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
書迷正在閱讀:夜?jié)摚▊喂强疲晗翲)、銜玉(古言,h,1v1)、野玫瑰(強(qiáng)取豪奪 1v1 高h(yuǎn))、遇河【姐弟骨科】、雙思(1v1)、豪門艷娼【NPH】、獻(xiàn)身給魔王吧(我的七十二根魔柱)、權(quán)臣的掌中蛟、人魚欺詐(NPH)、誰是誰的小狗(兄妹 sc)
“在聊什么呢?”席文郁端著一盤洗好的草莓走過來。 “沒什么,還是節(jié)目的事兒。”她伸長脖子,探頭探腦地看:“草莓嗎?” “嗯?!彼匀绲刈谒策?,完全忽視了一旁的陸從鉞:“要不要試試?” “好?!彼c點頭,正欲探手去拿,沒想到他直接拈起一顆送到她嘴邊。 她不假思索咬上去,草莓清甜的汁水四溢,略有幾滴沾在唇邊。 他看到她吃東西這么馬虎,抽出一張紙,按壓在她的唇下,慢慢沿著唇線挪移,動作輕柔而體貼。 陸從鉞在一旁如坐針氈。 他抿了抿唇,望向二人的目光漸漸幽沉。 席文郁一邊照看葉景喬,一邊把旁邊男人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 平常冷淡的人,偶然顯露一絲情緒,哪怕再輕微,都會極其醒目,仿佛白紙上的一點黑墨。 他內(nèi)心冷眼旁觀,偏頭望向陸從鉞的時候,卻是唇角微抬,和顏悅色地微笑:“從鉞,你不是懷疑景喬裝病嗎?現(xiàn)在有沒有放心一點。” 陡然被他一問,陸從鉞怔愣片刻,點頭道:“嗯?!?/br> “那就好?!毕挠粽f:“本來想留你吃晚飯,不過景喬現(xiàn)在需要休息,所以……” 陸從鉞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從椅子上起身:“那我先走了?!?/br> 席文郁頷首:“慢走,下次再來玩。” 走在空蕩的走廊,陸從鉞瞥一眼樓下灰暗的車水馬龍,腦子里逐字逐句品味咀嚼剛才的對話。 一向溫和的好友,忽然說話像帶了刺,表面平淡,細(xì)究來句句逼人。 陸從鉞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又知道到什么程度。 汽車?yán)揉降囊宦曉腠憯噥y了他的思緒,陸從鉞皺了皺眉,緩步走入電梯。 算了,懶得多想。 房間里,葉景喬被喂了幾顆草莓,漸漸又起了倦意,她打了個哈欠,抱住席文郁的腰,臉靠到他的頸間。 像一團(tuán)火碰上清涼的雨水,她上下蹭了蹭,把臉貼在他潔白修長的脖頸上,感受頭上落下來的,緩慢而微涼的,他的吐息。 還有他身上盎然浮動的清澈香氣。 終于理解陸從鉞昨天為什么抱著她蹭來蹭去。 因為實在是……太舒服了。 席文郁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神色晦暗復(fù)雜。 他只能看出陸從鉞有那方面的意思,但葉景喬他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要么是真的坦坦蕩蕩,要么是偽裝的高手。 見慣了官場丑惡不堪變化多端的假面,自己喜歡她,或許正是因為她罕見的真誠,和其他所有蓄意接近他的人都不一樣,他不希望連這都是假的。 不然,他還能信任什么? 葉景喬哪知道他心里彎彎繞繞想了一大堆,只顧埋頭在他懷里趴了會兒。 忽然,她聽到他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聲,提醒道:“誒,你電話響了。” 席文郁拿出手機(jī),看到上面是他爸的名字。 “是我爸,我出去接,你在這兒好好休息。” 他兩手放開她,匆匆起身,走到門外接通電話,順便輕輕把門帶上。 葉景喬一聽是席錦南找他,當(dāng)場就來了精神,她小心翼翼下床,刻意控制不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音,將門打開一線。 他清淡悅耳的聲音傳過來:“嗯,是請假了。女朋友發(fā)燒了,我回去照顧她?!?/br> 她聞之一驚,他竟然把他們的事情告訴他爸了。 怎么也沒看到席錦南有動靜?她以為會來個強(qiáng)行拆散苦命鴛鴦的戲碼。 席文郁走到窗邊,弧度優(yōu)美的指尖無意識撥動著窗框,暴露出他內(nèi)心的焦躁:“之前同您說過我們的事?!?/br> 他爸在另一邊回復(fù):“但我并沒有允許你們在一起。” 他吐出一口濁氣,緩聲說:“這是我的私事?!?/br> 那邊寂靜了一陣,窗戶緊閉,他望向窗外,風(fēng)把樹葉吹得簌簌亂顫,卻聽不到半點聲響。 透過繁密葉間,他看到陸從鉞遠(yuǎn)去的身影。 灰綠色的樹葉倒映在他的眼眸里,給原本的澈透添了抹暗色。 “那你總該帶她回家看看吧?!?/br> “我會的?!毕挠粽f:“如果您能保證不對我們指手畫腳的話?!?/br> 他說話步步緊逼,讓席錦南一陣啞口無言,只得妥協(xié):“好,我保證?!?/br> 聽到外面沒了聲音,只傳過來他的腳步聲,葉景喬馬上關(guān)好門,飛奔回床上,老老實實蓋好被子。 下一秒席文郁便推開門,看到她蒙著被子,眼睛閉得緊緊的,兩手握緊放在被子上。 一看就是在裝睡。 他忍俊不禁,坐到床頭,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剛剛都聽到了什么?” 葉景喬睜開雙眼,仰頭看著他:“什么聽到什么?” “還裝?”他笑了笑,一對眉眼彎彎:“剛剛蹲到門邊偷聽,我都看到了?!?/br> 她只好無奈承認(rèn):“我怕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br>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憂慮這些,內(nèi)心不由得泛出幾分甜意,望向她的目光更加溫柔:“不會的,你放心,都交給我處理。” 葉景喬嗯了一聲,看到他俯下身,精致無暇的面容越來越近,忍不住屏住呼吸,兩手輕推他肩膀:“做什么?我感冒了?!?/br> “就親一下?!彼曇魤旱?,撩撥得她心底漫上酥麻。 兩只手依然搭在他的肩頭,不再是抗拒,而是邀請和默許。 兩人唇舌相接,舌尖抵磨之處,漫開草莓甜而馥郁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