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無明(四十一)擂臺會
爆炸過后,幾個光明使舉著靈力網(wǎng)過來,將競技場內(nèi)四散的靈力好一陣捕捉。把場子清乾凈之后,正義大師又捧了一顆靈力球來,依舊放在東邊石座上。 「各位當(dāng)心,有人示范了搬動靈力球、也示范了靈力球爆炸,別再以為我說的只是恐嚇之言;接下來的挑戰(zhàn)者、自求多福了。」正義大師說完,便離了競技場中央,示意大家繼續(xù)。 雖然換了一顆靈力球,但是大家不再掉以輕心,一時之間,誰也不敢當(dāng)?shù)谝粋€上去的。你看我、我看你,各人心里都有盤算。 正猶豫間,一個嬌弱纖細的年輕女子走上前去,伸出纖纖十指、輕攏在靈力球上方,似乎在感應(yīng)著什么。過了五息左右,她展開笑顏,胸有成竹的打了兩道法訣在靈力球上,這回,靈力球只發(fā)出微微的黃光,看起來相當(dāng)安靜。 這個年輕的紅衣女子,就是曉。 當(dāng)她穿著標(biāo)志性的一身大紅連身裙、出現(xiàn)在東邊石座前,場邊馬上爆開一陣sao動。 「快看!那就是來自楓城的曉?!?/br> 「那就是五位呼聲最高人選中、唯一的女生嗎?」 「她好漂亮!看那一身氣勢、竟能駕馭最搶眼的大紅色,不愧是呼聲最高的人選之一!」 「我花五百金幣下注在她身上!看起來真是值了?!?/br> 「這回下的注,應(yīng)該只針對這一場對吧?我下一場也要押她勝!」 「噓!安靜!快看她要做什么?」 這陣窸窣耳語議論、隨著曉的動作而停止,大家都屏氣凝神、睜大了眼睛盯著場中那紅色火焰般的身影。 只見曉雙手圍攏、做出一圈瑩白結(jié)界、把靈力球包圍在其中,接著便雙手捧起結(jié)界身形騰空飛起,像一隻大鳥似的,捧著那微泛著黃光的靈力球,向西邊飛身過去。 就在大家賞心悅目欣賞著的時候,原本該是優(yōu)美弧線飛翔的曉,卻在半途一頓、身形直直墜落下來。 場中觀眾、連同選手們,都忍不住「啊」的叫出聲來。眼見飛旋的身形堪堪頓挫到地的時候,曉朝地上點了一腳、奮力扭身、又向前飛撲過去。這一氣呵成的動作,不過十息之間,眾人眼前亮了一瞬,泛著黃光的靈力球已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停駐在西邊石座上了。 場上瞬間靜默了兩息,接著就爆發(fā)出一陣歡呼,夾在歡呼聲中,是傳聲筒里傳來的官方公告:「恭喜曉晉級成功。」 這一來,刺激了眾家選手。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連這樣纖弱的小女生都能搬得動這靈力球,看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嘛!懷抱著這樣的想法,竟然有三個人同時出列,伸手要拿靈力球。 「我先。」一個獐頭鼠目的小個子男出聲說道。 「我先的?!沽硪粋€塊頭比較大些的中年男子挺了挺胸、睥睨著回嘴。 「我才是最先的。」面色紅潤的白發(fā)老頭兒像教訓(xùn)小孩一樣瞪著兩人說。 三人同時將手放在靈力球上,敵對怒目的眼神向電流似的在三人中間流竄。 這時,突然一道紅色閃光從球體中冒出來,小個子和中年男子兩人同時驚了一跳、收回手掌、不可思議地盯著手指頭看。只有白發(fā)老頭兒無動于衷,手還放在靈力球上。 「哼!看吧!這靈力球自己清楚、它會挑人呢!」白發(fā)老頭兒嗤笑一聲,隨即凝神專注、兩手交錯揮舞、嘴里喃喃自語,像要從靈力球里看見甚么似的。 就在念了半刻鐘「咒語」之后,猛聽得白發(fā)老頭兒大喝一聲「起!」他雙手像有吸力似的,兩爪懸空高舉,把靈力球吊了起來。 「閃開!」老頭兒對周圍的人大吼一聲,隨即吊著靈力球轉(zhuǎn)身,就要從人叢中讓出的道路上起步走去。 走了沒兩步,就聽「啪嚓」聲響起,像是絲帛斷裂聲,靈力球突的掉到了地上,匡噹一下、直接嵌進了石砌地磚中間。 「哇!掉了!」 「你看,那球竟然滾不動、直接陷進地板里啦,可見那顆球有多重!」 「剛才那聲撕裂聲,好陷是什么線斷掉了?你聽出來了沒?」 「誒,我看到那老頭兒十隻手指上好像有細絲在晃動耶,他用的不是真氣靈力?原來用的是絲線哪!太搞笑了吧!」 觀眾席上一陣陣竊竊私語傳來,那白發(fā)老頭兒充耳不聞,只蹲在地上,想方設(shè)法要把靈力球弄出來。 只見他又是嘰哩瓜啦的念著咒語、雙手又是在露出的小半個球體上揮舞不休,卻再也沒能拿起靈力球。直到傳聲筒里傳來「時間到,武雄淘汰」的官方宣告,他還不死心的在靈力球旁邊努力著。最后,還是正義大道法師親自出馬,拿回陷在地板中間的靈力球,又把它放回東邊石座上,「武雄」___那白發(fā)老頭兒才垂頭喪氣的走開。 接下來沒人爭搶,大家有默契的一抬眼、點點頭或揮揮手,互相謙讓著,輪流上去嘗試搬動靈力球;而最終能夠搬動靈力球到西邊石座的,實在寥寥可數(shù),十中不到二、三人。 這場擂臺賽,并未規(guī)定挑戰(zhàn)完畢的選手一定要離場,為的是讓所有選手都有機會看到其他人的表現(xiàn),以昭公信。所以,除了被靈力球炸傷、非救治不可的人,其他選手不管通過或淘汰,依然留在競技場中、或站或坐、或遠或近的看著每個人上去嘗試。 畢竟,能進到這競技場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輩。 當(dāng)嘗試挑戰(zhàn)的人已經(jīng)過了將近三十個左右,廷煥站了出來。他今天穿了件淺青色長袍,腰間系一條身青色腰帶、配有同色絲絛編成的羊脂白玉墜,看起來溫文儒雅,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這人是誰?。俊?/br> 「不認(rèn)識,哪個小城市里選出來吧?」 「我看他八成也是走個過場而已,看那樣子,一點也沒有殺氣?!?/br> 「嗯,看來靈力應(yīng)該不高,你看他走路、站在那里,一點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都沒有。」 「趁現(xiàn)在、我去一趟廁所好了,等那五大熱門人選出來,剛好可以看個仔細。」 廷煥站在東邊石座前,場上倒有一大半的觀眾開始聊天嘻笑、上廁所的、買零食的,紛紛離座、抓緊時間去辦事。就連競技場中間的選手,也有一大半人開始閉目養(yǎng)神、打坐修煉,好像這一炷香時間,是多出來中場休息時間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