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刪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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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徐皎在浴室洗了很久。不知為何,她越認真地清洗自己的xue道,在裘聞家里被他抽插的感覺越強烈。到最后,她還是沒有跨越這層心理障礙,洗了兩遍澡匆匆入睡。 夢里,她仿若置身世外幻境,成為了陌生男人的禁臠,日日夜夜被他騎在身下折磨。驚醒時,徐皎額頭都是冷汗,大口喘著粗氣,心跳聲在耳邊炸響。 無論如何努力,她都不能輕松忘記今天發(fā)生過什么。 一夜睡得渾渾噩噩,徐皎早上醒來時眼下透著烏青。幸虧姥姥有晨練的習(xí)慣,給她昨晚早餐此時已經(jīng)下樓。 徐皎囫圇吃了幾口早飯,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校服,領(lǐng)口拉到頂。確認遮好脖頸前的吻痕,她才敢去上學(xué)。 砰的一聲關(guān)門,她轉(zhuǎn)眼就撞見從樓上下來的程霄尋。 心虛在上,徐皎連話都沒說,唯恐被看出端倪,轉(zhuǎn)身下樓。 “徐皎!” 程霄尋想打招呼的笑僵在臉上,快步追上去。 “你怎么了?昨天這件事沒解決?” 在單元樓門口,徐皎被身后男生追上,想跑都跑不了。 她不得不和他說話:“解決了,裘莉給我道歉了,也寫了保證書?!?/br> “那你見了我跑什么?”程霄尋不解,“我還以為我?guī)阏倚iL找出問題了?!?/br> 虛驚一場,他抬手撫了撫脖子,眼角笑意散開。 徐皎靜靜看著他。 程霄尋和裘聞完全不同,前者一看就是家教嚴謹?shù)年柟饽泻ⅲ寐勈悄欠N眾星捧月被慣壞了的混蛋,沒有底線,不會收斂。 又想到昨晚的混亂,徐皎別開目光,嗓音纖細:“最近小區(qū)有人說咱倆早戀。我不想讓我姥姥聽到,所以……以后咱倆各走各的吧?!?/br> 以前雖然沒有特意約過上學(xué)時間,但公交車的排次是有順序的,他倆每次出來,都會在小區(qū)或者車站遇到。不管是巧合,還是約定俗成,她以后都不想再讓這種情況發(fā)生。 “徐皎。” 沒走幾步,她就被喊住。 程霄尋走過來,神色狐疑:“你很奇怪?!?/br> 篤定的語氣,讓徐皎心跳加快,心虛地吞咽唾沫,呼吸勻下來。 “沒什么奇怪的,你畢業(yè)要去留學(xué),我要留在這里。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咱倆都別多想,好好準備考試吧。” 反正沒有可能在一起,不如都朝著自己未來的方向努力。 生活不能停滯,是要變著法子往前走的。 程霄尋沒心思聽她講冠冕堂皇的道理,這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徐皎,你喜歡我嗎?” 只要她說喜歡,他就徹底反對家里給他安排的留學(xué)計劃,留在京城陪她上大學(xué)。 在暗戀男生期待的目光下,徐皎撒了謊:“我只拿你當初中同學(xué),一個面熟的鄰居。” 程霄尋的驕傲被粉碎得徹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反復(fù)詢問,“不喜歡我?” 徐皎心中酸澀,但執(zhí)拗地點頭:“同學(xué)之誼?!?/br> 她知道程霄尋此時的行為無異于表白,他的心意,早已在他對答案窮追不舍之時暴露得干凈。 但時機不對,很多事情只能無疾而終。 比如,她在愈發(fā)自卑中封閉自我,不和程霄尋私下多交流。 比如,她在昨晚和裘聞發(fā)生關(guān)系后,不想再和程霄尋有牽扯。 話已至此,徐皎勉強笑出來,音色細膩:“提早祝你留學(xué)生活順利?!?/br> 不知在哪看過一句話,初戀往往都是不完美的。 程霄尋于她來說算不上初戀,但暗戀時積攢起來的好感,讓她在背身離開時宛若從一場交付真心的感情中脫身,難受的感覺不亞于真實分手。 …… 原以為拿到保證書,裘莉不會再來欺負她。 可徐皎沒想到,裘莉并沒有放過她,只是對比前幾天,她現(xiàn)在欺負人的手段不再浮于表面。 她身邊的狗腿子都成了幫兇。 大事沒有小事不斷,徐皎的校園生活被她們攪得一團糟,根本沒心情準備即將到來的高考 。 “你聽說了嗎?十三班的程霄尋放棄留學(xué)了。” “???他留學(xué)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簡???/br> “我上午幫老師去學(xué)生辦取東西聽到的。程霄尋說他不想出國,要報考京大了。” 兩個女生小聲八卦,徐皎坐在自己的位置,低頭做題。 這時,出去買水的裘莉從后門進來,直接坐在最后一排位置吹風(fēng),腳踩著對面的椅子。 “裘莉姐?!?/br> 剛剛在討論程霄尋的女生靠過去,把聽到的消息原封不動轉(zhuǎn)達給她。 但裘莉聽了只是淡然一笑:“無所謂。無論他出國還是去京大,我都能和他一起?!?/br> 父親嚴厲,但母親還是很寵她的,只要她提出留學(xué),無論成績好與不好,她肯定能跟上程霄尋的步伐。 優(yōu)渥的家境給了她多種選擇。 大家都知曉裘莉家里有錢,對此也都是暗暗羨慕。只有徐皎,從始至終一直埋頭學(xué)習(xí)。 “唉。”裘莉在這時嘆氣,“人就該有自知之明,貼上別人之前一定要看清自己的分量。灰姑娘是嫁給了王子,可人家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br> 這話當然是說給徐皎聽的。 可惜,徐皎一點反應(yīng)沒給。 每次挑釁對方都沒回應(yīng),裘莉輕嗤一聲,興致乏乏地離開。 聒噪的聲音離開,徐皎才放下手中的筆。其實她剛剛什么題都沒看進去,她被她們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程霄尋高中一直住在爺爺奶奶家,他爸媽在國外,這兩年一直在商量移民的事。而他留學(xué)這件事早就定下來了,程家人不可能臨時反悔。 所以,是程霄尋在自作主張。 出神之時,褲兜里的手機振動,拉回了她飄遠的心思。 躲避教室左上方的攝像頭,徐皎低頭,偷偷看手機。 【來趟我學(xué)校,打車來?!?/br> 消息下面,裘聞給她轉(zhuǎn)了一百塊,說是車費。 四高和京大的距離有些遠,去一趟,一時半會回不來。況且,徐皎也不愿意去找他。 忽視裘聞莫名其妙的邀請,她指尖微顫,最終勇敢地把對方刪除。 徐皎從來沒有這么絕對地做過一件事,但她不后悔,她不想和這些男人產(chǎn)生糾葛,她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夠糟糕了。 周五下午的課很輕松,徐皎趁著自習(xí)瘋狂做周末作業(yè),已然忘記把裘聞刪除這件事。 晚上放學(xué),她為了躲避程霄尋,故意磨蹭了一個值日時間,錯過他們每天回家準時坐的那趟公交。乘坐第二趟公交回家,徐皎緊張了一周的心情終于緩解些許。 距離裘聞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正好一周。 習(xí)慣性低頭走路,徐皎進了小區(qū)后,手腕突然被人握住。抬眼,她就撞見自己最不愿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