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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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剛發(fā)生關(guān)系,周六上午徐皎就來了裘聞開好的酒店。 裘聞家里是真的有錢,連給她補課都能在五星級酒店長訂總統(tǒng)套房,讓她站不好站,坐不敢坐。 “你沒必要花這個錢?!毙祓ㄗ诿q地毯上,低著頭,假借翻書包的動作躲開對視。 “年紀輕輕就被我睡了,總不能虧待你?!?/br> 裘聞拿來一個桌子,放在兩人之間,看來真的有為替她補課做準備。 徐皎難得在他身上看到正經(jīng)的一面,卻不敢多想,把所有書都拿了出來。 “我偏科,理科不太會。” 她英語和語文每次都能一百以上,但數(shù)學(xué)和物理差強人意,成了拉她總分的罪魁禍首。 裘聞嗯了一聲,拿過她帶來的書,翻了兩下才后知后覺:“你學(xué)理?” 徐皎懵了,看著他的眼神略慌,她剛剛明明提到了物理。 “不是?!北毁|(zhì)疑能力,裘聞隨口解釋:“剛沒認真聽?!?/br> “……” 徐皎突然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學(xué)霸。 “你meimei和我一個班,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理科生?” 他不知道她,總該知道裘莉是理科生吧。 可偏偏,裘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薄唇掀起譏誚弧度,淡淡道:“說多少遍了,關(guān)系不好。” 這句話并不足以讓徐皎信服。 畢竟,他為保住裘莉來學(xué)校給她道歉,為給裘莉報仇強占她清白。他所做與他所說并不相符,他們身體里留著同樣的血,打斷骨頭都會連著筋。 但她沒再多說,她知道裘聞不會承認。 女孩蔫蔫地趴在桌子上,不主動說話,等待裘聞身為老師的安排。 注意到她的萎靡,裘聞帶著數(shù)學(xué)書坐過來,長臂攬住她的腰,直接把她帶到自己懷中。突然被裘聞圍抱在身前,徐皎有些怕,反手用胳膊去推搡。 “我今天是來上課的……” 言下之意,今天不答應(yīng)給他睡。 “不動你?!濒寐劦统恋纳ひ舳享懫?,引她一陣酥麻,就聽到他薄笑:“我來哄哄女人。” “……” 徐皎下意識縮起肩膀,姿態(tài)躲閃。 論談情說愛,她可不是他的對手,她怕動了心,自己會吃虧。 “上課吧……”她開始催他。 可裘聞越抱越緊,根本沒有放過她,認真給她上課的架勢,親著她小巧瑩潤的耳垂,溫?zé)釟庀姙⒃谒叄骸拔液汪美虿皇且粋€媽生的,我已經(jīng)十多年不回家住了。開心了嗎?嗯?” 徐皎驚訝之余覺得他說話陰陽怪氣。 躲閃開他的親吻,她有些嘴硬:“這是你的家事,和我說什么?!?/br> 但不得不承認,徐皎在聽到裘聞十多年不和裘莉在一起生活時,她心里是開心的。只要他和裘莉沒有親兄妹那樣親近,她就覺得自己沒有那么糟,也不至于可憐。 甚至,她心底隱隱有一絲黑暗想法在滋生,想讓裘聞和她更親近,摒棄裘莉。 叛逆的想法一閃而過,徐皎來不及捕捉,趁機從裘聞身前逃脫,開始拿本拿筆,準備聽課。 裘聞是認真要給她補課,沒再玩弄那些旖旎心思,像是突然割裂出了另一重人格,與平時戲謔玩味的形象大相徑庭,真能傳道解惑。 數(shù)學(xué)和物理是徐皎的弱項,她以為自己只要認真學(xué)這些就夠了,沒想到,裘聞竟然還兼顧她其他學(xué)科。上課過程中他總是讓她專心些,一點面子不給,教訓(xùn)得很兇,讓她不敢敷衍對待。 【徐皎,你一定要考上京大?!?/br> 裘聞總是這么要求她,初次聽還以為他是她苦口婆心的家長,對她有什么學(xué)業(yè)上的期待。夜里睡不著覺時她也會反復(fù)琢磨,他說這話,是不是想和她在大學(xué)相見。 未來,是一個很可怕的詞。 因為充滿未知。 就像徐皎猜不透裘聞的心思。 如果只是貪戀rou欲,她已經(jīng)不是他對手,他又何必花費財力和精力幫她考上他的大學(xué),創(chuàng)造繼續(xù)見面的機會。 十八歲的徐皎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 …… 周日上了一天課,徐皎臨走前,裘聞接了一通電話。 “他回來了我為什么就要回家啊?”他語氣聽起來很抗拒,“爺爺,你不要也幫著他們逼我?!?/br> “……” 對方不知說了什么,裘聞許久沒說話。 僵持很久他才掛斷電話,徐皎的手還握著門把手,不知道自己要問一句,還是直接推門離開。 四目對視,裘聞陰沉的臉色沒有絲毫緩解,心間梗了一口氣,語氣不耐:“不舍得走就陪我回家,正好裘莉也在?!?/br> 徐皎搖搖頭,火速推門離開。 砰的一聲響起,裘聞低聲罵了句臟話。 晚上七點,裘家的晚餐還未開席,所有人都在等遲遲未到的裘聞。 “他到底回不回來?” 裘父裘國源這些年身居高位,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領(lǐng)導(dǎo)氣場。 妻子鄭芬看了看他臉色,語態(tài)有些推辭:“我給他打電話他向來不接,是我找爸問的,說是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 裘莉性格已經(jīng)被養(yǎng)刁,加上上次裘聞在她這兒宰了一筆,她心有不甘,趁機抱怨:“爸,等哥一會兒回來,您能不能教訓(xùn)教訓(xùn)他。我每次找他幫忙他都不理我,我媽公司忙,我讓哥幫給我開次家長會,他還向我要錢?!?/br> 鄭芬并不知道這件事,詫異地看向裘莉:“真要錢了?” 唯恐他們不信,裘莉重重點頭:“要了我三萬?!?/br> 原本以為裘國源會替她出頭,沒想到,他關(guān)注的重點在她身上,蹙眉問鄭芬:“梨梨才十六,你到底給她多少零花錢?” 鄭芬理虧,眼神躲閃:“我這不是怕自己太忙忽視了梨梨嘛,就給了她一張卡,以備不時之需?!?/br> “……” 裘國源面露不耐,但這件事錯在裘聞,他態(tài)度明朗:“他下次再和你開價,你別給他。” 裘聞這些年雖然不住在家里,但他跟著爺爺奶奶也不會沒錢花。甚至,以裘國源對自己父母的了解,他們對裘聞,恐怕比鄭芬對裘莉還要縱寵,沒有底線。 不缺錢還找裘莉要錢,理由無非是在表達他的不滿,對裘家的不滿。 客廳正在議論,裘聞推門而入,帶著夏日晚間的涼氣,凜冽而至。 “哥,你回來了?!?/br> 心里不滿,但裘莉終究還是害怕裘聞,起身打招呼。 她只想讓裘聞對她好一點,沒人會不喜歡有個長得帥的哥哥,出門在外都很有面子。 裘聞走進來,掃了一眼已經(jīng)擺好桌的餐廳,嗓音輕慢:“不是要吃飯么,吃吧?!?/br> 語氣中的漫不經(jīng)心,仿佛他回家吃飯只是完成一項任務(wù)。 裘國源也站起身,官場上渾然天成的凜然氣場裹挾而來,站在裘聞面前。 “你缺錢花嗎?” 裘聞微怔,沒想到老頭子回家會先關(guān)心他的花銷問題,心中有點動容:“不缺。” “不缺錢,為什么要meimei三萬塊錢?” 父親責(zé)怪的口吻,審視的目光,一一讓裘聞明白,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越過面前的眾人,裘聞看向目光躲閃的裘莉,薄唇譏誚挑起,笑道:“因為替meimei去擦屁股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