?!?/br> 林鈺抬眸從薄紗下看他,沒什么好氣道:“做什么?” 李鶴鳴沒答,揚(yáng)聲沖著院外喚道:“陳叔。” 月洞門前候立的陳老聽見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邁著一雙老腿小跑著進(jìn)了院,躬身道:“家主?!?/br> 李鶴鳴看了眼林鈺縮在袖中的手,道:“去找只手爐給林小姐。” 陳老愣了一下,林鈺也怔了一下,她轉(zhuǎn)過身負(fù)氣道:“我不要?!?/br> 說罷便快步離開了,當(dāng)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