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的確是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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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人拜訪,按禮數該是要提前呈上拜帖,但當林鈺敲響李府緊閉的高門時,開門的仆從像是知道她要來,直接將她請了進去。 比起尋常高官名門,李府可謂門可羅雀,冷清至極,府中山水俱全,卻靜得連鳥鳴都聽不見一聲。 林鈺頭頂帷帽,帽檐薄紗垂落,遮住了她的面容。她默不作聲地隨著引路的仆從往里走,片刻后,領路的陳老停在一扇月洞門前:“姑娘,到了?!?/br> 林鈺抬眼看去,門后是一彎透徹的清湖,圍著一座靜謐的院子,湖上一條石板小徑,小徑盡頭便是院門。 林鈺頭一次來李府,不識得路,也不知這兒通往何處。但看這院前布局,顯然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 她出聲謝過陳老,在月洞門前立了一會兒,才孤身往里去,瞧著有點以身伺虎的味道。 林鈺還未進院,先聞到了一股淺淡的梅香,抬頭一看,一棵三人多高的梅樹從院墻支出一道蒼勁粗壯的褐枝,枝上點著幾只深紅的梅花花蕾,因還沒開,香氣也淺。 梅與蠟梅相似,卻非同一品種。林鈺出門出得急,離開時楊夫人還在府中,她此刻見了這梅樹,不由得想起楊夫人贈來的那株蠟梅,心里猜測著也不知母親還回去沒有。 她正想著,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聽說楊家往林府搬了一株名貴的檀香梅?!?/br> 林鈺思索得入神,陡然聽見旁人的聲音,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 她轉身透過薄紗看去,繡春刀飛魚服,身高腿長,面相俊冷,不是李鶴鳴又是誰。 自那日街上一別,林鈺已有半月未與他見面,只偶爾在家里會從父兄口中聽說起他的名字,大多都與王常中的案子聯(lián)系在一起。 王常中一案未結,李鶴鳴該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今日林鈺登門也只是存了僥幸,沒想他當真在府中。她敲門時本都做好了如若他不在,再跑一趟北鎮(zhèn)撫司的打算了。 林鈺有求而來,被嚇了一跳也未多言,咽下胸口震得厲害的心跳,屈身行禮:“李大人?!?/br> 她面前垂著白紗,李鶴鳴透過白紗看去,只覺得她皮膚白得不見血色,唇倒是潤,透著抹梅花似的紅。 他繞過她往院中走去:“林小姐不在家賞花,跑到我這李府來做什么?” 林鈺抬腿跟上,他步子大,一步她得邁兩步,他也不等,進了院子在梅樹下的石桌坐下,拎起旁邊爐上溫著的熱茶給自己倒了一杯。 林鈺聽他說起楊夫人,心中難免有些震驚,她道:“錦衣衛(wèi)當真是耳聰目明,楊夫人尚在林府,李大人這兒就得到了消息?!?/br> “吃這碗飯,耳目不利,錦衣衛(wèi)早該廢了?!崩铤Q鳴說著從茶盤里翻出一只倒扣著的茶杯問她:“喝嗎?” 林鈺想了想,“嗯”了一聲。她慢慢坐下,取下帷帽放在桌上,從李鶴鳴手里接過熱茶:“多謝。” 剛燒沸的水,入口火燙,林鈺飲得慢,吹上好一會兒才抿上一小口。 李鶴鳴也不催她,等她潤過嗓子放下茶杯,才出聲問:“林小姐還沒答今日上門要做什么?” 林鈺覺得他是故意的,她登門時陳老問也不問她來找誰便將她領進了門,顯然是知道她要來。 她道:“李大人不知嗎?那為何你家中仆從徑直便將我領到了這院前?!?/br> 李鶴鳴瞥她一眼:“登我的府門,不論來的那方客都會領到這院子來?!?/br> 林鈺不解:“都不問問來人身份嗎?若是來者不善,難道也迎進來嗎?” 李鶴鳴淡淡道:“錦衣衛(wèi)一身惡名,誰敢來我府上尋不痛快?” 的確,林鈺心道:做官的哪個誰敢惹他。 林鈺問:“那若是來見你家中阿嫂的呢?李大人也代為相迎嗎?” 李鶴鳴飲了口茶:“她已經搬了出去。” 林鈺聽得這話愣了一瞬,這才想起這一路感受到的靜謐感是從何而來,若這府門里有個女人,大抵是不會清冷成這樣的。 她幾番話都被李鶴鳴輕飄飄打了回來,林鈺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自作多情,誤以為李鶴鳴在等她拜訪,她正欲賠禮,卻見李鶴鳴像是忽然明白過來這一層,抬眸看向她:“林小姐難不成是覺得李某刻意在府中等你登門?” 心思被拆穿,林鈺面色一紅,不自在地眨了下眼,她垂首道:“是我唐突?!?/br> 天底下大抵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林鈺一時耳根子都紅了,可她說罷,卻又聽李鶴鳴道:“算不得唐突,我的確是在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