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初入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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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剛出門便看見崔清站在門口。 何景安對著崔清拱手行禮,“某見過子安兄?!迸赃叺脑ヒ矊W著作揖。 崔清倒是眼神好,瞧著元妤的第一眼,就認出來她的真身,含笑道,“弟妹這身裝扮好,我若不是見過弟妹的女裝,倒也認不出來?!?/br> 元妤大大方方地笑了笑,“小子大名何景瑜?!?/br> 三人一行往清風書院走去,邊走著,崔清一邊講著書院概況,“景安兄應(yīng)是與我一同,景瑜弟要經(jīng)過夫子考較方可確定?!?/br> “夫子姓陳,是大乾康平元年的舉人,屢次落第,后來索性當了教書先生,先生為人和善,學識豐厚。” 說著,就到了書院門口。 書院門口一副對聯(lián),左聯(lián)是“兩袖清風存正氣”,右聯(lián)“一間陋室透書香”,上批“清風書院”。 大門是涂了紅漆的木門,兩扇開的。 門口沒有童子,推門即進。 推門就看見一座影壁,繞過去,是一片竹林,是最普通的毛竹,竹葉青翠欲滴,四季常青,秀麗挺拔,經(jīng)霜不凋。竹林里面是三間屋子,剛一靠近,就聽到少年們的打鬧聲。 崔清帶著兩人去找陳舉人,他在最西邊的屋子里。 敲門,里面?zhèn)鱽砟昀系哪新?,“進來?!?/br> 進門,是一座博古架,上面零零碎碎擺了幾只瓷瓶,兩三只雞血石、壽山石的刻品,還有一盤建蘭。 老夫子坐在案后,花白的胡子長長的,眉毛也是長長垂下。 面色藹藹,正捉筆寫著字。 見著一行三人進來,“子安,這兩位?”最后略微停頓了一下,看向崔清。 “夫子,這兩位是子安近日認識的好友,這位年長的是何景安,年幼的是何景瑜?!?/br> “唔,景安呀?!?/br> 陳夫子摸摸長長的胡子,想起來此人了。 “解一解下題,賦得「士先器識」,得「文」字。” 何景安稍加思索,謹慎答道,“回夫子,原文是士先器識而后文藝,士之致遠,先器識,后文藝,此言意在做一個士,首先得有器識,然后再談文藝。題說得「文」字,是要求用「文韻」來寫試帖詩,格式就是「五言八韻」加「仄起格」?!?/br> “唔,解的不錯,可有法?” “小子資質(zhì)淺薄,于試帖詩不精通。”何景安左手壓右手,手藏在袖子里,舉手加額,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時手隨著再次齊眉,然后手放下,是為正規(guī)揖禮。 陳夫子瞧上去六旬左右,跟前世的爺爺差不多年紀,面目上許多皺紋,笑起來,那些皺紋像魚一樣游動起來。 陳夫子瞧著元妤,藹聲著,“景瑜,可有學《五字言》?” “小子學了一點,到君子坦蕩蕩。”元妤上前一步,也學著何景安行了揖禮。 “不錯不錯,這禮儀學的像模像樣,日后學《禮》的時候也會容易些,等會兒跟著崔夫子吧?!?/br> “是?!痹ネ撕笠徊健?/br> 陳夫子笑道,站起身來,往門外去了,“到時辰講學了,走吧?!?/br> 元妤等人跟在身后,往旁邊的屋子去。 何景安是跟著陳夫子進了最東側(cè)的屋子,元妤跟著崔清進了中間的屋子。 “兩個時辰后就下學了,景瑜要聽話,勿惹事。” 臨分開前,何景安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元妤,偷偷摸摸她的手背,悄聲囑咐道。 “兄長放心,弟弟定然不會主動惹事?!?/br> 元妤笑著回道,卻是機靈地將前面加上“主動“二字。 那走了一步的男人聽見了,卻是無可奈何,想來不會有人惹上她,便是惹了,也有子安兄幫忙,倒也無妨。 崔清帶元妤進了屋,里面都是些八九歲的小男孩。 八九歲,狗都嫌的年紀。 “景瑜,你坐在第二排中間,跟蕭承坐一桌?!贝耷鍦芈暤馈?/br> 順著崔清的目光看過去,蕭承,一個可愛的小正太,唇紅齒白。 元妤笑瞇瞇地在他旁邊坐下,斜眼瞥過去,小正太寫的字真好看,一撇一捺,皆板板正正。 想起自己用毛筆寫的狗爬字,元妤不由嘆氣。 講學一個時辰后,休息一刻鐘。 元妤想著去茅廁,可自己這,該如何隱藏。 抬眼看見何景安在門口,元妤歡快地跑到門口,拉住他的大手。 何景安無奈地看著那小手,小聲問道,“可是要如廁?” 元妤用力點點頭。 茅廁只有兩個坑位,可以栓上。 正值剛下課,茅廁無人,何景安牽著元妤進去,便栓上鎖,轉(zhuǎn)過身去,“快些吧?!?/br> 元妤瞧著那臟亂的茅廁,心里一陣嫌棄,那踏腳板上面都被踩黑了,還是脫下褲子。 “噓噓”的聲音在不大的空間里回蕩,元妤羞紅了臉,卻也是沒法子。 噓噓完,卻是想起來,沒有紙。 此時,何景安遞給她一張雪白的宣紙,“干凈的。” 元妤拿過來,擦擦水跡,后扔進茅坑,毀尸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