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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囚鳥(1v1 h)在線閱讀 - 來歷

來歷

    道路兩旁的樹葉已掉得很厲害了,枝干禿得像中年男人的頭頂,寥寥幾片大葉子冷凄凄地飄蕩著,如故意搭在禿亮頭皮上的長發(fā),撐門面不成,更顯得蕭條萎靡。

    一路上被梁婉的奪命連環(huán)call轟炸,白池心道不好,梁婉喝酒了,已有醉態(tài)。醉酒后多半要吐真言,白池本能上還是不愿知道得太多。

    人與人相交,平平淡淡就很好,點頭之交,無聊時講講無關痛癢的玩笑,是她最舒適的相處姿態(tài)。你知我知的小話多了,固然是可以拉近關系,但總會因為這些秘密評判起對方來,比如說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在對方心里的位置如何,一個兩個秘密就令人變得斤斤計較起來。

    這些牽扯多而雜,即便是最精密的機器,也不一定能掌握好尺度,更何況白池本就不擅長處理這些。她愿意不問原因對梁婉伸出援手,是因為住在梁爭輝家里時梁婉對她還不錯,不管梁婉出于何種目的,白池的確因為梁婉的存在舒心許多。

    換句話說,在之前幾年和梁婉的相處中,白池認為自己始終是這段關系里的既得利益者,像是賒購的消費方,只是當時并未錢貨兩訖現(xiàn)場交割,如今就是該她連本帶息繳算清楚的時候。

    因梁婉醉酒,她們之間又會產生新的羈絆,從理智上講,白池不愿應對。

    白池打開房門,梁婉果然還沒睡。她懷里抱著酒瓶,依然仰頭往嘴里灌,腳步虛浮,沿著桌邊迷茫地溜神。

    梁婉聽見門口的動靜,晃晃悠悠地圈住白池:“小池,你回來啦……我,我今天……那個狗逼東西逼我喝酒,嗚嗚嗚……我,我想起來貴西,第一次看見他,哇嗚嗚嗚嗚,我好想他……”

    話畢又吞了口酒。

    白池暗自慶幸,幸好只是情史。

    “小池,你都不知道……趙西澤那個人煩死了,他幫我那回,我突然就明白菊仙為什么非要嫁給段小樓了,就……就是為了他死也愿意的……我愿意的?!?/br>
    梁婉的目光逐漸堅定起來,肢體也穩(wěn)重了許多,她虔誠無比地繼續(xù)說道:“我真的愿意的,小池。你看,我這不是為他死過一次了嗎……我,我害怕,我拿槍的時候,那個人就倒在我身前,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閉也閉不上……嗚嗚嗚,我好害怕。”

    預感成了真,到底是沒攔住,這就是梁婉出逃的原因,但……

    槍?按照當前對槍支的管控程度,梁婉怎么會接觸到槍?還拿它殺人?

    怪不得唐景玨要向她確認梁婉的行蹤,警察和殺人犯,貓與鼠的追逐。

    “小池,你,你知道我為什么對你好嗎,嘿嘿,我怕你不理我……我之前都沒敢說。”

    梁婉稚氣地托著腮,一副天真孩童的模樣,好像連聲音都稚嫩起來,脆得像砂紙上的碎玻璃,不禁打磨。

    “你媽過來找我爸的時候,我還在家,我爸以為我出門了,所以,所以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啦,嘻嘻……噓,這是秘密,都不知道的。”

    白池看梁婉將食指放在唇邊,瞇起眼睛來做噓聲。白池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聽到了什么?”

    “我啊,我聽到你媽說要把你交給我們家……嗯,還有啊,她說她被發(fā)現(xiàn)了,還是暴露了……我記不得了,她說按什么計劃幫我爸頂一次罪,算我們家養(yǎng)你的代價,但我們不能對你不好……嗯……還說‘蜂鳥’會不高興什么的,往下我就聽不懂了,小池,‘蜂鳥’是誰呀……”

    梁婉醉醺醺地訴說著往事,抱著白池的胳膊不撒手,又開始哭起來:“小池,我爸爸的罪,制毒,那個量,少說得是死緩……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你mama,嗚嗚,我對你好……只能對你好點,你不要,不要怪我。啊,對,槍!”

    沙發(fā)的蓋布被掀起,梁婉從縫隙里掏出一把手槍。

    白池鎖緊了眉頭,她以為梁婉拿到的槍要么是粗糙的仿制品,要么是改裝獵槍,但她手里拿著的是一把九二式警用槍!

    “這把槍,是你mama留下的,說有一天要交給‘蜂鳥’,小池,‘蜂鳥’到底是誰呀?唔……不重要……反正也沒人來,一直都沒人來……我跟著趙西澤的時候,他經(jīng)常跟別人打起來,嗚嗚,滿身是血,嚇死人了,我從家里把槍偷出來了,嘻嘻,我保護他……”

    梁婉捻起白池的發(fā)絲,在手上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她醉得糊涂,失了準頭,纏了半天的空氣,卻還倔強地做著動作。

    梁婉總是這樣,喜歡做重復的事情,《霸王別姬》的碟一看就是好幾年,臺詞背得爛熟,每次還是只看這一部,能盤算清段小樓笑起來究竟幾道褶。

    那一年,歐文找梁爭輝幫忙,以幫他頂罪為代價,是什么事情暴露了?被誰發(fā)現(xiàn)?又為什么非要“自愿”被抓進警局?歐文怎么會有警用手槍……

    梁婉嘴里依然自顧自地說著:“嗚嗚嗚,小池啊,我想他,我想趙西澤那個傻逼!小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你想不想他啊,嗚嗚嗚,我好喜歡他,我好想他……”

    聲音漸弱,沉入糾纏的夢境,梁婉喃喃地念著名字,蜷成蝦子狀,把沙發(fā)當成退潮的海灘,不死不休地拉扯著趙西澤,一同臥進濕潤的沙子里,企圖遮掩到下次漲潮。

    說不清是求生還是赴死。

    思維被攪成棉絮,粘連,破敗,理不清楚,拎起來還是一團,亂的,雜的,縮在一起,無頭無尾。

    白池頭部發(fā)脹,連帶著眼睛都隱隱疼起來,瑣雜的信息涌入,她現(xiàn)在沒那個狀態(tài)處理。梁婉的話在她腦子里播放,從頭到尾,又從尾重來。

    字字碾成粉末,再重新凝固起來,痛苦而迷亂。

    不知怎么,她不知順到哪句,痛感輕了些。白池挑了幾件高定,同城,明天就會把衣物送到唐景玨家門口。

    略大半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