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仍未知道那花的名字
晚上的時候,夏沨看著手邊的小臺燈微微翹起嘴巴,看什么都不是很順眼,因為她忘記把花帶回來了。 祁言這個人總是這樣,即便是帶著目的送禮也能送到她的口味里。前后訂了幾次花,后來的那一束主花是幾支帶點紫調的白色月季,不知道叫什么,但夏沨很喜歡。 一只手在夏沨眼前晃了晃,是室友。 “怎么了你,也為祁教授的作業(yè)發(fā)愁嗎?” 祁言這幾天還好意思布置作業(yè)?什么狗德行。 夏沨看著室友愁眉苦臉,小臉皺成了一團,然后認真附和道:“是啊,你怎么做的?” 事實上夏沨根本不知道作業(yè)是什么,打算不動聲色地白嫖。 “我拿給你看?!?/br> 拿到題目和基本思路以后夏沨眉毛一挑,覺得祁言多少有點不管學生死活了,這看著像博士研究課題的模型,夏沨在他論文里見過。 “不過還好祁教授說不用急著交,好像他有個研討會要準備。” 研討會么,夏沨心思一動,爆點夠大,拿來殺他或許是個不錯的時機。 “對啊,”夏沨把筆記本合上遞給室友,“謝謝啦?!?/br> 寢室里打游戲和煲電話粥的聲音此起彼伏,夏沨抱著作案工具溜到畫室里,頂層又敲敲打打地在裝修,夏沨懶得出校門,干脆撬開了祁言辦公室的大門,在他的辦公桌上部署殺掉他的計劃。 大洋彼岸,朱迪在祁言的辦公室被侵入的一瞬間就收到了警報,然后發(fā)現(xiàn)打著哈欠坐在祁言位置上的,正是祁言桃色情事的主人公,跟以前一樣,很驚艷嘛,然后朱迪隨手把數(shù)據(jù)實時傳送給了祁言。 朱迪很有打工人的良好自覺,以討好老板為第一要務,找了一個格外賞心悅目的角度,不得不承認,祁言眼光一絕。 夏沨纖細的手指夾住祁言桌臺上的鋼筆,習慣性地在指節(jié)上來回轉動,另一只手握著鼠標,藍盈盈的屏幕上光標有規(guī)律地敲擊。 畫面拉近,朱迪推了一把sao粉色的眼鏡,嘴巴微微張大皺起了眉頭,因為畫面上顯示的內容沒有想象中那么有料。 這妹子大費周章跑到祁言辦公室就是為了玩掃雷么? 鼠標咔噠咔噠,靈巧的手指扣出悅耳的聲響,夏沨在做決定,連續(xù)十局高難度掃雷,如果能在十分鐘內完成,她就考慮重新做決定。 時間剛好卡在十分鐘,游戲完成。 夏沨看著這不多不少的時間嘆了口氣,這好比是她扔了個硬幣,以正反定結局,結果最后硬幣豎起來了,像人生對她豎起了中指…… 看著幾乎空蕩蕩的桌臺,夏沨突然又煩躁起來,并且決定收回這臺桌子方便zuoai的高度評價。因為她又在想那束花,她覺得應該再訂一束后放在這里,方便她現(xiàn)在數(shù)花瓣,單數(shù)就執(zhí)行任務,雙數(shù)就冒著危險放祁言一馬。 但這里沒有花,也就剝奪了她選擇的權利。 夏沨打開網頁,在地圖上輸入了那家成衣店的地址,一些信息彈出來。 不得不說,祁言這里的網速比她們寢室里那個破網快多了,連接外網也沒有限制。夏沨隨手打開知名的人文藝術網站,挑了一對身材好的,點擊播放,當做背景音。 夏沨眼睛、腦子和手可以各忙各的,她純粹是想讓自己放松下來,用正常的性愛視頻作對比,用來給她和祁言略有些畸形的sex糾偏。 觀看了大概五秒,夏沨把視頻小窗播放,然后接著干活,夏沨對視頻的評價是,看著挺色情的,但是還不夠色情。 照著這臺電腦的主人差點。 朱迪也是這個評價,畢竟祁言和夏沨的現(xiàn)場他也看過……他雖然是個gay,但是除去性之外的欣賞能力并沒有設限,zuoai和性別有關,美和性別無關,漂亮姑娘和漂亮男人一樣吸引人。 在祁言剛回國的時候,夏沨第一次入鏡時他就給過祁言建議,問能不能把倆人的片段剪出來,放在收費網站上掙外快,這么高質量的視頻肯定一炮而紅,搞不好比主業(yè)都能掙。 不過被祁言一個眼神否了。 但是不妨礙朱迪接著嘴欠。 “祁教授的金絲雀似乎很想你嘛,你確定不用做點什么制止一下?” “不用?!?/br> 祁言回復很快,或許代表他也在看監(jiān)控,看來很關心嘛。 “很寵她嘛。” “你要是沒事干可以和你的伴侶們繼續(xù)開yinpa?!?/br> “錯了大哥?!敝斓虾芸煺J慫。 朱迪伸手關掉了對話框,上次他去yinpa被張春花逮個正著,一群人遛著鳥被她拿著掃帚追了兩條街,潤滑液從別墅門口淌到鄉(xiāng)村俱樂部。 這經歷太黑暗了,祁言夠狠。 小窗上的男女喘息逐漸加重,經典的男上女下位,女方手臂扣在床沿上,雙腿蜷起,勾住男人蜜色的腰臀,男方深入,抽出,速度逐漸加快,女方浪叫一聲,古銅色的手臂壓住女方雙腿,把顏色略深的性器抽出,一股一股地射出,掛在女方小腹到胸乳上,被兩雙手緩慢抹開,乳白色的jingye暈在女方的奶尖上。 然后是近景鏡頭,女方把沾著jingye的手指吮入口中,眼神迷蒙。 夏沨掃了一眼時長,然后點擊關閉。 沒有內射呀,好沒意思。 她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不是什么私密的信息,任何一個能上網的地方都能查到。 成衣店四個月前做了一次產權變更,現(xiàn)在的持有者是曲天樞。 怪不得上次吃飯曲天樞拽著她的衣角一臉困惑地摸了好久,這少爺?shù)哪X子是離家出走了么? 在熄滅屏幕之前夏沨看到了祁言的私人郵箱,還在登錄的狀態(tài),不用輸密碼,夏沨點開,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訂閱和隱私,所有的已讀郵件基本都做好了整理分類,然后刪除。 滾輪下滑,就在夏沨以為不會有什么驚喜出現(xiàn)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頭像,是她自己的郵箱,內容是第一次的“作業(yè)”。 喔,竟然留下來了。 夏沨心情很好,因為她忘記帶的花有人已經送給她了,超乎尋常的美麗。 但美麗總是短暫的。 “你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又是上司,他最近很閑嗎? “周末吧,黃道吉日,送人上路比較喜慶?!毕臎h回。 祁言的研討會在周末,C市的話,哪怕做手腳也不會那么快被察覺。 “你最近怎么三天兩頭找我,不用跟女朋友zuoai的嗎?” 夏沨按照習慣補了一句,也習慣了上司不回答她的性sao擾。反正兩個人都沒禮貌,禮尚往來得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