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梁懷月忘了自己什么時候睡著,她只記得她對著程淮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又被他強行拉著用側(cè)躺的方式cao了一次,最后已經(jīng)精疲力盡,連清理都沒有清理就直接睡著。 性愛發(fā)泄欲望,還發(fā)泄怒火,不得不說,一番性事下來身心舒暢。程淮的火氣消了八分,還留有兩分,打算去花錢找私家偵探跟跟梁懷月的行蹤。 他是覺得梁懷月出軌了的,可也如梁懷月所說,他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空口無憑像是冤枉,那他就找找證據(jù)擺給女人看。 當然,最好是他冤枉。 梁懷月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隱隱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中午,冬日困乏,人的睡意也比之前要重上許多。好在梁成巖在大年初一從不會開口責(zé)怪小輩,任由他們自己活動,即便是睡到了大中午,也沒人來催醒。 她起床洗漱,又花了些時間在梳妝打扮上。等全部收拾妥當,已經(jīng)快到中午一點。梁懷月隨意瞟了一眼凌亂的床單,皺巴巴的幾乎不像個樣。又不經(jīng)想起昨天晚上程淮的強硬,心里怒氣上來,一股腦地把床單被套統(tǒng)統(tǒng)扯到地上還順帶跺了兩腳。 氣消了一點后,她拍了拍手,走出房門,告訴家里的傭人讓她們給重新?lián)Q一套新的。 客廳還算熱鬧,這會兒大家都吃了午飯,起的最晚的就是梁懷月。梁成巖一般從大年初五才開始去拜訪朋友,家里的親戚都到梁家不需要走動。姥姥,姥爺都已經(jīng)去世,只剩下一個跟梁父處不來的舅舅,平時親情淡薄得很,也不聯(lián)系。 年夜飯吃的足夠多,今天只吃了一小碗燕麥粥減肥。 她看見程淮站在父親身邊,眉頭緊鎖,神情凝重,似乎在說些什么。梁懷月聽不到,只能看著兩人交談。梁父開口也說了一點,順帶還拍了拍女婿的肩,最后轉(zhuǎn)頭,將目光落在了吃著燕麥粥的梁懷月伸手。 梁懷月心里咯噔一聲,果不其然,梁父招手叫她過去。 她放下湯匙,心里正琢磨著是什么事。知道程淮嘴巴大,把備孕的事情說出口,難不成這沒什么證據(jù)的出軌也要同父親告狀? 她心里七上八下,可偏偏梁懷陽不在客廳。 “月月,你跟程淮一起回一趟川城?!?/br> 她微微一愣,程淮是川城人沒錯,可他自己也說了跟父母關(guān)系不好,已經(jīng)好幾年沒回去,怎么今年就莫名其妙要走親戚。 梁父已經(jīng)又重新將目光放到了程淮的身上,語重心長:“你父親去世,但你自己可要保重身體,節(jié)哀順變。帶著月月回去,好好處理喪事,不要擔心工作,目前你父親的事最重要?!?/br> 梁懷月瞪著眼睛,吞了口唾沫,這會兒算是徹底明白了。 程淮的爹死了。 她雖然討厭對方昨天的粗魯,也煩程淮整日疑神疑鬼的模樣,甚至起床的時候還在生氣他的行為。但程淮的父親都去世了,她也懶得再跟一個沒了爹的人計較。 只不過梁懷月撇嘴,扭扭捏捏地,不太想去。 程淮窮,老家也不會有錢到什么地方去。梁父往上數(shù)兩輩也很窮苦,可落到他們這一輩的身上已經(jīng)是富貴人家的活法了。 老家沒去過,窮地方也沒去過。 看她低頭不說話的樣子,梁父不禁皺眉開口斥責(zé)兩分:“聽到?jīng)]有?誰教你長輩問話不回的?” 程淮沉穩(wěn)內(nèi)斂,黑眸微斜看了看身旁的妻子。梁懷月是最會享受榮華富貴的,吃穿住行都要比別人講究許多。 她不想去鄉(xiāng)下地方,程淮也理解。 他也只是打算回去簡單處理一下,跟父母感情不深,聽到程見豪去世連滴眼淚都沒掉。可梁懷月昨天才惹惱了他,今天又擺出這種不上心的態(tài)度,連表面功夫都不做,開口都沒有安慰一番。 程淮轉(zhuǎn)頭就跟梁父開口:“爸,我看還是算了,別讓月月去了。畢竟我的老家生活條件不好,月月去那兒就是吃苦,她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適應(yīng)不了?!?/br> 梁父一聽就來氣了:“誰不窮?哪戶人家敢說自己祖祖輩輩沒有幾個在地里干活的先祖。” 他擺手,讓梁懷月跟著一起去川城已然成了定局:“不用多說了。月月跟你結(jié)婚這么久還沒去見見公婆,跟著去見見你母親,還有你老家的親戚,吃苦算什么,年輕人吃點苦很正常?!?/br> 梁父走了,吩咐他們趕緊收拾行李回川城,別耽誤時間。 梁懷月簡直不敢想身旁這個一貫穩(wěn)重成熟的男人竟然還有煽動挑撥的時候。她惡狠狠地咬牙,用腳踢了一下身旁的男人。 “程淮,你爹死了真是報應(yīng)?!?/br> 他完全沒把她這樣傷人的話給擊碎心中的脆弱,死了就死了,當年他離開家的時候發(fā)了誓,除非父母死,不然絕不會這個地方。 她的力氣,不值一提,程淮甚至都沒給自己揉揉痛處,淡淡開口,提醒她一句:“我老家濕寒重,多帶衣,那里交通不便,吃的很差,你最好帶些必備的東西?!彼D(zhuǎn)頭離開,打算開車回公寓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留下梁懷月在江城和情夫恩恩愛愛嗎? 那他還不如把她帶走,就讓她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