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一邊說著，一邊把住她兩條腿根往上抬，垂首往花心處輕輕吹氣。

    灼熱的鼻息卷上花蕊，成璧身子一顫，那人的舌就已落在蕊珠之上，時(shí)重時(shí)輕地來回碾掃。

    花蒂才經(jīng)雨露，嬌嫩挺立，不堪摧折。成璧咬緊牙關(guān)，被趙元韞吸嘬著那最敏感之處，唇間不自覺地溢出輕吟。

    察覺到身下之人正試探著用舌尖探入內(nèi)里，成璧立馬掙扎起來，蜷起兩條腿就往他臉上踢，“出去，我不要！”

    趙元韞輕嘖了一聲，上半身將她不安分的腿牢牢壓住，卻也不再勉強(qiáng)，只用指尖輕輕沿著兩片rou唇外緣撥弄，欣賞著那一小方幽密景致。充血后的xue口柔潤(rùn)濕紅，浸了水的花瓣一樣。

    “為什么不要？”

    他面上神情不像調(diào)笑，更似一種認(rèn)真的不解。

    成璧咬咬嘴唇，偏過頭去。

    見她不答，他便又問：“不舒服么？我以為……女人該都喜歡這樣?！?/br>
    “你是調(diào)弄過多少女人了，還女人都喜歡？我就不愿?！?/br>
    趙元韞忍不住笑開：“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你已十六了，難道從前就沒偷瞧過教習(xí)嬤嬤的秘戲畫本子？這一招莫說女人，男人也喜歡。本王又不是那等低俗男子，只顧自己出火舒坦，總要與爾玉同心同享才好?！?/br>
    他眼中蜜色愈濃，狹眸半瞇，用臉頰輕貼住她腿側(cè)雪肌，一下一下地輕蹭著，又落一個(gè)吻。

    “再者說了，上回在書案上頭……爾玉可是xiele本王一身，哪兒像是不情愿的樣子？”

    成璧雙頰一紅，氣道：“那……那是你迫我的！”

    她一語方了，才欲緊趕著壓上些狠話?cǎi)g斥于他，忽覺眼眶一酸，喉間微澀，竟生生羞得哭了。

    母妃出事前自己已然及笄，都快備禮成家了，嫁妝畫本子自然也曾瞧過，可這樣的羞人招數(shù)，莫說沒見過，就是聽也沒聽過的。

    成璧滿以為趙元韞是拿娼館勾欄里學(xué)來的下作法子折辱于她，又及對(duì)身下反應(yīng)無法自控，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人，不由得一行氣悶，一行自傷，淚珠掛在臉上，話兒含在嘴里，怎么也說不周全。

    見她抽噎得厲害，趙元韞終于停下動(dòng)作，咂摸了兩下方將她一摟，笑道：“這是怎么了，哭成這樣。難道上回夫君服侍得還不夠周到？許是從前未歷戰(zhàn)陣，多少耽誤了cao練，還望娘子恕罪則個(gè)。以后娘子想什么，夫君就做什么，可好？”

    成璧聽不進(jìn)話，只顧哭得眼眶通紅，心里發(fā)狠一樣鄙棄著怯弱的自己，手指收攏，緊緊攥住枕面。

    原先有一陣子，成璧深恨自己軀體的反應(yīng)，后來過了勁，也就不再為難自己了。難道女人都是盆豬油，讓狗舔掉頭一口就掉價(jià)了，后頭再不能吃了？說是低叁下四地給人當(dāng)侍妾，可要放寬了心想，實(shí)則她白日里都是錦衣玉食的小姐，也就入了夜得躺在那哼哼著敷衍兩下，左不過是取他紓解欲望的功用，且這男人服侍一向周到深入，上外頭一千兩銀子還真未必能點(diǎn)著這樣妥帖的。

    可她今日想起來，不免又覺著，對(duì)著誰有這般反應(yīng)都好，獨(dú)不該是對(duì)著他起了興。

    那些由他而起的興與欲，如海中星火，掙扎著，翻騰著，淹沒后又再度燃燒。那些她強(qiáng)加給她自己的寬恕，最終都會(huì)烙印下一道道無法涂抹的瘡疤。

    有許多時(shí)候，她都想要放棄復(fù)仇，放棄掙扎，就隨著他賜予她的痛苦與歡愉漸漸沉淪，落入欲的深淵，環(huán)抱住魔的軀身，癲亂狂yin，再一睡不醒。

    這世間的人都瘋魔了，好好的一個(gè)家，怎么忽然就讓她失父喪母，落到惡人枕邊，成了畫本子里都不恥談及的yin婦娼妓？

    在那些瞬間，以及眼下的這一個(gè)瞬間，她萌生出許許多多不連貫的惡劣暢想，想和他一同赴死，囂張痛快，想一把火燒了王府，更想扯開衣襟，散發(fā)徒跣，放聲地去痛喊，哭叫。

    這個(gè)瞬間卻像是一堵墻，厚重堅(jiān)實(shí)，將她與所有的放肆瘋狂區(qū)隔開來。

    她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維持著一個(gè)甜美可口的女人的表象，屏住呼吸，捏緊拳頭，一任野草雜蕪，茂林春盛。

    心中的桃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流出酸澀的汁液。也會(huì)有蟲子愛這樣的她，她自己卻無法再愛自己。

    呼吸混亂。胸膛起伏。視線模糊不清。

    她咬緊下唇，咬得幾乎快要潰破流血。耳畔似有人嘆了口氣，溫?zé)岬拇劫N附過來，舌尖微微用力抵開唇縫，吻得她松開牙關(guān)。

    很奇異的，在這一吻的安撫下，成璧心跳漸緩，揪緊的手指也漸漸放松了。

    本以為趙元韞會(huì)順勢(shì)繼續(xù)侵入，他卻出人意料地停了下來，將她往懷里揉了揉，吻著她的發(fā)頂哄道：“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爾玉不必苛責(zé)自己。”

    成璧抽抽鼻子，“下作……我不要……”

    “又沒上外頭磋磨良家子，關(guān)上屋門都是自家夫妻，只圖爽利，哪有什么下作不下作的說法？”

    成璧用手背擦了眼角淚痕，垂著眼不愿理他，趙元韞又道：“旁人不愿做這事，是他們心里對(duì)妾妃本有鄙薄，只知道自己快活，出了火便丟過不認(rèn)了。爾玉卻是我心頭的一樣寶物，慢說捧著抱著，便是要夫君與你口舌解悶也使得。”

    他說著，唇吻移向耳畔，如同舔舐花房一般舔舐著她的耳廓，“說說看，要我怎么做才好？口舌解悶……可還喜歡？”

    那唇舌如靈貓之尾，搔得她癢酥酥的。成璧赧著臉推他，“你不要臉，誰要解悶了，滾開！”

    “不要臉就不要臉。要那玩意有什么用?！?/br>
    趙元韞仍是不忘口舌解悶?zāi)且徊纾彀兔Φ靡豢滩恍?，一時(shí)往耳內(nèi)呼氣，一時(shí)又往下戲弄臍窩，鬧得成璧左躲右閃，顧此失彼，終究還是沒防住偶爾被他得了逞去。

    她雖推推讓讓的不愿依從，心里倒是不再繃得那么緊了，臉上也似惱似羞，也就眼尾還存著些紅意，到底不像是才哭過的樣子了。

    “笑一笑，嗯？”

    成璧嘴角極細(xì)微地一咧，趙元韞便捧起她的雙頰，“乖爾玉。”

    矯情夠了，是時(shí)候談?wù)劷灰住３设笛酆熚⒋?，隨即環(huán)摟住他的脖頸，湊上來問他，“爾玉笑了，皇叔可有獎(jiǎng)賞？”

    “這也要討賞？你這丫頭，未免太貪了點(diǎn)?！?/br>
    “皇叔答應(yīng)爾玉，不許殺了京黃，可好？”

    “呵，還以為什么?！壁w元韞嗤笑一聲，“本王都忘了這碼事，你倒是又提起來?！?/br>
    成璧臉上掠過顯而易見的懊惱之色，隨即又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趙元韞迎著她的視線，彎唇輕笑道：“那依你，不殺它，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br>
    成璧一抿唇，氣道：“皇叔！”

    趙元韞刮了下她的鼻子，“就不知道再乖一點(diǎn)，再來求求本王？”

    成璧眨眨眼睛，忽地?fù)淝吧先?，咬住他的喉結(jié)。

    二人在床榻上翻滾糾纏，不知誰上誰下，或者都想居于上位，壓制住對(duì)方，總之是互有勝負(fù)，未見輸贏。這么鬧了一陣，成璧先一步覺得累了，氣喘吁吁地窩在枕頭上。

    趙元韞半支起上身趴伏過來，手中勾起一縷青絲，繞圈把玩片刻，忽然道：“爾玉，這個(gè)爹你還得認(rèn)?！?/br>
    “什么？”

    成璧眉心微蹙，未曾料想他忽地提到此處，神色立刻沉凝下來。趙元韞知她不悅，只淡淡道：“你認(rèn)他，到底還有些用?？偛荒芷桨妆阋肆伺匀恕！?/br>
    成璧微微一嘻，自嘲笑道：“有什么用？難道還能指望他幡然悔悟，痛哭流涕地請(qǐng)我回宮接著做他女兒？”

    趙元韞笑而不答。

    他放開那縷沁著幽香的發(fā)絲，大掌順著她身軀的起伏四處探索。很隨意地觸摸，不會(huì)在任何地方多加停留，好像這種rou體的親密與撫慰只是他手的癖好，卻不是腦的。

    趙成璧鼻腔出氣，忍不住將對(duì)父皇的痛恨轉(zhuǎn)移到他身上，忽地狠狠地一拍他的手，“什么東西，硌人，挪開！”

    趙元韞摸了摸手腕，“本王給你打了個(gè)腳鏈子?！?/br>
    答非所問。成璧翻個(gè)白眼，晃了晃腳丫，踝上玉鈴兒叮當(dāng)直響，“不是在這呢？皇叔你記岔了?！笔呛却罅诉€差不多。

    “嗯，是了?！?/br>
    絨密的睫毛便如暗霧，掩去眸中一切隱秘的思緒。他輕握住她的腳踝，指尖在如血的珊瑚珠上一掃而過，細(xì)細(xì)摩挲，在她肌膚的滑膩觸感里曖昧徜徉。

    “是記岔了。這鏈子是給鳥兒打的?！?/br>
    不可以太順從服帖，不可以太野性難馴，掌中的玉要細(xì)細(xì)雕琢。小鳥兒雖不是鷹，也要彼此熬著，只看誰先認(rèn)輸，或者都不認(rèn)輸。

    如若銳氣即將消磨殆盡，那便以rou飼雛鷹。她可以飛向藍(lán)天、峭壁、蒼野，也可以一直下墜，墜向他。

    又是這句，栓鳥的腳鏈子，怎么聽怎么古怪。成璧拽了拽那截銀質(zhì)的長(zhǎng)鏈，“都要歇了，怎么不取下來？”

    “急什么?！?/br>
    “從前可沒見皇叔養(yǎng)過什么鳥兒?！背设笛壑檗D(zhuǎn)轉(zhuǎn)，難不成是指信鴿？

    “從前不在，今夜會(huì)回來的?！?/br>
    這又是什么說法？“皇叔還能未卜先知？”

    成璧疑惑不解，沒想到趙元韞竟還真的點(diǎn)頭“嗯”了一聲。

    “先前沒拴住。若她今晚真能把本王咬狠了，倒是可以稍做獎(jiǎng)勵(lì)?！?/br>
    什么亂七八糟的，愈發(fā)聽不懂了。

    成璧只覺這人酒還沒醒，說話顛叁倒四，怎么不干脆一頭喝死罷了？她正暗自腹誹呢，忽聞趙元韞輕笑一聲，“就這么嫌棄本王喝酒？”

    成璧心下微驚，不妙，這老狗怕是頗通唇語，已瞧出她方才在偷偷罵他了！

    為今之計(jì)，只有迎難而上。成璧垂眸細(xì)思片刻，換上副羞怯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瞥著他，“爾玉……爾玉只是害怕……”

    趙元韞伏在一旁，托腮凝望著她，“嗯，我也害怕?！?/br>
    這回輪到成璧吃驚了，“皇叔怕什么？”

    “我怕疼?！?/br>
    成璧雙眸大睜，“怕疼？”

    她的眸子掃過他額上傷口。那處早已止血，可傷得確實(shí)不算輕，像是曾被什么尖銳的棱角砸進(jìn)rou里，邊緣還抹了些淡黃色的藥跡。

    看罷多時(shí)，成璧一撇嘴，鄙夷道：“這點(diǎn)小傷，就耐不得痛，矯情。”

    比她還矯情。

    臨樓王在外聲名狼藉，除卻狂悖寡情、忤逆親父、克親克妻這幾項(xiàng)外，還有樣捕風(fēng)捉影的秘聞，在京中廣為流傳。

    據(jù)言這王府庶子幼時(shí)無人照管，還是敬武公主看他可憐，才撿回去養(yǎng)在房里。

    照理來說，有老太君撐腰，即便是庶子，日子終歸不算難過，可這人倒似是從胎里帶了些雜種的禍根，腦子有些毛病，小小年紀(jì)就把自己的手放在火上烤，皮都烤焦了，臉上還笑得跟沒事人似的，直把敬武公主她老人家嚇個(gè)半死，連聲大呼冤孽投胎鬼魂附體。

    甭管這事是真是假，單看敬武公主對(duì)他的態(tài)度并無偏袒就知了，這狗東西打小就壞，做不得假。故而要說他怕疼，八成是胡扯來有意逗弄她的。

    “真的怕疼。不騙你?！?/br>
    趙元韞長(zhǎng)臂一攬，松松環(huán)摟住她，“本王什么時(shí)候騙過你？”

    真不要臉！

    成璧都懶得廢話，直接出手在他腰間狠狠擰了幾把——這人腰腹肌rou堅(jiān)實(shí)得緊，還真不大好擰，非得下死手才能掐起一條來。恰巧這么掐人也最疼。

    趙元韞眉目微動(dòng)，卻仍是未有反應(yīng)，任她擰得腰間青一塊紅一塊，等她擰累了，這才道：“瞧瞧，爾玉對(duì)本王全無顧惜，能下這么重的手，不喝醉了可不行?！?/br>
    成璧摸摸下巴，埋頭思量了一會(huì)，眼中一亮，立馬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啪！”

    巴掌狠不狠，但聽聲音脆不脆。成璧這一掌用了十足功力，聲音自然也是清脆動(dòng)聽，直打得趙元韞瞪大了眼，怔道：“你……”

    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yīng)，一個(gè)吻已覆了上來。成璧親了親他泛紅的臉頰，彎眼笑著，像是嬌嗔，又像是引誘。

    “皇叔……”

    她吻他的耳朵，嗓音又綿又輕，“對(duì)不起嘛。爾玉還以為，皇叔果真不怕痛了呢?！?/br>
    “原是這一招。”

    趙元韞捏住她的下頜，挑眉笑道：“美人計(jì)？”

    “皇叔不敢接招？”她眨眨眼睛，眼波嫵媚，吐息柔勻，像一枝玲瓏婀娜的小花精。

    “這么耍賴，就想讓我放你蒙混過關(guān)？”

    成璧不說話，下半身如藤蔓一樣纏上來，張開雙腿，用流著蜜的xiaoxue輕輕蹭他。高聳的柱身之上青筋畢露，她蹭一下，便顫一下，龜首在彈跳中愈發(fā)漲大，熱騰騰地緊貼著她。

    趙元韞呼吸微窒，下一刻，將她按在身下。

    rou莖破開xue口，半插進(jìn)她潤(rùn)濕的xue內(nèi)，好整以暇地緩緩頂弄。他好像在同她絮話，不知究竟說了些什么，在這時(shí)候她總是聽不清話。

    “這么懂事，轉(zhuǎn)性子了？”

    他旋轉(zhuǎn)著拔出來，又挺腰一個(gè)深插，“蒙混過關(guān)也不行。本王不會(huì)放過你。”

    他與她并沒有那么契合，對(duì)于她來說，guitou的棱角，以及那些密布的青筋都算是存在感太過強(qiáng)烈的異物，每一次進(jìn)來時(shí)內(nèi)壁瘋狂吮吸，想用xue內(nèi)溝壑去困住他，每一次只能吮到他的熱度與硬度。那物什微微上彎，頂入時(shí)有意蹭過最敏感處，要她亂，要她顫，和他一起顫。她幾乎快要夾吮不住他了。

    他好像又說了些宮里的事。認(rèn)爹不認(rèn)爹的，這人怎么有這么多的廢話？

    退出去做什么？倒是……快些進(jìn)來……

    可喜的是，趙元韞只說了一半便停頓下來，抱緊了她深深喟嘆，“爾玉，你好潤(rùn)?！?/br>
    成璧閉上眼睛。

    “要快些還是慢些？”

    “……你閉嘴?！痹趺磿?huì)有這么磨蹭的男人？

    趙元韞垂首啄吻她的唇，“就慢些吧。我想同爾玉久一些?！?/br>
    “你……”成璧半睜開眼，媚眼朦朧，情潮如絲，“快點(diǎn)……”

    她停了停，忽地放聲叫道：“皇叔，快些！”

    “要吃多少？”

    “都要……全都要！”

    趙元韞莞爾失笑，“究竟是誰醉了？小饞貓?！?/br>
    便如她所愿就是。

    月攏西窗，輕紗掩映，胡蠻腰間珊瑚串，夜光影里琥珀酒。滟滟重輝，神魂顛倒，顧盼生姿。

    靈魂向上飄浮，又被他鐵鑄的臂膀固定在原地，藤蔓纏繞，生生不息，輪回不止，迫不及待地吞噬彼此，用血rou與精魂充作彼此的養(yǎng)分。

    趙元韞低吼著，握緊她的細(xì)腰快速?zèng)_刺。在釋放的一霎，成璧眼睫直抖，手指悄然探入枕下。

    她觸著片薄而鋒利的碎瓷，握緊了，緊到掌心都流出血來。

    “爾玉……”

    她無聲地笑，在他閉目吻住她時(shí)毫不猶豫地出手。

    驚芒一閃，頸側(cè)鮮血噴涌，滿榻甜腥。

    不需要推搡，他已經(jīng)捂住傷處，緩緩地倒了下去。他會(huì)是什么神情呢？訝異？憤恨？恐懼？

    他是該恐懼她的。

    她不允許他總是這么游刃有余?？戳朔次?。

    成璧隨手扔開瓷片，半癱在一旁，失神地望著榻間的血跡。

    比她預(yù)想的還要順利，他的血還在流，手指也捂不住，一簇一簇地往外噴濺。

    好多血。

    潮濕，溫?zé)幔つ?，冰涼。又甜又腥?/br>
    眼睫上沾染的血珠終于滴落下來，潤(rùn)濕了她的唇。成璧終于回過神來，往前爬了幾寸，脖頸前伸，以一個(gè)俯瞰的視角平平淡淡地看著趙元韞。她甚至不是在欣賞他的狼狽，眸中覆著淡淡的血色。很奇怪，那些鮮血是怎么滴濺到她眼睛里來的呢？

    成璧歪了歪腦袋，靜默須臾，俯下身去，一寸寸掰開他捂住傷口的手指。

    她有些渴了。

    【家人們，下章真的慎入?。。≌娴暮苎券偱。?！一鍵查詢作者的精神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