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我不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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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得來的和少年的敘述相差無幾。喬碩肺癌晚期留下的遺囑,不知道是良心發(fā)現還是虧欠補償,最值錢的公司股份全部留給了喬懷思,這棟房子和幾處商鋪房產都留給了喬晤語——結果除了現在這棟別墅外,所有東西都被女人轉移到了自己名下,然后跑了。 喬懷思無從知曉為什么從前非她不可的喬碩會在生命的最后一點保障都沒有留給那個女人,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對女人的進一步惡感,尤其是得知她是和自己的情人私奔、拋棄了一個還未成年的半大孩子后。 既然決心要和過去的一切壞情緒一刀兩斷,喬懷思在過戶的當天下午就把東西搬到了別墅。 喬晤語顯得十分高興,他像一只掉進花叢里被香甜花蜜熏得暈頭轉向的蜜蜂一樣,繞著她腳前腳后地打轉,一雙眼睛又清又亮。 好在喬懷思東西不多,前一天也特意叫來了鐘點工打掃別墅內外,這會兒把東西從行李箱拿出來歸置好就行。 “jiejie喝水?!?/br> 喬懷思前腳剛收拾完坐下,喬晤語的水就送到了她手里,溫度剛好合適,是甜絲絲的柚子茶。 “是我自己做的哦,jiejie喜歡嗎?”喬晤語趴在沙發(fā)扶手上,沖著她小狗一樣眨著眼。 喬懷思看了他一眼,回了個“嗯”,就看到他眼里盛放的情緒。 她越發(fā)清晰地感覺到他和那個女人的不同。 可面對這張如此相似的臉,她沒有辦法那么快地如常展露自己平時溫和的一面。她需要花時間去適應,去一點點抽離那些刺一樣長進她血rou的情緒。 所以在接到余露的電話后,她果斷應邀前往了。 “jiejie,我不能去嗎?” 一直到見著余露,她才將適才拒絕喬晤語陪同后他那張宛若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的表情從腦袋里揮去。 真是見了鬼了。 “恭喜擺脫渣男?!庇嗦杜c她碰杯,紅唇綻出迷人笑意。 喬懷思陪她一口氣喝完小半杯:“你有什么打算?” 余露垂眼給她倒酒,語氣淡淡:“準備找份正經工作了,被這些男人惡心得夠嗆,估計短時間內不想再碰雄性了?!?/br> 喬懷思端起酒杯輕抿著,想到第一次從助理手里拿到岳陟情人的資料,見到照片上挽著岳陟的余露時心里泛起的疼痛。 是的,余露是岳陟的情人,之一。 她循規(guī)蹈矩快二十年里做過的所有荒唐事都是因為岳陟。這個她以為會給她一個完滿幸福家庭的男人,卻給了她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光,嘲笑著她和她mama一樣糟糕的眼光和對男人的過度美化。 她閃婚領證,然后在第二天便開始了斷續(xù)長達兩年時間地兩地分居。她看著私家偵探送來的一迭迭照片,看著他姿態(tài)親昵地環(huán)抱的女人們,從最初的激憤,燒成最后的麻木。 說來可笑,余露是她從岳陟身邊搶過來的。她甚至用同樣的手段,搶走了岳陟愛得最久的方若若。然后,對這段感情徹底失望了。 余露出神地盯著她垂眸喝酒的樣子,輕聲問:“思思,你恨過我嗎?” 喬懷思愣了愣,笑了:“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知道該恨的不是你?!?/br> 余露鼻子一酸:“可我好后悔。” 后悔用這種身份和你相遇,后悔前面無意中給你造成的傷害。 喬懷思站起身來,傾身替她擦去眼淚,聲音越發(fā)溫柔:“沒事,都過去了?!?/br> 余露抬眼看她,捧住她的臉吻住她,濕熱舌尖不斷絞吸著喬懷思的舌頭,眼淚止不住地流:“思思,今晚陪陪我,求你了?!?/br> 喬懷思被她吻得唇周全是被蹭上的口紅,她拿紙巾沾了水替余露清理著臉上的狼狽:“別哭了,我陪你。” 可余露知道,本就是通過岳陟才得以相識的兩人,如今也將因為岳陟這個媒介的失效而重新走向兩條平行線。 一如當初明知她為何而來仍舊無法控制地沉淪在她從骨子里帶出的溫柔中,此時此刻同樣知道她和岳陟再無干系后也勢必不會再和她這種人有半分交集,她仍舊渴盼著在徹底分離前再多一點感受她。 余露跪在床面自后靠在正坐在床邊穿衣服的喬懷思身上:“思思,你愛過岳陟嗎?” 喬懷思扣扣子的動作一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br> “你值得更好的?!庇嗦读瞄_她還沒吹干的發(fā)尾,視線在她留下的痕跡上停駐,“剛才我是不是咬痛你了?” 此刻被內衣褲包裹的胸乳和下身都還在隱隱刺痛,喬懷思神色不變,轉過身摸了摸她的臉:“我?guī)湍阏伊朔菪劫Y不錯的工作,是家很有前景的外貿公司。雖然比不上你現在,但至少你可以自己做主,不用依靠別人了。” 余露感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這會兒又要流下來了。 “露露,你要學會先愛自己,不僅僅是物質上的?!?/br> 喬懷思離開,余露撲在還殘留著她氣味的枕頭上痛哭出聲。 沒有哪個女孩生來就想做情人為生,她被原生家庭一步步逼到絕境也從沒想過走捷徑去傍大款當小三。在跟岳陟之前,她只跟過兩個男人,且在對方傳出婚訊后主動離開。她并不知道岳陟已經結婚了,更不知道他有一個如此優(yōu)秀的妻子。 在喬懷思找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她頭一次生出了自慚形穢的羞窘,可對方并未對她確確實實的插足行為加以譴責,反而給出更加優(yōu)厚的條件讓她離開岳陟,甚至幫她解決掉了像吸血鬼一樣追在她屁股后邊恬不知恥地揮霍著她的賣身錢的父親。 那種不摻雜任何虛偽的溫柔與尊重,讓她生平第一次體會到為一個人動心的感覺。她一無所有,能給她的不過是最微不足道的身體慰藉。 可除了親吻外,她從不想讓喬懷思碰她任何地方,她嫌自己臟,不愿意讓自己玷污了如此美好的心上人。 可如今喬懷思溫柔點破她的自卑,鼓勵她去愛自己,給她成長的平臺,供她自力更生的新機會…… 她卻越發(fā)覺得自己似乎永遠、都追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