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二作用
「唉??」 這是鐘澈今天嘆的第十八口氣。 毛怪終于受不了了,把辦公椅轉(zhuǎn)過來,翻了個華麗的白眼:「你到底怎么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只見對方看著他,搖搖頭,又嘆了口氣。 毛怪不耐煩的猜道:「怎么?難不成是跟許山吵架了?」 聽到許山兩個字鐘澈才稍微有些反應(yīng),看來事情絕對和許山有關(guān)。 然而鐘澈卻否定道:「我們才沒吵架呢。」 「那你嘆氣干嘛?你們不是才剛結(jié)婚嗎?」 十四天婚假,兩個人度了一個禮拜蜜月,連孩子都是他幫忙照顧的。 雖然有七年之癢一說,現(xiàn)在連七個月都不到??! 只見鐘澈滿臉苦惱的問:「我說??有沒有讓雞雞縮小的辦法?」 「你夠了?!姑致犕瓴铧c沒氣暈過去,這是在炫耀自己的很大嗎? 他將椅子轉(zhuǎn)會原位,徹底不想理那個變態(tài)了。 「你聽我說完!」對方趕緊將辦公椅拉回來,強(qiáng)迫可憐的單身狗聽自己訴苦。 他雖然是個有男朋友的人,可兩人根本沒上過幾次床。 應(yīng)該說從頭到尾只有過一次! 許山就是個性冷淡,那次之后還因為他雞雞太大一直在逃避。溫泉旅行時原本要做的,可又被自己拒絕了,再后來?? 再后來許山精神出了問題,鐘澈根本不敢碰他。怕自己一碰碰出個好歹,勾起對方不好的回憶。 等人進(jìn)入醫(yī)院,一晃眼又是五年。 不是五個月,是五年??! 他都三十二歲了!路上的小朋友不會叫他哥哥而是叔叔的年紀(jì)! 他的青春歲月大好年華喔! 本以為男朋友回來以后親愛的右手就能光榮退休,沒想到許山五年沒干過那黨事,根本插·不·進(jìn)·去! 鐘澈第一次想跟某知名藍(lán)色機(jī)器貓借縮小燈,褲子都脫了難道就不能跟五指姑娘以外的地方接觸嗎! 雖然那是許山的五指姑娘,而且其實挺爽的,但他想要的不僅僅是這樣?。?/br> 毛怪聽完突然有點同情對方,可他根本不想知道這變態(tài)如何欲求不滿:「難不成你就不能為愛做零嗎?」 「做、做零?可是我比較想做一??」許山被他壓在身下喘息的模樣實在太色了,他不想錯過這大好美景。 啊啊啊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最終陪伴自己的還是只有五指姑娘啊。 于是毛怪又翻了個白眼:「不然你乾脆戒色吧?!?/br> 「我都戒五年多了!你就不能提個實用點的建議嗎!」 「其實你可以直接跟他說,兩人一起努力,花一陣子習(xí)慣就行了?!?/br> 「而且你家那位本來就有點性冷淡,我勸你盡量收斂點,不一定每次都要做全套嘛,做多了負(fù)擔(dān)也挺大。」意思就是五指姑娘也是不錯的。 「嗚嗚嗚??道理我都懂,可實在是憋不住了。」鐘澈也不是整天精蟲上腦的大色鬼,實在是忍太久了。 好歹一個月一次吧?其他時候讓五指姑娘出馬也不是不行啊,許山暖暖的手跟色色的表情就能滿足百分之八十的他了。 「好好好,你能不能別再炫耀了?!蛊鋵嵕褪沁m應(yīng)一會兒的事,在毛怪眼中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每次看鐘澈情不自禁的傻笑他都想上去呼對方一巴掌。 可憐了這條單身狗,自己沒女朋友就算了,居然還要充當(dāng)戀愛顧問。看好友那么幸福的模樣,或許該認(rèn)真找找有沒有適合的姻緣了。 最終,有關(guān)雞雞太大低部分終究勉強(qiáng)不來,鐘澈只好認(rèn)命的將工作做完,爭取準(zhǔn)時下班的機(jī)會。 好在今天還算和平,沒有突然冒出棘手的案子,他收拾好背包恨不得馬上衝回家。 家中的愛人和孩子都在等著自己,吱吱早在四年前就去世了,他們養(yǎng)了隻名叫尼古拉斯·特愛拉的貓,這貓也不辜負(fù)牠的名字,三位鏟屎官逐漸鏟得一手好屎。 許山目前的工作是全職主夫,偶爾在網(wǎng)路上賣些甜品貼補(bǔ)家用。生意當(dāng)然不可能比開蛋糕店那時好,但能有個賺錢的手段就很令人開心了。 畢竟病情發(fā)作時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不能回去開店算是一個不小的遺憾。 鐘澈一回家就見到愛人在廚房做菜,孩子則在不遠(yuǎn)的客廳寫作業(yè):「我回來了。」 許山暫時放下鍋鏟,朝門口喊道:「歡迎回來。」 楊偌祈也小聲的叫了一聲爸爸。 打過招呼后鐘澈洗洗手,換了一套乾凈的衣服走到廚房,輕輕抱住許山的腰:「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沒事,你先去陪偌祈做作業(yè)吧?!箤Ψ教痤^,親了他一口。 其實鐘澈已經(jīng)幫了他很多,許山不敢讓自己拿菜刀,這些菜都是在前一天想好菜譜,再讓鐘澈這個無情切菜機(jī)去處理的。 比起煮菜,處理食材其實更麻煩,雖然承包了大部分家務(wù),可他沒有正式工作,自己的醫(yī)藥費(fèi)又不便宜,多做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 飯桌上的氣氛很和諧,楊偌祈開朗了不少,以往要從她臉上見到笑容大概是一個月才會有一次的奇蹟,現(xiàn)在兩三天就能看到一次。 身高也長了不少,和楊潔不同,吃得飽睡得好,現(xiàn)在都有一百四十九公分了呢。 許山也特別注重身高這一塊,當(dāng)年的營養(yǎng)不良給他造成許多遺憾,沒辦法長得和鐘澈一樣高總有種被壓了一頭的感覺,總之就是莫名不爽。 「鐘澈你怎么啦?」不爽歸不爽,他還是看出了對方的悶悶不樂,連平時最愛吃的紅燒魚都不香了。 鐘澈哪敢在孩子面前說自己是欲求不滿了,趕緊扒了幾口飯,回道:「沒、沒事!」 「真的沒事嗎?」 「真的!」 鐘澈又忘了自己不擅長說謊,那慌張的小表情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但許山還是刻意裝做不知道,美美的吃完晚餐,再美美的運(yùn)動完、洗好澡,接著打開電腦,進(jìn)入毛怪他們創(chuàng)建的游戲語音空間。 「許山你終于來了!」說話的是杰利,要是人在現(xiàn)場大概會抱緊許山的大腿,死皮賴臉道:「快!大佬快帶我飛,我們已經(jīng)掉分掉到馬里亞納海溝里了!」 許山趕緊打開游戲,看了看對方的分?jǐn)?shù),居然是銅牌:「你們怎么辦到的?」 他前幾天不是才帶這幾人打回金牌的嗎?他已經(jīng)殺到被敵方檢舉不曉得幾次外掛了。 湯姆無奈的抱怨道:「叫他開場別跳人多的地方,他偏不聽?!褂螒蚋F(xiàn)實不一樣,他們根本沒本事打贏那么多人。 「我這不是想著敵人多一點,賺的分?jǐn)?shù)也多一點嗎。」杰利也不曉得為什么會這么慘,哭訴道:「總之大佬,救救我們幾個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許山故作為難。 對方趕緊承諾:「只是什么?大大您趕緊提出來,只要不犯法我們都會盡力做到?!?/br> 這正是許山要的結(jié)果。 其實跟男人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好的,他今天若是個女的這幫人或許還會有所顧忌,可他不是。 如今鐘澈的哥們早就和他稱兄道弟,打入內(nèi)部不用更簡單。 「其實也沒什么?!乖S山說這話時宛如一朵單純的白蓮花,他怎么可能是偷偷打探愛人秘密的人呢:「總覺得鐘澈最近有點悶悶不樂的,你們有人知道他怎么了嗎?」 毛怪賣朋友的速度也不是一般快:「這不是很簡單嘛,欲求不滿唄?!?/br> 為了上分他毫無人性的將事情全抖出來了,簡直就是要排位不要朋友的最佳典范。 好在許山不是會馬上衝去和鐘澈理論的人,先將事情記在心里,等到合適的時間再來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他也知道自家戀人有那么“億點點”欲求不滿,許山只能笑笑的說,活該!自己雞雞太大怪誰呢!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眾人在他的帶領(lǐng)下一路上分,眼看隊友們已經(jīng)加了不少分?jǐn)?shù),而且時間也不早了。 身為一個自律的男人,許山果斷離開團(tuán)隊:「各位我得下線了,改天再一起玩吧?!?/br> 「這就要走了?」最不捨的當(dāng)然是杰利:「我們只玩了一個小時?!?/br> 許山笑著拒絕,有些無奈道:「家里還有個孩子得哄呢。」 「你是說楊偌祈?我看她平時挺乖的啊?!?/br> 「白癡,他說的是鐘澈哪個變態(tài)?!箿方K于看不下去了,杰利這樣居然還是個偵查人才。是工作時用腦太多,一下班就不愿意把腦給帶上了嗎? 毛怪也跟著調(diào)侃道:「是啊,我們就別打擾那兩人的“性?!绷恕!?/br> 幾人紛紛離開語音頻道,許山也放下耳機(jī),將電腦轉(zhuǎn)為睡眠模式,轉(zhuǎn)身尋他的大兒子去了。 自從他搬到鐘澈家后房間配置便有了新的變化。兩人擁有各自的私人空間,要辦公還是打電動都沒問題,可睡覺確是在一起的。 軟硬適中的大床除了休息,還很適合在上頭做一些不可描述的運(yùn)動。 床的不遠(yuǎn)處有間浴室,運(yùn)動完還方便清洗。 鐘澈滿滿的私心都快溢出來了,連套套跟潤滑液都被他藏在某個小格子里,許山老早就發(fā)現(xiàn)了,卻遲遲不愿拆穿。 此時的鐘澈正在洗澡,許山整理了一下儀容,確認(rèn)自己還是一樣帥后便大搖大擺的打開浴室大門。 「許山你怎么來了!」鐘澈聽見動靜趕緊停下手邊動作,把身體沉入浴缸中,夾緊的大腿明顯在掩飾些什么。 對方彷彿什么都沒看見似的開口道:「我看你洗挺久了,怕你出事?!?/br> 「我、我才剛進(jìn)來?!?/br> 「一小時也算剛進(jìn)來?」許山走上前,雙手逐漸游移到鐘澈到大腿間,握住那地方后用迷人的笑容勾引道:「壞孩子,什么時候?qū)W會撒謊了,嗯?」 鐘澈覺得自己快爆了。 明明是個性冷淡勾起人來為什么那么色情! 「許山嗯??好舒服??」戀人都這樣了還吃不到嘴,他多想就這樣撲上去啊。 許山則進(jìn)一步的加重手上力道,經(jīng)過這陣子的磨合,鐘澈的敏感帶早就被他摸透了:「聽毛怪說有人欲求不滿了?」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說?!圭姵河X得自己被背叛了,但背叛結(jié)果是好的,這幫好兄弟以后千萬要多多背叛他。 許山揉了一陣子,本來就硬著的人馬上就憋不住了,直接在浴缸中被弄了出來。 「唔嗯??」鐘澈喘息著,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馀韻中。 許山則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濕搓沖捧擦,把手洗得乾乾凈凈,滿意的點點頭:「好了,睡覺!」 「欸欸欸欸欸!」睡覺?怎么又是睡覺! 那張床除了睡覺還能拿來干別的啊! 雖然剛剛那樣很舒服,但就是有點空虛?? 許山看對方那么失落,給了鐘澈一個深吻,把人親的暈頭轉(zhuǎn)向后才為難的道:「抱歉,再讓我習(xí)慣一陣子好不好?」 鐘澈更委屈了:「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可是我好喜歡你,每次看到你就忍不住??」 面對這樣的告白許山毫無抵抗力,其實他已經(jīng)習(xí)慣的差不多了,就是不曉得能不能承受這個憋了五年多的男人。 「咳咳!好了!」他強(qiáng)行打斷這個話題,下令道:「睡覺!」 于是,那張溫暖舒適的大床今晚還是沒有發(fā)揮他的第二作用。