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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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熱毛巾擦拭她的全身,從臉、身體,再到大腿內(nèi)側,海筠細緻的抹去歡愛的痕跡,讓她睡的舒服一點。 夏青真的睏了,一沾枕頭眼皮便闔起,抱著棉被進入夢鄉(xiāng)。 她的房間很大,地上鋪著木頭地板,而基本家具都是白木的色調(diào),只有窗簾和床是淡淡的粉色。 輕撫她的發(fā)絲,海筠若有所思的看著熟睡的她,似乎在想些什么。 像是放棄思考,她嘆了口氣,伸手到書包里拿出英文小卡,一頁一頁翻看著。 ??荚诩?,她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 時間越來越少,但她成績的進步有限,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夏青在接近中午時醒了過來,兩人去吃了飯后又暱在一起幾個小時,等時間差不多后才各自回家。 打算從后門回家,海筠早已計算好母親回家的時間,應是綽綽有馀。 一派輕松的步行著,但腳步卻在看見門口的機車時停下。 恐慌無法克制的漫上心頭,她閉緊唇,腦袋頓時一片混亂。 緊盯著自家大門一段時間,她踏起沉重的步伐,緩慢用鑰匙轉開鎖,推開門。 迎面而來的是一巴掌。 火辣的疼痛使思緒成了一片空白,看不清眼前。 咬到舌頭了,血腥味散在口中,在口腔內(nèi)蔓延開來。 維持著側過頭的姿勢不動,海筠撩開散落的發(fā)絲,正欲站直身體時,又是被另一巴掌打的側到另一頭。 書包碰的掉到一旁,她被揪著耳朵拖到書柜旁,那個名為她母親的人用力把她往墻上撞。 比書包掉落還要大的撞擊聲從她的額頭前發(fā)出,與墻壁的猛撞使她癱倒在地,雙腿以不自然的跪姿坐倒。 耳邊一陣熱,她知道流血了。 多年的經(jīng)驗下,即使現(xiàn)在的身體防御的自動關掉觸覺神經(jīng),但她對溫熱血液冒出的感覺相當熟悉。 一陣掌風襲來,頭上又挨了一記巴掌。 「敢說謊騙我?還翹課?你找死嗎!」 隨著憤怒的話語落下的,是一根細長的棍子,暴風般的落在海筠的背部、大腿和手臂上。 密集的毆打使她來不及感到疼痛,只能本能的繃緊身軀,承接著一下下的重擊。 咬牙苦撐著,她忍耐著劇痛,克制著自己不露出任何脆弱,表現(xiàn)得和平常無異。 這次mama真的氣瘋了,就連飆罵到不成語句后都還不肯停手,直到體力不支才丟下手里的長棍,狠狠說著: 「給我回房間跪著,直到明天去上學為止?!?/br> 聞言,她緩慢的站起身,細細品味著這遲來的痛覺。 連走路都成了奢侈,每一個步伐都如走在針山上,只要牽動到紅腫的部位,那地方便會把痛苦準確的反映在全身,使她寸步難行。 臉頰腫的驚人,兩側都發(fā)熱的厲害,甚至使視線受到阻礙。 推開房門,她把書包隨意一丟,不悅的跪在窗戶前。 就連丟書包的動作都替自己找麻煩,使手臂一僵,但倔脾氣的她硬是忍著,替自己的不高興小小發(fā)洩。 一陣暈眩襲來,她身體一歪險些往旁倒去,此時除了單純的痛外,還多了頭暈目眩的虛弱。 煩死了。 極端厭惡的情緒充滿心頭,海筠瞪著窗戶的雙眼有的只是冷然。 和以前一樣動手就打,不聽人解釋和道歉就自顧自的責罵,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江山難改本性難移。 心中浮現(xiàn)的話語冷淡且惡毒,獨自一人的她把不在人前表現(xiàn)的一面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使周邊的氣氛更是黑暗。 想起往事,她拳頭握緊,最后還是控制自己放松了下來。 她喜歡文學,曾經(jīng)是校內(nèi)文學社的第一健筆。 在擔任首席時,有一年校內(nèi)要評鑑,關于校史、評論什么的都被丟到文學社來做,而她還被要求寫一篇關于校內(nèi)風景的散文。 為了要呈現(xiàn)完美的文章,她每天下課和放學都坐在校園一角感受著眼前的一切,稿子改了又改,丟了又丟,加上周圍若有似無的壓力,使她幾乎筋疲力盡。 在因為公務而挫敗時這個名為避風港的家把我往外推,脆弱到不行時沒人體諒我還在傷口上灑鹽,這里只是由鋼筋水泥造起的房子,不是家。 那時mama的嘲諷與不諒解使海筠對她的信任崩壞的體無完膚,再也回不了以前。 想要自由的意志更加強烈,海筠直挺挺的跪著,拳頭再次握的死緊,眼里滿是狠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