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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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程家,回到車?yán)锴衩翳纯酆冒踩珟Р耪f:“你們?yōu)榈氖浅腆爿诎???/br> 言覓有點累了,簡單地回應(yīng):“對?!?/br> “你說為了程筱葳,可便簽上寫了她身邊這么多人的名字,我總覺得你目的不純?!鼻衩翳绰曇糇兝?。 田延想幫好友解釋,言覓卻先開了口:“你要是不累的話,我們先去趟醫(yī)院,我還是想見到她本人。” 邱敏璐不悅:“你知道她住哪個醫(yī)院嗎?” 言覓這次沒攔著田延說話:“這附近最好的就是北區(qū)醫(yī)院?!?/br> 三人又來到醫(yī)院,這次言覓直接上住院部,但因為探病時間過了,除了家屬和護工之外,非緊急情況,不許外人進出。 “走吧,明天早上再來?!碧镅影参垦砸挘謱M臉不信任的邱敏璐道:“你要不放心的話就到我家將就一晚,明天你可以跟我們跑醫(yī)院,也可以回去上班,我司機接送你。” 邱敏璐內(nèi)心掙扎,天人交戰(zhàn),幾分鐘后才做出決定:“明天你們務(wù)必給我電話告訴我探視情況。不要說謊,否則我就把今天錄的視頻交給程寶和警察,說你們不懷好意?!?/br> “田總那么大的事業(yè),也不想惹麻煩的哦?!彼湫χ{。 田延更擔(dān)心言覓的狀態(tài),也從來不在意別人的威脅。他們確實沒惡意,就算提交視頻,他也能自證,最多就是麻煩點。 “可以,隨你?!?/br> “走吧,先回家。”他攬住言覓的肩膀。 今晚田延繼續(xù)睡言覓和劉思鶴臥室的沙發(fā),依舊是聽著夫妻夜話入睡,活了三十年的他突然覺得好沒意思。 劉思鶴:“我們坐經(jīng)濟艙。” 言覓閉著眼睛勸說:“別吧,至少坐商務(wù)艙,舒服點?!?/br> 劉思鶴也躺著,他這幾天拼拼湊湊只睡了六個小時:“多一分鐘都不想呆?!?/br> “我后面半年都不排工作,陪你去玩?!?/br> 言覓打瞌睡,迷糊問:“海邊那個房子?” 劉思鶴動了動,換了個姿勢:“別啊,去山里頭,不讓人找到咱們,尤其是田延?!?/br> 言覓睜開眼睛:“劉思鶴萬一我這輩子都懷不上孩子怎么辦?” “你有病啊言覓,當(dāng)初我就不理解你為什么要折騰自己。”劉思鶴氣都沒力氣生。 言覓一臉遺憾,鼻子微紅,似是又沉浸在父母離世的痛苦中。 “我在一個很溫馨的家庭長大,我也想成為我爸媽那樣的父母,然后養(yǎng)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視頻那頭的劉思鶴陪著他落淚,“可是很疼的,醫(yī)生說要剖腹,小覓咱們領(lǐng)養(yǎng)個也一樣的?!?/br> 言覓沉默,在心里嘆氣:兩個男人的家庭,哪個機構(gòu)會同意領(lǐng)養(yǎng)孩子。 這比自己生更難實現(xiàn)。 劉思鶴見勸不動,馬上改口:“沒事你可能壓力大,放松點就容易懷上了。很多備孕的人幾年懷不上,后來隨緣了,該吃吃該喝喝,身心一放松就懷上了。后面可勁的生?!?/br> “噗嗤……”言覓被他逗笑了,從床頭柜抽了張紙擦了擦眼睛鼻子。 “很晚了我明天一早還要出門,睡了?!毖砸捓死蛔?,柔聲對視頻那頭的人說。 劉思鶴理解地擺擺手:“晚安老婆?!?/br> “晚安?!?/br> 把手機放到床頭充電,言覓坐起來朝沙發(fā)上看,發(fā)現(xiàn)田延還沒睡,在用平板看文件。 似是察覺到目光,田延開口:“要不要吃個宵夜?” 言覓搖頭拒絕,沒什么胃口:“我還是有點外貌焦慮的?!?/br> 別人怎么樣他不評價,但他覺得自己胖起來會很丑很油膩。 田延無聲笑著:“言覓你很好看,吃一頓宵夜不至于?!?/br> 言覓躺平看著天花板喃喃道:“你知道嗎田延,我頭上長了好幾根白頭發(fā)。” 田延放下平板,調(diào)暗燈光,也拉被子平躺,手枕著腦袋輕聲說:“你明天一早看看我的,嚇?biāo)滥??!?/br> “唉……” 言覓嘆著氣睡著的,不過也很期待早上跟田延比白頭發(fā)數(shù)量這場老男人之間的“較量”。 然而夢境卻再次把他拉進了程筱葳的世界里…… 婚禮結(jié)束后一連幾天程寶都失眠,每到半夜就煩得難受,不得不走到陽臺抽煙。 不論是沉皓還是孫碧涵,他都沒想過給他們發(fā)請?zhí)驗槿~駿的去世,大家心態(tài)都有所改變。當(dāng)年喪事一結(jié)束就各奔東西失去了聯(lián)系,他也不想讓過去的人和事加重meimei的痛苦,反復(fù)提醒葉駿這個人的存在。 偏偏在他婚禮當(dāng)天,這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了,讓人措手不及。 程寶聯(lián)想到數(shù)年前葉駿的死,他們這幫人里程筱葳是過得最痛苦的那個,直到現(xiàn)在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是我。”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便利店 早早準(zhǔn)備好啤酒和零食,沉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知道程寶半夜三更突然聯(lián)系他的目的,反正這個遲早都是要面對的,他們不問,自己在適當(dāng)時機也會說。 程寶的車停在沉皓車旁邊,他打開副駕的門,要沉皓到他車?yán)锶?。沉皓雖不情愿,但還是提著那袋為熬夜準(zhǔn)備的干糧下了自己的車。 “你在孟買這幾年都忙什么?”程寶一改之前的嚴(yán)肅,語氣中多了幾分關(guān)心。 “也不全在孟買。我?guī)缀踝弑榱擞《取!彼谋砬榉路鹪谡f自己的旅行沒有多大意義,只能算是有那么一段過去。 程寶拒絕啤酒,開了罐雪碧:“你怎么會愿意在那種地方呆這么多年?” 沉皓搖下車窗,點了根煙:“錢多事少離家遠,美女還多。” “那你怎么孤身一人回來?”實在是沉皓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單身狗的味道。 沉皓切了聲:“我跟你們不一樣?!?/br> “真夠渣的?!背虒毧粗懊娴慕志?,喝掉了大半罐飲料。 車?yán)锇察o了兩分鐘,沉皓打破沉默:“你有話要說吧?” 把空罐子丟進塑料袋,程寶轉(zhuǎn)身面對他:“那我問了啊?!?/br> “嗯,你問吧。” 程寶瞄了眼時間,已經(jīng)凌晨四點。“我記得你去之前說對葉駿的死有疑點?!?/br> “是有疑點?!背琉┐鸬酶纱唷?/br> 程寶正色:“別跟我繞彎子。” 沉皓沒想到對方會生氣,他以為葉駿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就算是親人也該淡忘了。 又點上一根煙,他聲音略顯沙啞地說:“怎么,那年葬禮上躺在棺材里的人,你們質(zhì)疑是假的?” 程寶無奈:“我只想知道他怎么死的?!睕]人會懷疑過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假的。 沉皓噴出煙霧和一句話:“你meimei害死的?!?/br> “……你放屁!”程寶下意識往對方臉上砸了一拳。 這一拳力道之大,直接把沉皓嘴角打破,人也打懵了。 程寶后悔已來不及。 沉皓卻沒還手,一邊捂著臉一邊坐直,面帶冷笑含糊不清地說:“就是你妹害死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