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臟東西
書迷正在閱讀:野玫瑰(強取豪奪 1v1 高h)、遇河【姐弟骨科】、雙思(1v1)、豪門艷娼【NPH】、獻身給魔王吧(我的七十二根魔柱)、權臣的掌中蛟、人魚欺詐(NPH)、誰是誰的小狗(兄妹 sc)、深陷(高干 破鏡重圓)、公主難為(NPH)
李鶴鳴盯著林鈺,林鈺卻只顧著瞧自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狗。 她著急地喚了好幾聲“三哥”,“三哥”卻沒回頭看她一眼。它眼下正又怒又饞,李鶴鳴的rou和他碗里的rou,它總要吃到一口。 林鈺撿起地上的牽引繩往回收,可卻拽不動它。她隔了兩步站在李鶴鳴面前,眼光瞥見他衣擺上的點點血跡,頓了一瞬,低聲道:“李大人,是我沒看住它,冒犯了?!?/br> 李鶴鳴沒應,他手里端著餛飩也不吃了,就這么瞧著她,那模樣似在看什么稀奇東西。 林鈺追狗追了一路,誤以為自己弄亂了發(fā)髻,下意識伸手往發(fā)間的玉釵摸去,手落下來時,指尖又輕輕碰了碰耳上戴著的南海粉珍珠。 李鶴鳴視線追著她的手,在她粉潤的耳垂的定了一瞬,才慢慢轉回到她臉上。 他目光銳利,帶著一份說不出的攻擊性,林鈺有些不自在地蹙了下眉,不知他在看什么,好半晌,才聽他問了句:“林小姐管一只畜生叫三哥?” 這話多少帶了點輕視之意,可“三哥”是林家悉心養(yǎng)了十年的愛犬,在林鈺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她有些不滿地嗆了一句:“李大人若想,我也可叫李大人一聲二哥?!?/br> 這是把他和她的狗比的意思了。 不料李鶴鳴放下碗,抬眸睨她,“叫吧。” 林鈺一愣,又聽他語氣淡淡道,“叫啊,不是要叫二哥嗎?” 他那模樣不像在開玩笑,似要真從她嘴里聽見一聲“二哥”。林鈺實在沒想到李鶴鳴會一本正經(jīng)地接她這話,她怔怔看著他,囁嚅半晌,卻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可李鶴鳴卻一副正耐心等著的模樣,深潭般的一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直看得林鈺臉上泛起抹透粉的紅暈來。 什么二哥!這人分明出身將門,怎么盡學了身登徒子的作風。 林鈺叫不出口,她也沒那膽量當真將李鶴鳴和她的狗比作兄弟,只能裝聾子當沒聽見。 她犯了難,可三哥卻沒腦子看不懂局勢,也不管自己的主人正被眼前這男人一句話堵得落了下風,只顧盯著桌上飄著rou香的碗。 它哈著氣,迫不及待地將腳搭上桌子,伸長了嘴想去吃李鶴鳴沒吃完的餛飩。 可李鶴鳴自己不吃,也不賞給它,手一動,把碗推開了。也不遠,恰在三哥爪子碰得到但吃不著的距離。 三哥見此,緊皺著鼻頭盯著李鶴鳴,喉中發(fā)出怒鳴,氣急敗壞地又沖著他吠了兩聲。 若非林鈺在后面拽著,怕是又要一口咬上去。 “三哥!”林鈺斥道,她埋怨它貪吃,又覺得李鶴鳴是故意在碗里留了兩只餛飩勾它。 三哥不聽,還在用爪子去薅碗。林鈺見吼不住它,火氣上頭,伸手便在它腦門上拍了一掌?!芭尽钡囊宦曗g響,直扇得三哥腦子發(fā)懵,眼神一瞬便清明了過來。 她一把提氣它的項圈,氣道:“再叫就將你燉了煲狗頭吃!” 它顯然不是頭一次被林鈺訓,挨完揍立馬便安分了下來,他下了桌,低著頭偷覷她兩眼,討好地貼著她的小腿蹭了蹭。 李鶴鳴見此,莫名想起自己當初在街上喚了她一聲“萋萋”,也是被她此般厲聲訓了一句。 林鈺傷寒本就沒好,此刻被氣得頭疼。她牽著這丟人現(xiàn)眼的狗,頷首對李鶴鳴行了一禮:“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便不打擾李大人了?!?/br> 說著也不等李鶴鳴回應,牽著狗繩把三哥拽走了。可憐它一口餛飩沒吃到,還挨了頓揍,尾巴都搭了下來。 李鶴鳴見林鈺離開,從懷里掏出塊碎銀放桌上,打算回詔獄繼續(xù)辦案,可還沒上馬,忽然聽走出幾步的林鈺小聲訓狗,“什么臟東西就去咬!” 李鶴鳴聽得這話,以為她說的“臟東西”是他碗里沒吃完的餛飩,但下一秒又聽她道,“下次再去咬男人腿間那東西,我叫人拔了你的牙!” 街頭吵鬧,她聲音刻意壓得低,以為李鶴鳴聽不見,可不知李鶴鳴一雙狼耳,在她背后一字不落地聽得清清楚楚。 他轉過身,瞇眼盯著林鈺的背影,涼颼颼地冷笑了一聲。 呵,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