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無明(十七)比武大會
在觀眾眼中看來,高腳七和矮子六是一伙人,而廷煥與揆鼓卻是單打獨斗。那一高一矮兩個也這么認為,于是兩人一使眼色,矮子六就對揆鼓說道:「這位兄弟,你且在一旁歇歇,我們要找那偷襲的臭小子算帳、可沒你什么事?!?/br> 廷煥聽了暗自好笑,大家既然都上了擂臺,本就是要拚個你死我活、你走我留方可罷休,他倆如今拿話先穩(wěn)住一個、以二對一的優(yōu)勢去打贏另一個……這游戲規(guī)則可不是依他們想法來訂。于是,廷煥朗聲對揆鼓說道:「這位道友,不如我們先暫時聯(lián)手,以二打二、這才公平,你說是不?」 觀眾席上,也有人開始鼓譟:「臺上就剩你們四人了,看來高個兒和矮子是一伙的,怎么也得二對二開打吧?兩個打一個,贏了也不光彩!」 揆鼓見到這景況,也裝作遲疑了一下,便順勢站在廷煥身邊,一個兩兩相對的位置,他站定后隨即點點頭,意思是準備好了。 矮子六見狀,知道沒法以二壓一、各個擊破了,便說道:「兩個一起來也算省事,省得爺爺我費兩回力氣!」說完,跟高腳七有默契地同時欺身而上,一個射出兩道火焰,另一個撒出滿天符咒,把對面兩人的下盤與四周退路全部封死。接著,這兩師兄弟高高躍起、站在半空中,兩人凌空拉了一張靈力織就的大網(wǎng),想要將廷煥和揆鼓直接包在網(wǎng)里面。 眼見對方來勢洶洶,揆鼓不敢怠慢,他腳踏天罡步、手劃太極圖,一面避開腳下的火焰攻擊、一面揮動氣勁撥開迷人眼目的飛舞符咒。 廷煥則是一聲輕笑,道:「斷了你們的真氣,就沒這些古怪名堂了!」他拿出彈弓,將「返真符」捏成彈丸、搭在彈弓上。只聽「颼颼」兩聲,兩顆彈丸分別飛出大網(wǎng)的網(wǎng)眼,打進半空兩人的胸口膻中xue上,高腳七和矮個六,前一刻還在氣勢凌人的張著靈力大網(wǎng),下一刻立即消了氣、軟下身子跌在地上,同時發(fā)出「碰」的一聲響,正好掉在火焰和符咒之間。 「膻中」是人身大xue,被強力擊中本就會失了力氣,更何況是用「返真符」做子彈,一被擊中、兩人根本昏了過去。就連地上自己設的火焰震和符咒,都避不開。眼見兩人衣服頭發(fā)都被燒著,廷煥一道水龍噴灑過去,澆熄了火焰、也噴醒兩人。 「你!你偷襲!」高腳七醒來,雖然感覺虛弱、還是氣憤憤的吼叫出聲。 「你這不是數(shù)術,是巫術!」矮子六也滿懷疑惑的指控著。怎么可能在上一刻還好好的,兩師兄弟一下子就同時摔倒了?這一定不是數(shù)術、是巫術! 「你們看清楚,我只是用了彈弓、射出返真符而已,你們倆技不如人,別隨便牽扯些不相干的!」廷煥亮出彈弓和返真符,擂臺旁的觀眾看得明明白白,于是開始鼓譟起來: 「那是標準的符咒,沒有錯!」 「人家靈力比你們強、能把符咒送出去打到你們身上,你們技不如人,就認輸了吧!」 「丟臉!輸了就耍賴!」 「你倆昏了、被符火燒著,人家救了你們耶,怎么沒個謝字?」 一時之間,場邊紛紛是指責那兩師兄弟的聲音,主持人見勢頭不好,趕緊上來把高腳七和矮子六兩人給「請」了下去。 就在場邊議論不休時,負責計時的道法師拿起傳聲筒,對比賽擂臺放出「時間到!」三字,場中央還站著廷煥和揆鼓兩人。這下子,擂臺場邊又沸騰了。 「兩人一同獲勝?」 「怎么又是兩人晉級?」 「誒,我的賭注,又慘輸了!」 「怎么這兩人不打啦?誰能想到、是兩個獲勝者???」 「都輸了!我押了四個人,可都是單注??!」 「下一場,會不會有兩個獲勝者???」 「那位揆鼓大師我知道,他是法術高手,本來就是晉級呼聲很高的人,他贏了也不稀奇?!?/br> 「我就押了一注揆鼓贏,但是,只押揆鼓獨贏??!」 「另外那個人,我覺得好眼熟啊!」 「那個白衣青年,叫什么名字?為什么兩場獲勝都有他?」 「對啊,他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 「廷煥!他叫廷煥!我查到了!」 「名冊上只說他是八級道法師,其他什么也沒寫!」 「下一場我要改押他!押廷煥勝!」 「快快快!快去下注,省得莊家封盤了!」 于是,認出了廷煥的一搓人,開始急急忙忙找賭盤據(jù)點,下注去了。 另一邊,確認得到晉級權之后,廷煥和揆鼓裝模作樣、禮貌的互相拱了拱手,各自離開。看看這沸騰的四周,還是不要讓觀眾們知道他兩人彼此認識為好,否則,「作弊」的批評,可就排山倒海而來了。 兩天后,第三場擂臺賽如期舉行。 這日天清氣朗、晴空萬里、天上一絲云也沒有。一大早、天才剛剛亮,楓城有許多百姓已經(jīng)涌進了比武場,那些沒有買到入場券的,也在場外焦躁的探聽消息。 「子靈,你師父會不會連贏三場啊?」子清悄聲問道。這時,兩人正在快速吃著早餐,身為工作人員,一會兒就要過去比武場報到了。 這幾天下來,「廷煥」的大名不脛而走,街頭巷尾都是在談論前兩場比賽的人,這些人說不了三兩句、一定會提到「廷煥」,再加上他一身白衣、身材頎長、樣貌清俊,已經(jīng)成了許多女生暗暗傾慕的第一人。子靈聽到人們的議論,她可不敢出聲,若是讓別人知道,廷煥是她的師父,想必她也就不得安寧了吧! 子清是知道子靈底細的,所以她也只敢偷偷地問上子靈兩句。 「不知道耶!他一直沒和我聯(lián)系,我當然不敢去打擾他。」子靈也悄聲回著,師父最近鬧出這么大動靜,她也很為難的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